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給楊麗和袁香接風洗塵壓驚,兔頭女人特意弄了幾個好菜,其中當然又有天南星有名的金河魚。
楊麗看見金河魚這道好菜,先是一愣,接着便闇然含淚。很顯然這道曾經讓她愛恨相加的好菜,讓一半清醒一半迷的楊麗,心中頓時升起莫名的傷感。漸漸地夏天成的音容相貌便模模糊糊地閃現在他的眼前。儘管這魚的色香味讓她想吃,但那心中的傷感卻又讓她手裡拿着筷子又動不了手。
兔頭女人看她這樣子,自然心裡明白,心裡也油然油升起幾分憐憫,她也手拿筷子不拈菜。
”哇,這菜好好吃啊,楊姐,阿姨,你們怎麼不吃呀?”袁香中凸塔的失意加迷欲功特深,幾乎忘記了過去的一切。現在對於她來說,完全着眼於現實,一切跟着感覺和身體需要而走。只要感覺好,能滿足她身體的需要,她就啥也不想,只管去做。此刻,她感覺金河魚好吃,這桌菜對她身體有益,所以,也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便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阿姨,有酒嗎?”楊麗突然問。
免頭女人說：”有。想喝嗎?”
”想喝想喝！”袁香接着說,”這麼好吃的菜,沒酒怎麼行呢?阿姨,把最好的酒拿出來,讓我們三個女人喝個一醉方休！阿姨,你聽得懂一醉方休嗎?”
兔頭女人乜了袁香一眼,便從酒櫃裡取出一瓶也是天南星有名的桂花酒。她又拿來兩隻小酒杯,打開瓶蓋把酒斟上,一人一杯放在楊麗和袁香面前。
頓時,一股濃烈的桂花香味撲鼻而來。這香味讓袁香激情迸發一連喝了三杯,而楊麗卻一口未覓,淚水卻潸然而下。
兔頭女人和袁香當然不知,正是這種濃烈的桂花香味,讓她在郊區別墅裡迷迷糊糊的以爲在與她深愛的夏天成老師交歡,在天南星**懷孕,並很快生下一個所謂的”怪胎”。後來,又是這種桂花的濃烈香味讓她重嚐了與夏天成交歡的失魂落魄的感覺。但醒來後,卻發覺,讓她喪魂落魄而使她懷孕生下”怪胎”的男人不是夏天成而是她的仇人凸塔。
她爲此悲憤自殺,她欲與凸塔同歸於盡,她又想離開狼窩另闢蹊徑,但都未果。最後是兒子夏陽的一個夢,讓她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韜光養晦於凸塔的身邊,等待隊的到來......
”哇,這酒真香,要是拖油瓶在就好了。唉,楊麗姐,拖油瓶呢?他怎麼不來呀?”袁香打着酒飽嗝問。
兔頭女人瞥了一眼楊麗,衝袁香說：”我看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少說一點行不?吞頭不會生鏽的！”
”他不叫拖油瓶,他叫拖油皮。今後不許你這麼叫他！拖油瓶的意思,在地球b國你不是不知道。他受不了這個侮辱。”楊麗端起灑杯,喝下了第一杯酒。
兔頭女人急忙拈了筷菜放進楊麗的碗裡,親切地說：”要吃菜,空肚子喝酒不好。”
袁香又打了個酒飽嗝,對楊麗說：”我,我知道你處處護着他,愛,愛他。那個嵐,嵐嵐也愛,愛他。但你知道不?我,我也愛他！”
”你胡說些什麼呀?”兔頭女人生氣地說,”你不說話,少說話,舌頭會爛嗎?”
”讓她說,說個夠！”楊麗又喝下一杯酒說。
袁香丫丫吾吾地說：”拖油皮,也真他媽有,存豔福呀,有三,三個女人同時愛他！我,楊麗姐,還有嵐嵐那臭丫頭也在癡心妄想。阿姨,你也是女人,你愛,愛他嗎?”
