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青山秀信沒去上班。
因爲今天要幫便宜兒子爭家產。
早上在家吃完早餐後,就由金宇城駕車載着他二度來到了南山茶社。
米倉翔太還帶了一車警察跟着。
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要面對的是黑澀會分子。
進屋后里面只有清水雅子和清水義母子倆人,清水雅子好像特別喜歡穿和服,今天是一件白色繡花和服。
已經年過三十孕有一子的她。
居然穿出了幾分清純的味道。
“警視正您來了。”清水雅子連忙起身相迎,並扭頭看向了一同起身的兒子說道:“快向青山警視正問好。”
“警視正好。”清水義望着眼前比自己大幾歲,格外英俊的青年,帶着滿腔的佩服畢恭畢敬彎腰鞠了一躬。
“不必客氣,又不是外人。”青山秀信笑眯眯的很是溫和,上前兩步一把攬住清水雅子的腰說道:“坐吧。”
清水義看見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警視正,別這樣,當着孩子的面呢。”清水雅子身子一僵,但又不敢掙脫,輕咬着水潤的紅脣看着他露出個哀求的眼神,希望青山秀信能讓自己維持住作爲母親的尊嚴和體面。
清水義這時候終於反應過來,怒火中燃,瞬間紅了眼睛,歇斯底里是破口大罵:“八嘎呀路!你這該死的混蛋把你髒手從我媽的腰上拿開!”
話音落下的同時,難以抑制住內心憤怒的他已經揮拳衝向青山秀信。
相信沒有當兒子能忍受這一幕。
“義!不要!”清水雅子見狀驚得花容失色,攔在了青山秀信的面前。
清水義只能硬生生停下,紅着眼睛聲音顫抖的說道:“媽,你讓開!”
“不要!你不能這麼做!你冷靜一點。”清水雅子抿着脣連連搖頭。
站在其身後的青山秀信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甚至是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掏出煙和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
而他如此姿態落在清水義的眼中更讓他恨意難消,“媽!那個混蛋竟敢輕薄你,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他!”
“哈!輕薄?”青山秀信忍不住笑出了聲,抖了抖菸灰,一臉囂張的伸手捏了捏清水雅子圓潤的屁股,玩味的問道:“清水太太我有輕薄你嗎?”
夫目前犯他已經玩過了。
這子目前犯倒還是頭一次。
“沒,沒有。”感受着在自己臀部肆意揉搓的大手,而且還是當着兒子的面,清水雅子臉蛋羞紅,聲音顫抖的說道:“義,你冷靜一點啊,青山警視正沒有輕薄我,他很尊重我。”
“尊重?這就是他的尊重?”清水義眼睛血絲布滿,咆哮道:“既然他沒有輕薄你,那就是你自願的?你知不知道父親纔剛去世,啊!你怎麼能這麼做?你對得起他在天之靈嗎?”
“嗚嗚嗚。”面對兒子的指責,滿心羞恥和委屈的清水雅子忍不住掩面哭泣,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青山秀信把揉捏她臀兒的手移到腰間將其摟入懷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清水義說道:“你母親這麼做正是爲了對得起你父親在天之靈,要是你這傢伙爭點氣的話,那她又何必爲了能守住你父親的事業而委身於我呢?”
話音落下,他又抽了一口煙。
“是……是這樣嗎?”清水義臉上青白交加,羞憤欲絕,臉色脹得通紅的吼道:“是你陪他上牀,他才答應了支持我嗎?如果是非要靠這種方式才能當會長的話,那我寧願不當!”
話音落下,他當即就要往外走。
年輕人脾氣就是大。
“你走,你要是走了,你這輩子都當不上會長,你漂亮的媽也就白陪我睡覺了。”青山秀信輕飄飄說道。
他根本不怕清水義會因此對自己心生怨恨,本來就是個工具人,只要能控制就行,並不需要他忠心耿耿。
而且只要拿捏了他媽。
那自然也就拿捏了他。
何況青山秀信相信清水義對自己瞭解越深,就只會越敬畏自己,現在敢揮拳,這純粹是因爲他無知而已。
清水雅子也連忙止住哭聲,焦急的勸說兒子,“義,不要任性,只要是爲了你,媽媽做什麼都願意,還不快謝過青山警視,聽媽媽的話啊!”
