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急促的鈴聲將羅馬從睡夢中驚醒,他打開一看,是警長秘書打來的。秘書在電話中對他說,警長阿里巴拉圖卡通知他九點中準時去他辦公室有事,而且還叮囑不要帶秘書,就他一個人去就行了。
警長的秘書畢竟年輕,經驗不足,她沒有深刻領會警長阿里巴拉圖卡叫她通知羅馬去的意圖。因此,她在給羅馬電話時,只照本宣科,沒有再多說一句,即不要告訴任何人。
羅馬本不想把去警部的事對總經理楊林說的,但想到昨晚看到的那封筆跡是父親羅馬哈林所寫,而落筆卻是”江西玉林”和那塊”天外來金”時,已經感到凶多吉少,弄不好這一去有可能就一去不復返。因此,他不得不對他的企業以及他的去處有個交待。而目前最適合接受他交待的人只有楊林。
羅馬撥通了楊林的：”楊總嗎,啊我是羅馬,有個事兒要告訴你一下！”
”什麼事呀總裁”楊林在電話裡問。
”剛纔我接星際刑警亞洲分部的電話通知,說警長要我九點鐘去他辦公室有事。”
“什麼事哦,警長說了嗎”楊林又問。
”沒說,我估計是處理我父親的善後事宜,弄不好還要去太空黃河空間站領回骨灰盒。要是這樣,我可能一年半載回不來。集團和公司就拜託你多勞神了,重大問題你.....”他本想說重大問題你大膽處理就是了,但突感不妥,便改爲,”重大問題先放着,等我回來再定。”
”好的,望你快去快回,拜拜！”
從楊林這句無所謂的迴應,羅馬感覺楊林對他拜託的囑咐並不滿意。但目前,他只能如此。
羅馬簡要地向她的女秘書徐飛交待幾句,主要是要她把他的別墅看好,任何人也不能進他的臥室,便準備開車去警局開會。就在他上車時,又接到了楊銀清副市長的電話。
”總裁,昨晚那東西您看了嗎”楊銀清問。
”什麼東西哦,我啥也沒看！”羅馬生硬地說。
”別裝了,裝也沒用。”
”什麼意思“羅馬臉一喪問道。
”那封信和那黃金是你父親親自給我的,時間就是第一次我爲他接風宴後。你還記得吧,那一次那殺手差一點要了我和我夫人的命！”
”我還是不懂你想說什麼”
”那我就明白告訴你,喬治.哈里和那個魯緹麗那要抓的那個江西玉林可能就是你父親羅馬哈林！”
”不是,我父親絕對不是！”羅馬吼道。
”人髒居在,黑字落在白紙上。你否認得了嗎”
”你陷害！”
”哈哈！我要陷害,早把那東西交給喬治.哈里了。就是看在我和老總裁摯交的分上,儘管他把我夫人也出賣給外星人,我還是沒有這麼做。不但沒這麼做,我還多次說服警長阿里巴拉圖卡保護你父親。所以。雖然喬治.哈里和那個外星女警察魯緹麗那抓住你父親不放,由於沒有證據,至今仍無法認定江西玉林就是你父親。”
”那你現在爲什麼爲什麼又把那東西給我還說我父親就是江西玉林”
”物歸原主,完壁歸趙！我相信你會懂的。”
”我不懂！”
”那好,你不懂,就當這事兒不存在！你只要把那東西徹底爛在你一個人的肚子裡就是了。”
”要是警察追查起來怎麼辦”
”你知我知,反正我不會出賣朋友。只要你不說,只要你父親羅馬哈林不復活,一切都死無對證,誰也奈何不了你！當然,反之亦然,,那結果可能就是另一碼事了！好了,我相信總裁在這大是大非面前,一定有能力和迫力面對一切的,望你好自爲之吧！”楊銀清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羅馬忐忑不安地把車開到了星際刑警亞洲分部的門口,又根據門崗指揮開到了地下停車場。剛把車停好,正要進電梯去警長辦公室時,他的又響了。
羅馬打開一聽,是警長阿里巴拉圖卡打來的。警長告訴他,請他把車開到市政府辦公樓,他在楊銀清副市長辦公室等他。於是,羅馬又倒回去把車從地下車庫開了出來。
羅馬感到迷惑,說好的在警長辦公室,而且就讓他一個人去,怎麼現在又變了地方,增加了人,而增加的這個人又是剛纔和他通過話,用威脅和勸導的口吻說過機密事宜的楊銀清。
”他倆究竟在唱那一出哦,我又該如何對付”羅馬在車上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了再說,見機行事。
