首頁 > 懸疑探夢之夜 > 懸疑探夢之夜 > 

第十八章 情感糾葛

第十八章 情感糾葛

凱瑟琳偷笑了下,這可是兩個人培養感情的機會,便答應下來,順勢問了對方的手機號碼。

趙林夕突然想到,她的手機一直在小辮子的手裡,但是,這次打劫小辮子的房子,始終沒有找到它,就連抓住小辮子時搜身也沒找到,自己的手機現在在哪裡呢?

“不好意思,我手機丟了,我正要去買一部新的,下次再告訴你吧。”她只能這樣對凱瑟琳解釋。

凱瑟琳有些不高興:“什麼?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是不是不想告訴我手機號,編了一套瞎話騙我?”

趙林夕頭又有些疼,耐着性子笑的溫柔:“怎麼會呢,能把手機號留給你這麼美的女人,是我的榮幸。我手機真的丟了。這樣吧,吃完飯我跟你去你家,明天上午,我買了手機就去你家找你,你可是唯一能幫助我的人。”

對女人說話一定要有耐心,而誇讚是打消她們懷疑的良藥。

凱瑟琳果然被這段話打動了,右手輕輕撥弄了一下散下來的髮絲。想到一會要帶大衛回自己的家,就一陣興奮。她預感她們的進展一定會突飛猛進。

趙林夕突然覺得穿越在男人身上也不是什麼壞事,畢竟同爲女人,她比哪個男人都清楚怎麼討女人歡心。

如果她知道凱瑟琳此刻心中所想,一定會再次被嗆到,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故,更讓他後悔去與凱瑟琳搭上關係。

午飯豐盛,凱瑟琳吃的肚皮微微隆起,趙林夕卻食之無味,僅僅吃了一塊蛋糕。打着不能浪費的旗號,凱瑟琳將剩下的食物全部打包帶走了。

被留在家中的小男孩有點可憐,媽媽在外面約會,把他留在家裡自己解決午飯,想着,趙林兮便又買了不少甜品帶給那個淘氣又懂事的小孩兒,小孩子應該都會喜歡甜甜的食物吧。

兩個人漫步在街道旁,看起來真的像一對兒,這都要得益於凱瑟琳的刻意打扮,好吧,主要靠的是她滿身冒出的粉紅色泡泡。

此情此景處,趙林夕的大腦卻不由自主冒出來薩姆的專屬記憶,和不同女人約會的畫面。

最爲清晰都一幅記憶,就是薩姆與一名性感女郎漫步在街道上,畫面中的女人也穿着一身白色的毛呢大衣,可惜她們長得並不相同,那名女人極美。

地點不同,季節更不同,那時好像是秋季,街道上落葉遍地,踩在上面“唦唦”作響。

記憶中的女人一頭金色波浪長髮,濃情熱烈,算是薩姆的女人中最令他記憶猶新的一位,即使是不缺女人的薩姆也經常會記起她的美好。

思及此處,薩姆原身的情感竟越發強烈,像是匯雜萬千情緒,愛恨交織間,血液也沸騰起來。

趙林夕不知道薩姆是否對那個女人是真愛,反正她搞不懂,在薩姆的世界裡他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愛?

薩姆的每一次約會每一次戀愛,以及每一夜的露水情緣他都有認真對待,只是他的認真叫做:享受當下。

他只對自己的事業有未來的規劃,但對生活從未有過展望。他最喜歡享受女人,也喜歡女人享受他,這是互利互惠,彼此成全的好事情,他從未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

趙林夕突然脫口而出:“維羅妮卡。”似乎是那個女人的名字,薩姆竟然罕見地記得她的名字。

“維羅妮卡是誰?”凱瑟琳又開始關心起眼前的大衛,她目標中的男人。

遙遠荒地裡,雜草叢生的小路盡頭正立着一棟三層高的小樓房,窗子大多破碎,巨大的門也不見了。

從外表看來,這就是一堆徹頭徹尾的水泥破爛兒。沒人會對它產生一丁點興趣,就連附近的流浪漢都不肯把這裡作爲容身之所,他們試過,這裡面四面透風,離街道又遠,做什麼都不方便,實在毫無實用之處。

