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瞬間扭轉,陸月溪將那四個傢伙壓着打,對方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
慘叫聲在小巷子裡迴盪,不出一會兒,石彪和他那三個兄弟已經是鼻青臉腫。那個胖子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眼睛腫的厲害,嘴邊還掛着血,似乎牙也被打掉了。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駛來,也停在巷口。
蘇晉中從車上下來,大吼一聲:“都給我停手!”
陸月溪打紅了眼睛,根本不聽他說什麼。
蘇晉中衝進去,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卻被他瞬間掙脫。蘇警官心裡有些吃驚,沒想到陸月溪力氣這麼大。
蘇晉中在一旁阻止,陸月溪卻跟瘋了似的完全沒有停手的意思。過了十多分鐘,他才勉強被蘇警官壓制住。而這時石彪已經被陸月溪打暈過去了,另外三個傢伙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全都一臉驚恐地看着他,像是在看瘟神。
十分鐘後,事態算是完全平靜,蘇晉中又叫來了一輛警車,夢陽飛、陸月溪以及石彪一行等六人被分作兩撥帶去了醫院。
夢陽飛被踹了兩腳,加上之前幾乎還一整天沒吃飯,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很虛弱,醫生給他開了間病房,讓他先住院。
陸月溪幾乎沒受傷,只是拳頭打破了皮,擦了點藥酒就完事了。
石彪等四個人裡面就屬石彪傷的最重,不僅被夢陽飛打掉了一顆牙,後又被陸月溪打斷了兩根肋骨,所以也被安排住院了。另外三個人看似傷很重,醫生給他們檢查過後,就只是開了點止痛藥。
夢陽飛昏迷住院,陸月溪只好在醫院陪着。石彪傷重也入了院,另外三個傢伙做了筆錄,回去了。
當夜,夢陽飛的病房裡,陸月溪靠在窗沿上,一言不發。
沒過多久,病房的門被打開,原來是蘇晉中。他剛剛去了石彪的病房,那廝此時全身綁着繃帶,剩下一張嘴還能說話。
他在那兒給石彪做了筆錄,然後離開,之後便又來到這兒。
這時夢陽飛也醒了,他靠在病牀上坐着,手上插着針管,正在打葡萄糖。蘇晉中按常規,就今天的打架事件給他們兩個做了筆錄,然後又問了個問題。
筆錄剛剛做完,蘇警官收起記錄本,卻沒有馬上離開。他看着夢陽飛,問到:“你今天爲什麼會去找石彪?他是不是和沈薇雪的事情有關係?”
夢陽飛一聽到石彪這個名字,眼睛裡就閃過一絲憤怒的殺氣,似乎恨不得現在就要他的命。
沉默了一會兒,他平復了一下情緒,說到:“石彪是小雪的前男友……”
雖然讓人吃驚,不過真相就是真相,這個遠比沈薇雪大二十多歲的猥瑣男曾是她的男朋友。
原來在沈薇雪剛進大學的那年,她也是剛剛從孤兒院出來,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她很容易就被石彪給騙了。不過她雖看不破石彪的僞裝,但是非對錯她還是分的清的。相處兩個月不到,石彪原形畢露,沈薇雪發現他吸毒的事,曾跟他提出好多次分手,但是石彪死抓着她不放,還開始對她拳腳相加。那個時候夢陽飛和陸月溪兩人還是不認識她的,直到有一天上公開課,夢陽飛發現了一個臉上淤青的女孩……
他們很快和那個女孩熟識,她便是沈薇雪。相識後,沈薇雪把石彪的事情統統告訴了夢陽飛他們,她哭的很厲害,她很害怕,只要石彪一進校園,她就瑟瑟發抖。
夢陽飛和陸月溪兩個人當即去了警局舉報石彪,然後警察埋伏了三天,最後現場抓獲了石彪一行人,被警察帶走的時候,石彪惡狠狠的對沈薇雪說要她死……
那是大一上學期的事了,他們被抓到之後,警察在他們當中某個人的家裡搜出來兩千克的毒品,最後,帶頭的那個被判處死刑,其他人基本上判了十多年,那時石彪的家底還算沒被全部敗光,他父母賣房賣地,用那些錢託了一大堆關係,最後石彪被判了給他人提供吸毒場所,入獄兩年。今年九月份,石彪纔剛剛出獄。
“原來是這樣……”
蘇晉中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說到:“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這件案子有任何進展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走了,病房裡剩下陸月溪和夢陽飛兩個人。
夢陽飛拔掉手上的針管:“都出來兩天了,也該回學校去了”
“可是醫生說……”
陸月溪本想勸他,但他哪裡勸得住。
不到十分鐘,夢陽飛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臨走的時候,他卻差點在醫院裡鬧起了事兒。
他們剛要出門的時候,就看見石彪靠在病牀門口,一身的紗布,臉色慘白,看來疼的不輕。
石彪冷笑地盯着陸月溪,說到:“臭小子,你別以爲這件事兒就這樣完了,咱們可都是生活在法制社會,你把我打傷了,看看法律該怎麼制裁你。”
夢陽飛一聽這話就怒了。
“狗雜種!你也配說法制,你害死了小雪,一個殺人犯!你也配說法制!”
他很激動,陸月溪緊緊抓着他的胳膊,不然石彪那張臭嘴說不定還得掉幾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