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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懸疑---身邊有鬼【第二章】

都市懸疑---身邊有鬼【第二章】

故事2:貓眼

丁聰家和電梯正正地對着,不知道開發商是怎麼設計的房子,業主們都覺得這個戶型很奇怪因而選擇的人寥寥,只有些山寨小公司選了幾套作爲辦公。對於公司來說,一打開電梯門就看到自己的門牌是種方便,但對普通住戶而言,恐怕只會感到不舒服吧,雖然也說不出哪裡不舒服。

但丁聰買了15層電梯房的房間,別人問起,他便說戶型差點,可是便宜很多,也算值得。外人只當是丁聰精打細算,卻不知這只是藉口罷了。

丁聰喜歡偷窺,喜歡通過門上的貓眼偷窺外面的風景。如果選擇正常的戶型,風景肯定寥寥,所以丁聰纔會賣掉之前的房子毅然買下這個糟糕位置的戶型。

搬進去的第一天晚上,丁聰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高高的吧凳上扒着房門,貪婪地通過貓眼向外面看過去。電梯門打開,合攏,人們進進出出,卻不知道一門之隔的地方,有一雙興奮的眼睛在捕捉着一切:

1502號房的女人,冷豔高傲,一個人等電梯時搔首弄姿,對着電梯門上的鏡子整理低胸襯衣裡的內衣,將手伸進內衣裡搔癢,還誇張地學着電視上的模特撫摸着傲人胸部,但電梯門打開時,人們看到的還是冷美人般無可挑剔的外表。

1507號房的男主人,走出電梯門後又馬上折回,往垃圾桶裡扔掉已拆封的避孕套和包裝整齊的男式香水,撥通電話,低聲的三言兩語後,對着鏡子整理衣裝,臉上卻是來不及收回的堆得滿滿的情慾的笑。

1504號房的女孩跟在母親身後走出電梯,還在嘮嘮叨叨的媽媽看不到身後女孩子眼裡的不屑厭煩和恨意。

1508號房的一個女孩在電梯口堵住一起合租女孩的男友,男孩有點慌張,女孩的表情張牙舞爪,像是要男孩做出什麼決定,最後在男孩脖子上留下狠狠的印記。

丁聰躲在貓眼後,看得酣暢淋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離家越近的地方,秘密就越濃稠。那些平時見面客氣打招呼的人們,那些衣冠楚楚美貌可人的男人女人們,換個角度,或許纔是最真實的他們。

這些別人的秘密,是丁聰快感的來源。而貓眼,就好像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只需要花一點點耐心,總會守到自己想要的劇情。   丁聰家和電梯正正地對着,不知道開發商是怎麼設計的房子,業主們都覺得這個戶型很奇怪因而選擇的人寥寥,只有些山寨小公司選了幾套作爲辦公。對於公司來說,一打開電梯門就看到自己的門牌是種方便,但對普通住戶而言,恐怕只會感到不舒服吧,雖然也說不出哪裡不舒服。

但丁聰買了15層電梯房的房間,別人問起,他便說戶型差點,可是便宜很多,也算值得。外人只當是丁聰精打細算,卻不知這只是藉口罷了。

丁聰喜歡偷窺,喜歡通過門上的貓眼偷窺外面的風景。如果選擇正常的戶型,風景肯定寥寥,所以丁聰纔會賣掉之前的房子毅然買下這個糟糕位置的戶型。

搬進去的第一天晚上,丁聰就迫不及待的坐在高高的吧凳上扒着房門,貪婪地通過貓眼向外面看過去。電梯門打開,合攏,人們進進出出,卻不知道一門之隔的地方,有一雙興奮的眼睛在捕捉着一切:

1502號房的女人,冷豔高傲,一個人等電梯時搔首弄姿,對着電梯門上的鏡子整理低胸襯衣裡的內衣,將手伸進內衣裡搔癢,還誇張地學着電視上的模特撫摸着傲人胸部,但電梯門打開時,人們看到的還是冷美人般無可挑剔的外表。

1507號房的男主人,走出電梯門後又馬上折回,往垃圾桶裡扔掉已拆封的避孕套和包裝整齊的男式香水,撥通電話,低聲的三言兩語後,對着鏡子整理衣裝,臉上卻是來不及收回的堆得滿滿的情慾的笑。

1504號房的女孩跟在母親身後走出電梯,還在嘮嘮叨叨的媽媽看不到身後女孩子眼裡的不屑厭煩和恨意。

1508號房的一個女孩在電梯口堵住一起合租女孩的男友,男孩有點慌張,女孩的表情張牙舞爪,像是要男孩做出什麼決定,最後在男孩脖子上留下狠狠的印記。

丁聰躲在貓眼後,看得酣暢淋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離家越近的地方,秘密就越濃稠。那些平時見面客氣打招呼的人們,那些衣冠楚楚美貌可人的男人女人們,換個角度,或許纔是最真實的他們。