隨着徹底無人踏及,這棟樓開始傳出鬧鬼的消息,就連調皮搗蛋的孩子們也不敢再過來玩,漸漸地,它真的成爲了一片荒地。

它的名頭也被打響,從鬧鬼傳聞開始,知道它的人都稱它爲“鬼樓”,🧘‍愈加避而遠之。

然而裡面內有乾坤。

這棟小樓曾是一名喜好建築的商人所蓋,本想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小堡壘,便花重金建造,將其打造得極爲牢固。

後來他因意外死去,房子輾轉幾人後,不知什麼原因,最終被放棄了,一直丟在這裡無人打理,漸漸地變成了一棟“鬼樓。”

這棟小樓除了異常牢固外還有一個絕妙之處,就是它的頂樓有一間密道,密道位於房子正中間,直通深幽的地下室。

而地下室纔是它的重點,地下室的面積遠遠大於地面三層的面積,地下室又分爲了兩層,內部設施完善,水暖電均採用巧妙設計而完美運行。

這間房子的秘密無意中被一個小型殺手組織知曉,隨後,這裡成爲了一個絕佳的秘密基地。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近十年來靠着這個任何人都無法發現的秘密基地扛過了多少競爭對手的打壓,又躲避了多少次警方的追查。

這是一個完美的根據地。

夜晚,距離凌晨兩點還有三分鐘。

此刻,小辮子正躺在這棟神奇的建築裡,準確的說是地下。雖然地下不見陽光,卻比充滿陽光的地面更讓他心安,他自詡生來就屬於黑暗的夜晚,也一點都不喜歡白天。

白燦燦的明亮燈光下,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口罩的中年女人剛剛爲他做完手術。

他的骨折並不嚴重,還要慶幸Lee的小身板並沒多大力氣,不然,小辮子的腿恐怕就要徹底廢掉了。

“這下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恭喜你,毒蛇。”這句話聽起來頗有些諷刺。

小辮子擡起右手,對着燈光舉起,遮住了眼前的光線,自言自語:“毒蛇?我現在可沒毒了,那小子真厲害,把我的毒牙都拔掉了。”

沒人應答,只有剪刀、鑷子各類手術器械被收起來的聲音。

“雛菊小姐,你說我是不是很丟臉?他們現在都在嘲笑我吧。他們現在一定把我當成個笑話到處跟人講,我連一個被女人掏空身體的傢伙都解決不掉,我真是個失敗者。”

小辮子一改話少的常態,將滿腹心事傾吐殆盡。說完話,他將手臂重重地壓在眼睛上。

被稱爲雛菊小姐的女人,低垂着眼注視着小辮子,慢慢摘掉手套,脫掉了白大褂,低領的緊身毛衣完全遮不住胸前的飽滿。

收拾妥當後,她摘下了口罩,輕輕抓住小辮子的手臂,從他的眼睛上挪下去。他的眼眶處貼着一塊紗布,睫毛濡溼,幾根卷在一起,腫脹緊閉的眼皮下,眼球正微微滾動着,卻始終未睜開。

直到一枚溫熱的吻落在上面,他才挑起一點眼皮,正要張口說話,嘴脣又傳來一陣微痛。

嘴角的傷在一陣熱吻的刺激下,從疼痛到漸漸麻木,小辮子又閉上了眼。

柔軟的髮絲輕輕拍打在他的臉上,就像夏威夷海灘的陽光,他覺得他好像找到了白天存在的意義。

這是他這一生最溫暖的時刻。

兩個人沒有其餘的動作,只有彼此的脣在輕輕顫動,交融在一起。時間像是停止了一樣,頭頂上的大燈也變得柔和,不再刺眼。

熱吻結束,雛菊小姐擡起頭看着他,說了第二句話:“這個是不是比什麼藥都好用?“她用兩根手指併攏,點着自己的脣。

小辮子眯着眼睛,看着她光影下溫柔的面容,嘴角輕擡,也把手指放在嘴脣上,意猶未盡地說出了他這輩子說過最肉麻的話:“暖暖的,甜甜的,人間美味。”

兩個人對視着,都笑了。

夜晚的小樓孤零零地站在一片半人高的雜草中,寒風穿梭在一個個破漏的窗子間,就像笛子被吹動發出“嗚嗚嗚”的聲響。

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忽而躍起,忽而飄下,時不時打着轉兒在空中盤旋,遠遠看起來就像有孤魂野鬼在月光下起舞翻飛。

第八日,天未亮,第三個殺手出動。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