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6號,週六,青山秀信到北海道後的第一個週末,本來準備睡個懶覺的,但卻沒想到迎來了客人拜訪。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站在客廳,看着面前金童玉女似的淺井澤喜和井原西子,青山秀信很詫異,接着還不等兩人回答,便就又問了一句:“大哥是過來出差的嗎?”
“是你大嫂,她非得吵着來北海道看雪,順便看看你在這邊待得習不習慣。”淺井澤喜一臉無奈的答道。
但青山秀信卻從他眼睛裡看出了只有兩人互相間才懂的信號,井原西子是覺得時機到了,準備演一場讓淺井澤喜捉姦在牀的戲碼引爆矛盾了?
淺井澤喜又一臉寵溺的摸了摸井原西子的肚子,“她懷孕了,現在家裡她最大,我也不得不聽她的話。”
青山秀信頓時臉色微變,大嫂懷孕了,那是自己的?還是大舅哥的?
他下意識看向井原西子。
井原西子不着痕跡的衝他眨了眨眼睛,摸着肚子說道:“怎麼,秀信不恭喜我嗎?你可是孩子姑父呢。”
她其實也不確定孩子到底是青山秀信的還是淺井澤喜的,不過卻不妨礙故意暗示青山秀信這孩子是他的。
意外懷孕,這在她計劃之外。
不過井原西子已經着魔了,一心想着報復,覺得自己有孕在身被捉姦在牀反而更能激起淺井澤喜的怒火。
所以她並不排斥這個來得恰到好處的孩子,將其當做件報復的工具。
“只是有一點驚訝,恭喜大哥大嫂即將喜得貴子。”青山秀信掩蓋住自己內心的異樣情緒,輕笑着祝賀。
他心裡有些緊張,大舅哥不在乎自己睡他老婆,但總會在乎他老婆生的孩子是誰的吧,畢竟井原西子在他眼裡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生育機器。
“驚喜的確來的很突然。”淺井澤喜一臉幸福的笑着,隨後從井原西子肚子上收回手,“有煙嗎?你嫂子懷孕後我就沒抽過,出去過過癮吧。”
“當然有。”青山秀信知道他是要單獨跟自己談話,隨手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對青山晴子說道:“大嫂你招待一下嫂子,我陪大哥出去透透氣。”
“嗨!”青山晴子乖巧的點點頭。
隨後青山秀信和淺井澤喜一前一後走出門,門剛關上,他就迫不及待開口說道:“大嫂肚子裡的孩子……”
“不重要。”淺井澤喜擡了擡手打斷他的話,轉頭迎着他錯愕的面孔淡然一笑說道:“她對我來說最大的作用就是給我生個孩子,至於孩子是我的還是你的並不重要,大不了以後再讓她單獨給我生一個就行,放心,你兒子也是我外甥,我會當親兒子。”
他心裡很清楚自己老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青山秀信的,不過他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因爲他根本就不喜歡那個女人,但卻能從其身上得到一個叫自己父親的孩子,爲此他很高興。
只要不去做親子鑑定,就沒人知道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也更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個樣子貨,沒有生育能力。
青山秀信:“…………”
大舅哥豁達得讓他有些害怕。
他想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卻又發現無話可說,只能憋出一句,“那就提前恭喜大哥喜得貴子,等孩子出生的時候,我會給他準備一份大禮。”
既然當了綠毛龜的大舅哥都不介意幫自己養孩子,自己要是還在這件事上糾結,那顯得格局太小了一點。
“應該的。”淺井澤喜把煙含在嘴裡湊過去讓其幫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她肯定是想趁着懷孕,我對她正上心的時候,讓我撞破伱們的姦情,所以才特意拉着我來札幌,那就如她所願,讓她看看誰纔是小丑,一會兒把你大嫂支走。”
“等她發現自己淪爲丑角被耍了後把孩子打掉了怎麼辦?”青山秀信小心翼翼試探性問道,雖然孩子是誰的不重要,但她把孩子打掉這個行爲可能會引發井原家和淺井家的矛盾。
淺井綾喜搖了搖頭,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她懷孕的第一時間我就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了井原家和所有親朋好友,她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事,她不敢亂來的。”
“她看着瘋,但其實都是有選擇性的發瘋,井原家和淺井家都在等她肚子裡的孩子,她沒有爲了報復而豁出一切的勇氣,否則當初寧願自殺也不會嫁給我,歸根結底貪生,貪光鮮亮麗的生活,所以她不僅得保護這個孩子,還得隱瞞孩子的血脈問題。”
他早就已經把井原西子看透了。
青山秀信也透了。
“好吧,大哥心裡有數就行。”盡到提醒義務的青山秀信點了點頭道。
一支菸抽完,兩人返回屋內。
按商量好的,青山秀信把青山晴子支走,“大嫂,澤喜哥想嚐嚐你的手藝,麻煩你出去買點菜回來吧。”
“嗨!”正在和井原西子閒聊的青山晴子連忙站了起來,隨後去廚房拿着自己的菜籃出門,“我現在就去。”
“夫,你陪嫂子去吧,我想和秀信聊聊關於他和綾的婚事。”井原西子嬌滴滴的試圖把淺井澤喜也支走。
淺井澤喜咧嘴一笑,“好啊。”
隨後他和青山晴子一同離去。
“你要當爸爸了,開心嗎。”門剛一關上,井原西子就撲進青山秀信懷裡抱着他,胡亂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因爲進了室內,她外面厚厚的羽絨服已經脫掉,只穿着一套比較貼身的衣物,勾勒出身體性感的曲線,青山秀信伸手摟住時感覺手感非常好。
她下半身是一條長裙,裡面穿着一雙薄薄的黑絲,讓指尖縱享絲滑。
他一把抱起井原西子在沙發上面坐下,“你怎麼確定就一定是我的?”
