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現在躺回去休息吧。”
說完這句話,在刑恩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林一那有力的雙手已經抱着他的身體放到了牀上。
“尼瑪!”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席捲全身,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夥子公主抱抱上了手術檯,要不要這麼瘋狂。
刑恩只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下來,躺在手術檯上留下了絕望的淚水,他多想這是一場夢,醒來之後還躺在自己家的牀上,窗外陽光明媚,風景那裡獨好。
“快快快,快進去,刑隊長和那個年輕人就在裡面。”
年輕的助手醫生此時終於是不負衆望,叫來了醫院的保安。
而那名被林一呵斥的年輕刑警,終於也擺脫了林一剛纔的呵斥,看着自己的警服愣了半天,竟是沒敢再穿上。
“或許他說得對,我不配穿這身警服,但是我不會再讓隊長有危險了。”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在聽到年輕醫生的叫喊聲時,他一個箭步,在衆人之前衝了過去。
此時的刑恩,兩眼無神望着天花板,醫療等柔和的光芒還沒有熄滅,迷濛覆蓋了刑恩的眼睛,讓他一陣恍惚。
“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年輕刑警衝了上去,一把保住刑恩的身體,卻是沒敢用力,此時的刑恩渾身沐浴着鮮血,看起來模樣十分悽慘。
“你先別管我,先把這小子抓起來,他公然襲警,回去以後好好審問他,到底是誰指示的。”
身爲刑警隊張,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需要證人和逮捕證了,他自己就是證人,沒有人比一個刑警隊長更適合當證人了。
“好!”
年輕刑警本就有此意,此時經過隊長的允許,再沒有猶豫,拿出隨身的手銬,就要往林一身上拷。
他是感覺自己不配當警察,但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警局現在沒撤銷他的職務,他現在就還是刑警。
“別動,把手放在背後。”
年輕刑警呵斥,手銬是一件有buff加成的裝備,對付普通人,根本不用費力,就會讓對方束手就擒,畢竟襲警可是一樁大罪。
林一現在很無奈,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傻乎乎的人,是怎麼當上刑警隊長的,他很懷疑對方是走後門進去的。
眼看着年輕刑警走了過來,林一加以配合,將雙手放在了背後。
年輕刑警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你好好配合,這樣回去以後,只要你是無辜的,能解釋清楚你爲什麼這麼做,我們也不會爲難你。”
見到林一這麼配合,年輕刑警暗自送了一口氣,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年輕人戰鬥力強悍,他剛纔領教過了,若是他真的反抗,自己還真沒有把握能制服他。
在手銬接觸林一手腕的一剎那,林一的手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順着手銬的方向翻轉過來,而後一把將手銬拿在了手中,順勢反扣到年輕刑警的手上,同時將另外半邊扣在手術檯的牀腿上。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這次不僅是刑恩震怒,就是年輕刑警也不淡定了,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人,該不會真是瘋子把,外面都是保安,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幕。
他這樣輕輕鬆鬆制服一名刑警,刑警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是這要是被送進了警察局,沒有個三五年,很難被放出來。
“沒做什麼,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進警局的。”
林一一臉輕鬆,有恃無恐的說道。
不誇張的說,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不動用核武級別的軍事武器,沒有什麼能夠對付他。
而核武級別的武器,是不可能爲了他一個人動用的,那波及的範圍太廣。
而且這並不是他有恃無恐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他把刑恩損傷的脊髓神經修復了,剛纔在跳舞的過程中,又將沒有發現的細微之處也一併治好了。
刑恩現在只需要靜養,等身上的皮外傷恢復以後,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弄不好可能因爲他英勇無畏的事,因禍得福,給他弄個榮譽,升個官啥的也說不定。
不過分明多站起來走了這麼長時間了,這貨還傻了吧唧的以爲自己廢了。
別說是林一了,就是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以爲他的刑警隊長是走後門得來的。
其實這也怪不了刑恩,就連醫生都說了,除非有最頂尖的設備,纔有可能讓他恢復,他自己對此也深信不疑。
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人能夠用跳舞的方式,把他的脊髓神經連接起來,這聽起來太過天方夜譚,讓人不敢相信。
他從下意識裡,就沒有相信林一真的能治好他。
剛纔他說的強硬,破釜沉舟讓林一試一下,本來以爲他會通過手術室的實驗器材,進行一通猛如虎的操作,結果啥也沒幹,跳了個舞就結束了。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恢復的最重要一點是,林一的使用的力量非常大,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是被林一託着走的,是以沒有察覺出來,也屬於正常。
但是被鎖住的年輕刑警出不同了,不會進警局?你說的還這麼理直氣壯,爲什麼同樣都是九年義務教育,你的心裡素質就比我要好?
