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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 坐地起價,新花樣,兩把大火(7400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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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韜來到山田家,發現對方門沒有關,示意小弟在外面等,他獨自一人走了進去,還很禮貌的脫了鞋。

來到客廳,就看見一個年齡三十歲左右,頭髮很長,不修邊幅,邋里邋遢的青年坐在地上就着花生喝酒。

“喲,山田君,正喝着呢。”

柳生韜擠出個友善的笑容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山田猛地灌了一口酒,斜眼睥視着柳生韜。

絲毫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裡。

柳生韜心中暗恨,但表面上卻不敢流露出來,笑呵呵的說道:“這還不是拆遷的事嘛,你看,現在鄰里鄰居都簽了合同,你是不是也簽了。”

“讓我籤,行啊。”山田點了點頭應道,隨後伸出隻手說道:“拿來。”

“什麼?”柳生韜見狀頓時一愣。

“你說呢?”山田嗤笑,抓了一顆花生米丟進嘴裡,冷冷說道:“我還不瞭解你這傢伙嗎?北原建設株式會社給了你多少錢我不管,我只要五十萬美金,錢一到位,我就籤合同。”

“山田君你誤會了,我是真沒拿北原建設的好處。”柳生韜聽見這話很無奈,哭喪着臉苦笑着搖了搖頭。

對於這種話,山田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沒拿好處還那麼積極的推動拆遷,真完全出於覺悟?“反正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我要五十萬美金,否則別指望我籤合同,你能嚇得住那些軟骨頭,但我山田信龍可不怕你,柳生韜,有種的話你就直接弄死我,要不然就拿錢讓我滾蛋。”

他整個就一副滾刀肉的模樣。

“山田君,我向天照大神起誓我真沒拿北原建設一分好處!”柳生韜信誓旦旦的舉起一隻手,隨後又話鋒一轉說道:“不如這樣吧,咱倆都各退一步,除了賠償金外,我私人再出血給你補貼點,三萬美金怎麼樣?”

如果不是事關自己小命,視財如命的他纔不會自己出錢補貼山田呢。

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呵呵,還說你沒吃北原建設給的好處?沒吃的話會這麼大方?會捨得自己掏錢收買我籤合同?”山田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更堅定了敲一筆的心思,“三萬?打發乞丐呢?”

他停頓了一下,又舉杯仰頭灌了一杯酒,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漫不經心的說道:“行,既然你不承認吃了北原建設的好處,那這五十萬我也就不問你要了,我就等北原建設的人來跟我談,到時候我直接問他們要。”

連柳生韜這老王八蛋都捨得拿三萬美金收買自己,可見北原建設給了他一筆很豐厚的報酬,只要自己咬死不加錢不搬,肯定也能得一大筆錢。

“山田君!你就非要爲了一己私利而耽誤城市的發展嗎?”柳生韜怒火中燒的指責道,媽的,等北原建設來跟你談,那他們還留着我有何用?

山田愣了一下,“真沒想到有一天你這種貨色也能用大義壓人,不過你別跟我來這套,城市發不發展關我鳥事?我只知道這來之不易的富貴不能被你獨吞,不給錢就趕緊滾吧。”

“山田信龍!我跟你好聲好氣說了這麼多,已經做到位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事關小命,柳生韜有些氣急敗壞,咬牙切齒的警告道。

“啪!”山田信龍拍案而起,抓起一旁的菜刀梗着脖子說道:“你想怎麼樣?要跟我見見血啊,來,要不今天弄死我,要不然今天我弄死你!我爛命一條,不給錢誰來都不好使!”

看着對方手裡的菜刀,柳生韜頓時又冷靜下去,他都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眼下若是真跟這滾刀肉打起來的話,那肯定是佔不到啥便宜的。

“行,你給我等着。”習慣性的放了一句狠話,柳生韜頭也不回離去。

“呸!”山田信龍不屑一顧的衝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我等着呢!”

“大哥,看樣子這是沒談妥?”

屋外的幾名小弟見柳生韜陰沉着臉走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打聽情況。

“這王八蛋要五十萬美金,不然死活不籤合同。”柳生韜罵罵咧咧。

“啊!那……那怎麼辦?我們他媽又哪兒去搞五十萬美金給他啊!”

