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孩,母子平安,產婦過一會兒就出來了,稍等。”看到大夫出來報平安。金海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又探頭往產房裡看想找找我,但被護士給推了回去。
“先生稍等,您太太馬上就會出來。”
金海向後退了退說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一會,我出了產房,金海第一個過來看我,兩眼紅紅的跟兔子似的對我說道:“老婆辛苦了,我愛你。”
此時我已經沒什麼力氣,衝他笑一笑就閉上眼睡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秋言、林甜甜、安雅都來看過我,幫着金海來照料我,但是上次的事情過後,安雅和金海就不怎麼說話了。
轉眼間我和兒子恢復的都差不多了,大夫說也可以準備出院了,於是金海屁顛屁顛的非要用奇門遁甲算一個好日子出院。當然,金海又掏出了手機開了一盤,但這盤中的卦相卻是大凶。金海皺了皺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想了想對我說:“老婆,不然咱們在醫院再觀察幾天吧?”
“啊?爲什麼?我想回家,老公,在這我都睡不好。。。”我撅噘嘴說道。
金海怕我擔心,便沒告訴我卦上的結果,又見不得我委屈,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沒事兒,我尋思着讓你和兒子再養養嘛。”
“哎呀,沒事兒,我都好了,我們回家吧好不好。”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金海。
金海拗不過我只能答應着:“好。”
“嘿嘿,那我們明天就回家吧。”
“都聽你的,老婆。”金海看着我深情的笑了笑。
——————————那日許闕義的古曼童被我和兒子收拾完後,傷痕累累的元氣大傷。當天夜裡許闕義做夢,夢見來官鼻青臉腫的抓着許闕義的手不放,一直吸他的血。許闕義看着來官這副模樣,很是納悶。但來官咿咿呀呀的說不清楚,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手指發青,但沒多想什麼,準備好了各種水果、零食、還有玩具去補償來官。可是夜裡來官吵着要喝血,又抓着許闕義的手不放。
許闕義醒來以後發現自己的手指又青了,心裡便有些不安。心想着: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這是怎麼回事?無奈之下 ,打算再去老太太家裡一問。。。
輕車熟路的到了老太太家,許闕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老太太看着許闕義,眼睛一眯問道:“你給它餵你的血了?”
許闕義好像被人戳穿了把戲,支支吾吾的說道:“也不是喂,就是給了一點,也沒天天給。。。”
老太太頗有意味的笑了笑說道:“你竟然讓它開了這個葷,它又是爲了給你辦事傷了元氣,那自然你得再用你的血去補償它。”
“傷了元氣?怎麼回事?”
老太太說道:“他不傷元氣爲何死命拽着你,偏要喝你血。”
也不知道許闕義真迷糊,還是有意讓老太太親口告訴他什麼。。。
老太太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一看他這德行,你還不明白嗎?不僅沒搶到胎位,還讓人收拾了一頓。”
“有這種事?誰幹的?金海他們公婆倆?”
“我看還得有他們的小崽子吧!”
“。。。。。。”許闕義無語看着老太太,心裡想着:竟敢傷我的來官,我早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想到這,許闕義嘆口氣說道:“這都不算什麼,可是這胎位沒搶到,接下來的事兒也沒法辦吶!”
老太太看着許闕義沒說話,自顧自的點了只煙抽起來。
許闕義眼前一亮,身子向前探了探問道:“老太太你可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的!”
老太太聽了這話哈哈大笑,又戛然而止,對許闕義說道:“死的活的都一樣,沒生下來的和生下來的也一樣!”
許闕義陰冷的一笑,回道:“我明白了,多謝老太太您指點了!”
