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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春|藥無解(下)

17.17.春|藥無解(下)

忙活半天可算弄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九皇子臉色變得無比精彩。

他跟只兔子一樣躥到離我最遠的角落, 我看着好笑“你幹嘛?我又不肖想你的美色。”

他如臨大敵“你這不是情況特殊嗎,萬一那個什麼了……我找誰說理去?你點也夠背的,這樣都能讓你碰到, 不行, 我還是離你遠點, 節操毀你手裡就不好了……”

我丟枕頭過去, 結果因爲手軟腳軟失了準頭, 也許是血液流速加快的原因,酒氣也直衝上腦袋。

這個時候要是醉了後果絕對很嚴重,我無奈的看他, “整桶冰水過來啊。”

他有些擔心“行不行啊,你別再那啥啥沒平復下去, 先感冒了。”

我冷笑“那不然你給我叫太醫?”

他語塞, 叫太醫算怎麼回事?自己女人自己睡了就是了, 叫了太醫不是憑白給人送把柄嘛……

他也知道不能叫,於是滿臉憋屈的叫小丫鬟多弄幾桶冰送到房裡來。

說實話, 我對這種辦法也抱有很大的懷疑態度,何況雖然我身體不舒服,但是頭腦還算清楚,我怕的是萬一酒勁上頭,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當一桶冰倒進浴桶裡的時候, 我神智上對上面冒出的白絲絲的冷氣十分的抗拒, 但是我的身體卻不聽使喚一下子撲了進去。

我的皮膚上不正常的溫度在接觸到冰塊的時候的確舒服很多, 但是呆了一會兒又覺得冷得我哆哆嗦嗦要受不了的樣子, 可是從桶裡爬出來歇了一會兒, 那種熱又不依不饒的燒上來。

我只能不停地重複爬進桶和爬出桶的動作,直到我的皮膚受不了這種折騰, 九皇子就不讓我在鑽進去了。

可是熱還沒有退下去,九皇子想了想,把冰鑿成碎塊,放在我周圍,希望這種溫度能讓我好受一點。

說實在話,沒什麼用,但是看他忙前忙後的不知怎麼的,心裡反而靜下來了。

“你跟我說說話吧,保持我神志清醒,我怕一會兒就算我不肖想你的美色,也會忍不住撲到你了。”

他嘴角抽了抽,整個人特慫的蹲我牀下拿來放鞋的板子上“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說你想說的,你要實在說不了,就把我打昏吧。反正這也不是什麼解不了就去死的藥,怕什麼。”

他想想也是,整個人淡定了不少,“那我就跟你說說我未來的打算吧,之前你問我,可我一直混日子也沒什麼想法,那之後想了很多。”

我當然覺得好,豎起耳朵聽着,他就在我牀邊,聲音聽着很近,但是莫名的很遙遠。

“我覺得以後我要是被政敵盯上了,就弄點藥詐死,卷跑一批財產,跑到個人生地不熟的小鎮,買個房子,寫寫字畫,偶爾興致來了,可以幫人家設計設計衣服掙點外快。

我的房子可能不是很大,但裡面一定要有一個小院子,種樹,種花,在挖個小池塘,裡面養荷花,養魚,養鴨子!以後廚房都不用出去買食材,能在家全部搞定。

買倆下人,一個給我收拾屋子,一個給我管家,到時候他們娶妻嫁人生子我一手包辦。

要是能遇到喜歡的人當然好,如果真有男的願意,我……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人家被世俗的眼光傷害。我會把他‘金屋藏嬌’,我出門幹活養家,不讓他聽見一點流言蜚語……

如果遇不到……遇不到的話,我就收養幾個孩子,權當彌補我兩世爲人都沒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的遺憾。

男孩我就找人教他武功,告訴他仗義行天下,保護該保護的人,不可以辜負女孩子。

女孩子就教她畫畫,做衣服,不要把目光全心全意的注視在喜歡的人身上,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信仰……

然後到了人生的盡頭,就能有尊敬我的孩子,給我扶棺哭喪,就算死了,也多少留下一些……能證明我存在的東西下來。

很蠢是吧?”

我淡淡的笑了笑“怎麼會?那一定是,很溫暖的樣子。”

九皇子的聲音平淡卻溫暖,不知是被這種聲音迷惑,還是被他口中描繪的場景震懾,身體的灼熱感,和煩躁感一點一點的退下去,整個人就像夏天赤着腳走在沙灘上一樣舒適。

明明我的身體狀況已經那麼不堪來着。

“你介意未來的生活帶我一個不,”我插話“我給你當妹妹,你養着孩子的同時也養着我吧,我跟你撒嬌什麼的,也挺好的不是麼?”

