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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字帖鎮天魔

第218章 字帖鎮天魔

陳序是個妙人,圍繞着高臺不斷轉悠,打量着眼前風水大陣的破綻。

人羣中張諶也在暗中觀察,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風水大陣,思索着破除大陣的辦法。

時間在一點點的流逝,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種莫大的煎熬,畢竟詛咒帶來的壓力不是一般大。

大概過了三個時辰,忽然那陳序一拍手掌,眼神中露出一抹興奮:“我知道,想要破開風水大陣的關鍵在於石臺下的這座法陣,只要將這八個關鍵節點破開,到時候自然就能破解了整座風水大陣。”

下一刻就見陳序手掌伸出,兩把刷子再次出現在手中,然後只見陳序手中拿着刷子,跳入了坑洞內不斷來回的刷着什麼。

之前那黑色水池的底部伴隨着黑色水流被排斥乾淨,直接顯露出了下面的池塘的底部,就見池塘底部居然全都用玉石鑄造,上面雕刻着一道道玄妙莫測的符文,還有一道道古怪的線條,顯然很不尋常。

伴隨着陳序手中的刷子刷下去,那玉石版面忽然晦澀了下來,就好像是沾染了一層灰塵,而且伴隨着其刷來刷去的動作越多,那玉石板面上的線條也就越模糊,玉石版面上的符文也是越來越朦朧。

那刷子就好像是有一中奇特的侵蝕力量,不斷侵襲着玉板上的封印。

張諶見此一幕眼神中露出一抹慎重:“昔年被封印住的詛咒魔神就要現世了嗎?不知那詛咒魔神會是什麼模樣。”

此時其身旁一朵花瓣飄舞,化作了大自在天魔的模樣,只見那大自在天魔化作拳頭大小,落在了張諶的耳畔:“或許你所畏懼的麻煩,根本就不是麻煩。”

“怎麼講?”張諶不解其意。

“首先當年那詛咒魔神既然被封印,其封印之前必定與帝發生過爭鬥,就算詛咒魔神沒有被帝殺死,但也必定是被帝給重創了。其次後來天地大變萬法歸墟,雖然神秘的力量得以保存下來,但信仰之力凝聚而出的靈性之力,卻被天地間莫名規則抹去。詛咒魔神本身就已經被帝重創,如何抗得過天地劫數?他的力量或許得到保存,但是詛咒魔神因信仰而凝聚出的靈性,在遭受重創的情況下未必能得以保存下來。”大自在天魔道。

聽聞大自在天魔的話,張諶面色好奇:“當初天地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導致諸神葬了自己?”

“據說是精神世界內有大恐怖發生,乃是諸神埋葬自己的根源,凡天地間一切神秘皆無法避免。”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卻眸子裡露出一抹好奇:“那你呢?你怎麼活下來了?”

“我是掌握了神秘之力的生命,而不是神秘孕育出的靈性,你可不要搞混了。本來毫無生命的神秘,由信仰之力匯聚而出的靈性稱之爲:神聖。而還有一類存在,乃是以生命形態掌握超凡之力,雙方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不過這類存在極其稀少,比如說我、比如說真龍、孔雀,全都牽扯到天地間最爲神秘的氣數。”大自在天魔爲張諶解釋着。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但卻沒有全信了大自在天魔的話,這廝簡直就是一個大坑,自己要是全信了對方的話,說不準什麼時候自己就掉到大坑裡了。

“精神世界發生了什麼?”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不知道,我的記憶丟失了,就好似是被一層迷霧所籠罩,就算是我也無法回憶起。”大自在天魔的聲音中有一絲絲的傷感。

“詛咒魔神的靈性也會消散嗎?”張諶聞言輕輕一嘆,聲音中充滿了感慨。

“當然!”大自在天魔聲音有些悲痛。

“話說你的本體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莫非是想要叫我將你給拽回來不成?”張諶詢問了句。

“我倒是希望你能將我給拽回來,我的本體被一道字帖鎮壓住了,具體位置感應不出,你要是能替我將本體給拽出來,那我可太謝謝你了。”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想到這裡心頭念動,直接發動勾魂鎖鏈技能,伴隨着其心頭念動,只覺得其鎖鏈似乎跨越了漫長的空間,來到了一座奇特之地。

