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標註。”
盧恪在地圖上寫下這句話,然後地圖上密密麻麻的標註就消失了,只剩下組成城堡的線條。
看着瞬間開朗的地圖,盧恪鬆了口氣。
地圖邊上的筆跡消失了。
然後盧恪想了想,又在一邊寫了一句:“顯示標註。”
於是地圖又變回了本來密密麻麻的樣子。
盧恪後面又試了幾次,終於確定了地圖的變化,現在它已經是個可以任意變化的神器物品了。
也就是說如果有個巫師把魔杖放在地圖上,無論巫師說什麼,地圖都會按照他說的改變。
對於盧恪這個啞炮來說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但好在他有藍寶石羽毛筆,這個特殊羽毛筆在紙上寫下的字跡會帶有魔力,可以替代巫師的話。
確定了這一點,盧恪嘆了口氣。
在他手裡的,是比活點地圖還要強大的一個神奇物品,但是對於盧恪這個老老實實遵守校規,不需要到處尋找密道的好學生,基本上沒有什麼用。
然後盧恪試着在地圖上寫下:“展示下一個謎題。”
地圖突然消失了。
盧恪愣了一下,然後就看到整張羊皮紙上只剩下了一句話:“懶惰者無法窺見智慧的背影。”
盧恪無奈地笑笑,然後地圖又回到了開始的樣子。
看上去,他暫時是沒辦法解開這個謎題了。
盧恪想了想,讓地圖放大。
然後他就看到了很多以前根本沒有想到的東西。
比如藏在禁林中的神奇動物巢穴,比如溫室裡面的每一株藥草都有了特殊的標註,再比如,有求必應屋的標記完全消失了。
盧恪讓有求必應屋在地圖上顯現,結果發現他可以任意選擇在什麼地方。
有那麼一瞬間,盧恪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
然後他就確定,事實確實如此,現在盧恪可以通過地圖控制有求必應屋出現在任何他希望的地方。
盧恪轉身看了一眼大廳角落裡悄然出現的小門,然後站起來走了過去。
打開小門走進去,出現在盧恪面前的是一個走廊。
然後地圖上出現了新的標註:“請選擇去往的房間。”
盧恪愣了一下。
其實關於有求必應屋的神奇,很多人都有過猜測,盧恪自己也有過,現在看來,似乎其中一個至少猜中了部分:有求必應屋包括了不少不同的房間。
盧恪想了想,選擇了有求必應。
然後地圖上出現了一句話:有求必應屋的主人不能有求必應。
盧恪愣了一下。
這也就意味着,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走進有求必應屋就能得到想要的幫助。
而是必須自己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幫助的屋子。
很難說這到底算是什麼,不過對於盧恪來說,他完全無所謂。
當然,現在盧恪完全不知道該去哪兒。
如果要一個個試過去,這裡至少有上千個不同的屋子。
但是盧恪必須知道所有屋子裡面的東西,纔有可能解開迷題。
這就是一個需要時間的問題了。
盧恪嘆了口氣,開始長久作戰。
一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盧恪才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一個上午,他才找了十個房間。
主要是每個房間都各不相同,而且還有些會帶來意外,就比如盧恪被一個裝滿水的房間徹底泡了一下,回到宿舍換了衣服纔敢去上課。
看來這注定會是個漫長的過程了。
盧恪的生活於是再次變得日常起來。
除了之前固定的日程,只是多了一個每天去有求必應屋看看。
面對這樣幾乎無法完成的目標,盧恪樂在其中。
反正最後的獎勵是巫師世界曾經的所有魔咒,這種東西盧恪自己都在想到底要不要。
很快,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比賽的時間就到了。
這是個晴朗的星期六,對於比賽來說再適合不過了,當然對找球手來說有點不太好。
盧恪和其他的斯萊特林一起站在看臺上,等待着比賽開始。
斯內普很少見地來看比賽了,不過他看上去和學生們完全不一樣,根本沒有抱什麼希望。
“我聽說是你在訓練他們。”
斯內普看着完全不同的斯萊特林球隊,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
盧恪點頭。
“你覺得魁地奇有趣嗎?”
盧恪看了斯內普一眼:“我不這麼覺得,但是幾乎所有的巫師都會這麼想。”
斯內普沉默了。
盧恪無奈地搖搖頭,斯內普明顯還是在爲那個“朋友的親人”糾結。
可惜,盧恪已經在他心裡放了把火,現在的斯內普,無論如何都已經回不去了。
不過這一切得到最後的結果還需要時間,盧恪暫時還需要等待。
就和現在的斯萊特林球隊一樣。
這場比賽他們輸了。
而且毫無懸念,在飛賊被抓住之前,格蘭芬多就從斯萊特林手中砍下了一百分,這是全面的壓制。
當霍琦夫人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之後,斯內普面無表情地離開了。
周圍的斯萊特林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盧恪。
盧恪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他現在說斯內普根本沒生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回到大廳,斯萊特林長桌邊的球員們個個垂頭喪氣,倒是一邊其他的小巫師和以前不同,並沒有出言嘲諷。
要知道如果是以前,肯定少不了陰陽怪氣的貴族式發言。
不過好像自從被盧恪思想矯正·物理了一次,又加上所有隊員是公平選拔,現在的斯萊特林變得團結起來。
更多的斯萊特林是圍在隊員身邊給他們鼓勵,甚至還有想辦法支招的。
至於約翰娜,則是一臉憤恨地用叉子戳着面前盤子裡的大豬蹄。
“盧恪,我們的訓練時間太短了。”
盧恪無奈地嘆了口氣:“除了斯萊特林,其他三個學院每週只會訓練兩次,就連週末也不一定有訓練。”
約翰娜長長地嘆了口氣:“所以爲什麼我們會輸給這種對手啊!”
盧恪無奈地笑笑。
所有的責任都在於他。
因爲盧恪把原本堅持訓練的球隊解散了,然後用不許犯規這個規則擋住了所有的舊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