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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第292章 她走了?

292.第292章 她走了?

第292章 她走了?

樑蘊費盡心思。

與徐敬西這一面沒見到。

徐家太子的行蹤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倘若不想見任何人,誰也遇不到他。”

隔日,徐敬西悠哉悠哉去東城喝早茶。

好一會兒,王家人帶着滿滿誠意靠近,繞過屏風,看他一會兒,姓徐的擡擡手示意他坐,他纔在姓徐的對面坐下。

“徐先生。”

儘管王志良大他好幾輪,還是要謙卑喚一句徐先生。

這位,王瑞的生父,王志良。

坐在椅子裡優雅用餐的徐先生開口:“我聽說,你太太是藥物化學家,我手裡有個項目。”

話他不直說。

有得選擇嗎,並沒有。王志良耐心斟茶:“曾轟動投資界的納米生物投資項目?”

不說嗯,徐敬西算承認:“被停了幾個月。”

王志良這人不怯懦,怕是怕這位後生,怯懦膽小不是王家人作風,有問題就問:“因爲樑蘊?您不想找上面通融?”

倒是聽說樑家想招他爲女婿,惹了他不爽,到最後樑家接連受阻不斷,牽連和中信集團一共同合作的項目。

遲遲沒重啓。

“上面要是通融您,連帶通融樑家,您是寧願項目受損失。”王志良補充,把茶推到徐敬西面前。

後者沒看茶杯,手跟沒碰,“年已經過了,項目要重啓。”他補充,“你太太來參與。”

“我懂。”王志良自顧自品茶,“機會真的給我太太?”

徐敬西放下筷子,拿帕子擦手:“那要看你太太行不行,我只是指引,樑家的大女兒不是吃素的,二女兒更有野心。”

王志良頷首:“我明白,您是擔憂樑卓城下來後,會讓自己女兒頂上藥企一把手,需要我太太去插一腳。”

這家藥企是g企,怎可再容樑家血脈去霸佔。

誰行誰上,反正樑家不行。

徐敬西隨意放下帕子:“懂就好,讓樑家掙扎最後幾個小時,氣數耗盡,你太太纔好去接觸。”

王志良看向他:“多謝徐先生費心開路。”

“開什麼路。”徐敬西冷笑,“我都還沒出手呢,真出手,可能連樑文鄴都不放過。”

事實上,徐敬西並不樂意費太多資源去搞樑家,無非坐壁上觀。

看樑家被查自保自擾。

王家這一條羽翼,他不輕易動,太老實太規矩,老實規矩那就去辦老實規矩的事。

要不然,跟着徐家後面做什麼。

徐敬西拿過服務員留下的菜單看了眼,這頓早茶對他而言,有點普通,草草付款,拿起放在扶手的西服外套收在彎臂,離位。

僅僅39個小時後。

藥企一把手換人,但不是王家,也不是樑家,足足五個月的調查,足夠拖垮樑家在藥企的心血和部下們,就這麼輕而易舉換了人,徹底大改血。

著名藥物科學家登上藥企一把手,協同一位優秀傑出女性生物化學家,共同推動醫藥產業新一輪改革。

繼而第二天,中信集團投資的納米生物和藥企共同投資的項目,正式重新啓動。

自然,該項目需要國內第一藥企幫扶,而不是要有樑家的藥企幫扶。

誠然,在徐敬西能接受的,最好是換德高望重之人。

和樑蘊這一面。

不負美人盛情,徐敬西答應見,在郊區的溫泉度假酒店。

樑蘊隨服務員指領,前去太子爺長住的套房。

他坐在陽臺用天文望遠鏡看星星,隨後,挨在沙灘椅上,身上的黑襯衣衣領鬆鬆垮垮,他毫不在意。

樑蘊沒坐,而是筆直站在他身後,深夜,孤男寡女,心跳加速很快,卻又對他的行爲絕望至極。

不明白爲什麼鬧到這一步,不看樑家,好歹看樑文鄴一眼,一點情面不留。

“她走了?”樑蘊問。

男人挑眉:“誰。”

誰,黎影啊。

他既然裝傻,樑蘊只好不多問,憑他絕情的程度,估計真的忘記那位女大學生,不會再去有關係。

“事情都落幕了,我這時候找你,也談判不了什麼,只是過來看看你,就當和徐先生道別。”

說着,樑蘊紅了眼圈,真的,見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抵抗力,不受控制地落下眼淚,可她又不得不強撐起驕傲。

徐敬西慢條斯理迭了張白色絲絹,擡頭,遞給樑蘊,示意她的眼淚,“哭什麼。”

樑蘊看着近在咫尺的絲絹,以及男人骨節雋秀的手指,心尖徹底軟爛,到底是太子爺恩寵還是舉手之勞都不重要了。

樑蘊不受控制地接過絲絹,緊緊攥住在手心,得了他的示意,纔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

“徐先生,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你可以對黎影她們好,怎麼和我就不一樣,你不記得嗎,我也是哈大畢業,這幾年,和你見過面不止多少回了。”

徐敬西頸項半低,近距離朝她啞聲:“你們偷偷聯繫劉懷英,我不喜歡。”

“我沒有。”樑蘊搖頭。

男人輕笑:“你姓樑,樑家始終和劉家是表親關係。”

終於,樑蘊擡起腦袋,望着他,捏緊手裡的絲絹:“如果不姓樑呢,你會考慮娶嗎。”

他懶懶勾脣:“說不定。”

半陰半陽的三個字,樑蘊還真拿不準他的態度。

樑蘊少女心事藏不住:“可是…我喜歡你。”

他嘲諷:“要你喜歡有什麼用,能給我帶來什麼?長命百歲麼?還是兩百歲?”

樑蘊微愣,瘋了吧這個男人。

如今位置走到巔峰開始圖長生不老穩權力一輩子不成?

徐敬西俯在樑蘊耳邊,嗓音低緩無溫,“不瞞你,我要的是劉懷英任何有過關係的人再也起不來,你們挺蠢,自己送上門。”

明明很曖昧的距離,明明很濃郁好聽的京腔,明明能聞到男人身上奢雅好聞的薰衣味,明明這麼無縫隙相貼,樑蘊心跳一停,給她的感覺,像極黑白無常半夜吐着長舌在耳邊,陰惻惻通知樑家的窮途末路。

他不止看不爽樑傢俬自攀圖他,更看不爽樑家和劉家過往的表親血緣。

“這不是我能選擇的。”樑蘊搖頭,紅着雙眼望他,“可是徐先生,你就那麼喜歡女大學生?”

“倒也不是喜歡女大學生,你也挺漂亮。”徐敬西收回視線,長指搭在天文望遠鏡的目鏡,“可漂亮的人,很多。”

毫無溫度。

笑得溫柔,話卻無情。

突然,放在茶几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擡手示意樑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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