那地方一片虛無,沒有任何生靈,唯有一朵黑色蓮花在虛空中閃爍。而此時那黑色蓮花上,有一道字帖閃爍,鎮壓着大自在天魔的力量。

字帖閃爍着淡淡金光,其字跡化作一道道鎖鏈,鎖住了那黑色的蓮花。

此時那一朵黑色蓮花似乎是察覺到了張諶的意志,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黑色蓮花中傳來:“救——我——”

張諶看着那黑色的蓮花和字帖,眼神中露出一抹詫異,想不到大自在天魔居然也有今日。

伴隨其心頭念動,下一刻就見張諶的魂魄躍入了那黑白二色的空間內,一手拿着鎖鏈的一端,猛然一陣拉扯。

然而下一刻張諶驚呆住了:“怎麼會?”

只見鎖鏈繃得筆直,但是卻沒有辦法拉動分毫。

張諶看着自己的金手指版面,他覺得金手指版面需要給自己一個解釋。

此時張諶的金手指版面確實是給出瞭解釋:

【對方魂魄已經被鎮壓,無法被勾魂!除非宿主的力量強於鎮壓力量,才能將對方的魂魄給拽過來。】

“那我的勾魂技能豈不是出現漏洞了?只要對方被我標記,直接鎮壓住了自己,我豈不是傻眼了?”張諶頓時不樂意了。

【對方都已經被鎮壓,當然不會再對宿主造成威脅,請宿主放心好了。】

金手指很人性化的安慰着張諶。

張諶聞言眉頭皺了皺,覺得自家的金手指似乎有些不太靠譜,只要魂魄被鎮壓就無法勾魂,到時候對方可操控的空間也就太多了。

但是張諶仔細一想,對方的魂魄都被鎮壓了,還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

至於說對方自己鎮壓自己?鎮壓了就是鎮壓了,可不分被誰鎮壓住,一旦鎮壓住就再也無法逃脫。就像是用繩子將自家吊在樹上的人,要麼等着人救,要麼自己直接被吊死,可不分是被人吊上去的,還是自己吊上去的。

只是張諶此時有些蛋疼,你道是爲何?

因爲眼前的那大自在天魔不能算是真正的大自在天魔,只能算是大自在天魔化的身之一,乃是謝靈蘊的心魔,謝靈蘊的心魔被字帖鎮壓住,也不知會不會惹出什麼大麻煩。

“你能將我救出來嗎?”大自在天魔滿臉殷勤的看着張諶。

“你別在那裡裝犢子,你化身無數,只是被鎮壓住了一具化身而已,哪裡有你說得那麼嚴重?”張諶沒好氣的訓斥了句,此時鐘象那小子不着痕跡的向張諶靠近,張諶連忙將大自在天魔給收起來。

“我說,你有沒有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此時鐘象來到張諶身旁,聲音細弱蚊蠅的響徹張諶耳畔。

張諶此時退到最外面,免得稍後詛咒魔神出世後,被那詛咒魔神給波及到,所以周圍並沒有人,壓低嗓子回覆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麒麟心臟在不斷跳動,不斷爲我瘋狂的示警,我總覺得有些發毛。”鍾象猶如驚慌失措的鳥兒,不斷打量着周圍石洞。

“廢話,詛咒魔神就要出來了,你能不心驚肉跳嗎?”事已至此張諶倒也不再隱瞞,要知道鍾象可不知道詛咒魔神的事情,他只以爲打破封印,看看能不能有化解詛咒的辦法,亦或者叫大家都沾染上封印,大家都跟着一起倒黴而已。

那石碑上的內容,張諶可一個字都沒和鍾象說。

“什麼詛咒魔神?”鍾象聞言整個人頓時毛了,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他就知道張諶這小子暗中想要害他。

張諶聞言笑了笑,他也不怕鍾象阻止詛咒魔神出世,於是笑眯眯的將詛咒魔神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你說這池水下居然封印着一尊詛咒魔神?一尊來自於太古時期的魔神?”鍾象聞言大驚失色,眼神中滿是驚悚:“你別和我開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也只是提前給你提個醒,免得你們面對着詛咒魔神,一個照面就直接翻車了,不給我發揮的機會。”張諶笑眯眯的道。

他還要依靠衆人摧毀詛咒魔神的真身,從而拿捏住詛咒魔神的魂魄,萬一場中衆人毫無防備的直接翻車了,到時候他該怎麼辦?

