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能上廚王爭霸賽的人,這威力真是有些嚇人。”孫文在心裡鼓搗了一句,隨後又仔細打量起了維內託。
維內託單手託着一個較之她的小手有些巨大的蘋果,拿着小刀仔細地削着皮,可能是手太小的關係,她轉動蘋果的速度很慢,削出來的果皮也特別精細連綿不斷。
隨着她轉動着蘋果的動作,維內託非常有旋律地微微晃着交疊在一起卻懸空着雙腿,還微笑着合着拍在微微點着頭就像是在無聲地哼着什麼輕快的小曲。
此時翹着二郎腿的維內託,她低頭削蘋果的樣子沒有一點點之前那種像黑手黨教父般優雅而令人畏懼的感覺,反而就像是個懂事的小孩子,乘着自己母親不在的時候,有些調皮地搖晃着雙腿在給病牀上的父親削蘋果。
“哈。”孫文盯着專注的維內託看了一會兒,最後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隨後她對着擡起頭來皺起了眉頭來的維內託不自覺地誇獎了一句,“維內託你可真懂事!”
“長官!你還在把我當做小孩子嗎?”維內託把裝着蘋果的小碗放到了牀頭櫃上,隨後抽了幾張紙巾一邊擦拭着雙手一邊皺着眉頭說,“我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把我當做小孩子的後果嗎?”
“維內託別這樣嘛。”孫文說着身子望另一邊挪了挪,“你怎麼來這兒了?還有我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主人昨夜有點不適,所以我們就先送您回來了。”反擊的聲音恰好出現在了門口,她說着走到了牀邊對着孫文低頭鞠躬後,轉身看向了跳了了椅子坐到牀邊的維內託禮貌地說,“維內託小姐,主人既然已經醒了,就不勞煩你照顧了,請回吧?”
“你!”維內託皺着眉頭狠狠地看了一眼反擊,隨後卻還是點點頭口氣冰冷地應道,“我知道了反擊,你先出去!給我跟長官一點私人空間。”
“請你儘快。”反擊說着又微笑着對孫文鞠了一躬重新退了出去並且還關上了一直開着的門。
看到反擊出去之後,維內託側過身拉起了孫文的右手輕輕拍了拍,“抱歉了長官,以後如果我再邀請你共進晚餐的話,請務必提醒我一定要選擇我的家鄉料理。”
本來還以爲維內託是想要發飆的孫文,被她這麼一通輕語說得心也軟了,連忙幫那道把自己吃躺的地三鮮推脫起來:“其實那個地三鮮還行,就是土豆味道有點太雜了。”說着他還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摸了摸維內託的白色頭髮誇獎了一聲,“況且維內託你能做到那種味道就已經很厲害了!”
維內託低着頭卻沒有打掉孫文的那隻手,而是有些孩子氣的側着腦袋嘟囔着:“你的動作…又是在把我當小孩子嗎?”說着她擡起頭看着孫文有些鄭重地問道,“你就那麼喜歡這樣嗎?”
“不好意思,下意識地就這樣了。”孫文尷尬的收回了手,維內託除了神態之外的任何外表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小孩子,再加上看着她那頭白髮孫文總會聯想到奧丁,也就難怪他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
“好吧,我就當是你情不自禁了!”維內託雙手抱着胸,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反倒像是負氣的小孩子一樣,顯得有些可愛。
“抱歉了維內託,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
“就你現在這樣?”維內託說着不屑的看了孫文一眼,隨後搖搖頭,“雖然我的確優秀得讓長官你情難自禁,但是一個淑女可不會爲難自己的仰慕者。”
不等孫文再多說什麼,維內託就從牀邊站了起來,“好了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她說着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我還想跟你說,要追求一個淑女的話一定要投其所好,如果你還想追求我,就讓女僕們把我的特批牛奶供應換成咖啡知道嗎?”說着她又舒展了眉頭,對着發愣的孫文點點頭,徑直打開門離開了。
維內託有些不歡而散地走了,孫文坐在牀邊一邊吃着那個小不點兒離開前給自己削的蘋果,一邊看着面前那與港區風格迥異的簡潔臥室發着呆。過了一會兒,他又吃了一塊蘋果下意識地伸手想要去拿牀頭櫃的鈴鐺。
撈空了幾次之後,孫文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可是在琉球,而門外站的也不是聲望了,自然沒有什麼鈴鐺可以用來召喚女僕。想着,孫文才自己坐了起來開始慢慢地換衣服。
維內託的黑暗料理水平其實也就一般,失去意識地躺了一晚上之後,除了感覺胃裡有些空蕩蕩的之外,孫文現在也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換完了衣服之後,他把睡衣扔在了牀上推門走了出去,沒想到反擊卻沒有站在門口等他。孫文有些奇怪的伸出頭左右張望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走廊,隨後回頭看了一眼掛鐘上的時間就往活動室的方向走去。
……
等孫文到了活動室的時候,果然一羣艦娘們除了反擊之外都聚集在一起,原本擺着將棋的位置已然換上了一副國際象棋,而維內託和倫敦對坐在充氣沙發上正擺弄着國際象棋聊着天。廚房裡的動靜不大但偶爾可以聽見高雄驚訝的驚呼還有翔鶴不明所以的笑聲。
孫文對着維內託和倫敦笑着點點頭,隨後稍稍地走到了廚房,迎面就看到翔鶴紅着臉一邊摘着菜一邊傻笑的跟高雄說着:“提督她對我們實在是太溫柔了,我到現在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呢!”
背對着們正翻炒着鍋子的高雄聽了翔鶴的話立刻也感同身受的贊同說:“是啊!提督他似乎變了很多,就算是對着我也能露出那種笑容了。”說着她也像是入迷了一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看着鍋子裡逐漸冒出了煙,而兩個艦娘依舊沉浸在“提督好棒”的談話中,孫文也顧不得尷尬了直接就擠到了高雄的身邊拿過了了鍋子翻炒了起來。
“呀,提督!”隨着高雄恍神之後的驚呼,翔鶴地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擡起了頭看了一眼專注地翻炒着鍋子的孫文,隨後迅速低下頭去,輕聲地開口問道,“提督你怎麼來了?身體感覺如何?”
“我沒事兒了!”孫文忙着顛勺也沒怎麼在意翔鶴的語氣,反而對着現在一旁的高雄問道,“高雄你鹽放了麼?”
“沒有。”高雄回了一句,隨後有想要去接手孫文的活兒,只不過孫文卻拒絕了他。
“沒事兒,高雄你給我當助手,今天讓你們看看提督的手藝!”孫文說着還非常愛顯擺的單手顛了一下鍋子,讓加了鹽的木魚混着湯汁在空中好看的打了個旋兒隨後落回到鍋子裡,“讓你們這羣不好好學做菜的人也見識見識什麼叫廚藝!”
高雄看着孫文的東西眼睛裡閃出了光,只不過另一邊的翔鶴聽到做菜水平也就中等朝上的孫文在那裡胡吹大氣忍不住笑着搖搖頭,嘴上又順從的說道:“提督那就拜託你了。”
感受着兩個和風內人帶着恭順和崇拜的目光,孫文整個人都精神了,不但吹起牛來不找邊際,連顛勺的動作都彷彿輕快了許多,“看我的,放心包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