“就三天時間,要是搞不定這小子的話,北原建設不會放過我們。”

幾名小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

柳生韜臉色陰晴不定,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山田信龍的家,一咬牙惡狠狠的說道:“去搞點汽油,今晚上我們直接一把火把房子給他點了。”

山田信龍的家是一棟頗有年代感的一戶建,左右都是有人買了但還沒修建的空地,不用擔心火勢會擴大。

如果其左右都有房屋的話,柳生韜還真不敢這麼幹,畢竟這些老式建築都是木質結構爲主,一旦燒起來根本止不住,說不定整條街都燃起來。

“啊!這……大哥,萬一連他也被燒死了呢?”一名小弟臉色發白。

柳生韜冷冷的看着他,“就是要連他一起給燒死,不然就以那小子的性格,你覺得事後不會報復我們?”

“這……大哥,這是不是玩得太大了。”幾名小弟心裡都有些發怵。

畢竟縱火和殺人可都是重罪。

他們平日裡頂多強買強賣,打架鬥毆啥的,但手上還真沒有過人命。

柳生韜惡狠狠的說道:“只要做得乾淨,不留下線索,警察也查不到我們頭上,再說,要是不能搞定山田信龍,北原建設可不會放過我們。”

幾人一聽這話,頓時沉默不語。

“媽的,幹了!哪怕是被警察抓住也頂多坐牢,但要是超了北原建設給的期限,我們可真是會死的啊!”

“那都聽大哥的,我去找汽油。”

隨着第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放棄掙扎,同意了參與這個行動。

此時另一邊,青山秀信正在辦公室接受女記者橋本千代的獨家踩訪。

一身黑色職業裝的橋本千代坐在沙發上,兩隻黑絲包裹正在爲青山秀信細心服務,瞪大眼睛好奇的問道:“青山君你怎麼喜歡玩這個啊。”

“那麼好看,誰不喜歡?”青山秀信坦然的說道。

薄如蠶翼的黑絲一直往上延伸,直至消失。

橋本千代沒有掙扎,,“僅限於女的嗎?不過我還真沒聽說過有人喜歡男足誒。”

“這是因爲女足行,男足不行!”

橋本千代似懂非懂,拿出錄音筆說道:“青山君,我們開始採訪吧。”

她現在基本上成了青山秀信的專用記者,因爲她總能拿到關於青山秀信的獨家採訪而在北海道小有名氣。

“嗯。”青山秀信應了一聲,隨後開始配合橋本千代回答她各個問題。

採訪結束後,橋本千代就收拾東西準備告辭,“多謝青山君的配合。”

“千代就這麼走了嗎?我接受了你的採訪,你不得回報於我?”青山秀信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說道。

橋本千代讀懂了他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臉蛋緋紅的低聲說道:“我得回去把稿子趕出來。”

話這麼說,但人卻在原地沒動。

“工作今天什麼時候都能做。”青山秀信起身將其摟入懷中,臉貼臉低聲說道:“趴到沙發上去,千代乖。”

橋本千代緊咬着紅脣羞澀的看了他一眼,隨後乖巧的趴到了沙發上。

一個背影已讓人蠢蠢欲動。

青山秀信輕笑一聲,走到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一副手銬將其雙手反銬在背後,隨後又用襪子將她雙腿向後彎折跟手綁到一起。

“天吶,青山君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快點解開我。”橋本千代臉蛋紅得能滴血,手腳被捆住動彈不得的她沒有一點安全感,只有羞恥感。

“咚咚咚!”突然間敲門聲響起。

橋本千代驚慌失措,壓低聲音焦急的說道:“青有人來了,山君你趕緊放開我,被人看見的話就糟了。”

“噓,千萬不要出聲哦,會被人看見的。”青山秀信豎起一根手指放到脣邊,隨後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將被捆成一團的她蓋住,喊道:“進。”

說完就走到了辦公桌後面坐下。

被衣服蓋住的橋本千代頓時不敢再出聲,也不敢有任何動作,置身於黑暗中動彈不得的她聽着開門聲,腳步聲,在緊張之餘又有一種刺激感。

“警視正。”推門而入的服部團次第一眼就看見沙發上蓋着衣服的一團在瑟瑟發抖,又看見沙發邊上擺了一雙銀色高跟鞋,頓時就猜到了衣服遮的是個女人,他很快收回目光,表面上沒有任何波動的做着彙報,“擄走工藤桂那輛車找到了,車主的身份也已經確定,是北海道大學醫院的一名保安,我已對其布控,請您指示。”

