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葉宗主既然是帶着疑問前來,不弄清楚想必坐的也不安穩。要是想聽故事,你們以後也可以隨時來找老道我。”無塵道長笑呵呵地說道:“再說,對於葉宗主所謂的同源之說,老夫心裡同樣也很好奇,或許,葉宗主的造訪也將對我方圓宗帶來未知的機緣也說不定。”
在無塵道長帶路之下,葉塵幾人很快又換了個地方,走到了一排排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平房建築之外。
“這個時間雖然有的弟子已經做完了晚課,但是以凌虛子這孩子的性格,肯定還在修煉沒有休息的,幾位放心跟我來吧。”
沒有想到身爲宗主的弟子,方圓宗目前唯一能夠參悟易經的人,竟然也跟普通弟子住在同樣的條件下,對於方圓宗的氛圍,葉塵幾人不得不打心底裡感到佩服。
看到無塵道長輕輕敲響了一排建築中爲首一間的房門,然後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葉塵幾人趕緊跟了進去,然後就聽到了凌虛子那曾經聽聞過的聲音道:“師傅,這麼晚了來找弟子,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是啊,今夜有幾位貴客登門,問了些師傅也解答不了的問題,所以只能來找你了。”無塵道長說完,便輕輕讓開了身子,讓葉塵幾人先進入到裡面。
沒有想到無塵道長竟然會這樣回答,弄得葉塵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這才趕緊鑽進了房中,擡頭剛好撞上了凌虛子略帶詫異的眼神。
“凌虛子兄弟,一段日子不見還是如此精神。”等凌虛子從盤腿修煉的姿勢下站起身來,葉塵才略帶尷尬地走上前去,向着凌虛子拱了拱手。
目光在葉塵四人身上匆匆掃過,凌虛子這纔開口道:“原來是飛星學院的幾位朋友,我這地方比較小,還望幾位朋友不要見怪。”
“沒事沒事,我們就這麼站着挺好的。”看着幾人進來之後幾乎就沒有太多空餘空間的屋子,葉塵連忙擺了擺手道,在這樣的環境下還真不知道從哪個角度問起自己心裡的問題了。
“你們年輕人啊,說話就是喜歡繞着彎,還是我先把情況說一遍吧。”看出葉塵和凌虛子都有些不自在的模樣,無塵道長笑着走到了兩人中間,將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從頭到尾詳細地重複了一遍。
“總而言之,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要想讓葉宗主解開疑惑,就只能來找你了,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
凌虛子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聽師傅這麼說,那葉宗主的道緣恐怕也非常深厚了?”
“凌虛子兄弟誤會了,在下並不知道什麼道緣不道緣的,今夜來此,只是爲了確定貴宗的這些是否與在下領悟的根基出自同源,從而解開一個對在下來說非常重要的困惑。”
只要是心思稍微細膩些的人,都能聽出凌虛子的話中淡淡的戒備之意,因此無塵道長也主動開口道:“凌虛,你不必多想。這其實對我方圓宗來說也是件好事,畢竟這條路我們方圓宗已經獨自走的太久太久了,能夠找到些參照,無論如何都是好的。”
“是,師傅。”
見凌虛子點了點頭,葉塵才接着說道:“其實要想確認我的想法,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聽無塵宗主說,方圓宗立宗經典之一的易經,乃是放在凌虛子兄弟身上,只要能夠將易經借與在下一觀,一切便都水落石出了。”
這一次,不僅是凌虛子,就連無塵道長的面色都不由有幾分猶豫起來。狹小的房間中,空氣就像是凝滯住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無塵道長才點了點頭道:“凌虛,雖然我是你的師傅,但是對於易經,我並沒有什麼可以要求你的。然而站在宗主的角度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答應葉宗主的要求,暫且將易經借給葉宗主看一看……”
儘管有了無塵道長的勸告,凌虛子還是繼續沉默了好一會兒,纔有些勉強地點了點頭,珍而重之地溝通起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指,從中拿出了一本模樣古舊的典籍。
“這就是易經,拿去吧。”
看到凌虛子手中易經的第一眼,葉塵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幾乎是不會錯了。光是這本典籍的外觀,葉塵就已經感受到了濃濃的熟悉之感,因爲它用的乃是武者世界幾乎不會使用的裝訂方法,這種沿着一條邊用線穿透地密密麻麻的樣子,只屬於另一個世界。
雙手微微顫抖地從凌虛子手中將易經接過,葉塵迫不及待地直接將其打開,快速翻閱了起來,然而沒用幾個呼吸的功夫,又重新將其合上。
“怎麼,這和葉宗主的預料……並不一致嗎?”看着葉塵快速不在繼續翻閱,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的樣子,無塵道長謹慎地問道。
葉塵站在原地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才搖頭道:“不,只看這些我就已經可以確定,我的預想沒有錯。天倫道人留下來的東西,果然跟我心中所想的出自同源。”
“這麼快,葉宗主就可以確認了嗎?”
看着葉塵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無塵道長一時也有些語塞,不知在確定了這樣的消息後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謝謝你,凌虛子兄弟,是你解開了我心中長期以來的困惑。”葉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易經交回了凌虛子手中,這才讓凌虛子從驚訝中反應過來。
看了看手中的易經,又看了看葉塵,凌虛子若有所思地說道:“難道說……天倫祖師除了方圓宗外,還在其他地方留下了什麼道統不成?”
凌虛子的說法讓不斷做着猜想的無塵道長像是突然間找到了一條光明非常的路一般,也跟着將擡頭看向了葉塵,然而得到的卻是葉塵直接的否定。
“凌虛子兄弟,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領悟到八卦陰陽大陣的基礎,並不是來源於天倫道人。”
“那怎麼會……”
在衆人或迷惑或茫然的狀態下,葉塵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有些不合時宜的微笑,自言自語道:“我也不知道這麼說你們相不相信,應該說,天倫道人留下的易經也並不是全部源於它自己。我說的同源,乃是我的領悟與這本易經同源,而非與天倫道人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