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仍是一片黑暗, 溫度感覺比剛剛那間屋稍高一點點。
白雲明叫了一聲:“林逸!”
頃刻間,牆上的燈亮了起來,光線點亮整間屋子。
白雲明看着這間屋子張大嘴說不出話來。
這房間四周仍然是堅硬的石壁, 但是空間非常大, 有一面靠牆的位置放着一尊三、四米高的釋迦牟尼坐佛石像, 石佛上面因爲潮溼而佈滿青苔, 看起來年代久遠。其餘四周牆上也密密麻麻雕刻着很小的佛像浮雕, 從兩米高的位置一直延伸到房頂,排布均勻,但也是各種斑駁的青苔, 越靠下越重。
整個房間看起來和龍門石窟的廟洞很相似,只是保存得更爲完好一些。
佛像靠牆而立, 左右兩側分別有兩扇大門, 門上用紅色油漆分別寫着“六”和“一”, 門的旁邊分別掛着一個奇怪的紅色機器,比剛剛那個門禁大很多, 更像是小區樓下的門禁,只是沒有按鍵,而是一個大大的感應屏,感應屏側面有個拉桿。
白雲明是從房間的左側牆壁的小門出來的,他發現那門旁邊還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在右側牆壁的相同位置, 同樣也有兩扇緊閉的石門。
也就是說, 這個房間除了佛像兩側有兩扇寫有字的門以外, 其餘兩側加起來還有四扇小門。
正看着, 這時從右側牆的一扇小門也走出來一個人。
兩人先是一驚,摒住呼吸沒敢動作。
那人穿着和自己一樣的登山服, 相互對看了一會兒才呼出一口氣。
“是你呀,嚇我一跳!”
白雲峰也呼出一口氣說:“你怎麼在這?這是哪兒?”。
和白雲明一樣,他也張大嘴打量着四周慢慢向白雲明走去:
“我去!這不是到了龍門石窟吧?呃……”白雲峰指着佛像下面說,“那裡是不是躺着一個人?”
白雲明這纔看到佛像下面好像有個人,剛纔因爲突然見到亮光,眼睛不太適應,只顧着擡頭看四周的佛像了,都沒發現地上有個人。
兩人跑到跟前,欠身一看,原來是金曉鈺。
她穿着和他們相同款式的登山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白雲明立刻去摸她的頸動脈,“沒事,脈搏正常,呼吸也正常。”他抓着金曉鈺的胳膊用力搖晃叫道:“金小姐!金小姐!”
“你要把她搖散架了!”白雲峰看不過去白雲明對金曉鈺這麼粗魯,推開弟弟,抱起金曉鈺的身體輕拍她的臉:“金曉鈺,你醒醒!”
“你不用力是叫不醒她的。”白雲明好心提醒。
“那就讓她再睡一會兒。”
“真沒想到,大老粗也有溫柔的一面。”白雲明看白雲峰一副怕把金曉鈺碰碎的小心樣覺得好笑。
這時從白雲峰出來的門旁邊又鑽出來一個人,和當初他們兩人的反應一樣,這人看到白雲明兩人,愣了幾秒,然後相互認了出來。
出來的人是李恆。
李恆直直向他們走過來,看到白雲峰懷裡抱着的金曉鈺,眉頭一皺問:“她怎麼了?”
白雲明回答:“沒什麼,可能是昏迷了,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們呢,這是哪兒?”
白雲明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那門裡出來的?”
李恆掏出一張紙條和六張磁卡說:“什麼數字根,找到幾張破磁卡纔出來的。”
白雲峰探頭看了一眼說:“和我一樣。”
白雲明也點頭說:“都一樣,我也是。”
李恆握拳生氣地說:“到底是誰把我們弄這裡來的?”
“你們不知道?”白雲明詫異。
“不知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迷昏了,醒來就到了這裡。”李恆說。
“雲峰,你也不知道?”白雲明問。
白雲峰氣憤地揮舞拳頭:“我肯定是讓人劫了,我當時正押着賴生根,把他送到警局的途中被弄昏了,那人八成是賴生根同夥,來救他的!”
“那爲什麼把我和白醫生也抓來這裡?”李恆不解。
“……難道,你們也得罪他們了?”白雲峰被問住了。
“切,真是頭腦簡單!”李恆不屑地又看看白雲峰抱着金曉鈺一直沒放開的手。
白雲明正要解釋,這時又聽到石門打開的聲音,三個人尋聲望去,從白雲明出來的門旁邊探個腦袋出來。
白雲峰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跳起來跑向那人叫道:“好小子!看我不逮着你!”
那人一見白雲峰,撒腿就跑。
雖然這間石屋很大,但也經不住兩個大男人撒丫子這麼跑,白雲峰那一米九的個子可不是白長的,退伍軍人的爆發力驚人,撒開兩條大長腿跑得非快,沒幾下就追上那人,給死死按在地上。
“他媽的!叫你跑!你同夥呢?”白雲峰別過那人一隻手腕用力按在他身後。
那人大叫到:“啊!痛!政府!我沒跑,沒有同夥!”
白雲明和李恆跑過來,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問:“這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