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開門，人口普查
沉迷了好幾天遊戲的韓易終於趁着《十洲記》更新，陪自家妹妹去弄頭髮——據說對方下午要和小姐妹一起看電影，晚上還要去通宵玩劇本殺，並警告自己不許告家長。
作爲家裡地位最低存在的韓易，只能掛着兩個大黑眼圈，苦等韓大小姐化了一個小時妝纔出了門。
“不是，你弄頭髮就在那坐着玩手機，你非喊我陪你幹什麼？”
韓易一臉的匪夷所思，提出了沒什麼意義的抗議。
韓大小姐眼睛甚至沒離開手機屏幕，理所當然地說道：“找你付錢啊！”
韓易深吸了一口氣：“好好好，我幫你付錢，那我可以回去補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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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小姐不太情願地發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聲音：“emmm……”
韓易熟練地點開手機裡的黃色袋鼠：“再給你點杯奶茶外賣，這總行了吧？”
“OK！”
韓易一邊下單奶茶，一邊忍不住嘟嘟囔囔：“我真是做了什麼孽攤上你這麼個活爹……”
韓大小姐聲音一揚：“嗯？”
“那什麼，我說我困死了，奶茶給你點了，我先回去補覺了！”
語畢，韓易壓根兒沒給自己妹妹反應時間，三步並兩步地就邁出了理髮店，活像身後有什麼猛獸在追。
……
好不容易回了家，韓易開了空調，剛從冰箱裡摸出一根雪糕，就聽見了敲門聲。
奇了怪了，平常可沒人會來拜訪，就算是朋友，現在誰上門不提前打電話發信息啊！
疑惑歸疑惑，韓易一個大老爺們兒倒還不會想到什麼恐怖故事，於是他高聲問道：“誰啊？”
接着，門外傳來了一陣隱隱約約聽不太清的怪異聲音，隨後，一箇中氣十足的中年女聲回答道：“開門，戶口普查的！”
“戶口普查？”
韓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倒是聽說過。
不過戶口普查這種事好像也並不經常進行，韓易沒多想，捏着雪糕就開了門。
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相非常慈祥和藹的短髮中年婦女，氣質頗像他大學教思政的教授，而她的身後則跟了三個人高馬大的年輕男人，個個都昂首挺胸、站得筆直，就像……就像閱兵時候的……
“您……您們，”本能察覺不對勁的韓易結結巴巴地問：“不不不，你們，你們人口普查？”
“小同學，我們是……的人，我姓王，這是我個人的證件，你可以叫我王姨，”王姨和藹可親地笑了笑，然後拿出一張有點嚇人的證件，說：“我們是專門來找你的，剛剛開了個小玩笑，希望你不介意，是這樣的，咱們上面呢，有個項目研究需要你參與一下，當然，這個是自願的，不過除了發獎金，還會給一定的學分，所以還是希望同學能夠考慮考慮。”
“我，這，上面？”
韓易懵了一下，隨即又警惕起來：“你們不會是騙子吧？”
王姨被韓易直白地問話逗笑了，她沒有生氣，依舊笑眯眯地說：“哈哈哈小同學警惕心挺強的，是好事，這樣，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導員，他那邊應該也接到通知了，可以佐證我的話。”
“哦，哦，我問問……”
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的韓易，大腦已經完全宕機，他下意識聽從了王姨的話，摸出手機，沒想到才按亮屏幕，就接到了導員的電話。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讓他很是手忙腳亂起來，只聽啪嗒一聲，手裡捏着的雪糕掉在了地上。
一瞬間，韓易已經尷尬到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了。
但在急促的鈴聲的逼迫下，他還是佯裝鎮定地接起了電話，一邊和導員通話，一邊懷着悲痛的心情把那隻自己還沒來得及咬一口的雪糕丟進了垃圾桶。
“喂？啊？啊！尊嘟假嘟？啊？？？”
在學了一會兒鵝叫之後，韓易迷茫地掛斷了電話，然後更加迷茫地看着王姨，露出了彷彿未被知識污染過的清澈的眼神。
王姨笑得更親切了，看起來有點像當年給八歲還尿牀的韓易換牀單的姨媽，只聽她說道：“不如這樣，小同學，你先讓我們進去，我給你介紹介紹具體的內容？”
韓易如夢方醒般，忙推大了房門，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請進請進！那個，請問，你們喝點啥？有……呃，”
韓易卡了一下殼，不自覺地有點心虛地補充：“有冰可樂、冰橙汁和……嗯，乳飲料……還有奧利奧和黃瓜薯片……”
王姨非常自然地坐在了沙發上，朝韓易招了招手：“小同學先不忙，我們來之前都吃過午飯了，咱們還是先說說這個項目的事，來，先坐。”
“哦，好……”
韓易十分拘謹地坐在了平常幾乎接觸過他身體任何部位的沙發上，坐姿很規範。
接着，王姨對跟着她來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其中兩個當即打開了隨身提着的兩個金屬箱，一個箱子裡是韓易完全沒見過的奇怪的各種高科技物品組合，看起來非常高大上，其中有一個非常像家裡安裝的WIFI路由器，就是天線多了不少。另一個箱子裡則被拿出來一個好幾十公分長的金屬裝置，接着，就見其中一個小哥拿着那個金屬裝置在韓易家中仔仔細細地開始掃描起來。
王姨適時地解釋道：“是這樣的，這個項目的保密級別非常高，全國也沒有多少人知道，所以咱們不得不採取一切常規的安保手段，希望小同學能理解。”
韓易的坐姿愈發拘謹了，他點頭如搗蒜：“理解理解！”
等那個拿着金屬裝置的人和操作像路由器的箱子的人都對王姨點了點頭，她才從隨身的檔案袋裡掏出一份文書來：“這樣，咱們這裡有個基本的保密協議書，在我給你詳細講解之前還是要籤一下的，來，你看看。”
韓易小心翼翼地掃了兩眼，映入眼簾的一長串兒嚇死人的前綴嚇得他沒敢多看就簽下了大名，王姨見狀，反而溫柔地提醒：“小同學別太緊張，仔細看看，咱們這個只是一個談話內容的保密協議，沒有太誇張的東西。”
韓易聽話地仔細看了看文書，裡面果然只提到不得透露本次談話內容等等的保密說明，整份文書也只有薄薄的兩頁紙。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算是悄悄鬆了口氣。
看韓易看完了文書，王姨才彷彿鄰家阿姨似的開口聊起了天：“小韓今年應該是大二了吧？正是好年紀！聽說很擅長玩遊戲？不少同學都誇你熱心，打遊戲還厲害呢！聽你導員說，連他的榮耀都是你帶上去的！我們這個不少年輕的兔子（防和諧）也玩這個遊戲呢，”
說着，她指了指一旁一臉嚴肅的年輕男人：“這個小劉就是個種好手，別看他現在看着挺正經的，其實私下裡經常拉着同組的兔子（防和諧）一起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