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馮北章的錄音,這下吳亮再也不裝無辜了,耷拉着腦袋,主動的交待起了案件的全部經過。
原來,陳曉麗和馮北章是網戀情人,已經談了好多年的戀愛,只是一直沒有領證。而吳亮則是陳曉麗老闆的朋友,在一次活動中認識了陳曉麗之後,就一直在追她,而陳曉麗的老闆爲了討好吳亮,主動下藥迷倒了陳曉麗,就這樣,陳曉麗被吳亮**了。
起初陳曉麗想和吳亮要點錢,但是陳曉麗發現自己居然懷孕了,這讓陳曉麗十分慌張,因爲她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在一次去醫院的時候,陳曉麗發現自己得了艾滋病,不用問,傳染給她艾滋病的人就是吳亮。
陳曉麗原本想偷偷的去打掉孩子,但是被馮北章給發現了,陳曉麗只好隱瞞了自己得了艾滋病的事,找到吳亮,讓吳亮想辦法打掉孩子。可是這時候吳亮卻提出娶陳曉麗爲妻,甚至還找到了馮北章,主動告訴了他陳曉麗得了艾滋病的事。
陳曉麗萬般無奈,只好和馮北章商量一起殺掉吳亮,反正她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馮北章同意了下來,而陳曉麗則是回到吳亮的家裡,和吳亮一起買下了兩份保險。
當時吳亮就覺得陳曉麗買保險這事不對勁,所以私下跟蹤陳曉麗,找到了馮北章,並許諾殺死陳曉麗後,陳曉麗的500萬保險賠款全部交給馮北章,並告訴馮北章自己並沒有**陳曉麗,是陳曉麗爲了錢主動跟的自己。
所以馮北章對陳曉麗可以說是恨之入骨,因爲馮北章認爲是陳曉麗不潔身自好,毀了他,也毀了孩子,所以馮北章答應了吳亮的要求。
之後馮北章花錢辦了一個假身份證,就是用連強的名字租了陳曉麗和吳亮婚房同小區的一個房子,又在婚禮前殺掉了婚車司機,自己假扮司機和吳亮完成了在陳曉麗身上塗灑白磷的陰謀,最後趁着婚禮開始,馮北章跑回出租屋,利用太陽光照射白磷,殺死了陳曉麗。
至於物業管理員、婚車司機、還有刀疤狗,全是爲了他們不說出去自己的秘密,慘遭滅口。
吳亮交待完後,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逮捕我吧,我對不起曉麗和馮北章。”
“你愛她嗎?”沈靈突然插了句嘴問道,只是沈靈的語氣裡充滿了質問的意思。
吳亮原本沒什麼反應,但是聽到沈靈的質問之後,突然爆發,雙手死死的抓住椅子前的小桌板,搖的嘩啦啦直響,同時大聲說道:“怎麼不愛,曉麗是我最愛的女人,她懷着我的孩子。”
“收起來你的僞裝和假惺惺吧,陳曉麗不過是你騙保的工具罷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揭開了吳亮的醜惡嘴臉。
吳亮慘笑的躺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說道:“我妻子死了,不得死的有點價值,給我留點錢嗎,一屍兩命啊。”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沈靈主動問我道:“盧歡,你說陳曉麗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屍檢的時候,我觀察陳曉麗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有7-8個月大了,早已成人形,至於是誰的,還是找彭欣做DNA檢測吧。”
兩個月後,經最高人民法院宣判,被告人吳亮,犯故意殺人罪,強姦罪,數罪併罰,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被告人馮北章,犯故意殺人罪,綁架罪,危害公共安全罪,但被告人已死亡,決定免予追究刑事責任。
吳亮沒有選擇上訴,同之前的白筱蝶一樣,對案件供認不諱,當然,這是後話了。
從審訊室出來之後,沈靈陪同我一起去了一趟省宗教局,但是發現這裡的人根本沒有聽說過王廣利和羅伊的名字,讓我和沈靈大吃一驚。
在車上,沈靈問我道:“會不會王廣利和羅伊是騙你的,他們其實是殺害你家人的兇手?”
我仔細的考慮了一會,說道:“不太像,羅伊之前保護了我2年多,而王廣利則是當初彭叔叔給我引見的,彭叔叔沒有必要騙我啊。”
“那就有意思了,省宗教局居然沒有人認識他們兩個。”沈靈怪笑着說道。
我又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對沈靈說道:“靈兒姐姐,宗教局異常事物調查科你聽說過嗎?”
沈靈點了點頭,說道:“知道啊,當時他們還去我們警校招人過,面試特別嚴格,我的幾個同學都沒有面試上。”
“那就對了,剛纔咱們進去也沒問這裡有沒有異常事物調查科這個科室,你說會不會這個異事調查科並不直接隸屬於省宗教局,而是單獨有自己的辦公場地?”我疑問地說道,“可能咱們找錯地方了。”
沈靈看我在一旁直皺眉頭,於是問我:“不管這些,你找他們幹什麼啊?”
我沒有瞞着沈靈,而是將昨晚上墨鏡老頭的事情說了出來,也包括那個靈體的事。
沈靈不敢相信的說道:“這就是你昨天晚上爲什麼會暈倒的原因,會不會是那個人在騙你?”
我笑着對沈靈解釋道:“應該不會,他說的那些片兒話我都對的上,應該是八大門裡金字門的人,或者是江湖上游走的念四,也就是遊方道士。”
“好吧,不過這個事情,我該怎麼給霍隊他們解釋呢,總不能說由靈體附上了你的身子,然後對你哭訴冤屈吧。”沈靈皺着眉頭,無奈的說道,“別說霍隊不信,要不是我當時看見了你的神秘昏迷,再加上昨晚上吃飯的時候也看見那個戴着墨鏡的老頭,我也不會相信。”
聽到沈靈的話,我也無奈的笑道,“的確說出來沒幾個人會相信,你暫時先幫我保密吧,我想還是暫時先自己私下裡調查一下,別引起大家的恐慌,畢竟這件事設計的方面太過於靈異了。”
沈靈點了點頭,同意了我的說法,說道:“行,不過這事需要給何曉飛說嗎,我覺得你自己一個人行動還是有點不太方便。”
“嗯,我明白。”我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