“有趣,醫院的保安綁架食品廠的保安?”青山秀信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道:“先不要抓人,盯着他一段時間看有沒有什麼發現,如果一個星期都沒進展的話再抓回來審問。”

“嗨!”服部團次鞠了一躬,隨後又說道:“警視正,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就下去繼續工作了。”

他不想打擾對方的雅興。

“去吧。”青山秀信擺了擺手。

服部團次轉身離去,剛走到門口身後響起青山秀信的聲音,“服部君吶,把那雙掉地上的高跟鞋擺好。”

被衣服籠罩的橋本千代頓時是嬌軀一僵,呼吸一滯,險些眼前一黑昏厥過去,心亂如麻,羞恥而又氣憤。

服部團次也愣了一下,隨後明白自己淪爲了play的一環。

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走到沙發上旁彎腰撿起掉落的高跟鞋擺整齊。

衣服下的橋本千代雖然看不見服部團次,但能憑藉腳步聲感受到對方越來越近,就在自己的身旁停下,她羞恥的閉上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

“多謝服部君,你去忙吧。”看着沙發上那團不斷顫抖的衣服,青山秀信嘴角上揚,怪不得古時會有人勿玩人這個成語,因爲人玩人果然是最好玩的,容易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服部團次:“嗨!屬下告辭。”

“哐!”

關門聲響起那一刻,橋本千代才重新睜開眼睛,整個人宛如被抽乾渾身力氣一樣癱趴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全身上下都已香汗淋漓。

青山秀信走上前扯掉了蓋在她身上的外套,“千代小姐,你還好嗎?”

“八嘎!”重見天日,橋本千代眯着眼睛適應了下,隨後羞怒交加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低聲唾罵了一句。

這輩子都沒像今天這麼丟臉過。

不過偶爾玩點新花樣也挺刺激。

青山秀信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還不錯,放心吧,他又不知道衣服下面是你,你在公衆眼中永遠都是勇敢者正義,清純靚麗的橋本記者。”

………………………………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

凌晨一點,萬籟俱寂,整個札幌陷入沉睡,街上散發着昏黃光芒的路燈都已經熄了,只有懸掛在天邊的圓月給夜行的人提供聊勝於無的照明。

東城區,被劃入遊樂場拆遷區域的一條街道,幾道矇住口鼻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摸到了山田信龍的家門外。

隨後藉着月色的照明打開隨身攜帶的汽油桶,對着山田信龍家開潑。

伴隨着嘩啦啦的水聲。

濃烈的汽油味瞬間瀰漫開來。

澆完汽油後,領頭的柳生韜劃燃了一根火柴,丟向山田信龍的房屋。

明火遇油即燃,轟,大火瞬間升騰起來逐漸包圍了整棟房屋,柳生韜幾人提着空汽油桶驚慌失措的逃走。

火勢越來越大,驚醒了鄰居。

“天吶!着火了!”

“山田家着火了!”

原本漆黑的街道頓時接二連三的亮起了燈,伴隨着陣陣呼喊聲,所有鄰居都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不少人自發試圖澆水滅火,但卻毫無作用。

等消防車趕到,將明火撲滅後山田信龍家早已經被燒得只剩空架子。

萬幸的是消防隊並沒有在廢墟中找到山田信龍的屍體,說明大火燒起來時他剛好不在家,因此逃過一劫。

街坊四鄰議論紛紛,都感慨山田信龍運氣好,不然這麼大的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就會被困在屋內燒死。

混在人羣中的柳生韜臉色陰鬱。

“大哥,怎麼辦?”一名小弟忐忑不安的問道,生怕被山田信龍報復。

柳生韜使了個眼色,帶着幾名小弟脫離人羣后才說道:“媽的,沒想到山田信龍不在家,事已至此,我們絕不能暴露這火跟我們有關係,只要沒證據,山田信龍也不能咋樣,他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們就報警抓他。”

“好!”幾名小弟連連點頭。

柳生韜抿了抿嘴脣,“不管怎麼說他房子已經沒了,等他冷靜冷靜再找他談,他鬆口的機率應該大點。”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們從今晚開始都去我家住,要是這小子想來硬的,他一個人也不是我們對手。”

山田信龍當晚在外面喝花酒,醉生夢死,街坊聯繫不上他,警方也聯繫不上他,所以他並不知道自己家中失火的事,次日早上醒來,推開身上的兩個女人,出門打了輛出租回家。

“昨夜凌晨,東城區xx街五丁目發生失火事件,一棟民居被燒燬,萬幸的是沒有出現人員傷亡,失火原因轄區警方目前正在展開調查……”

