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皮城議會
皮爾特沃夫的議會大樓裡，議員們陸續到來，這裡的安保措施比平時加強了不少。
沒人注意到地下佈滿電纜的維修管道里時不時發出一些奇怪的響動。
一個身材迷你戴着奇怪面具的小傢伙正倒騰着小短腿，在管道中快速地穿行着。
他身後還有一人彎腰蜷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後。
突然他一個翻滾繞過井蓋投射下來的光線，快速躲進了陰影中。
而他的面具卻掉落在地，露出了他毛茸茸的大臉盤子。
小傢伙愣了一下，快速撿起面具抱在了懷裡。
這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竟然是黑默丁格教授，而他身後跟着的則是艾克。
這時頭頂響起了安保人員的腳步聲……
黑默丁格馬上貼緊了牆壁伸手攔下了艾克。
“你不是說這裡是你的地盤嗎？”艾克低聲詢問道。
“噓！”
黑默丁格專心於模仿特工的潛行遊戲當中，豎起手指提醒他不要說話。
腳步聲逐漸遠去。
“跟我來”
撂下一句話，黑默丁格就靈敏地躥了出去。
艾克只能無奈跟上。
很快他們就來到下一個拐角，黑默丁格打着奇怪的手勢，再次攔住了艾克。
他仔細觀察着四周，這一次沒有腳步聲響起。
“紅霸符已經離開野區。”
黑默丁格嘴裡說着奇怪的暗號，蹭蹭向前跑去。
跟在他身後的艾克略感無語，忍不住吐槽：“你難道不知道這樣現編暗號，別人聽不懂嗎？”
談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管道中連通地面的維修梯子旁。
“看，我們到了。”黑默丁格露出一臉自豪的小表情。
“哦，是啊。多虧了某位創始人的‘特權’，我們才能一路走到這裡。”艾克忍不住笑了起來，非常捧場地誇讚着他。
兩人一前一後地爬出了維修管道。
……
議會大廳內。
“哎，我有三個供應商都說準備把運送貨物的業務先放一放，等秋天事態平靜了再作打算。”
“眼下更需要擔心的不是收益問題，那位警長背叛了我們。”
“我們還不夠了解情況。”
議員們七嘴八舌地討論着事態，卻根本沒有說到重點。
傑斯·塔利斯議員看着手頭金克絲製作的爆炸物殘骸忍不住開口：“行動纔是關鍵，不然還會有人喪命。”
薩羅議員摸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說道：“也許馬克斯在擅自執行什麼任務，底城並無權貴，能給他什麼好處是上城撈不到的。”
就在這時。
“不是給她好處，而是拿痛處威脅他！”凱特琳說着在執法官們的陪同下走入議會。
“各位議員，小女對目前的狀況有一番獨到的見解。”凱特琳的母親站了起來爲她站臺。
“謝謝。”凱特琳點頭向母親示意。
“各位議員，這位是蔚，是土生土長的底城人。雖然我們無數次的辜負並傷害了她，但她還是冒着各種危險，帶我看清了底城人的生存現狀。”
“他們飽受貧窮、疾病還有微光的殘害。膽戰心驚地在各大黑幫勢力聯手施加的淫威之下艱難度日。而這些黑幫勢力的頭目是希爾科。”
戴着機械面具的議員不可思議地反駁道：“我們早就調查過他的背景，他們沒有能力建立這麼大規模的犯罪組織。”
“那麼是誰負責調查的呢？”凱特琳戳破了馬可斯警長受賄與希爾科同流合污的事實。
這下所有的議員面面相覷，他們這才意識到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一個龐大有組織有規模的犯罪集團一直存在着。
還是傑斯能夠把握問題的關鍵：“這個希爾科對我們有什麼企圖？”
“他想讓底城脫離皮爾特沃夫的管制，打造新祖安。”凱特琳一語道破真相，在這個問題上她反而比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的蔚更加清醒。
這下議會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突然門外隱約傳來了一些爭執。
“嘿，這裡不能進。”
……
傑斯再次感受到了來自祖安的壓力，他拿出了金克絲的爆炸物，問出了他一直關心的問題：“那這個呢？你知道是誰發明的嗎？”
“不知道，這個，呃……”凱特琳下意識地想要隱瞞，她知道那是蔚的妹妹做的，但她不想讓蔚爲難。
不過蔚還是握住了凱特琳的手，她也不想讓凱特琳爲難。
