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吹上天的孫文雖然聲勢弄得很足,但做出來的菜也就是居家的四菜一湯而已,在他做的時候不但沒有像維內託那樣仔細得區分資源料理和普通料理,而且也沒有像高雄那樣對裝盤有什麼講究,而是直接像食堂的大鍋燴簡簡單單的一盛出來,隨後就招呼了幾個人吃飯。
對於孫文那種馬馬虎虎的料理,維內託第一個就表示了不滿,她乘着翔鶴去叫反擊的時候直接就翹着二郎腿坐到了主位上,對着剛從廚房裡摘下了圍裙走出來、正跟一臉認真的高雄在打趣的孫文說道:“長官,先不說味道,你這才光是擺盤就零分了。”
說着維內託停頓了一下,抱着胸換了一下二郎腿的姿勢面朝着另一側仰起了頭,“不要跟我說這就是你用來教我廚藝的菜,我會感覺是被你在羞辱的!”維內託顯然之前聽到了孫文在廚房裡跟兩個ijn艦娘說的大話。對於廚藝這種事情,維內託一向是全力以赴的,驕傲的她又怎麼會承認被這種路邊蒼蠅館水平的菜擊敗呢?
“維內託你這樣說就不好了吧?你做的菜可是把我給吃暈過去了啊!”孫文說着很習慣地雙手伸到了維內託的腋下把她託了起來放到了邊上的位子上。
隨後他仗着反擊和翔鶴又回到了活動室,一邊看着維內託那種氣得像是快要飛撲過來咬人的樣子,一邊恬着臉又說道,“一家人吃飯嘛,當然是要吃家常菜,返璞歸真懂不懂?”
聽到了孫文說一家人,所有的艦娘、包括早就習慣了現在孫文這種態度的翔鶴跟反擊都忍不住露出了嚮往和感動的神色,就連剛纔都氣得發抖的維內託都稍微平靜了一些。
稍微被孫文感動到了的維內託總算是在做菜的事上放過了孫文,不過對於孫文像小孩子一樣的對待她這件事她卻自然有些不依不饒:“長官,說好話是沒用的!你有考慮過自己剛纔這麼對一位淑女會對我造成困擾嗎?”
“哈,維內託,別這樣嘛。”孫文說着對翔鶴招招手,隨後乘着順從的翔鶴不明所以的時候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放在了自己腿上,他一邊摸着翔鶴柔順的長髮一邊對着維內託狡辯說,“看吧?翔鶴這麼讓我抱,所以我要準備娶她做婚艦!”
這還是第一次孫文在大庭廣衆之下宣佈自己跟翔鶴的事情,雖然底下幾個艦娘都表現有些理所當然、維內託甚至還雙手抱胸、彆着腦袋一臉的不服氣,但翔鶴的反應卻激烈的有些驚人。
她的臉頰變得滾燙,雙手緊緊的抓着孫文提督腰間的衣服,還直接低着頭縮進了對方的懷裡,似乎就像是受驚後縮成一團的倉鼠一樣,
一邊拍着翔鶴的後背,孫文還不忘那邊負氣的維內託。他往維內託的方向挪了挪隨後直接就抱着翔鶴這個大號的樹袋熊伸出了另一隻手摸了摸她別過去不看自己的腦袋:“怎麼樣?要是這種互動你都接受不了的話。作爲一家人的我也是會非常苦惱的。”
“哼!”維內託依舊彆着頭沒有看孫文的方向,嘴上還大聲地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一次卻沒有像之前一樣說着警告的話語或者直接打開他的手。
“哄小孩子的辦法竟然真的就把維內託給哄好了?”孫文心裡偷笑着,手上撫摸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維內託的白髮比奧丁的更加軟一點,那盤着的頭髮的觸感讓孫文感覺就像是在撫摸一整片絲綢一樣既柔順又服帖,絲毫都不會像他在摸奧丁的時候那樣明顯地感受到髮梢在掌心的刮擦感。
孫文摸着維內託的頭頂有些一發不可收拾,而維內託在忍了很久之後,終於忍不住錘了一下桌板,眼角抽動着面色難看地看向了孫文:“長官你摸夠了麼?摸夠了就放下翔鶴乖乖的吃飯!”