這些別人的秘密,是丁聰快感的來源。而貓眼,就好像通向另一個世界的通道,只需要花一點點耐心,總會守到自己想要的劇情。

丁聰在業主論壇申請了ID,隱晦地把秘密貼在大家面前——偷窺者若無人傾聽,那將是多麼寂寞。想象着那些當事人們或者更多人們,在看到這些帖子後對號入座然後深深藏起心裡的恐慌和猜測,那種感覺,讓丁聰滿足極了。他就好像是幕後看透一切的操控者,享受着手中緊握的小小秘密,來打破別人生活的平靜。

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丁聰也許還會樂此不疲地繼續偷窺,也許還會變本加厲地想出更難以想象的招。

那天,丁聰還是早早返家,開始每天的娛樂。可能是論壇裡那些帖子讓人有點神經緊繃,今天並沒有被丁聰看到什麼有趣的節目,可以說,已經很久,丁聰都沒有看到過有趣的節目。

耳朵捕捉每次電梯打開門前的提示音,捕捉一門之外隱約的腳步,然後急切地窺視,失望地離開。不知不覺到了晚上10點35,又差不多到了睡覺的時候。暗暗在心裡罵了一聲“該死”,看來今天又沒什麼“好料“,丁聰準備再堅持10分鐘就“收工”。

從貓眼裡看過去,電梯間的紅色指示燈一層層的閃爍,9,10,11,……“叮咚”,14層過後,提示音響起,丁聰心裡暗喜:15樓要停。果然,電梯門在貓眼外緩緩打開,白的有些刺眼的燈光籠罩着電梯廂,罩在電梯裡的紅色地毯上,地毯上空無一人。

丁聰有點費解,因爲打算收工,所以自己是看着電梯從1樓上升到15樓,中間沒有聽過,怎麼會沒有人呢。貓眼外,電梯就那麼安靜地敞開着門,好像一張大嘴,嘲笑丁聰的“失算”。

“這鬼電梯,怕是又失靈了。”丁聰叨咕了一句,一臉失望的準備離開貓眼,突然,貓眼那邊一團黑暗。

丁聰揉揉眼睛,再次扒到貓眼上往外看,還是一片黑暗。像是有什麼東西遮住了貓眼。門外有什麼呢?應該什麼也沒有才對啊。

偷窺者丁聰不敢再從貓眼往外看,跟諸多心理輕微變態者一樣,丁聰屬於內心陰暗卻膽子很小,躲在暗處的窺視既滿足了他不齒的慾望又能給他很好的保護,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就在丁聰躲在門後縮在貓眼下心裡鬥爭要不要打開門的那幾秒,他的耳朵捕捉到門外的動靜——沙沙沙~~~~,像是電梯門不停地在開合。

1501的門輕輕地打開,丁聰故作鎮定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探出身子。對面的電梯門依然停在15樓,中了邪似的關門-開門-關門-開門,好像有什麼人站在電梯口阻止梯門的正常關閉。但在丁聰眼裡,這層樓裡現在只有他一個活物和眼前那個失常的電梯。

就在丁聰猶豫着要不要去看看電梯出了什麼問題,消防樓梯傳來一串腳步和細碎的人聲,丁聰想閃回房間,一扭頭卻和剛剛步行上樓的1508號房的一對小情侶打了個照面。

男生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看到丁聰,又看看開開合合的電梯,繼而一臉憤怒。“你這人是不是他媽的欠揍!整這個電梯像你家的,停到這裡十幾分鍾都不動彈一下,讓老子硬是從一樓爬上來!”說完,男生作勢想要上來打丁聰,被身後跟上來的女孩子緊緊拉住。丁聰忙分辯說:“不是我,不是我。我出來的時候電梯就這樣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着急,丁聰的話結結巴巴的。

男生見丁聰這麼說,也沒再糾纏,在電梯門口扒拉了半天,從電梯門縫隙的軌道里撿出一個小玩意:“靠!哪個這麼缺德,塞了這東西在門裡!怪不得關不上!”說完,衝着丁聰揚了揚手裡捏的那個類似圓柱狀透明的小東西。丁聰看得很清楚,那是一顆貓眼。

愣愣地站在電梯間裡,丁聰耳邊還響着那對小情侶的對話……“哎呀,我還以爲是神神鬼鬼的靈異事件,原來是顆貓眼。”“你那腦子,想什麼都能想到靈異事件去!”“這也不怪人家嘛,隔壁1507號那家的女主人不是自殺正躺在醫院搶救,說不定是她心有不甘回來了呢!”“好好的,幹嘛想不通自殺啊?”“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在什麼論壇上看到有人說她老公外面找女人吧……哎……”

1507……自殺……論壇……帖子。

丁聰脊背上滲出絲絲冷汗,該不是他那偷窺貼惹得禍吧,只是隨便那麼一說,又沒指名道姓,怎麼就會惹出人命來呢!

