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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受傷的男人

2.受傷的男人

原來,那個男人竟然留着長頭髮,頭頂的髮髻分外明顯。

“不會是玩兒cosplay然後掉下來了吧。”葉尋十分無語。

她這麼想其實是有理由的,因爲山上風景秀美,各種植被都保護的比較好。自從有一個人在這裡成功的cos了一次古裝之後,整個cos界的男男女女們全都開始往這跑。除了登山的裝備之外,還帶着各種□□短炮,服化道具。那陣子,哪個上山的登山隊裡要沒有幾個這樣的coser,都不好意思互相打招呼。

現在雖然是秋天,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過來。因爲冬天的時候,居然有人爲了cos西門吹雪,作死的只換了一身薄薄的白色的古裝長袍來擺各種造型,雖然他只到了半山腰,但是山中的罡風還是夠受的。

雖然這次cos讓這人爲此收穫了許多蘿莉腦殘粉,但是卻也因爲肺炎住了一個月的醫院,這事兒也成了登山圈兒裡的一個笑話流傳好久。

因爲擺脫了黑社會的嫌疑,葉尋也就大着膽子往那個男人那兒走去,走近了之後更加明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黑色的古裝長衣,長長的頭髮盤成了髮髻,滿臉的絡腮鬍子,可是身上卻是傷痕累累,估計是掉下來的時候劃到了,因此葉尋慶幸自己的好運,幸好自己掉下來的時候位置比較安全,居然沒怎麼受傷!

葉尋輕輕的拍了那個男人的臉:“喂,醒醒。”

那個男人感受到了葉尋的拍打,睜開了眼睛,雖然受傷,但是眼神十分明亮,盡力的保持着清醒。

葉尋再次發問:“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

“……”

“什麼?”

“……”

這男人努力的張嘴,自以爲用力的講話,實際上葉尋一個字都聽不清,但是既然他不是壞人,那就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人多力量大,也許這個男人能提供一些離開的線索也說不定。

這個男人的傷勢有點嚴重,葉尋想着,當下要緊的就是要清理好傷口才行。正好這有河水,也顧不上衛不衛生的問題,趕緊把血跡洗乾淨纔要緊。

程文華以爲自己快要死了,他在回京的途中受了暗算,卻不知道指使是誰,勉強射殺了一衆追兵,拼命逃到這山谷裡想要找個地方躲起來,卻最終體力不支暈倒在溪邊。

之前他清醒過一陣子,費力的脫下鞋,想包紮腿上的傷口,沒想到體力不支,暈倒在河邊。

這下子逃跑更加艱難,好在現在已經逃脫,兩三天內倒的不必擔心安全問題。可是這處水源地,不知道有沒有猛獸之類的,此時若遇到,定是會葬身獸口的了。

程文華無奈之下想要清洗傷口,本來想借着河水的涼意能讓自己清醒一點,沒想到最終還是因爲體力不支倒了下去。

還沒等他從這次暈倒中回過神來,腳上重重的捱了一下,很疼,他以爲是被什麼東西咬了,最爲可怕的當然是有毒的蛇,若真這樣,那可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結果,是一個女子,還是個打扮怪異的女子。

程文華偷偷的瞥了一眼,見那女子穿着怪異的衣服,上下兩截,捂的倒是嚴嚴實實,頭髮也是很短,如男子一般束起來,怕是什麼異族,程文華在心中下了結論。

那麼,這女子和那夥人應當是沒關係的了。怎麼引起那女子的注意,讓她救救自己,倒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然而,還沒等程文華想好,那女子已經過來了,毫不猶豫的拍了拍他的臉,問了一些問題,程文華盡力的回答,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徒勞的張大了嘴巴,試着讓她理解自己的口型。

“救救我。”

“……”

那女子又說了什麼,程文華的頭昏昏沉沉的,也沒聽清,但是看女子思索了一陣,便毫不猶豫的向着河邊走去,把自己的腳從河水了拽了出來,一向粗糙的程文華竟然破天荒的臉紅了,這個女子好生大膽,竟然不顧男女之大妨。

程家從程文華的爺爺隨太/祖起兵開始,到本朝一直以武傳家,因爲肚子裡沒什麼墨水多年來被世家們笑話,是以,程文華他爹下了狠心,想要讓兒子通些文墨,不說文武雙全出口成章,好歹也要能做兩首歪詩,對上幾副對子,上些檯面。

沒想到,這程文華是個天生的殺胚,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程將軍雖是個大老粗,娶的卻是正經書香門第家的女兒,程夫人求了父親,讓兒子和孃家的侄子們一道唸書,不想這程文華看見書本就眼暈,不僅如此,他還能生處諸多的花樣兒來,拐着表兄弟們一起玩兒。

