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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羅盤

第九章 羅盤

周圍的房門上全部用黑墨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符號而每個屋檐上邊各貼着一張黃紙符,院子的正中心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擺了一隻瓷碗四隻碗用一根紅線相互連接使地面形成了一個方塊而在正中心的位置上鑲着一面六寸大小的八卦鏡。不過這面“鏡子”並沒有鏡面鏡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由外往內數共分爲五層,與風水羅盤極爲相似卻又不同最外圍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每個方向之間又夾雜着東北,西南,等等各個大致方位。第二層是八門,傷,生,休,死,景,杜,驚,開。而每兩個關門後面又各加青龍,朱雀,玄武,白虎,其中之一。第三層分爲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每個季節又細分爲春分,穀雨,小滿,夏至,大暑,處暑,秋分,霜降,小雪,冬至,大寒,雨水,十二個節氣。第四層爲金,木,水,火,土五行每個字的後面又以青,赤,黃,白,黑爲色畫爲五種顏色的圖騰,第五層也就是最中心的位置以一黑一白兩條“陰陽魚”淺遊其上“魚頭”相交之處釘有一根細小的磁針。兩“魚”周圍用八卦四散相圍我雖然會用羅盤但也只定格在八卦羅盤之上這種羅盤別說用了,我能將這面羅盤正常推演起來都及其困難就更別提它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蹲在這面奇怪的“鏡子”前,不知爲何眼睛怎麼也移不開了連帶着脖子慢慢僵硬起來,忽然那兩條“陰陽魚”開始緩緩旋轉起來周圍原本就寂靜的環境變的更加安靜。我的眼前開始模糊睏意如同狂風肆虐般襲上心頭,在沉重的眼皮即將抹殺掉最後一絲光線時我看到了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對的那是爺爺他似乎張口說着什麼但我的視線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哎!你個臭小子在這兒睡什麼懶覺,快起來你師父讓你雕的龍頭扣好了沒?本家等着用呢!”我睜開了雙眼不可思議的望着我面前的爺爺他依然是那副和藹可親的老臉,“啊!爺爺你回來了?!那羣紅衛兵沒把你怎麼樣吧?你在牛棚受苦了吧!”爺爺擡手就給了我一菸袋鍋“臭小子你睡覺睡背筋啦?!那麼想盼着我遊街批鬥啊!”說完爺爺扭頭就出了門,我坐在炕上一時緩不過神來這是夢嗎?如果是夢剛剛那一記菸袋鍋是那麼真實但我心中深處卻知道這並不是事實而是夢境,我下了炕走出屋子站在院內一臉茫然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那種天氣我從來沒見過不像下雨前的陰沉倒有幾分傳說中天地初開時的場景。忽然老舊的大木門緩緩打開那人竟然是師父他表情很焦急,揹着手急匆匆地走到我面前“你!哎呀!還愣着幹什麼我讓你做的龍頭扣好了沒有?二蛋家過兩天就要上大梁啦!再做不出來可就誤了時辰啦!”“已經做好了在東屋呢!”我竟然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似乎這些我根本沒有的記憶就如同爛熟於心的老三篇一般脫口而出,“哦!那就好,那就去看看你做的怎麼樣,你小子手藝雖然有了幾分火候可就是太毛糙還是要多磨磨你的性子纔是。”我們倆人一前一後便去了東屋,推開門我的記憶被完全打亂記憶中這間屋子是個雜物間可現在卻變爲了我再熟悉不過的匠棚。地上滿是刨子花兒與木頭粉末,而在屋子正中央就擺着一個木製龍頭,師父走上前去用木棍般厚實的手指撫摸着龍頭上的每一道溝壑。“嗯?眼睛呢?”師父低着頭叨唸了一句“給忘了!我這就給點上。”我的身體和思維完全失去了任何作用彷彿一個幽靈一般看着眼前兩人的一舉一動,我走到龍頭扣前僵硬的拿起刻刀擺弄起龍眼來。