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把它們三個小惡魔分別定義爲一號小惡魔,二號小惡魔和三號小惡魔。
然後。
我的第一個是非問題可以是問一號小惡魔的:
“如果我問你以下兩個問題:““滴”表示的是對的意思嗎?”和“如果我問你以下兩個問題:“你是說真話的那個小惡魔嗎?”和“你旁邊左手邊的小惡魔是有時隨機說真話的,隨機有時說假話的嗎”,這樣,你的回答是一樣的,對嗎?”
這樣的話,如果一號小惡魔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並且它的回答是“滴”的話,那麼二號小惡魔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可以判斷出三號小惡魔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如果一號小惡魔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並且它的回答是“加”,那麼二號小惡魔就不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二號小惡魔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如果說一號小惡魔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的話,那麼二號小惡魔和三號小惡魔就都不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
所以無論一號小惡魔的身份是哪一個,如果它的答案是“滴”的話,那麼三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如果它的答案是“加”的話,那麼二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然後,我不妨大膽地再作出假設。
我假設二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或者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對着向二號小惡魔問出我的第二個是非問題:
“如果我問你以下兩個問題:““滴”表示的是對的意思,是嗎?”和“1+1是等於2的,是嗎?”,然後你的回答是一樣的,是嗎?”
這樣的話,如果二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的小惡魔的話,它的回答就應該是“滴”。
但是如果二號小惡魔的身份是說假話的小惡魔的話,它的回答就應該是“加”。
從而我就可以清楚明白地確認到二號小惡魔的身份是說真話的小惡魔還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緊接着,我再向二號小惡魔問出第三個的是非問題:
“如果我再向你問以下的兩個問題:““滴”是表示的是對的意思,是嗎?”和“一號小惡魔的身份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是嗎?”,然後你的回答是一樣的,是嗎? ”
我再次大膽地作出假設。
我假設二號小惡魔的身份是說真話的小惡魔。
如果它的回答是“滴”的話,那麼一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三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假話小惡魔。
如果它的回答是“假”,那麼就可以分析判斷出,三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一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假話小惡魔。
我又再次大膽地作出假設。
我假設二號小惡魔的身份是說假話的小惡魔。
這樣的話,如果它的回答是“滴”,那麼就可以分析判斷出,三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一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小惡魔。
又如果它的回答是“加”的話,那麼一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從而就自然而然地也得出了三號小惡魔的身份就是說真話小惡魔。
就是這個利用嵌套的思維方式。如果我能夠早一點兒發現到自己的錯誤的話,也不用在這裡白白死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甚至最後還要搞得個要放棄的局面。
不過也好,到了最後,至少還沒有絕望,至少沒有令到自己絕望。
當我的手指畫完最後的一筆的土筆畫的時候,有那麼的一個瞬間,我突然間,如釋重負。
“現在......呢......這就是......你的......最後的......最終......答案......嗎?”
羊頭再次無聲無息地走到了我的身後邊兒,他那滄桑的嗓子不需要發出太大的聲音,我也能輕易地分辨讀懂出他的聲音的頻率,那種極致的特徵。
“呃......”
我只是相當具有思考慣性地拉長了這個肯定的音符,看來是剛纔大腦風暴的勁兒還沒有那麼快就緩得過來的關係。
雖然我還是會有些畏懼,畏懼萬一失敗了的感覺,但是我卻十分確定地相信着這份我最後的嵌套的思維方式。
我把我問了三個小惡魔之後,得出來的它們的正確身份報給了羊頭。
“現在......呢......這就是......你的......最後的......最終......答案......嗎?”
他還是再次詢問了一次以示確定。
“嗯......不用再多說了,這個就是我最後,也是我最終的答案!”
我沒有扭回過頭往後面看,不是因爲我沒有了勇氣,而只是現在我和羊頭交換了位置,現在換我等待了,而我只需要好像他剛纔所做的那樣,靜靜地等待着,就足夠了。
我也知道,羊頭他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着我,觀察着我的一舉一動。就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在這場試煉當中所做的所有的事情,無論對錯與否,就全部都是他判斷分析的依據。
大概是羊頭早已經在我還在用手指在地上畫土的時候,他就看過我的大部分土筆畫了,所以羊頭他現在只是經過了我的身邊,而走到了那三個小惡魔的面前。
他對着三個小惡魔說了些什麼它們的方言,然後又回過頭來,只是揮一揮他的大手,我的世界就在瞬時間就崩壞崩碎不已。
只是電光火石間,我就陷入到了一個黑暗的空間裡面,周圍都是漆黑一片的,連一點兒活物的氣息都沒有。
這就是我要承受的後果嗎?
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所以我被剝奪了生命,被掩埋在地獄河流的最深處,永遠也再沒有機會給我再見到陽光。
就當我要閉上眼睛,選擇就這麼結束這一切的時候,羊頭他再次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鮮豔的他紅色的雙眼,在這漆黑一片的世界裡,是顯得的那麼地妖嬈動人,再加上他的雙手中央上已經點燃了地獄的業火,所以在這個黑暗裡,我也只能看得見他了。
羊頭他微微漫步,踏着**而神聖的步伐向我走來。
那個姿勢,那個神態,就連我們學校專業的儀仗隊也要遜色三分。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單膝跪地,並且收起了其中的一隻手中央的地獄的業火,然後他就用沒有了地獄的業火的這隻手,向我伸手過來,就停留在了半空當中。
我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也照着他的意思,伸出了我的同樣的一隻手,左手。
我的左手搭在了他比我的左手大上好幾倍的他的左手手掌上面,然後地獄的業火重新被點燃。
炫藍色的火焰忽高忽底,在我們的手貼手的範圍之間來回地遊走。但奇怪的是,我卻感覺不到疼痛的存在。
因爲在古代的佛教中,地獄業火爲地獄中最強烈的火焰,是專門在第十八層地獄的第二層裡,懲罰在過往犯下冤枉無辜者的罪過的罪人。
而受罪者則是要被高高低低低的火苗所吞噬,只有忍受了七七四十九天痛苦之後,方纔原諒他的罪過,得到解脫。
或許只是地獄的業火的種類繁多吧。
當我還在對羊頭手上地獄的業火感興趣的時候,他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又祈禱起了某個我不瞭解的儀式或者說是念訟起了某種高端的咒文之類的東西。
我沒有阻止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他。我只是看到我們的手與手之間,已經變作了一個炫藍色的大火球。而火球的邊緣部分,還有淡淡細細的火蛇來回飛舞旋轉,而且,看樣子它們的圍繞旋轉的速度還能夠繼續地加快。
火蛇的確還能夠繼續加速,直到我的肉眼已經無法分辨它們的時候,它們才走到了最後一程。
火蛇和它們包裹的火球在一瞬間同時爆炸,傾刻間,所有炫藍色的火焰都消失不見,化爲了漆黑世界的一部分。
我的周圍又回到了漆黑一片當中,只有羊頭鮮豔的紅色眼睛在黑色裡綻放光芒。
“契約......已經簽訂......我遵守我的承諾......”
“你......契約者......可以得到......我的靈魂......成爲......我的......契約者!”
“我將會是......你的......使魔!”
“我的名字......是......半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