他哭笑不得的瞪了我一眼“你這是想讓我包養你啊……有點過分吧,好歹也給我自立一點,別丟中國女人的臉面啊!”

我笑罵“這個年代講究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寶寶我本來就應該指望你養活啊,出嫁了你就不用再操心我了,不是麼?”

他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樣講感覺我好可憐,被你肆無忌憚的利用者,還不用擔心我甩掉你。”

我撒嬌“哥哥本來就是要拿來利用的嘛~再說,這也是個難得的體驗不是?你在家應該是獨生子女吧……”

他一愣,像是回到了什麼遙遠溫馨的記憶裡,我喚不回他的神,沒有人分我的心,身體的反應一下子就上來了,可是我覺得這個時候打擾人家的回憶好像很不道德,就勉強咬牙忍着。

等他回神的時候我已經抓破了他的被子,咬壞了他的枕頭,他看着牀上的‘慘像’震驚了一會兒,最終在我的授意下,一掌刀把我給劈暈了。

這一覺我睡得無比的昏沉,站在我21世紀的房間裡的時候有一瞬間覺得那是夢,但是不知爲什麼自己否認了這種想法。

我像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樣穿透了牆壁,來到了客廳,客廳裡還是原來那副樣子,只是在桌子上擺着香燭供果,那上面還擺着我祖父祖母的黑白照片,我愣愣的盯着照片看了好久,跪在蒲團上——其實雙膝穿透蒲團直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轉身離開的時候,眼淚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我睜開眼,迷茫了一陣,眼前是熟悉而陌生的房樑,是九皇子房間熟悉的擺設。

我回想着夢境中最後那一下,我的眼淚好像是真的砸在地上,完全不明白那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那種想哭的感覺一直沒散去。

被藥物折磨的一晚上的我其實氣色不怎樣,整個人蒼白的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嗓子有些幹,我想去倒杯水,可是走到一半卻看見九皇子穿着華貴的衣服,可憐兮兮的縮在牆角,身上的衣服褶皺的像團抹布。

他臉色也不怎麼樣,估計是爲了照顧我,臉上還被我抓出了指甲印,這麼冷不丁的看上去,居然比我還悽慘的樣子。

我想笑,但是不知爲什麼又想哭,結果本來就有點憋不住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

剛好趕上九皇子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結果一睜眼就是我哭崩的樣子,他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就有點手足無措,嘴裡笨拙的安慰着。

我一下子撲進他懷裡,整個人哭成傻逼。

九皇子估計是被我哭蒙了,自己也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和我哭成一塊堆了。

等我們倆平靜下來,互相對視一眼,對彼此的形象傻了眼,兩個人一塊洗漱的時候避開了對方。

太蠢了……

多大的人能哭成那樣,實在是太蠢了……

不過好在很快他就上朝去了,兩個人倒是沒必要那麼尷尬,可是下人們如影隨形的詭異眼神一直伴隨着我。

你說你們隱藏不好就不要做那麼拙劣的隱藏了……

等我隨手抓了一個小丫鬟威逼利誘之後才知道——

我和九皇子昨晚是不是鬧得動靜有點大?

親愛的,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被誤會了的我,心傷的不行,考慮良久最終決定去逛個酒樓,變了裝又帶了中用的侍衛,結果半路上竟然遇到新婚燕爾的小將軍。

他盯着我的臉看了半天才看出我是那個曾經在八皇子府上灌他水的小宮女,整個人先在生理上後退了好大一步,後來大概是因爲覺得太慫,又重新上前跨了兩步,整了整衣服,做出一副瀟灑的樣子。

其實你那一臉的指甲印巴掌痕再怎麼樣也瀟灑不起來。

我知道他大婚可以免上幾□□,因此並不爲他出現在大街上感到奇怪,他估計是看我變裝,懶得搭理我,我們倆井水不犯河水的走着。

結果到了酒樓才發現我們倆目的地居然一毛一樣,兩人大眼瞪小眼半天,還被告知沒有雅間。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又不調一致的在大堂要了酒菜,居然還點了一樣的。

小二還以爲我們倆故意找茬,可是看見小將軍那一身肌肉,和我身後侍衛暗沉沉的模樣,什麼也沒敢問。

酒菜上來,我們倆又步調一致的舉着酒壺喝。

呵,天涯淪落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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