“好好!”孫文燦燦地收回了手,隨後將翔鶴從自己腿上服了起來,對着有些臉紅的她擠眉弄眼地笑着輕聲說了一句“現在你放心了吧?”之後,他拿起筷子戳了戳桌面,像以前跟深海院長在一桌上吃大鍋飯時一樣大聲地說道:“大家可以開飯了!”隨後就就擡起了拿着飯碗的手。
剛纔還紅着臉的翔鶴立刻就走了過去伸手拿起了孫文的碗準備幫他盛飯,那以前是列剋星敦的工作,沒人會搶。而現在換成了她,反擊只是看了一眼同樣也沒有阻止。
WWW ★TтkΛ n ★¢ ○一頓飯吃得翔鶴臉紅心跳,每次孫文習慣性地差使着坐在了列剋星敦位子上的她夾菜或者盛湯的時候,她總是會先突然臉紅、再偷瞄一眼周圍人的反應、最後才幫孫文做事。
對於翔鶴拖拖拉拉地只顧着害羞的事情,孫文當然看見了,若不是看見了對方這麼有趣的反應,他也不會連夾個菜都讓翔鶴去做。欺負翔鶴與黎塞留對他來說就是這麼樂此不疲,就算是答應了要給戒指,但該欺負的總是要欺負的!
孫文做的菜不多,吃飯的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都是規規矩矩的,所以很快所有人都放下了筷子一邊坐在那兒看起了八卦。
高雄的眼睛從孫文宣佈了要娶翔鶴開始就始終都放在翔鶴身上,彷彿要把這個柔柔弱弱的艦娘看出花兒來;
倫敦則是看着孫文和翔鶴的互動完全沉浸在了羅曼蒂克的故事中,嘴裡還咕噥着“我總有一天也要親自做飯喂指揮官吃”之類的;
反擊端正地坐着恭敬地看着孫文隨時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而維內託則低着頭雙手抱胸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從她不斷跳動的眉角和不停換着姿勢的二郎腿就知道她的心情並不是很好。
看着大家都吃完了,孫文也不好意思再這麼捉弄翔鶴下去,所以他決定再最後調戲一次翔鶴就收手。“翔鶴,來幫我擦擦嘴。”說着他就閉着眼睛向着翔鶴的方向湊了過去,那樣子就像是要親吻對方一樣。
“呀!提督你別這樣!”翔鶴用完全不像是在拒絕的口氣拒絕着,但她的手卻不自覺的抓起了餐巾紙。正當翔鶴準備捧着自己提督的臉幫他擦嘴的時候,維內託直接站了起來拉着孫文的後領就把他拉回了原位。
“提督,吃完了就跟我出去走走!”維內託說着就把餐巾扔在了孫文面前,“如果你連擦嘴都不會的話,我就把你這雙沒用的手給砍下來!”說着她對着站了起來麼反擊和有些擔心的翔鶴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又繼續道,“五分鐘之內,我希望你衣着整齊的出現在門口。記住,讓一位淑女等待是非常不禮貌的禮貌事情!”說完她就離開了。
被維內託突然襲擊之後,孫文正有些茫然,直到對方離開後,孫文才回過神來,轉頭問起了站到自己身邊的反擊:“維內託她怎麼了?她是不是生氣了在唬我?”
“維內託小姐是一位真正的淑女。”反擊對着孫文鞠了一躬,隨後說道,“一位淑女是不會說大話的。”說完後他又看了一眼翔鶴,“不過主人您放心,不管是誰強迫主人做您不喜歡的事情,我們都會爲您阻止她的!”
“別說的這麼嚇人!”孫文擺了擺手,“蘇維埃我都搞定了,何況是維內託,沒事的,我就是陪她去走走!”說着孫文就站了起來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看着孫文緊跟着維內託也離開之後,反擊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隨後看向了身邊的翔鶴:“翔鶴小姐,如果您不介意,我想請大小姐回來?”
“你決定吧?”
“謝謝你,翔鶴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