使羅馬沒想到的是,他剛一邁進楊副市長辦公室的門,便迎來兩位領導又是沏茶又是指坐,十分熱情的款待。尤其是楊副市長完全沒有了昨晚那副悲痛的面孔和剛纔電話裡咄咄逼人的口氣。
倒是警長阿里巴拉圖卡,顯得熱情中隱藏着幾分凝重。
三人坐好後,警長阿里巴拉圖卡首先用半生不熟的英語說：”今天,我和楊副市長請總裁來,不言而喻,就是想聽聽羅馬先生對其父親羅馬哈林的不幸去世有什麼看法羅馬先生請講。”
羅馬沒想到,三人在一起連一句問候寒暄的話也沒有,就直接了當地要他談父親去世的看法,他有些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警長爲什麼要這麼問,自已又該怎麼回答。於是,他瞥了一眼楊銀清,沒立即說話。
楊銀清副市長對羅馬說：”警長的話意思是說,你父親羅馬哈林不死也死了。俗話說,人死如燈滅,再傷心悲痛也無濟於事,何不冷靜下來把他的後事風風光光的處理了,你也就安安心心地去幹你的事業,何樂而不爲呢！”他調過臉來問阿里巴拉圖卡,”是這意思吧,警長”
阿里巴拉圖卡對b國話幾乎聽不咋懂,但他相信楊副市長的話不會錯,於是點了點頭。
“nice,”羅馬用英語說,”我想給父親開個追悼會,請問警長先生howahout”
阿里巴拉圖卡還沒來得及回答,楊副市長就替他回答道：”我看可以！老總裁是b國人民的忠實朋友,爲b國的經濟建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退休後這次他又攜帶鉅額資金來我國投資新項目實爲可貴。遺憾的是,新項目還沒開建,便黃鶴一去,可堪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開個追悼會不算過份吧,警長”
楊副市長在這樣的場合幫撐羅馬說話,這是羅馬萬萬沒有想到的。從而使他向楊副市投去欽佩和崇敬的目光。
”！”阿里巴拉圖卡說,”羅馬哈林是在押犯,開追悼會是不適合的。”
羅馬一聽,氣就上來了,他大聲說：”請問警長,我父親究竟有什麼罪”
很顯然,羅馬此刻是在試探警長的口氣。
警長阿里巴拉圖卡的回答也可說滴水不漏,他說：”羅馬哈林有什麼罪,要等全案偵查終結,由撿查機關起訴,法庭審理查明後,根據有關法律規定才能判定,目前僅是犯罪嫌疑而已。”
”甚麼犯罪嫌疑殺人,放火,還是綁架劫持”羅馬進一步向警長試探。
在這個問題上,羅馬豈能鬥得過警長
阿里巴拉圖卡說：”一切都還在偵查程序過程中,也許他是殺人,也許他是fg--203飛船被劫持,夏天成一行人被綁架在地球的合謀人,也許他就是......”
”也許他就是那個江西玉林！就是喬治.哈里隊長要抓的哪個江西玉林！”沒等警長說完,羅馬便搶先說出江西玉林這個人,目的是想進一步激怒警長倒底對他父親的罪惡掌握到何種程度,然後再視情采取進攻或防守還是退怯的策略。
於是他進一步激怒警長說：”什麼也許......也許你纔是fg--203飛船被劫持綁架案的合謀人！你纔是喬治.哈里要抓的那個江西玉林！”
羅馬以爲,他這一通放肆,警長一定會大發雷庭,會一鼓腦兒把案情的真相甚至把誰是江西玉林的嫌疑人也會全盤托出,到那時,他就達到一切心中有數了。所以他有些暗自得意。
沒想,阿里巴拉圖卡非常冷靜,他笑笑說：”羅馬先生此刻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不過,在案子沒偵破前,或在偵查過程中,任何懷疑和推測都不能說錯。是的,根據喬隊他們偵查發現,的確在地球,在b國有個代號叫江西玉林的人與fg--203飛船被劫持,夏天成一行被綁架有關。至於這個人是誰,在沒有準確的目標或沒抓住此人以前,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阻止別人的懷疑。因此,你可以懷疑我,也可以懷疑楊副市長,還可以懷疑你自已或其他人,只要有證據就行。明白嗎任何懷疑都必須用證據說話。”
