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光罩實在是難纏得很,就算是衆人用盡法子,也無法攻破。
“此光罩實在是難以攻破,除了以更高級別的力量將其擊潰外,眼下只剩下最後一種辦法了。”此時五六先生開口,聲音中露出一抹慎重。
“什麼辦法?”鍾象將目光望來。
“風水界有一大師級別人物,喚作:陳序。此人有兩把刷子,最善於破天下間的各種防禦,簡直是一切防禦的剋星,若能將其請來,想要破解此防護,或許有五六分希望。不過陳序此人向來是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道其真身在哪裡,想要將他給找來,在帶來此地,時間怕是來不及了。”五六先生道。
聽聞五六先生的話,張諶下意識和鍾象對視一眼,然後二人腦子裡俱都是浮現出一個念頭:不會吧?
那陳序二人親自檢驗過,就是一個普通凡人,怎麼會有擊破這防護罩的力量?
“我麾下前些日子收服了一位先生,善於觀摩風水龍脈,只可惜其只是一個凡人,不是先生所言的大師。若二者是一個人該多好,也能解決了咱們眼前的麻煩。”鍾象在旁邊感慨了句,他覺得自己拿住的那位陳序,和五六先生所言的應該不是一個人。
孰料鍾象話語落下,五六先生頓時眼睛亮了,眸子裡充滿了神采:“我說的那位陳序風水大師,就是一個普通的肉體凡胎的凡人,就連武道都不曾修行。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風水術士?而且還恰好同名同姓,還請閣下將其請來。”
鍾象聞言愣了愣神:“還真是一個人?真是奇了怪了,那陳序有什麼本事能破開此防禦?此防禦連我等都無法破開,他一介凡人憑什麼?”
五六先生聞言道:“我都說了,此人有兩把刷子,你將他請來就是了。”
鍾象聞言也不囉嗦,身形消失在黑暗中,不多時就見鍾象拎着陳序從外界飛來。
“五六先生,你說的可是此人?”鍾象拎着陳序來到場中,將陳序給放了下來。
鍾象看到陳序後不由得眼睛亮了,滿臉熱切的湊上前去:“陳序大師,咱們可是有些年頭不見了。”
陳序看到了五六先生後,不由得也是眼睛一亮:“你怎麼在這裡?”
問出這句話後陳序想到了此處乃是太古神魔大墓,不等對方答話就心中已經恍然有了答案,開口又補充了句:
“當年自那大墓一別,咱們可是就沒再見過。”
“是啊,當年自從大墓一別,咱們可是有些年頭不見了,今日咱們看來又要並肩合作了。”五六先生道。
陳序聞言苦笑,他要是有選擇,可不想摻合進這破事,之前都差點將小命給丟了。
五六先生看了看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鐘象,試探着詢問了句:“大師來可安好否?”
“一言難盡,纔出虎口又入狼窩,真是波折不斷。不像你,當年纔是一個名不經傳的書生,現在都已經名滿天下了。”陳序苦笑着道。
“你們兩個不要敘舊了,先將正事辦了再說,這裡可不是敘舊的地方。”那邊鍾象聽聞‘纔出虎口又入狼窩’這句話後頓時不樂意了,在旁邊打斷了二人的敘舊,一雙眼睛看向陳序:“陳序,五六先生說你有辦法破解了這防護罩,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可從未聽聞你有這種本事。”
陳序聞言苦笑:“在下也只能試試,至於說能不能成,還要看運氣。”
“速速登臺,你若能破開此光罩,本公子重重有賞。”鍾象的聲音中滿是指夷使氣。沒錯,他就是故意的,這五六先生之前和衆人用道德綁架自己,他現在終於找到出氣的機會了。那五六先生和陳序明顯是故交,自己對陳序指夷使氣,就直接拉低了五六先生的身份。
你看陳序在我麾下只配當狗,你呢?你和五六先生平輩論交,你又算得了什麼?