不一會兒就開了龍眼師父顯然也非常興奮,而此時龍眼卻似流淚一般從眼角淌出鮮血原本怕血的我居然與師父一同看着那些鮮血嘴角竟泛出一絲笑意。直到鮮血將龍頭扣染成血紅色但不知爲什麼我的心中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一絲波瀾,龍頭扣在老一輩口中也稱爲升龍臺龍頭後有一排倒刺形卡槽與大梁相合。按新房八門的方向安裝在大梁其中一頭,正常情況下龍頭朝上傾斜45度左右。多點少點都不行,大梁本身是死物但加以龍頭便擁有了龍的靈性此種手段取的便是飛龍探青,斗轉星移之意。至於是什麼時候廣泛流傳起來的已經無從考證,畢竟龍不是任何人都能用的從千古一帝秦皇嬴政合併七國統一天下之時龍這一圖騰便一直與皇室密不可分。但我很明白無論是任何形狀的龍都不能開眼這一點與出殯用的紅男綠女很相似,開了眼的紙人可以通冥與開了眼的飛龍可以通神是一個道理。想到此處我的眼前一晃身邊場景一換變爲了上大梁時的場景,我如孤魂野鬼一般飄蕩在人羣中人羣最前面正放一根半懷粗的木樑。此時一老一小正蹲着身子對着木樑唸叨着什麼這兩人正是我和我師父,師父拿出一根木棍一邊敲打木樑一邊與身旁的我小聲交談着什麼。不一會兩人站起身來人羣中走出幾個大漢拿起手挽粗的紅繩套在木樑兩端,而繩頭穿過幾根房頂上的側樑重新垂到大漢手中。兩邊的人一用力木樑緩緩升起不多時便與樑洞平行,這時只見師父從外面扛進來一根小腿粗細的木樁頂着木樑的一頭往樑洞裡送。架好木樑之後那尊龍頭扣被擺在大廳正中心用紅布蓋好接下來便是祈禱,一切流程走完之後師父掀開紅布露出下面那個腥紅色的龍頭。屋外已經架好了梯子師父捧起龍頭扣便上了梯子,不一會兒龍頭便固定在了屋外的一側。只是不知爲何只有我看到師父竟然詭異的咧嘴笑着其他上前迎賀師父的人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那種表情給我一種及其深刻的厭惡感尖嘴猴腮的。忽然一張沒有任何血色的臉出現在我的面前,那張臉蒼白如紙大塊的紫紅色屍斑遮住了蒼白的皮膚。那張臉的眼睛如同泥水一般混濁眼白幾乎佔據了整個眼窩,我相信不論別人任何一種方式的死亡都不會讓我產生對死有如此的恐懼。但眼前的一切卻將我的心理防線徹底推倒並壓垮,我正視的竟是我自己的臉。那張看上去無比熟悉又無比陌生的臉青紫的嘴脣微微顫動着,兩張臉就這麼對視着不知過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許是幾秒鐘眼前的震撼令我喪失了時間的觀念。忽然我的肩頭一沉眼前的場景煙消雲散,“你愣什麼呢?!”我的眼睛慢慢開始聚焦直至恢復視力。我的額頭佈滿了一層汗珠,“你他媽的看什麼呢!我去撒泡尿的功夫你小子就跟我完兒起了臭老九那一套。”我吐了口唾沫滋潤了一下發乾的口腔,又用取下腰上的水壺猛灌幾口看着褲子疑惑的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提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知青的屍體和奎科長。如果我掐算的不錯,那麼奎科長和三名知青的遺體應該就在最後那兩進裡面。”說着話我跟褲子來到了四進院內,院子裡空空蕩蕩的屋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沒有了門窗大大小小的門洞窗洞看着很是蒼涼。我們徑直向正屋走去一進屋內映入眼簾便是一張四龍擡雲桌,上面擺着一張七寸黑白照從照片背景來看似乎有些年頭裡面是一對新人莊重的凝望着前方。背後的桌子上擺着紅棗,花生,桂圓,蓮子四盤乾果和兩根兒白蠟燭,“嘿!真新鮮啊!頭一次見還有人結婚用白蠟的!”褲子還沒笑出聲兒臉上的表情立刻難看起來。

打油小詩:敲敲敲,打打打。破碗配着歪鑼把兒,冬風吹,大雪下。老頭兒老婆兒衣裳差,東家進,西家出,涼飯上頭是冰碴兒,老婆兒哭,老頭兒罵:“女不孝,一畝薄田隨婆家。子不孝,大婚一過要分家。你一磚他一瓦,一根筷子分兩家。分完家產分二老,老大老二傻眼啦。大兒扭頭出了門,二兒指着破口罵。”老婆兒老頭兒不吭聲,卷着破被離了家。風正大,雪正大。老頭兒老婆兒倒下啦!

對不起大家了,最近生活中遇到一些麻煩所以碼字的時間不是很多。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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