聽着車載廣播,山田信龍打着哈欠笑了笑,“不知道是哪家倒黴蛋。”

他雖然不主動欺負其他鄰居,但因爲性格的原因跟鄰里關係也一般。

所以現在毫無壓力的幸災樂禍。

“確實挺倒黴的,我聽說那一片正在談拆遷呢,現在房子燒了,拆遷款怕是得打折扣啊。”司機附和道。

山田信龍吸了吸鼻子,“他們昨天就已經簽了合同拿了錢,現在房子被燒了也影響不到他們的賠償金。”

“這樣啊,那運氣還挺好,就怕是那種想坐地起價,還沒簽合同的房子被燒了,那就慘咯。”司機笑道。

山田信龍也笑了笑,笑容裡帶着不屑,就那羣軟骨頭,除了自己外還有誰敢坐地起價要求多給補償金啊?

十多分鐘後,出租車在一堆拉起警戒線的廢墟前停下,山田信龍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跌跌撞撞的衝下車站在廢墟前,一臉懵逼的望着這一幕。

不是,我房子呢?

我他媽辣麼大一棟房子呢!

“八嘎呀路!”山田信龍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反應了過來,心態崩潰的怒吼一聲,撲通跪倒,拳頭不斷砸地。

那個倒黴蛋竟是我自己?

出租車司機也傻眼了,表情有些繃不住,合計你就是那個倒黴鬼啊。

“咳,客人,麻煩車費……”

“滾!”山田信龍猛地回頭目赤欲裂的瞪着他,歇斯底里的咆哮一聲。

出租車司機被他這面目猙獰的模樣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扭動鑰匙開車跑路,探出頭喊道:“混蛋!活該家被燒了,車費留給你修房子吧!”

“八嘎呀路!”本就崩潰的山田信龍起身抓起一塊石頭向出租車砸去。

沒砸到。

他更崩潰了。

“你就是房主是吧?”一名在現場進行調查的警察見狀走上前來問道。

山田信龍一把抓住警察,情緒激動的問道:“起火原因查出來了嗎?”

“你有沒有得罪人?我們在你家周圍發現了殘留的汽油,初步推測是人爲縱火。”警察掰開他的手說道。

“八嘎!”山田信龍眼睛裡頓時血絲密佈,隨後不再理會警察,頭也不回的向柳生韜家所在方向狂奔而去。

他得罪的人其實不少,但最近得罪的人就只有柳生韜,而又有膽子和動機放火燒他房子也就只有柳生韜。

“誒!誒你去哪兒啊!想抓住縱火的人,就配合我們警方調查啊!”

警察在後面連聲呼喊,但山田信龍充耳不聞,一心只想弄死柳生韜。

來到柳生韜家,他紅着眼上前把門踹得哐哐響,“開門!給我開門!”

“山田君……”柳生太太開了門。

“滾開!”不等她說完,山田信龍一把將其掀倒在地,強行闖入屋內看見了正和小弟吃早餐的柳生韜,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去揪柳生韜的衣領。

但他纔剛伸手,就被兩個柳生韜的小弟跳起來給摁在了桌子上,嘩啦啦桌上的碗筷碟盤都被打落在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山田信龍頭被摁在桌子上緊貼着桌面,兩個人壓得他動彈不得,他不斷掙扎,惡狠狠的盯着柳生韜,“王八蛋!你他媽敢點我房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山田信龍,說話要講證據,你的房子被燒了,我很同情你,但這不是你污衊我的理由!信不信我告你誹謗啊!”仗着人數優勢,以及在小弟面前不能丟臉,柳生韜表現很強勢。

“我呸!”山田信龍一口唾沫吐在柳生韜臉上,咬牙切齒說道:“敢做不敢當是吧?警察都在我家附近發現了殘留的汽油,不是你是誰?就是因爲我不肯籤合同,所以燒我房子!”