”我看你呀,一說到男人,興奮勁就上來了,我不愛！”兔頭女人說。
”你不愛,愛他?那好,我也不,不愛他了,嵐嵐也不愛了,都讓楊櫪姐一個人去愛！楊麗姐,拖,拖油皮就,就是你的了。哈哈！”
”那你去愛誰呀?”兔頭女人問。
”喬心,喬叔,叔叔！”袁香說。
兔頭女人一驚,欲伸手打她的耳光,卻被楊麗制止了。
袁香連續打了幾個酒飽嗝,又生氣地大聲說：”可現在我,我不愛喬叔,叔了！拖油皮和喬叔叔,都是他媽,他媽的冷血動物,對女人一點都不關心,你看人家凸,凸......”說着,她頭一歪,趴在桌子上扯起了酒鼾。
”她睡着了。”兔頭女人對楊麗說。
”她醉了,扶她去睡吧！”楊麗說着便和兔頭女人一起將袁香扶進了小臥室,把她放在牀上。
袁香半醒半睡,在牀上打着滾,囫圇地說：”我沒醉,我還能喝,還能喝！”
”你真的醉了,快睡吧！”兔頭女人說。
袁香閉着眼睛說：”我說了嘛,我,沒醉！只是全身感到熱,很熱,特,特熱！”她邊說就邊把本來就沒扣好的上衣”嘩嘩”一聲扯了下來,又把褲子也全蹬掉。頓時,她那豐滿的胸部,白嫩的兩條大腿就全露在外面了。
兔頭女人趕緊扯來被子將她的身子蓋上。可當楊麗和兔頭女人一轉身,她又甩出一條大腿搭在被子上,然後一側身把被子緊緊地夾在兩腿之間不動了。
回到飯桌,楊麗和兔頭女人繼續喝酒吃菜,邊吃邊聊。
這時的楊麗似乎徹底清醒了。
楊麗問：”阿姨,你覺得你男人喬叔這人如何?”
兔頭女人詫異地說：”你問這話啥意思?”
”你不覺得,我們這次被抓,非常蹊蹺嗎?”
”怎麼,你懷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他.......”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楊麗打斷說：”你看,那天晚上的事怪不怪?我們早不被抓,晚不被抓,偏偏在喬叔走了以後被抓！”
”不,不是他告的密,他是好人！”兔頭女人說。
”他是一個人面獸心,赤頭赤尾的壞人！”楊麗說,”你別急,聽我分析。實際上他把我們三個住在這裡的信息早就告訴了凸塔,但在我們面前又做出處處替我們着想。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給我們擺的鴻門宴！鴻門宴你知道嗎?”
”聽我男人擺過,就是你們地球b國古時候有個叫項羽的霸王想打敗他的對手劉什麼邦,便聽了他軍師的指點,在一個戰略要地鴻門設的一個宴會。”兔頭女人說。
”是這個意思。”楊麗說,”聯想到他蒙面參與凸塔去太空劫持我飛船,用異功邪術將我們綁架,設置荒唐婚禮讓我和夏教授成爲假夫妻使我莫名其妙的懷孕,生下一個人不是人,神不是神的兒子。我是一個正派的女人,我不能讓我的兒子沒有名份,所以,我在明知我兒子的父親不是夏天成的情況下,我還是將他取名叫夏陽。這是不得已爲之！”
兔頭女人立即緊張起來,驚訝地問：”你是說,你生那孩子是我男人喬心的?”
楊麗接着說：”再說這次我們被抓,明明你和奶奶,嵐嵐都一起抓了,爲何帶進軍營的只有我和袁香二人?今天,你又爲何好好的出現在我房子裡?”
”我問你,你生下的兒子是不是我男人喬心的?”兔頭女人把筷子一放站起來厲聲問。
楊麗繼續說：”還有,他對我說這房裡曾經住着人,而且曾告訴我趁此人外出時和拖油皮來取書,結果書也沒取着。現在我終於明白,這也是他設置的假象,其實我那書早被他拿走了。所以,直到今天,我問他住這房子的人現在何處,是男人還是女人?他當然答不出！”
”砰！”兔頭女人憤怒了,桌子一拍,大聲說；”我只聽你一句話,一句真話,你生的那兒子究竟是不是喬心的?別的,我什麼也不聽！”
”那你也告訴我,你男人喬心究竟是壞人還是好人?我也要聽真話！”楊麗也站起來大聲說。
”好人！但又是一個迫不得已的’壞人’！”兔頭女人說完,歇了一會兒,便把她和奶奶以及嵐嵐三人被和尚所救,喬心焦急尋親,以及索裡受凸塔之託負荊陪罪和凸塔要她仍回這屋裡照顧楊麗的經過說了個詳細。
聽了兔頭女人的敘述,楊麗憋在心裡的氣大大鬆了許多。她走過去,把頭緊緊貼在兔頭女人懷裡,輕聲說：”阿姨,對不起,我誤會了。我也如實告訴你,我生那孩子不是喬叔的。”
兔頭女人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但另一塊石頭又壓在她的心上。因爲她一直把楊麗當着是自已的親生女兒看,自然對她的一切牽掛於心。過去,她也順從楊麗所說,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夏教授的,她便心地坦然。她認爲,楊麗既然和夏教授成了親,有孩子是自然的。可今天楊麗又說不是了。聽楊麗的口氣,她又懷疑是自已的男人喬心乾的,現在也被楊麗親口否認了。於是另一個疑惑讓她不得不問個清楚。
於是,她將楊麗的頭捧起來,問：”不是喬心的,也不是夏教授的,那是誰的?”
”砰砰！”還沒等楊麗回答,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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