而且潛意識裡蔚覺得金克絲所做的一切都是拜希爾科所賜。她需要讓議會知道希爾科勢力的威脅，這樣才能刺激他們討伐希爾科。
“發明者叫金克……”
“金克絲……”
就在蔚發言的同時，議會的門再次被打開，艾克大聲說道。
黑默丁格帶着艾克闖進了議會。
“抱歉，議員們，我們沒能攔住他們。”門口的守衛尷尬地說着。
“黑默丁格議員？”議會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艾克？你沒事兒真是太好了！”
凱特琳和蔚則是驚喜地看着艾克出現。
“沒事兒，你們下去吧。”機械面具的議員寬恕了守衛的失職。
儘管已經把黑默丁格教授從議會除名，但他們對皮爾特沃夫創始人之一的黑默丁格依然懷有敬畏之心。
“咳咳，不用在意，我現在已經不是議員了，但是現在情況危機，作爲一名良好市民，我想我也有義務提醒你們一下，免得你們連對手是誰都搞不清楚。”
黑默丁格咳嗽了一下，然後介紹起艾克。
“你們的敵人叫希爾科，而這位叫艾克，是土生土長的底城人，也是底城如今唯一還在反抗希爾科統治的勢力——野火幫的領袖。”
“野火幫！”傑斯聞言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拿出了金克絲的另一個夾子炸彈證物。
“這東西是你們野火幫乾的？”
“不！這是金克絲做的！”艾克皺着眉頭否認道。
“可是馬可斯說這是從野火幫身上搜……”傑斯說着說着就反應過來，如今幾乎可以肯定馬可斯和希爾科就是一夥的。
馬可斯說過的話一個字也不能相信，天知道他還幫希爾科幹過多少勾當。
“原來這就是你們最近一直針對我們野火幫的原因！”艾克有些情緒上頭，捏緊了拳頭。
“別激動。”黑默丁格努力平復着兩邊的情緒。
“對不起，我想我們的調查反向從一開始就被馬可斯帶偏了。”傑斯扶着額頭，心力憔悴地說道。
艾克撇了撇嘴，並沒有接受這份道歉。
“這個金克絲拿到海克斯寶石了。”傑斯繼續追問之前的話題。
凱特琳和蔚一齊看向艾克。
艾克搖了搖頭：“是的。”
“那我們就只能武力解決了。”傑斯站了起來，焦慮地說道。
“這樣會引發戰爭。”梅爾不可思議地看着傑斯。
“底城還有很多好人！”凱特琳也不同意傑斯的做法。
“哼，壞人也很多。”霍斯卡爾議員冷哼了一聲。
“如果只是針對希爾科的勢力，那算我一個。和希爾科開戰並不是一個那麼簡單的事情，也許你們會需要一個當地勢力的協助。”艾克則是支持開戰的想法。
“就算我們要強行進攻，他們也有微光。”凱特琳的母親也不願意開戰。
“而我們有海克斯科技。”傑斯強勢地說道。
“你怎麼能這麼想？”凱特琳詫異地看着曾經的好友。
黑默丁格是最不支持激進想法的人。他幾次欲言又止，但礙於如今已經失去了議員身份，最後還是失落地轉身離開了議會。
“我只能幫你到這了。”黑默丁格臨走的時候拍了拍艾克的肩膀。
“執法官，請送黑默丁格教授離席。”薩羅議員誠懇說道。
“不用，我來這兒就跟回家一樣，我還知道好多你們不知道的暗門在哪兒。再見，我要去找我的魄羅了。”黑默丁格說着提前離開了。
儘管保守派的黑默丁格沒有參與議會討論，但議會整體還是傾向於避免開戰的選擇。
“我們已經連續開了好幾個星期的會了，橋上的血到現在都擦不乾淨。到底還要忍到什麼時候？”面對保守的議員們，傑斯情緒激動地說道。
他一心想要保護皮城人民，但如今底城的威脅越來越嚴重，這由不得他冷靜應對。
“傑斯，你不瞭解戰爭，我瞭解。”梅爾議員認真地看着傑斯的眼睛。
她是來自諾克薩斯的家族，從小就見識過戰爭的殘酷。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開戰，或許可以試試外交手段。”梅爾提議道。
“她說的對。”薩羅議員最先附和道。
其他議員也心有此意。
“什麼？你們打算跟希爾科談判？”蔚情緒激動地問道。
“要想避免更多的傷亡，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凱特琳的母親解釋道。
“這不是唯一的辦法！”艾克在蔚發火之前站了出來。
“你們思考的前提是希爾科已經代表了祖安的利益，你們認爲對抗希爾科就是對抗整個祖安。但是祖安依然有着反對希爾科的聲音，他不是，也永遠不會是祖安的唯一話事人。爲什麼你們不能考慮和我們合作，讓我們一起攜手除掉希爾科？還祖安與皮城一個平靜祥和的明天？”
艾克語出驚人，議員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