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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頭腦風暴2

第十九章 頭腦風暴2

“啊冽?”

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羊頭他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站在了我的身後,默默地用他鮮豔的眼睛注視着我,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在地上的所寫所畫的東西。

他既不表示任何的評論,也不表示他的任何看法。但是我是知道的,他是在等候着我的結束,等着我下定決心,做出最後的最終選擇,讓他可以得到他應該得到的,我的性命。

“這就是......你最後的......答案......嗎?”

我突然間緊張恐懼得喘不過氣起來,雖然我現在是看不到羊頭他的眼睛,但是我還是能夠從這句話的含意,語氣,再加上我心中的疑惑,就可以大概推想到:

這個問題真正的答案,我還沒有找到。

到底還是自己的性命。我曾經以爲我已經可以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淡然,其實原來,到了真正是要拿出自己的性命去做賭注的時候,我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能拿出這個勇氣去做這件事情。

我還是在乎的,我的性命。

“這就是......你最後......的最終答案......嗎?”

羊頭以爲我剛剛沒有聽見,所以他又再次說了一次。

我想我果然還是後悔了。

“沒有。再等等......你再容我想清楚了以後,我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聽見我都這麼說了,羊頭他也要沒有多做些什麼東西的意思,他只是靜靜地離開走遠回到原地,就像他靜靜地來的時候一樣,無聲無息。

我再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我的做法表面上看起來是很是理性的做法,分析得頭頭是道,但卻有一個致命的漏洞。

我忘記了開始時候羊頭提示給我的條件:

每次只能向一個小惡魔提出問題。

這是致命傷,把我的想法全盤否定了。

不過幸運的是,我及時發現了這個致命的漏洞,沒有就此成爲我最後的最終答案。

但是,這樣的打擊多少還是讓我的自信心大損。

沒有辦法,錯了就是錯了。而且還是錯得相當徹底,令到我即使再想從這幅嘔心瀝血的土畫圖上修改,也只是癡人說夢。

我只得把這幅嘔心瀝血的土畫圖,全部擦掉,免得它再影響我的思考。現在的我,又必須地回到原點,我必須得重新開始,重新思考一遍,重新把這個問題的邏輯規律理得清楚明白。所以我就得有必要,要把還存在在腦海裡的上一次錯誤的思考方式通通捨棄得乾乾淨淨。

回到原點,說得輕巧。我卻是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在這個問題中,那個隨機的小惡魔也是討厭,每次到它那裡都會出現問題,因爲隨機的那個小惡魔始終可以和其他兩者中的一個一直保持一致,所以它可以一直隱藏在另外兩個小惡魔之中。

還有最麻煩的還是“滴”和“加”的意思,我到現在也一直搞不明白,除非我把三個問題都用了,我就能解決究竟“滴”和“加”哪一個是“對”的意思,哪一個是“錯”的意思。

我感覺我要被它們三個小惡魔給逼瘋了。

腦子裡不停迴旋的都是,怎麼判斷真假,怎麼分析出哪一個是隨機的,怎麼在上一個問題的基礎上得到下一個問題的依據。

這又是一個重要的思路:

從上一個問題的基礎上得到下一個問題的依據。

先不管結果是怎麼樣,我還是把我腦子裡的東西,記載在了地上新的土畫圖上面。這就是一個或許能夠解開我疑惑的新思考方式。

我在記下了自己很多的想法之後,轉而重新回到剛纔我想到的理性思考上面去。我還是覺得應該從第一步首先我要弄清楚究竟“滴”和“加”哪一個是“對”的意思,哪一個是“錯”的意思。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很快就已經想出瞭解決的方法,因爲在上一次錯誤的經驗裡,我就用過類似的這個方法。

我可以這樣發問隨便的其中一個小惡魔:

“你是不是你們三個之中說真話的那個小惡魔?”