程文華在程夫人的孃家方家上了三個月的學堂,把整個方家的族學搞的烏煙瘴氣,不用老父開口,程夫人自覺無顏領了兒子回去。

程文華從外祖父家解放,就徹底的撒了歡兒,因他父親經常在外,也不常回家,程夫人一個婦道人家如何管的住這皮糙肉厚的臭小子,見兒子屢教不改,程夫人和程將軍也只得放棄了讓兒子從文的想法,順着他的意,找了個武先生打底子。

沒想到,這程文華果真是程家的後代,對刀劍兵馬之類的愛不釋手,學這類東西上手極快,讓這程將軍心懷遺憾之餘也心下大慰,總覺着兒子將來必定青出於藍,勝於自己。

因此,這程文華十四歲上就隨了父親去了邊關打仗,一走就是三年,十七歲回到京城,準備和自小兒訂了親的姑娘完婚,卻不想,他剛回來兩個月,那姑娘突然得了急病去了。

這程夫人心下愧疚,覺得對不住兒子,更加隨兒子的心意想要讓他挑個自己喜歡的,這程老將軍是個懼內的,更何況內宅的事,自是由夫人做主。

沒想到這臭小子在京城留了兩年,也不知赴過多少宴會,偷偷瞧過幾家的姑娘,偏生沒有一箇中意的。程夫人急了,難道兒子竟有什麼隱疾不成。

再三逼問下,程文華方吐露實情,原來,時下女子特別的大家閨秀們,以嬌弱輕柔爲美,偏偏程文華覺得要找個身子強健,不說弓馬嫺熟,起碼也要健美些的,可京城們的大家閨秀哪有如此的,程夫人見兒子堅決不滿意,也只得暫時罷了。

恰逢此時邊關戰事危急,程文華二話不說,上馬直奔邊關去也,這一走,就又是三年,程文華已經成了二十歲的老光棍。

此次,若不是程夫人以急病逼着他回來,趕緊挑人成親,怕他還是要在邊關呆上幾年。

卻不想,如此快馬加鞭,孤身上路,卻還是着了道兒,陰溝裡翻船。

程文華在邊關待了許多年,別說女人,便是母狗都少見幾條,因此,見這女子毫不猶豫的拽起了自己的腳,細細的清洗着傷口和血跡,並逐漸往上,向腿上發展,程文華心下覺得這女子行爲大膽之餘,臉也更加的紅了。

別說,這女子雖然行爲出格了些,手卻着實細嫩的很,摸得的他怪怪的。聽說異族的女子確實開放些,沒想到居然能毫不避諱的來幫一個男人清洗身體。

只怕這女子是山中居住的異族,按說是南方山裡多山民纔對,北方沒聽說有過,但是也說不定是他孤陋寡聞了,是什麼避世的小部族。

葉尋清洗乾淨了程文華腳上和腿上的血跡,開始觀察他的傷勢。

程文華是在騎馬的時候受傷的,他的箭已經用完,對方的卻還有許多,偏偏朝他的馬射,想斷了他逃跑的路子,若是馬被射死,那真是逃生無望了,程文華狠了狠心,用自己的腿幫馬擋了一隻箭,藉此獲取逃命的機會。

後來到得一處峽谷,程文華舍了馬,順着山的坡度滾了下來,又走了許久方到河邊,勉強走到此處便暈倒了。

此時,他腿上的傷口已經惡化,樣子看起來很有些可怖。

見此,葉尋輕輕的低呼了一聲。她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從小就是老實聽話的,哪裡見過如此血肉模糊的畫面,當下就有些噁心。

葉尋皺着眉頭的樣子被程文華看在眼裡,他心下猜測該是小姑娘沒見過這些,因此低聲安慰道:“沒事的。”卻只能發出嘶啞的啊啊聲。

葉尋正在害怕,皺着眉頭犯惡心,聽到程文華的聲音,雖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但是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卻也能明白幾分,想到自己一個健全的還不如一個受傷的,葉尋心裡鄙視自己。

這時,那個男人輕輕扯了自己的衣角,指着一株植物,葉尋恍然大悟,原來要找東西敷上傷口。葉尋按着那男人的指使採了草藥,尋了塊大的河卵石,把草藥放在上面,再用一塊兒小的慢慢的砸,忙亂了半天,終於搞定。卻在該用什麼東西纏住傷口時犯了難。

程文華見這姑娘很是受教,心下滿意,卻見她犯愁用什麼東西來纏住傷口,忙扯開衣裳,想要用褻衣來包紮,卻又想到這姑娘就在旁邊,終究不雅,忙又扯葉尋的衣角,比了幾個手勢。

葉尋會意,走之前卻又不放心,畢竟此人是自己目前的唯一盟友了,因此她走之前特地看了一下程文華用來包紮傷口的褻衣,見料子柔軟,也就放心了。

程文華見那姑娘居然大膽的查看自己的褻衣,雖然知道是爲了給自己治傷,但還是忍不住心下彆扭,這女子的行爲也太過奔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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