果然那邊的五六先生一看到鍾象這般指夷使氣的樣子,頓時有些繃不住了,但見其嘴脣了動了,但是卻也沒有說什麼。
且說那陳序登臨高臺,一雙眼睛看向眼前的綠色光罩,下一刻雙手手掌伸出,只見其雙掌上各自有一黑一白兩道光芒匯聚,化作了一黑一白兩把刷子。
看着陳序手中兩把黑白色的刷子,圍觀的張諶心中一愣:“陳序這廝確實是有兩把刷子啊!!!”
只見那陳序手中拿着刷子,不斷對着眼前的綠色光罩刷了起來,伴隨着那黑白二色的刷子不斷劃過綠色光罩,只見那綠色光罩居然開始劇烈抖動起來,其上無數的符文不斷閃爍,一道道符文秩序鎖鏈也開始流轉。
那光罩散發出一股震盪之力,想要去震盪陳序,對陳序進行反擊,但見那陳序手中刷子散發出兩道光芒,光芒交織在一起,演化出陰陽兩極光芒,將眼前的虛空劃分開,那綠色光罩散發出的反震之力,居然被那黑白之光給包裹住。
“那刷子是什麼來歷?居然如此邪門?”人羣中的張諶見此一幕不由得瞪大眼睛,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就連無數強者都無法奈何的防護罩,居然被一把小小的刷子給刷開了?
張諶眼底金光流轉,一雙眼睛瞪大的盯着那陳序,就見陳序手中刷子上有黑白二色神秘氣息流轉,而陳序本身並無任何氣息,根本就是一個肉體凡胎的凡人,如此異常叫張諶瞪大眼睛,目光中滿是不敢置信。
不單單是張諶,此時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陳序手中的刷子上,眼神中露出一抹貪念。
那邊五六先生似乎是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連忙開口替陳序解釋:“那一黑一把兩把刷子很是奇特,可以無視一切禁法和物質,但此物卻有認主的功能,一旦認主外人根本就無法接觸。若陳序一旦身死,那兩把刷子就會自動憑空消失,穿越空間尋找新的主人。當年我和其一道進入大墓,無數人爲了這兩把刷子殺來殺去打生打死,但是全都白費了功夫。”
“尤其這兩把刷子剋制一切怪異,一旦這兩把刷子認主,其主人再也無法掌握其餘的怪異,再也無法得到其餘的神秘認主融合。說實話,陳序早就想將這兩把刷子給甩開了,他因爲這兩把刷子錯過了無數次和神秘融合的機會,可誰知那兩把刷子一經認主無法擺脫,他也是倒了大黴。”
聽着五六先生的解釋,衆人心中將信將疑,尤其是一旁的張曉花,對着五六先生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問五六先生所言是真的嗎?
五六先生苦笑:“世子,我絕沒有開玩笑!也沒有想過糊弄過去。”
正說着話的時候,此時高臺上情況再變,伴隨着那刷子的刷動,只見高臺上一道流光閃爍,那綠色綠色光罩驟然收攏,化作了一道綠色的青煙,猶如一道電光一樣鑽入了陳序的身軀內。
“認主了!那神秘認主了!”
劉霖一聲驚呼,眼神中滿是灼熱,可誰知下一刻就見陳序身軀中黑白之光閃爍,直接硬生生的將那綠色光芒頂了出來,然後下一刻那綠色光芒擊穿上方的石壁,無視了風水大陣的封鎖消失而去。
“封禁破開了!”
那邊的張曉花一陣驚呼,二話不說直接向高臺方向衝去。
此時衆人無人理會那飛走的光罩,目光俱都是被那樹棺吸引,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向着樹棺方向蜂擁而去。
屏障既然已經破開,那自然是衆人各憑本事了。大家都是老熟人,雖然不至於下死手,但卻也絕不含糊。
且說外界
老村長劉集正領着一羣手下地痞無賴在山間尋覓草根樹皮,其趴在地上拿着鋤頭,在山間刨着藥材,口中罵罵咧咧的道:“老天爺啊,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都怪那該死的風水先生,耽擱了咱們這麼長時間,我現在一想起來就恨不能將其千刀萬剮。”
就在劉集罵罵咧咧的時候,忽然大地被一道綠光破開,然後一道綠光直接撞入了其身軀內,下一刻就見劉集雙眼泛白,直接暈厥了過去。
說來也是劉集的運道,這劉集虐待過陳序,還差點將陳序給弄死,身上自然沾染了陳序的因果和怨氣,沾染了陳序的精氣神,那光罩被陳序所破,本來想要認主陳序,結果居然被那兩把刷子給打了出來,頓時心中怨氣滿滿,眼見着劉集和陳序有大仇,而且又恰好撞上,乾脆直接認主了。
“村長!“
一旁正在挖野菜的地痞無賴見此一幕大驚失色,一個個高呼一聲,紛紛湊上前來搶救。
大墓內
陳序被衆人推搡着摔下高臺,然後看着手中的兩把刷子,直接氣的將兩把刷子扔在地上,哭喪着臉道:“我的寶物啊!我的寶物啊!”
