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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第340章 法蘭克福的冰淇淋

340.第340章 法蘭克福的冰淇淋

第340章 法蘭克福的冰淇淋

聖誕夜。

遠在歐洲的徐先生還在會議室內,會議召開到深夜,高科技熒幕屏上方《die makrodkonomische Steuerung》。

貨幣政策條約的宏觀調策。

年末,是他第一次以股東身份參加Black Stone銀行的年度總結會議。

沒有西服打領帶,仍舊是精貴的黑色襯衣,黑色呢子大衣掛在身後秘書的彎臂。

儘管如此,百人會議長桌上多少銀行家與權貴,皆板正的西裝打領帶,認真對待這次會議,遠遠不及那位年輕男人的氣場沉穩強勢。

敬畏三分,忌憚七分。

他擡手取來會議麥,單手搭着麥,長指隨意一壓:“Bei einem Handelskrieg gibt es keinen Gewinner,noch der ganzen Welt zugute。”

不矜不伐的碾壓式氣度。

他單方面拒絕歐洲資本代表團提倡的貿易宏觀調控。

對代表團提議的政策不予執行。

會議尚未結束。

“我們提供的宏觀調控,瑞士銀行的外匯交易總值在前三個季度增長了15.2%。”資本代表團仍在竭力同銀行表達本次貿易調控的決議。

給的利益大歸大,在徐敬西眼裡就是空頭支票,說白,對方給的只有口頭承諾和幾張蓋章定論的保證。

也不足夠他動容。

代表團闡述:“收窄利率,試着7天一期,合理適度,金融貨幣回購率有可能提高。”

全然沒興致再聽,徐敬西冷漠起身,直接撇下一衆過來談判的代表團,手裡的文件不留情揚在歐洲資本代表團首席執行官的臉上。

紙張散落裡。

徐先生不疾不徐開腔,說了句對方能聽得懂的德語:“Welchen Müll bringst du hierher。”

——你帶來的是什麼垃圾

嘲弄的,刻薄的,寡情的。

行事太自我獨裁。

只留忌憚的衆人,默默仰望他單手抄兜的背影。

歐式浮雕古典的白陶大門打開,他慢悠悠敲了支菸含嘴裡,不着急掏出打火機焚煙,看了眼手機微信。

很多莫名其妙的關心問候。

愛德姆先生從怔愣的秘書手中接過那件黑色大衣,緊隨其後。

而後,Black Stone的集體高管朝代表團略微禮貌頷首,跟着離開會議室。

一行人進電梯前。

“Frhliche Weihnachten。”

愛德姆先生朝他頷首說聖誕快樂,德語。

擦火焚上煙,徐敬西吸了口入喉,等煙癮勁兒過了,方纔笑一笑:“今天聖誕?”

芝加哥那隻指不定又偷偷跑出來浪。

愛德姆先生說:“聖誕,您可能忙忘了。”

也沒見來鬧他回不回芝加哥過聖誕節,真的太乖順了。

-

1月12日。

逢假期,已經籌備回國。

同黎校長交代,是打算除夕前夜才落地東市,趁假期,想去隔壁其他國家遊玩寫生。

掛了視頻,正瞧不遠不近跟着的賓利穆勒。

陪她的是Schreyer。

徐先生還沒回芝加哥,聖誕節那天只有一箱的小呼送進她房間,以及一束王朝粉鬱金香。

算知道了。

徐先生一般在年底,年初,年中,屬於最忙時候,其他時候看心情,心情好便賞臉開會。

算算17日過去,鬱金香不止最貴,且花期短,冬天都不管用,養着養着就炸花而後凋零,拿出手機撥通男人的號碼。

遠在歐洲德國法蘭克福的徐先生躺在溫泉池裡,閡眸,小憩。

岸邊的手機來回震動,他拿起一瞧,接聽那一秒小姑娘軟軟地腔音便立馬傳來。

“先生。”

一旦他忙,最愛守規矩是她,除非深夜忍不住才聯繫他。

“安排好回國了麼。”

對她的近況瞭如指掌,包括她滿心期待規劃回國的事。

“好了。”

溫柔的兩個字,指不定在乖乖點頭。

徐敬西后頸仰在岸邊的枕靠:“能自己回去麼?”

“可以,那先生呢?”小姑娘盤腿坐在落地窗前,手指對着玻璃畫畫,“還在德國嗎。”

“在。”他說,“除夕纔有時間。”

就算今日有時間,法蘭克福來回芝加哥夠折騰。

她輕輕噢。

明顯聽出來沮喪。

男人放輕音量:“不開心?”

黎影詢問:“你去看過科隆大教堂嗎?”

沒印象,徐敬西挑了挑眉:“有什麼好看。”

她靜靜地說:“因爲我沒去過德國,好奇。”

聽筒傳來男人低低的嘆笑:“那你過來,穿衣服,就現在,其他出境事宜讓Schreyer辦。”

“…”

完全不容她拒絕,執行力有必要這麼迅速嗎。

電話一掛,被迫老實換衣服。

“先生要見到你。”Schreyer就這一句。

完全是大半夜被Schreyer打包擄上飛機,連帶她收拾回國的行李箱。

愣愣地坐在機艙裡,同Schreyer互相對視,好任性。

1月14日。

歐洲經濟動脈的法蘭克福,大雪。

低調的保姆車緩緩剎車,停在歐元大廈附近。

黎影剛下車。

看見門廊一排又一排的行政座駕,全是紅色線圍住,皆是高大威猛的安保人員在門口徘徊視察,個個煞氣十足,以及無數黑衣人搬運無數保險箱,冷臉提進樓。

這威嚴陣仗,頂樓估計在商討新一年的貿易談判。

看着高大魁梧的機密安保,黎影略慫,後退幾步,不想上摩天大樓。

傍晚時分。

徐敬西才離開歐元大廈,坐進行政座駕內,車隊整齊有序護送主車,駛往萊茵河畔的古老皇城。

沒十分鐘,車隊停下。

被護送的勞斯萊斯幻影主車,後排緩慢降下車窗。

男人偏頭,緩慢吸着煙,不驚動窗外人。

小姑娘站在歐式建築街角吃冰淇淋,領脖大大的白色圍巾,只露出一半的小臉蛋,圍巾礙事,又被她擡小手乖乖下拉,一小口一小口咬冰淇淋。

孤伶伶的。

陪她的Schreyer估計被她遣進冰淇淋店買冰淇淋了。

怎能錯過法蘭克福的N'Eis冰淇淋。

看她那樣,不是來見他,估計也是圖一口新鮮的冰淇淋。

大冷的天,她吃得慢,還能給冰淇淋融了,她小舌頭輕輕一舔,奶白色奶油被她捲入脣間,動作靈巧又說不上的熟悉。

脣角沾了點奶油,她未發現。

盯着她脣邊的奶油漬,徐敬西眸色倏而一沉,不疾不徐將夾在指尖的香菸送到薄脣邊,這一口煙抽得極猛,燒得喉嚨尼古丁辣味濃郁,盡數聚在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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