“你看見是我了?還是警察說是我了?”柳生韜嗤笑一聲,用筷子輕輕戳了戳山田信龍的臉,“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你房子都被燒了,這合同你就簽了吧,按原來的價格給你。”

“去你媽的!地是我的,但凡上面還有一磚一瓦,我都不會搬!五十萬美金不夠了,我要一百萬!不然別想讓我簽字!”山田信龍喘氣如牛。

柳生韜眼中兇光畢露,沉吟片刻後起身離去,不多時拿着印泥和山田信龍家的拆遷合同返回,將桌上的碗碟清空,然後把合同放在了桌面上。

“你們抓住他的手簽字按印。”

既然已經鬧到這一步,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強迫山田信龍簽字,只要將這最後一份拆遷合同收上來,他就可以全部轉交給北原建設株式會社。

後面山田信龍再鬧事,就跟自己沒關係了,北原建設自然會收拾他。

“好嘞。”

兩名小弟死死摁着山田信龍,一名小弟把筆塞進他手中,抓住他的手強行在合同上歪歪曲曲寫下了名字。

“放開我!啊!你們這些雜碎!”

簽完名後,那名小弟又抓住他的手在印泥上摁了一下蓋在名字上面。

“老大,搞定。”

小弟把簽好的合同遞給柳生韜。

柳生韜拿着合同吹了吹,加速印泥的風乾,意得志滿的拍了拍山田信龍的臉,“山田君,感謝合作,合同上白紙黑字簽着你的名,也蓋了你的手指印,你要是再敢阻攔拆遷,人家北原建設就能報警把你送進去,自古以來胳膊都扭不過大腿,何必呢?”

“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山田信龍渾身哆嗦,目光怨毒的盯着柳生韜嘶聲力竭吼道。

柳生韜嘆了口氣,“把錢給他。”

一名小弟將提前準備好的賠償款拿出來砸在山田信龍的身上,“滾。”

另外兩名小弟也鬆開了他。

“等着,你們他媽給我等着!”山田信龍沒有去拿那些錢,咬牙切齒的丟下一句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一名小弟看着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錢有些不安的說道:“大哥,那小子一分錢都沒拿,心裡可憋着狠呢。”

“沒事,反正合同交給北原建設株式會社後,他再鬧事,人家自然會收拾他。”柳生韜安撫小弟,但接着又話鋒一轉,“不過也不得不防,你們先還是在我家住,也有個照應。”

“好!那就繼續打擾大哥了。”

“自家兄弟說這些客氣話,這錢既然他不要,呵,那我們分了吧。”

“哎呀!多謝大哥。”一聽分錢幾個小弟頓時是喜笑顏開,連連道謝。

全程旁觀的柳生太太雖然覺得自己丈夫做得太過分,但也不敢說啥。

中午,柳生韜迫不及待帶着所有拆遷戶合同去了北原建設株式會社。

將合同交出去後,他才徹底把心放回肚子裡,神清氣爽的回到了家。

懸在頭上的屠刀撤去,柳生韜和幾名小弟都有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晚上買了幾瓶酒慶祝,喝得酩酊大醉。

夜深人靜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提着個大油桶來到柳生家,正是山田信龍,黑暗中他五官猙獰而可怖。

他先是把油澆到柳生家的房子門口和牆面,然後又用一根撬棍從外面將房門封死,最後點了一把火離去。

轟!

大火瞬息而燃,並愈演愈烈,濃烈的煙味將柳生太太嗆醒,她迷迷糊糊的一邊咳嗽着下牀,等看見外面熊熊火光後驚聲尖叫,“啊!着火了!”

喝醉的柳生韜和幾名小弟先後被滾滾濃煙嗆醒,醉意瞬間消散一空。

“火!大哥!着火了!怎麼辦!”

柳生韜爬起來看着家裡的熊熊大火和滾滾濃煙又驚又怒又慌,面色慘白的道:“媽的!肯定是山田信龍這個瘋子!快點!趕緊去開門試試!”

他沒想到山田信龍也來這一招。

他家現在可是有七八個人啊!山田信龍就沒想過自己這麼做的後果?

“不行啊大哥!咳咳咳……火勢太大了,門打不開,外面鎖住了!”

“山田信龍就是要我們命來的!”

“啊!來人啊!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啊!”柳生韜等人崩潰的嚎啕大哭,一邊呼救,一邊跟沒頭蒼蠅一樣在屋內亂竄尋找一線生機。

火勢驚動了街坊四鄰,不過和之前山田信龍家起火時不同,當時還有鄰居自發打水滅火,但這回沒一個人這麼做,黑暗中,人頭攢動,所有人都遠遠的沉默着冷眼旁觀火勢蔓延。

眼睜睜看着柳生韜一家和他的幾名小弟在火焰中掙扎,哀嚎,瘋狂拍打房門,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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