忽然,丁聰想到電梯縫隙裡的那顆貓眼,忙回神過來,想到自己之前的目的。他裡裡外外打量檢查着自家門上的那塊小玻璃,亮晶晶的,依然通透明亮。他又試着又從門裡向門外看,毫無遮擋。檢查了半天也想不出個原因,丁聰只好把剛纔那一瞬的黑暗歸於自己長期“奮戰”的花眼,隨後悻悻的關上房門。

就在丁聰落鎖的同時,電梯間傳來叮咚的提示聲,有電梯到了。條件反射的,丁聰又湊到貓眼去看,儼然忘記剛剛內心升騰起的那一絲內疚。

這一看,嚇得丁聰大氣都不敢出!

電梯門又突兀得洞開着,如同一個張開了的大口,在貓眼的那一端,與丁聰對視。

突然,貓眼又是一黑,跟剛剛一模一樣!不同的時,鋼質防盜門外傳來沉悶的一拍,還有指甲刮過鋼鐵的絲絲聲。丁聰繼續趴在門上,眼睛像是被黏在貓眼上動彈不得。

貓眼那頭,濃稠的黑暗漸漸被稀釋成一個人影,那是一張女人的臉,慢慢從貓眼處離開,越來越遠,丁聰也越來越看得清楚。那女人,雜亂的頭髮,蒼白而又腫脹到變形的臉,外凸的眼球看不見瞳孔只有眼白,嘴脣上翻開乾裂着的皮,嘴角還一絲紅色的血跡,最可怕的是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最恐怖的是,她站在電梯門口處,衝着丁聰笑着招手,像是在說:“跟我來啊,來啊……”

丁聰心臟病突發,死在了家門口,沒有人知道,他生前看到了什麼嚇得扭曲的面容。15層的電梯在那之後一直運轉正常。有那麼一段時間,相遇在15樓等電梯的人們談資都是丁聰。有人說,丁聰是從貓眼裡看到不該看到的髒東西,也有人說,丁聰年紀輕輕就因心臟病死掉真的是可惜……

這些人就這麼談論着丁聰和丁聰的死,然後慢慢步入電梯,然後看着電梯門在1501號緊閉着的房門前,一點點合攏,直到看不到深紅色門上那顆亮晶晶的貓眼。

深夜,1508號房裡,兩個青年男女在對話。

“老公,你說我們是不是玩大了呀?原本就想嚇唬一下他,哪知道他竟然有心臟病!”

“那也是怪他自己。早就覺得那小子怪怪的,沒想到果然是他做出那缺德事!要不是他在論壇發那鬼帖子,害我無端端給蘇梅梅的男朋友給打了一頓,到現在腿都痛的不行!”

“哼,那還不是怨你,跟蘇梅梅糾纏不清給人看到!丟人死了,還要我跟你一起演戲!”

“嘿嘿,老婆。老婆你最好了。不過話說過來,1501那小子真不經嚇,本來還想多玩幾天的,哪知道這麼快就掛了。”

“是啊,虧我們還準備那麼久,花了一個星期在樓下蹲守,才摸清楚他每天11點睡覺,又要化妝,又要找道具,又要編什麼自殺的故事,還浪費60塊錢買顆貓眼塞到電梯裡,真浪費。怎麼偷窺的人竟然這麼膽小啊!”

“虧心事做多了都這樣……”

“也對,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嘛,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偷窺別人!”

“哪裡有以後啊……老婆”

“哎呀,我忘了……那老公,我們算不算也做了虧心事呢?”

“我們當然不算啦,我們這是……呃……以牙還牙!嘿嘿,不對,替天行道……”

房間內兩個人的討論聲漸漸小了,他們沒有看到,一門之外的走廊裡,感應燈一陣忽明忽暗後咻得熄滅,一團模糊的人影隱藏在黑暗裡,正趴在1508門上的貓眼裡向內看。

“咯咯咯”隱約的笑聲在樓道盡頭傳出,“沒想到,從貓眼外面看裡面,更有意思……咯咯咯”丁聰咧開嘴,笑了。

講完這個故事後,五金店大叔喝了口茶,“現在啊,那個小區靠近電梯的房子,所有的貓眼都去掉啦。反正傳得很邪乎!”隨後,他拿出一條保險鏈遞給我說:“姑娘,還是用這個吧,比貓眼安全。”雖然我嘴裡叨叨着剛剛聽到的不過是個故事罷了,但手卻不聽使喚地麻利接過保險鏈,麻利地付了款。

拿着保險鏈回到小區,等電梯的時候按捺不住心裡的疑問,問大堂裡的保安,爲什麼2303的門沒有安裝貓眼。

保安一臉詫異地看着我說:“小姐,你難道不知道緊鄰消防通道的住戶都是採用防火防盜門麼?防火門是不安貓眼的!”

