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兔頭女人的一再勸說下,楊麗終於同意去醫院婦產科撿查。
這個醫院不大也不小。一幢參天高樓上寫着一串耀目的文字。這些文字楊麗根本不認識也沒見過。
在醫院一樓門診部大廳,此刻雖然時進午夜,但還是人來人往,看病的人陸繹不絕。這些病人,有在親人的攙扶下**不止的;有大概出了車禍,頭上纏綁着帶血的紗布,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也有大人揹着發高燒的小孩,頭上急得冒汗的。總之,因各種病情和傷情來醫院急診的都有。
兔頭女人爲楊麗掛了婦科急診號。她拿着掛號單和楊麗一起坐電梯來到五樓婦科診斷室。
幾個診斷室門口都坐着一排女人等待醫生喊號就診。這些女人有的肚子凸得象鼓,像要生的樣子。有的肚子只有一點微凸但面容痛苦不堪。當然也有根本不像是懷孕的女人也坐在凳子上等待醫生喊號。
來到一診斷室門口,楊麗對兔頭女人說:“阿姨,你就在門外等着,或到外面去走走。我一個人進去就是了。”
見兔頭女人遲疑,楊麗又笑着說:“放心吧阿姨,我不會跑。”
“不是。”兔頭女人說:“你一個外星女人,醫生說的話你根本聽不懂,你說的話醫生也聽不懂,這怎麼行?我和你一起進去,還可以幫你翻譯。這樣診斷起來就快得多也準確得多了。”
“沒啥,現在我肚子也不疼了。不就是診斷一下胎兒的位置和發育狀況嗎?不用說話也行。”楊麗說。
“不行!”兔頭女人說,“像你這麼異常的懷孕狀況,醫生一定會問三問四的。雙方都聽不懂,你叫醫生怎麼斷?”
“聽不懂,可以看呀?我們地球上的醫生就是憑看,摸,聽來診斷的。問和答只是參考。”
“還是不行!”兔頭女人說,“要是誤診了咋辦?那是要死人的呀!”
兔頭女人這麼矜持着要和楊麗一同進診斷室,讓楊麗非常爲難也十分反感。她推忖着兔頭女人的用心,無非是想知道她肚子裡懷的是不是個怪胎。搞不好,兔頭女人就知道她懷的就是一個怪胎。要真是那樣,楊麗就更不會讓她一同進診斷室了。
“哇哩依裡.....”一個藍衣護士站在門口喊道。沒人答應。護士再大聲喊:“哇哩依哩!”
“啊,來了!”兔頭女人說,“怎麼樣?你聽不懂吧?連喊你的號兩遍,你也聽不懂。走吧,該你了。”
楊麗仍坐着不動,她堅決地說:“你要是不讓我一個人進去,我就不看了!”
“哎,真把你沒法。”兔頭女人嘆了口氣說。
無奈,兔頭女人只得讓楊麗一個人進了診斷室。
醫生是個女的,看上去年齡不大,大概和楊麗差不了多少。她穿着白大薄衣,一頭黃頭髮格外顯眼。她的臉上肌膚白晰,五官秀氣,尤其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讓人覺得十分親切。一張漂亮的臉蛋,再加上一副苗條的身材,讓楊麗感到是她到天南星來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
女醫生見楊麗也十分驚訝!她從醫以來,可以說沒有給外星人看過病,也沒有零距離的看過外星人特別是外星女人是啥樣。可是就在這一瞬間,一個雖然是大肚子,但看上去仍十分年輕美麗的外星女人就站在她面前。於是,她忽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更讓她爲難的是,她不知這個女人來自那個星球,應該用何種語言相問。
她在大學學過一些星際常用語言,一些大星球的常用語,也能勉強應對一些簡單的對話。於是她首先用星際語言對楊麗說:“摸裡啦(你好)!朵朵丫丫(你很漂亮)!”
楊麗自然聽不懂。她先瞪着大眼,不知如何回答。她想用b國語言對她說,但又考慮不妥。於是她只得用英語說:“?(你好醫生,請給我看一下,我肚子裡的胎兒怎麼樣?)
沒想到女醫生突然用地球b國話問:“你是地球人,聽得懂b國話嗎?”
楊麗喜出望外地:“我就是地球b國人!怎麼,你會地球b國語?”
“我丈夫是研究宇宙語言的。自然對地球這個年輕的星球的語言感興趣。他不僅對地球人口最多的b國語有研究,而且對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還有希臘語都有研究。我當然也皮毛的說得來一些。你是怎麼來天南星......哦算了,看病的人多,來,我給你看看吧!”
女醫生把楊麗帶進一間小屋,要她把上下衣服都脫了,仰躺在鋪有黃金縟墊的診斷牀上。她先用肉眼看了她整個身體,從頭看到腳都仔細地看。她不禁在心裡讚歎,這個除了肚子凸出,全身找不出一點瑕疵。如此美麗的女人她還從未見過。
看完全身,女醫生又把注意力集中在在楊麗身體的下面。一看那青秀黝黑的草叢和草叢下那不大不小,不厚不薄,又恰到好處的一點粉紅,女醫生的心也不禁驚訝地鼕鼕亂跳。
面對楊麗那神聖而妙不可言的仙人洞,女醫生真不忍心將她戴着薄膜手套的手伸進去。她生怕這一伸進,就改變或損傷了那令人讚歎的美景。但她是婦科醫生,莊嚴的角色和使命又不得不讓她必須這麼做。
爲了減輕伸進給楊麗身體帶來的痛苦,她在手套上抹了些潤滑劑。她先用食指輕輕的來回試着,然後又加一根中指,又輕輕地來回抽動。最後在不經意間,整個一隻手就倏地伸了進去。
“疼嗎?”女醫生問。
“有點點,不疼了!”揚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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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使楊麗根本不感到疼的原因是她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自然比手伸進她的身體裡面撓動所帶來的疼痛更加重要。那就是揣在她肚子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是正常的人,還是怪胎或是可怕的動物?!
不一會兒,還不到一分鐘,女醫生的手就抽出來了,帶出了不少稠稠的白色的粘液。脫下手套,洗了手,女醫生又坐到一臺儀器前,仔細看了一陣後,站起來對楊麗說:“好了,穿衣服吧!”
楊麗的目光一直掃在女醫生的臉上。一絲不苟地搜索她面部的任何表情。驚訝,恐懼,擔心,緊張......
但帶給楊麗結果的始終是平淡。
“怎麼樣?醫生!”楊麗迫不及待地問。
“什麼怎麼樣?”女醫生面無表情地,頭也不擡地書寫着診斷過程和結論。
“不會是怪胎吧?”楊麗小聲問。
她的心跳得當當響。
“怪胎!”女醫生驚訝地說。
“啊!真的呀?”楊麗驚訝地問。
“你怎麼會提這樣的問題?”女醫生問,“你丈夫是幹什麼的?除了你丈夫還和誰還發生過關係?啊!我指的是*的性的關係。”
“沒有阿!”楊麗說。
女醫生狐疑地看了楊麗一眼,說:“不說也可以,這是你的私事。”她把書寫好的診斷書遞給楊麗說:“放心吧,胎兒一切正常。大人也正常。”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楊麗倏地高興起來,驚喜地問。
“醫生會騙你嗎?不過我得提醒你,孩子不久就要生了,最晚不過兩個月。在這期間你們可不要共性呀!共性你羅裡(明白)嗎?就是你們地球b國人說的同房的意思。好了,哇裡(下一個)!”
楊麗剛走出診斷室的門,兔頭女人就悄聲對她說:“凸塔首領來了,在那邊等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