一旦詛咒魔神出世大殺四方,這些人被寶物矇蔽了眼睛,到時候猝不及防下損失慘重,他可不想這樣。

鍾象聞言頓時就急了:“那可是太古神魔,一旦出世豈是咱們能抵抗的?在場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死翹翹。”

“他們死了,他們身後不是還有家族嗎?到時候他們身後的家族必定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各大家族請出鎮壓氣運的底蘊,我就不相信鎮壓不住詛咒魔神。況且大勝朝皇族有兩件十二階神秘,我就不相信其餘各大家族沒有底牌。”張諶的聲音中滿是篤定。

爲了化解詛咒,就算眼前衆人都死光了又能如何?

一切都值得!

“不行!這些人都是我儒家的精銳,一旦出事必定會重創了儒門的根基。”鍾象想要上前去阻止,一旁張諶聞言卻冷冷一笑:“現在這羣人已經被長生、寶物矇蔽了心智,你覺得自己能勸得動他們嗎?而且你覺得你說的話他們能相信嗎?他們這些人在外面一個個德高望重,豈會允許自己變成女人、頂着驢頭、馬臉等禽獸的身子走出去?”

“不管如何,我都要阻止,我絕不會叫你陰謀得逞的。”鍾象說完話推開人羣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刷刷子的陳序:

“趕緊給我停下,不要再刷了!”

陳序聞言動作頓住,一雙眼睛懵逼的看着鍾象,不知鍾象爲何會阻止自己。

“鍾象,你又要搞什麼幺蛾子?”劉陽此時已經由女人變化成了蛤蟆身、人頭的男子,此時皺眉看着鍾象的動作。

“大家聽我說,這封印不能破,這封印中封印的乃是太古詛咒魔神的軀體,一旦破開封印詛咒魔神出世,咱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所以這禁制決不能再破了!”鍾象的聲音中滿是鄭重。

“詛咒魔神?”

聽聞這話衆人俱都是心頭一動,眼神中露出一抹猶豫之色。

“你說這裡封印着詛咒魔,我看到的卻是樹棺中有一尊太古神魔,還有長生不老的長生柳樹,只要打開大墓,咱們至少能延壽二十歲。你說裡面封印的乃是詛咒魔神,可有證據?”此時柴傳薪站出來質問鍾象。

他柴傳薪也是儒門天驕之一,雖然逼格比不上鍾象,但也氣勢不差。

“我當然有證據……”鍾象此時也顧不得其他,顧不得張諶會不會暴露了,再說他恨不能將張諶給弄死,哪裡會替張諶隱瞞?連忙想要去尋找張諶,拉張諶作證,可此時張諶早就化作流水藏了起來,哪裡會給鍾象機會?

鍾象目光看了一圈,卻始終不見張諶的蹤跡,還以爲張諶是用隱身術藏匿了起來,不由氣的跺腳:“總之,今日這大墓不能挖。”

“鍾象,你該不會是眼見着封印被破,想要獨吞了其中的造化吧?”就在此時一旁的小王爺張曉花開口了,聲音中充滿了質疑:“我跟你講,你如果想要私吞了大墓內的造化,就算你有麒麟之心,陽神強者也奈何不得你,但我平邊王府決不答應。”

“世子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鍾象又豈是那種人?”鍾象聞言面色不虞。

“呵呵,你是不是那種人,你自己心中應該最清楚不過,之前爲了隱藏大墓入口,你連自家小爺爺的仇恨都不顧了,任憑那張諶逃走,你是不是那種人咱們大夥應該都知道了。”柴傳薪在旁邊搭茬。

鍾象聞言氣得身軀顫抖,一雙眼睛掃過衆人的目光,就見衆人滿臉質疑的看着自己,鍾象氣的跺腳,滿臉期盼的看着大儒劉霖:“劉先生,你也不相信我嗎?”

“我相不相信你不要緊,關鍵是你要拿出證據來叫大家相信啊。”劉霖淡淡一笑,打起了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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