如果它是說真話的那個小惡魔的話,那麼它就會自然地說真話,它就會回答出正確所代表的那個字符。

如果它是說假話的那個小惡魔的話,那麼它也會自然地回答說是,回答出正確所代表的那個字符。

而如果它是隨意說假話,隨意說真話的那個小惡魔的話,那麼無論他回答的時候說的是什麼話,它也會回答出正確所代表的那個字符。

而這個樣子,我就可以知道究竟“滴”和“加”哪一個是“對”的意思,哪一個是“錯”的意思。

第一步貌似我就算是做成了。可是後面的問題又該怎麼提問,我還是沒有抓到竅門。

於是我乾脆先讓自己告訴轉動的腦袋休息一小會兒。

但是我卻發現,這樣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我根本已經不能從這個問題裡自拔出來,我已經是深深地陷入了這個魔障的中央,現在想要脫身出去,已然是不能做到的事。

沒有辦法,只有閉上眼睛,連讓自己轉動的腦袋休息一小會兒的時間裡,也還在想這個問題。

那麼我就索性立即進行第二步。

我要想出一個問題是能夠解得開它們三個小惡魔當中具體哪一個是說的是隨機的話的。

但是這樣的問題,我一直在腦海裡面搜尋,卻從來沒有找得到對得上號的。

因爲,不是問是非問題的個數要超過我只擁有的兩個問題,就是到了最後還是不能判斷出哪一個小惡魔說的是真話,哪一個小惡魔說的是假話,和哪一個小惡魔說的是有時說的是真話,有時說的是假話。

這到底是我的出發點又選擇錯誤了嗎?

怎麼我就像是走進了一個陷阱,一個自己爲自己而挖掘的陷阱一樣。不是我不能逃離出來這個陷阱,而是我根本沒有意識到我正呆在自己挖掘的陷阱裡面。

而且,因爲是自己挖掘的陷阱,所以,當我越是用力去掙扎的時候,自己爲自己而挖掘的陷阱就會越來越深,我也陷得越來越深。

我大概是已經想了太久,想要找出一個問題是能夠解得開它們三個小惡魔當中具體哪一個是說的是隨機的話的這個問題,都幾乎快把自己的大腦搞得崩潰了。

沒有絲毫的線索,只得呆呆地等着時間不停地流逝,流逝......

我想我還是最後憑藉運氣吧,因爲我實在是已經沒有了自信心去相信我是能夠解得開這道試煉的。

既然是要靠運氣的話,那我就用抽籤的方式來決定。

我在鬆軟的地面上又開闢了一塊新的土畫版圖,在上面重新標識下了三個小惡它們的站的位置。我再隨手從旁邊的地上就地撿來了一塊普通的小石頭。

我的做法就是,小石頭第一次扔出去的時候,靠得它們三個小惡魔最近的那一個小惡魔說的就是真話,然後排除這個小惡魔。而以此類推,小石頭第一次扔出去的時候,就是靠得它們兩個個小惡魔最近的那一個小惡魔說的就是假話,那麼剩下的第三個小惡魔自然而然的就是隨機時說的是真話,有時說的是假話的小惡魔。

閉上了眼睛,我就開始拋小石頭。

拋小石頭的時候似乎是太過用力了,可能是飛要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於是我立馬睜開了眼睛,免得等一下還要麻煩地去找另外一塊。

但是就在我睜開眼睛的那一霎那,我突然間毅然而決然地馬上放棄了我想要放棄的這個想法。

終於在最後的最後,讓我看見了一絲稻草,能夠把我拉出自己爲自己而挖掘的陷阱。

那就是我最初在旁邊的土畫圖上面記錄下來的:

從上一個問題的基礎上得到下一個問題的依據。

就是這個!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我自己爲自己而挖掘的陷阱是什麼。

其實,我就根本上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一直都沒有對過。我一直都是在沿着錯誤的路,錯誤的思考方向在前進。

我就根本沒有必要去分析,去判斷,去弄清楚究竟“滴”和“加”哪一個是“對”的意思,哪一個是“錯”的意思。這個根本就不是必要的條件。

因爲到最後的時候,我只是要判斷分析出它們三個小惡魔之中,哪一個是說真話的小惡魔,哪一個是說假話的小惡魔,和哪一個是隨機有時說真話,隨機有時說假話小惡魔就行了,沒有必要去弄那些有的沒的。

因爲這樣,反而還把自己的思維給弄得混亂了。

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應該着重於“從上一個問題的基礎上得到下一個問題的依據”這句話的。

不過,我現在醒悟,還不是算得太遲。至少我經過了之前兩次的重大失策以後,現在思維已經變得極其奇怪了。

變得我也不能理解,已經差不多完全脫離了我的控制,腦子裡的其他無謂東西通通清空,已經只剩下了這個問題的有關資料一項。

迅速不自覺地分析,我立刻就在地上的土畫圖上,記錄下了一整篇我的思維邏輯分析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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