我看看手裡那根被五金店老闆吹噓得天花亂墜安全得不得了卻比貓眼足足貴了25塊的“雙保險安全鏈”,嘆了口氣。看來,我還是嫩點。

番外:電梯

別人都說我沉悶得有點可靠,這種可靠不是來源於我龐大的身軀,也不是我向下90°斜視的謙恭目光,更不是性格中包容一切人對我的指指點點,我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說我可靠,可能,他們覺得給我貼上可靠的標籤,我就真的會給他們安全感吧。於是,我任勞任怨工作從不喊累,當然,很辛苦的時候我也會嘆口氣哼哼一聲。

什麼?你問我是誰?

呵呵,我是一臺好脾氣的電梯。即使那些頑皮的孩子在我身體裡蹦蹦跳跳,我還是好脾氣得安全把他們送到家門口。所以,我是一臺好脾氣的電梯。

什麼?你問我有沒有發火過?

好吧,我承認,有那麼一次。只是那麼一次。

當那個男人和散發着勾人香水味的短髮年輕女孩一起進來時,我覺得有哪裡不對。

男人叫女孩寶貝。男人說自己現在終於可以鬆口氣。男人說再也沒有人跟他分財產。男人說外面人的叫他節哀卻不知道他內心是多麼。男人說自己從來沒有這麼聰明過。歡喜男人說原來死一個人是這麼簡單。男人的手撫摸着女孩的屁股。男人的眼睛肆無忌憚瞄着女孩裸露在外一大片的白嫩胸部。

哦,我想起來了。曾經的兩年多裡,陪在男人身邊的,是一個有着好看栗色捲髮和清新氣味的女人。

兩星期前,她躺在我面前,臉色寧靜又恬淡,白色的單子遮住她好看的卻毫無血色的身軀,只有圓潤的肩膀裸露在外面。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這個捲髮女人的臉,或者說,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一個人的臉。

我的眼睛,就是你們說的電梯頂部的照明燈。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哪裡不對。出於對平生第一次看到正面的女人有着莫名的好感,所以,我對那個本應該守在她身邊的男人有着莫名的厭惡。他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於是,我有點生氣。

於是,我閉上眼睛,深深地呼吸,又長長地出了口氣。

於是,那男人和他身邊的女孩,掛着驚恐的表情眼神僵硬地看着我。這是我第二次正面看到人。也是最後一次。

不知道第二天的報紙會不會出現一條新聞:某小區電梯發狂,突然上升至頂樓後跌落。

現在,我沉睡在一個巨大倉庫的角落,回味着那些我見到過的面孔。

我是一個好脾氣的,電梯。

6號樓下面開了一家寵物醫院,經營者是個三十出頭安靜又美麗的女人,平時貓貓狗狗的,很是熱鬧。傍晚路過時,女人正在門邊凝視着一隻關在精緻鳥籠中的鳥,夕陽照映着鳥籠上華麗繁複的花紋,籠中嫩黃色羽毛的可愛小鳥和籠外有着姣好面容的女子,簡直就是一副美好的畫面。

“這隻鳥真好看。”我笨拙得搭訕,其實心裡是覺得,我長得連那鳥兒都不如啊!悲催……

看我誇讚這隻鳥,女人倒是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難道是覺得,我應該說“你真好看……”我說不出口啊,人都是有面子的嘛。

女人撥拉了一下鳥籠,自顧自地說:“這是金絲鳥。”

“哦……”其實我開始以爲是黃鸝……只能怪小學課本那句著名詩詞印象太深。

“你也在這裡住?”女人這是問我吧。

“啊,是啊,我在1號樓的2303。”

“哦?我在你對面的2號樓。”女人看看我,笑了一下,非常好看的笑容啊。“你要是喜歡小動物,以後晨練的時候我叫上你,一起遛狗。”

“晨練。我不行的。”說懶得起牀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於是我腦子飛遠運轉:“我晚上寫稿子要寫很久的,所以早上要補眠,呵呵,補眠。”

“寫稿?你是作家?”

“呃……不是,我只是業餘文字愛好者呀,喜歡寫寫故事什麼的,打發時間。”作家……好像很老的樣子吧,好歹我也算比較年輕。

閒聊中,女人臉上的不快神色漸漸緩和,見我一隻在逗着籠子裡的金絲鳥,女人說,“既然你這麼喜歡這鳥,不如,我給你講一個金絲鳥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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