清水義猛地停下腳步,背對着兩人臉色變換不定,眼中一一閃過痛苦和憤怒等種種情緒,緊咬牙關不語。
但是卻也沒繼續邁腿往外走。
“行了,放下你可憐的面子和所謂的尊嚴吧,你所在乎的,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青山秀信摟着哭哭滴滴的清水雅子走過去坐下,抖了抖菸灰說道:“三秒鐘,滾回來,不然就滾出去,別站在那兒礙眼,想給我當狗的人多得是,可惜他們不像你一樣有個漂亮的媽,你得珍惜纔是啊。”
聽着這番話,清水義內心的憤怒和屈辱感爆棚,但最終強忍着怒火緩緩轉身,走到青山秀信面前一言不發的跪了下去雙手伏地行士下座大禮。
清水雅子看着這一幕懸着的心終於落下,知道兒子今天又成長了些。
“啊!”突然她驚呼一聲。
因爲青山秀信開始摸魚。
新鮮的鮑魚嫩滑,讓人難以捉摸。
“別,別這樣,警視正,求求你別當着他的面。”清水雅子氣連聲哀求,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趴在地上的清水義聽着母親的聲音,痛苦的閉上眼睛,雙手捏成拳頭越攥越緊,額頭上青筋暴起。
“哈。”青山秀信笑了笑,推開清水雅子,起身走到清水義面前,叼着煙,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說道:“擡起頭來。”
清水義緩緩擡頭,仰望着面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眼中滿是怒火。
“是不是想着有朝一日等成了大人物一定會報復我?”青山秀信笑吟吟的問道,不等其回答就微微彎腰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我告訴你,等你成了大人物就不敢報復我了,只會敬畏我,討好我,因爲當你地位越高就越能清晰認識到你媽能爬上我的牀是你們母子二人多大的福分和榮幸。”
清水義對這話不屑一顧,只想着忍一時之辱,將來必定會百倍奉還。
青山秀信笑了笑沒再多做解釋。
轉身回到座位上,重新將清水雅子摟在懷裡上下其手,“起來坐吧。”
清水義一言不發的起身。
“砰!”青山秀信嘴裡的菸頭吐出去打在清水義的臉上,“你是啞巴?”
“多謝警視正。”清水義聲音乾澀的說了句,然後才身體僵硬的坐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傳來一道聲音,“夫人,可以進來嗎?”
清水雅子回頭望向青山秀信,指望對方能鬆開自己讓她體面的會客。
但青山秀信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已經體會到這個男人的霸道和強勢的清水雅子只能嘆了口氣,“進。”
隨後門被推開,兩個40來歲的中年人和一個30來歲的青年走了進來。
他們就是北海一家在經歷鉅變後後如今勢力最強大的三位本部長,小林歸德,本莊雄虎,以及上杉宣信。
當看見屋內的場景時三人都愣在了原地,隨後臉色逐漸變得不好看。
因爲都已經意識到要發生什麼。
三人按耐住各自的心思,上前分別對青山秀信和清水雅子彎腰行禮。
“青山警視正,夫人。”
“坐。”青山秀信吐出一個字。
三人道謝後各自找位置落座。
青山秀信一隻手在清水雅子裙底肆意摸着她的大腿,另隻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天是我讓雅子約你們前來的,相信三位也意識到了我要說什麼,那我就不繞圈子了,你們的爭鬥擱置,支持清水義來繼任會長。”
三人雖然已經猜到了他的目的。
但此刻臉色還是變得十分難看。
“青山警視正,恕我直言,藤本本部長一向不干預我們暴力團的內部事務。”年齡最小的上杉宣信強忍着內心的不滿和憤怒,語氣生硬的道。
“是嘛?我剛來,不清楚。”青山秀信輕描淡寫的搖頭,隨後看着他問了一句,“可我要干預,又如何呢?”
“啪!”上杉宣信拍案而起,冷冷的說道:“那我只有找本部長做主!”
“很好!好好好!”青山秀信哈哈笑着鼓掌,推開清水雅子後站了起來繼續鼓掌,“上杉君可很有氣魄呢。”
“青山警視正,北海道有北海道的規矩,別以爲你是從東京來的我就怕你!憑一句話就想讓我放棄大好的優勢由這小屁孩兒做主?你還沒那麼大的面子!”上杉宣信冷冷的說道。
他目前是三人中優勢最大的,所以自然也是對青山秀信反應最大的。
青山秀信臉色一冷,突然暴起伸手抓住上杉宣信的頭狠狠往下一摜。
“哐!”
一聲巨響,上杉宣信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衡往一旁傾斜,腦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直接將桌面砸穿,脖子卡了進去,斷刺碎木刺穿了喉嚨,鮮血不斷涌出,雙腿不斷蹬彈,嘴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雙手亂揮始終找不到着力點,直到徹底斷氣不再動彈。
濃烈的血腥味在房間內瀰漫着。
淅淅瀝瀝地滴血聲格外的刺耳。
本莊雄虎和小林歸德嚇得瞬間站起來,又驚又懼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清水雅子也是小臉隱隱發白。
清水義瞠目結舌,完全沒有想到青山秀信一言不合就殺了上杉宣信。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青山秀信罵罵咧咧,拿出迭放在西裝兜裡的方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一邊隨口對本莊雄虎和小林歸德說道:“他留下的地盤有你們兩個瓜分,清水義當會長,我話講完,誰贊成,誰反對?”
“沒!支持!支持!一切都聽警視正的安排!”兩人打了個激靈,對視一眼後彎着腰跟撥浪鼓似的搖頭。
青山秀信一把拽起已經嚇懵的清水雅子攬在懷中,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前腳纔剛出門,後腳米倉翔太就帶着一羣警察跑了進來處理現場。
“屍體搬走!血跡沖洗乾淨!”
“指紋腳印全部清理乾淨!”
“去以調查名義收走所有監控。”
本莊雄虎,小林歸德,清水義三人就呆呆的傻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
這一刻,清水義纔對青山秀信剛剛說那些話有了一種更清晰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