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想見就見
盯着她脣邊的奶油漬,徐敬西眸色倏而一沉,不疾不徐將夾在指尖的香菸送到薄脣邊,這一口煙抽得極猛,燒得喉嚨尼古丁辣味濃郁,盡數聚在喉間。
儘管這一口很濃,還是少了點滋味,夾煙的指骨微癢,也不知道爲什麼癢,可能不夠她脣角的冰淇淋香甜。
男人眼眸更紅了,擡了一下手臂,駕駛位的司機領悟,即刻下車,將街頭懵懂的小姑娘‘請’上車:“徐先生等您。”
黎影纔有所察覺,握住融化的冰淇淋,看見後排座位裡的半副側影,尊貴無比。
車內暖氣足,脫掉大衣交給司機。
勞斯萊斯非人化的反車門設計,黎影背身進車,後臀下身,優雅讓臀部先進,緊身針織包臀裙包裹下的蜜桃、細腰正扭動迤邐嬌媚的彎曲弧度,正對男人發紅的眼眸。
呵。
那祖宗扔掉手裡的煙,一掌瞬間攬住她的小腹強制性扯來懷裡,奶油冰淇淋砸落在男人昂貴的西褲上,包括軟綿綿的她撞進懷裡。
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小姑娘翻面,強迫她面向自己,她怯怯擡眼,嘴角的星微奶油漬仍在。
徐敬西俯身,將她壓在擋板,吻走她脣角的奶油冰淇淋。
順便嚐了下許久未見的香軟。
原本緩慢地,嚐到甜頭之後,呼吸急促加重,變得變本加厲狠咬。
突然發現,勞斯萊斯車門這個設計真的容易讓小姑娘腰疼,掐在她腰際的大掌忽然移至後臀,強勢一捧。
摁來懷裡更緊密。
就是她用這把腰扭着進車,不勝勾引似勾引,沒想到勞斯萊斯反車門,還有此等‘隱藏功能’。
等她接受不了,推搡要呼吸,男人還算滿意地結束,離開她的脣。
額頭抵在額頭,他聲音都啞透了:“誰教你這麼吃冰淇淋?”
那怎麼吃,整個冰淇淋吞下去嗎,不卡喉嚨?很快,腦子不乾淨了,她右手還剩半個甜筒,默默地咬了下,再也不敢言語,隱藏胡思亂想的念頭。
徐敬西低斥:“不吃了。”
剛買的,都沒吃夠。
黎影擡起腦袋,對上祖宗猩紅可怖的眼眸,令她哆嗦了下,默默拿紙巾包好,擱放。
忽而,他捏了捏她的脣瓣,通紅的眼眸,居高臨下:“給你吃其它。”
…
車最後開去法蘭克福郊區,大雪紛飛覆蓋,車頂因長時間行駛在外,積了層雪,停在路邊。
四周空寂無人,無車路過,車身晃動那一下,車頂脆弱的積雪被晃落在地。
兩個小時後,小姑娘依偎在男人懷裡,任外面大雪紛飛寒冷,她仍舊覺得熱,車裡味道已經變了。
小姑娘額頭大汗淋漓,時不時咳兩聲,委屈說喉嚨不舒服。
男人將她摁入懷裡裹實,擰開礦泉水瓶,送到她脣邊,一點一點喂她喝。
迎來夜色,勞斯萊斯星空頂着實璀璨,像一顆顆鑽石。
她眼神無焦,看着星空頂更花了,對勞斯萊斯星空頂徹底有了陰影。
司機上車,將車開回常駐酒店。
過歐洲,也不知道是誰想誰,只要想見,必然要見,無論天涯海角。
那祖宗都有辦法擄她在身邊。
酒店是小別墅羣,坐落於郊區森林莊園,前是花園,後是高爾夫俱樂部,像穿越進上世紀歐洲古老文明城堡宮殿,面見童話裡的國王陛下。
安撫她休息好,男人身上只穿一件黑色西褲,原本要出門辦事,回頭望了眼牀上的小姑娘,半道修改會議時間。
“會議推遲,放晚上。”
他說的是德語,不好意思,黎影聽得懂,雖然不精通,校裡什麼國籍的朋友都有,德語略懂。
認真翻譯完整,心尖酸痠軟軟。
她身無一物,從牀榻上起來,自男人身後,手臂小心翼翼抱住他的腰身,後背與前身近距離貼蹭,男人背闊的皮膚燙得她嫌熱。
安靜地聽他說德語,聽他冷漠吩咐那邊:“讓他們調策條約,不調不用過來見我。”
那邊都不敢大氣回話。
黎影笑了,都怕他,都忌憚他。
不可一世的存在。
纏在赤裸腰腹間的兩隻小手纏抱更緊,忽而,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手背,徹底覆蓋裹藏,他的手心溫暖又厚實,滿滿包裹她冰涼的小手。
好一會兒,他偏頭,斥責:“給我回牀上。”
嗓音啞得幾近無氣音,仍舊霸道。
她低聲吶吶:“不要,就要抱先生。”
“你能耐。”
徐敬西脣角勾着笑,稍淡,略顯得無可奈何,伸手拉上窗簾,臥室暗了下來,才繼續同手機那邊談事。
身後小姑娘又蹭又委屈地貼着後背,軟得一塌糊塗,儘管他心情好,罵那邊絲毫不客氣。
通話結束,將她結結實實抱在懷裡,坐進沙發,隨手撈起軟毯將光溜溜的她裹住,罵她:“妖精,什麼都不穿,有你這麼抱上來?”
小姑娘害羞地低下了腦袋。
男人擡手,順走她鬢邊的溼發:“自己一個人坐飛機不要怕,Schreyer全程陪你,等你安全落地,他再回來,知道嗎。”
只能溫存兩夜,夜晚要登機回國,答應了黎校長,必須準時落地,免得擔憂。不能等徐敬西把事處理完。
黎影聽着,點頭。
他看着她的眼睛,叮囑:“航程路線要繞,過其他國家上空纔夠安全,時間會變長,你必須提前一天回去。”
是命令,也是安排。
黎影點頭:“沒事的,你覺得過哪裡安全,我便過哪裡。”
有時候突然能理解,他能走到今天的權勢滔天盡頭,靠的絕非只有姓徐,另一半大概來自於他夠謹慎,絕不走有偏差的路,事事圖謀好才推進,哪怕只是她回國,說不定不怕死的,不會聯想到這裡是歐洲,客機走哪裡便走哪裡。
徐敬西見她乖靜,抱她更緊了,“只能去看兩個小時的科隆大教堂。”
她嗯,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在他懷裡擡頭:“那我們…又要多久才能見面?”
好笑,徐敬西揉揉她的腦袋:“想見就見。”
於他來說。
易如反掌。
至於科隆大教堂在哪,徐敬西並不知道,沒多餘時間去關注。
全丟給Schreyer。
她來看的哪是什麼科隆大教堂,來看的是徐先生。
反正那天,Schreyer沒見到小畫家鬧着去科隆大教堂參觀,而是去買了兩個冰淇淋吃,打包行李回國。
Schreyer也不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