“當然是根據時間算,何況你用我的次數可比他多,而且每次量也特別多。”井原西子媚眼如絲,說話的同時一隻手向青山秀信的腿間滑去。
青山秀信一把抓住她的手,嚥了口唾沫說道:“別,我怕傷到孩子。”
“教育要從娃娃抓起,就當是給他做個胎教了,中國不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嘛。”井原西子癡癡笑着說道。
草!真TM燒啊!
燒先草。
青山秀信一把將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今天我就讓大嫂你知道,棍棒底下不止出孝子,還會出孝女。”
“嗨!爸爸,請教訓不聽話的女兒吧。”井原西子楚楚可憐的說道。
但隨後又掙扎起來,“等等,你先去樓上洗好澡等我,我給淺井澤喜打個電話讓他們晚點回來,畢竟你每次那麼久,讓他們撞上就不好了。”
“行,大嫂你快點,二樓第一個房間,我給你放好洗澡水。”青山秀信將她放下,火急火燎往樓上跑去。
看着他猴急猴急的背影,井原西子眼中閃過一抹嘲弄,從挎包裡拿出手提電話打給淺井澤喜,但接通後卻不說話,放回包裡連包一起提上樓。
等淺井澤喜和青山晴子一起回來將他們堵在牀上,那就有好戲看了。
她一推開門,就看見青山秀信躺在牀上,愣了一下,“你洗那麼快?”
“只洗了下需要用的地方,順便節約點水嘛。”青山秀信撩開被子讓纔剛洗完頭的弟弟跟嫂子打個招呼。
井原西子扯了扯嘴角,關上門後說道:“那我去洗洗,乖乖等我哦。”
她故意並沒有把門反鎖。
“別洗了,海鮮就是吃一個本味原味。”青山秀信連滾帶爬的跳下牀將她抱起來丟到牀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我兒子的老家探望他了。”
只看一眼。
因爲只有一隻眼。
由於怕給孩子當頭一棒,青山秀信全程都適可而止,但奈何井原西子是個膚淺沒深度的女人,叫聲高亢。
她時不時看一眼門,心焦如麻。
淺井澤喜這混蛋怎麼還沒回來?
難道他聽不見自己叫得多消魂?
但她不知道的是,淺井澤喜其實早就回來了,一直在門外聽着,特意等到裡面的聲音停了後才推門而入。
“哐!”
“夫!你……你怎麼回來了!”井原西子花容失色的用被子遮住身體。
淺井澤喜聳了聳肩,“不是你故意撥通電話叫給我聽引我回來嗎?”
井原西子愣住了,這跟她想象中不一樣,淺井澤喜不該暴跳如雷嗎?
“大哥,你跟嫂子聊吧,我先去衝個澡。”青山秀信神色自若的打了聲招呼,便下牀赤條條的走向浴室。
井原西子徹底懵逼了,目光不斷在青山秀信和淺井澤喜之間來回轉。
她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麼。
淺井澤喜目露嘲弄,隨手將門關上淡淡的說道:“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心思,秀信也知道,不過都沒拆穿你,畢竟你免費嘛,肥水不流外人田,還是我勸他不玩白不玩。”
這話傷害性極低,侮辱性極強。
“你……你們!”井原西子徹底明白過來,自己一直跟個二傻子似的被兩人玩弄,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又羞又怒又驚,抓起枕頭砸過去,目赤欲裂的罵道:“你們兩個該死的混蛋!”
“啊!”她崩潰了,雙手不斷的亂抓自己的頭髮,然後抱膝嚎啕大哭。
本以爲自己以身作餌將兩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但未曾想是白被兩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淺井澤喜冷冷的說道:“你對婚姻不忠,厚顏無恥勾引妹夫,還懷了不知道是誰的野種,我會向井原家提出離婚的,我倒要好好問問家教森嚴的井原家怎麼教育出這樣的女兒。”
“不!不要!”井原西子聽見這話瞬間急了,驚慌失措的說道:“求求你不要這麼做,不要,求求你了!”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井原家的名聲將隨之敗壞,而且必須對她做出處理以彰顯家風嚴格,她一個身敗名裂又被逐出家門的女人以後怎麼生活?
對她來說,失去從小到大錦衣玉食,光鮮亮麗的生活比死亡還難受。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忍氣吞聲接受你這麼個跟我同牀異夢的不潔的妻子了?”淺井澤喜皮笑肉不笑。
井原西子無言以對,緊咬着紅脣淚流滿面,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也不是不行。”淺井綾喜說道。
井原西子驚喜的擡起頭看着他。
淺井澤喜面無表情,“從今以後唯我言聽計從,對外充當好你好太太的角色,我就可以不離婚,甚至能幫你掩護你肚子裡孩子的血脈問題。”
這下瞬間反客爲主了,只要留着孩子不僅解決了傳宗接代等一系列的問題,還能永遠藉此拿捏井原西子。
“嗚嗚嗚嗚,我聽你的,我以後都聽你。”原本即將離自己遠去的優渥生活又失而復得,井原西子不敢有哪怕多一秒的猶豫,連連點頭答應。
淺井澤喜露出滿意的笑容。
小小賤婦,輕鬆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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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週末,但卻也還有很多人在加班,就比如宮崎勇和井上老師。
兩人準備今天晚上搞波大的。
至於爲什麼非要搞波大的。
有可能是不喜歡波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