徐闕義從老太太家出來,心裡便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這胎位沒搶上,那就搶活的,給我兒子當容器,不也是一樣的嗎!此時的許闕義多少有點喪心病狂了。
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一番吩咐後,最後說道:“嗯,對,醫院門口,24小時侯着,出來人直接就搶。放心吧。。。事成之後雙倍報酬。”掛了電話以後,許闕義嘴角上邪惡一笑。
——————————到了出院這天,金海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什麼岔子。親戚朋友的都來幫忙,大家收拾好後,金海對我說道:“老婆兒子咱們回家嘍。”
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說道:“嗯嗯,回家了,老公。”這一行人風風火火的往醫院外面走,金海走在最前面爲了一會先去取車,秋言等人在後面護着我和兒子。
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這一行人剛出了醫院大門便看見了金海的車,只見這貨興沖沖的下了車,張開雙臂向我們走來。突然一輛車,不知道從哪衝出來,速度極快,“嗖”的一下奔着我們就衝了過來。
金海反應迅速,一把推開我和兒子,自己被車狠狠的撞到在地。這車見到撞了人,出人意料的沒有停下來急速向後倒,方向盤一打轉就跑了。
所有人被眼前這一幕都嚇得反應不過來,我被金海一推,抱着兒子倒在秋言身上,秋言林甜甜她們護住我和兒子,沒讓我們倒在地上。秋言也是被突如其來的車嚇得慌了神,就知道急忙的接住我。她們看我沒反應,急忙把我扶起來問道:“小仙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摔倒?”
此時的我已經丟了魂一樣,一瞬間大腦空白,看着金海推開我,又被車撞到在地上。靜止了幾秒,也沒顧着秋言她們叫我,把兒子塞給林甜甜,急忙衝到金海身邊。身後安雅相對比較冷靜對秋言說道:“快,別看着了,快去找醫生!”秋言機械的點點頭,急忙轉身往醫院裡跑。這邊“小金海”也受了驚嚇,哇哇的哭起來,安雅和林甜甜兩個人不停的哄着。。。
我踉蹌的來到金海身邊,只見金海雙眼緊閉,一點反應也沒有也不知道他哪裡受了傷,眼淚啪嗒啪嗒的掉,此時已經是慌了神說不出話,看着金海嘴好像動了動,我喊道:“老公?你怎麼樣?你撐住啊,醫生馬上就到。”
金海用細微的聲音說道:“老。。。。老婆。。”之後就沒有聲了。
我哭着哭着兩眼一黑,之後就不省人事了,只是在一陣呼喊中,隱約看見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在我們眼前晃,聽見秋言她們一聲聲的叫我,還有我兒子的哇哇哭聲。
在醒來之前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不過我就像看電視劇一樣,是一個旁觀者。
我又來到了一大片火紅的花海當中,這次和以往不一樣,看到一個身穿着素衣,頭髮披散着一直到腰的女子,站在河邊,和這大片的花海在一起,就像一幅畫般。我呆呆的看着,覺得這畫面十分美好。突然幾句話傳進了我的耳朵,我尋着聲音回頭看,發現是幾個上了年紀的婦女路過,只聽她們嘴裡小聲說着:“活該,就是因爲他相公徇私舞弊,包庇罪人,才落得如此下場!”
另一個人隨聲附和道:“對,狗官,沒有好下場。”
“我家官人是被冤枉的,你們莫要胡說!”只見這個身穿素衣的女子聽見她們的話,轉過身來臉上兩行淚痕,哽咽的說道。
那兩個婦女看見她轉過來,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我一看,這。。。這個人長的和我一模一樣。便上前去問道:“你是誰?我們怎麼長得一樣。”
這女子好像沒聽到我說話,直接從我身體穿過去,走了。我此時才知道,原來她看不見我。好奇心作祟,一個和我長着一樣的人,剛纔說着什麼“我家官人”什麼“冤枉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就跟在她身後走。
我一路跟隨着她走到了一座豪華的庭院,我擡頭望去,青磚碧瓦,好生氣派,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只見這女子進了屋子,裡面坐了一位穿官服的男人,此時一隻手扶着額頭,神色嚴肅。看見這女子進去,擡起頭說道:“孩兒?”
“父親,怎麼樣?”女子焦急的問道。
女子的父親搖搖頭說道到:“閻王。。。閻王判他,說是要打入十八層地獄。。。”
這女子聽了以後,一下子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什麼?!十八層地獄!?他都是爲了我啊!他明明就是冤枉的啊!”
女子的父親搖搖頭,說道:“閻王說了是爲了殺一儆百,爲了讓下面的人都知道。”
“父親,求求你,你一定能救他的,你一定有辦法的,他都是爲了女兒啊。”女子跪在地上哭着說道。
“起來,女兒。他是我女婿,我怎麼能不救,況且這事兒錯也不在他,他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快起來。”
女子的父親扶起自己的女兒,長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只能這樣了,交給我吧,女兒。放心,我一定救他出來。”
女子眼含淚花的點了點頭,喊了句:“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