這已經不是一回了,而是無數回了。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能叫無數強者頭疼的寶物,絕不是簡單的東西,但此時卻從他手中又一次溜走了,他心態就算是再好,此時也不由得崩了。
然而此時卻沒有人理會陳序,大家也都看到了陳序的兩把刷子是如何坑爹的,對於陳序的兩把刷子再無任何興趣。
此時衆人紛紛向着那樹棺涌去,欲要爭奪那樹棺中的寶物,分割了太古神人的屍體,再不濟也要摘幾片葉子啊,那葉子也有不可思議的神效。
然而衆人才衝向樹棺,欲要對樹棺動手之時,忽然有一股莫名的排斥力傳來,衆人靠近樹棺的時候,好似冥冥之中有一道氣牆,擋住了衆人去路。
“這是什麼力量?”
有人被氣牆撞得滿頭大包,眼神中露出一抹怒火。
“那棺槨乃是整座風水大陣的中心,勾連着整座風水大陣的力量,咱們想要靠近樹棺,奪取了樹棺中的造化,還要先將這座風水大陣給破掉。”那邊的陳序開口,站在外圍滿臉沮喪的道了句。
聽聞陳序的話,衆人頓時面色又黑了幾分,這風水大陣可不簡單,想要將風水大陣給破掉,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我就不信了!區區風水大陣豈能阻我?”就見五六先生袖子裡一陣嗡鳴,下一刻一道白光迸射,其陰神駕馭着飛劍,徑直向那樹棺的方向斬去,欲要將樹棺周圍的力場給斬開,可誰知憑空竟然忽然一道閃電垂落,打在了那白色劍光上,霎時間劍光火花四濺,飛劍猶如驚弓之鳥,從白光狀態打回原形,歪歪區區的鑽回了五六先生的袖子裡。
“噗嗤~”
五六先生口鼻噴血,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這該死的風水大陣!”
眼見着五六先生的慘狀,衆人俱都是被嚇到了,不敢再繼續施展強硬手段。
一羣人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面色慼慼,此時繞了一圈又回到原點:所以大家應該出手將大陣給破了?
但是如此強大的風水大陣,該如何破之?
衆人目光又看向了陳序,作爲場中唯一懂得風水大陣的人,如何破解風水大陣自然要請教此人。
“陳序先生,你看該如何破除這風水大陣?”
就在陳序心中悲悲切切的時候,只見旁邊的劉霖開口詢問了句,聲音中露出一絲絲恭敬,就連稱呼都用上了尊稱。
就在這耽擱的一炷香時間,此時石洞內多了不少牛頭馬面,看起來好似是一羣牲口在聚會,一個個頂着驢頭、犬頭、蛤蟆頭,看起來很是搞笑。
但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也笑不出來,就算是沒有變化成蛤蟆頭的人,此時也笑不出來,因爲大家都中了詛咒,只是詛咒的情況不一樣罷了。
尤其是那些男人變成女人的更悽慘,臉上寫滿了惱火。
面對着衆人投來的目光,陳序撫摸着下巴,一雙眼睛看向那樹棺的方向:“按理說此地既然是風水大陣中心,想要破除大風水大陣,自然要先從這裡入手,只是這風水大陣實在是太過於龐大,想要破除還需要我思考一番,好生鑽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