此時年輕刑警的內心也是崩潰的,抓人不成反被治,還被對方放了狠話,讓他很是沒面子。
這時候也顧不得條例了,憤怒的小惡魔衝昏了他的頭腦,熱血上頭之下,用另外一隻手把腰間手槍的保護套一掀,將手槍穩穩的握在了手裡。
“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他這一出,頓時將圍在門口,猶豫要不要進來的保安嚇得半死,四名保安瘋狂往後退,一直退到了林父身旁的走廊裡。
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們一個個長得都是膀大腰圓的,就算是真的發生了醫鬧,他們也不敢對着患者的家屬出手,最大的作用就是憑藉着身高體型的優勢,將患者家屬和醫生隔開。
更多的時候,他們還要充當受氣包的角色,遭受到患者家屬的無情毆打。
“你是在說我嗎?”
林一不確定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像是在求證。
若是放在原來,他早已經一巴掌將對方拍飛了,可是現在不行,這是法治社會,出了事還是要負責的,他真要是動手,可就真成了襲警了。
“你真以爲我不敢開槍?”
年輕刑警舉着自己的手槍,兩隻手都在輕微的顫抖,就連那隻沒有持槍,被拷在手術檯旁邊的手也在顫抖。
他在訓練的時候打靶打了很多,但是真正的活靶,他的確沒有出過手。
“那倒不是,只不過對我沒威脅而已,對了,你這是什麼槍?”
林一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他說的是實話,林一直到現在,對槍械的瞭解都不多,除了系統提供的那幾種以外,並不認識別的槍,是以年輕刑警手上拿的這把槍他並不認識。
“你管這是什麼槍,讓你抱頭蹲下沒聽見嗎!”
見到對方遲遲沒有動作,年輕刑警有些慌亂。
他手裡的槍是制式94手槍,從理論上講他是有資格持槍的,但這裡是醫院,如果貿然開槍,必然會引起羣衆的恐慌,到時候帶來的負面影響,會直接將他的警局推上風口浪尖。
“請問我犯了什麼罪,你就要讓我蹲下抱頭?”
林一顯得很疑惑,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襲警!”年輕刑警咬牙。
“哦,那個……你的槍保險栓還沒打開呢。”
隨口應了一聲,林一指着94手槍的保險,好意提醒,他不認識這是什麼品種的槍,搶上的保險栓還是認識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年輕刑警臉漲得通紅,保險栓沒開不是他忘記了,是真的不敢開,他只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林一罷了,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任何反應,還好心指導自己的“錯誤”。
同時他的心裡也在暗自吃驚,普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把真槍,這傢伙竟然隨口就指了出來,而且他的心理素質也太好了些吧。
正要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門外又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是老爸的,是章主任帶着麻醉科的醫生來了。
“王主任,你怎麼出來了,那個年輕人呢?我跟我一塊進去。”
章主任看着站在外面,兩眼無神的王主任,很是奇怪,很自然的拉起後者的胳膊,就要往裡拽。
拽了一下之後,章主任被扯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王主任依舊是站在門外,眼睛直勾勾看着裡面,和手術室只有一步之遙。可是這一步就像是天塹一樣,阻隔着王主任的步法。
“這是怎麼了?”
看着王主任的樣子,章主任驚疑不定,前者長年在手術檯上工作,年齡又比自己大,論身體條件,自己要比他強很多,怎麼拽了兩拽,非但沒拽動,還被拉扯了回來。
“邪門。”
章主任說了一句,而後顧不上他的邪門狀態:“既然王主任不願意進去,那我就先去看看了。”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看看刑隊長有沒有什麼事。
“等一等章主任。”
正當章主任想要擡腳邁進去時,年輕醫生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