”聽清楚了嗎”楊銀清副市長對羅馬說,”警長說了,證據是主要的,沒有證據什麼懷疑都不能成立。我看這事就不要你懷疑我,我懷疑你了,究竟誰是江西玉林,誰與fg--203飛船被劫持有關,就等隊的偵查結果。總裁,聽我一勸,追悼會不開就不開吧,啊！”
阿里巴拉圖卡說：”羅馬哈林是楊副市長的好朋友,等全案終結以後,如果他與本案無關,又是清白的,到時再按楊副市長的提議,補開一個追悼會也不遲。你說好嗎,楊副市長”
”行,行,就這麼辦！”楊銀清說。
”羅馬先生還沒表態呢！”阿里巴拉圖卡說。
羅馬遲疑地看了一眼楊銀清。
楊副市長點了點頭。
”好吧！”羅馬小聲說,顯然回答得很勉強。
”還有其他要求嗎”阿里巴拉圖卡又問羅馬。
”沒有了。”羅馬又是小聲說。
阿里巴拉圖卡說：”你沒了,我可要提點小小的要求,可以嗎”
”hooray,說吧！”羅馬說。
警長阿里巴拉圖卡說：”既然羅馬哈林的犯罪性質未確定,他在太空去世的消息就不要再擴大了。即使有人打聽,你們也不要明說。我這個要求其實也是爲總裁羅馬先生好。因爲,那個暗藏的江西玉林也許就在我們的身邊或周圍,窺視我們對羅馬哈林是真死還是假死的反映呢！”
”真死how,假死又howahout”羅馬問。
阿里巴拉圖卡說：”如果江西玉林知道你父親是真死,羅馬先生就危險了。他會把一切罪責從你父親那裡稼禍在你的頭上,弄不好又來一個殺人滅口。啊,關於這個殺人滅口,羅馬先生是經歷過的,不用多說。要是知道你父親是假死,那他就不會那麼盲動,起石馬得繼續在暗中窺視。殺人滅口和繼續暗中窺視那種效果好,我想羅馬先生是分得清看得明的,你說呢,楊副市長”
楊銀清說：”警長說的極是,不愧是星際刑偵的老資格。我說總裁,不防咱們就按警長說的辦。對你父親的死來個緘默無言，不說是真死,也不說是假死,也讓我們看看,那江西玉林有些啥子花花腸子可使！”
羅馬說：”要說有經驗,二位領導按說也是我的長輩了,吃過的鹽,垮過的橋也比我多。我羅馬就按二位領導說的去做就是了。”
”阿里巴拉圖卡說：”好啊,我十分讚賞羅馬先生這種犧牲小我,顧全大局的行爲。不過我得告訴二位一聲,這星際偵破刑事案,不比在地球,破案和結案的時間十分遙遠和渺茫,也許兩年,五年,十年,甚至永遠也破不了結不了此案。二位可要有思想準備哦！否則,將會讓你們等得不耐煩的。好了,今天是我通知大家來的,”他看了看時間,”立刻就要下班了,中午餐我請客！”
楊銀清急站起來說：”咋行呢我是這裡的地主,主人豈有讓客人請客的道理這樣,你們都把你們的漂亮女秘書叫上,我們找一個上擋次的賓館好好吃一噸,然後再去找個地方樂一樂,費用全由我出！”
”不行！”羅馬說：”二位都是高層領導,是我的上級,怎麼能讓領導請客呢況且,今天這事兒還是爲我羅馬的事讓二位領導操心,這客呀,非我請莫屬！”
”這......”阿里巴拉圖卡有些遲疑。
”好！”楊銀清說,”既然總裁羅馬老闆有這個心意,那就由總裁羅馬老闆請客算了！地址我選,人員就按我剛纔說的,都把女秘書叫上,走！”
於是,楊銀清領着阿里巴拉圖卡和羅馬乘電梯下到一樓,剛一出電梯,一個強壯男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楊銀清面前,只顧瞌頭不說話。
這時,一位門衛保安走過來說：”他是失蹤的夏蓮女士的老公,這幾天,天天中午下班時都來這裡要找市領導討說法。”
楊銀清一聽,對阿里巴拉圖卡說：”我的老婆梅香也失蹤了,我找誰討說法哦”但他還是十分理解地輕輕地把他扶起,對他說：”老弟,我和你一樣,都丟失了老婆。等待吧,啊,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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