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走了出去,我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
一連過了三天,洪門那邊一直沒有什麼風聲,我也不知道紋身男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我是他們的主心骨,現在我不在,他們應該都會在等着我來拿主意。
嘆了口氣。還不知道還能不能逃出去了,有了那一次,蕭風一定會加強看管,再想跑出去。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然而,在第四天的時候,蕭風忽然來三樓把我給叫了出去,然後給我換了一身衣服,冷聲說道:“我沒有把你送給山道幫的人,就已經不錯了。你應該學會感恩。”
我冷笑道:“按照你的話來說,你搶了我的位置,殺了我的兄弟,我還應該謝謝你了?”
蕭風哼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他扔給了我一身衣服,然後站在那裡看着我。
“我決定放你回去了,不過你還得回那個修理廠。你依然得在我的監視之下。”蕭風說道。
“那還讓我回去做什麼?”我哼了一聲問道。
蕭風沒有說話。他跟我說道:“我不再打壓你,但是我只給你十天的時間,如果十天之內你依然這幅樣子,那我就開始侮辱你,讓你生不如死。”
我愣了愣,有些沒聽明白他的話。
他也看出來了我的疑惑,便說道:“當年你不是一點點混起來的麼。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有機會翻盤,但是現在你沒有了蹲坑男罩着你,也沒有了那幫兄弟。”
“那你可以讓我回學校麼?”我呆呆的開口道,我這個年紀還是可以回職院或者技工學院的,如果我回去了,那我就還有機會翻盤!
“不能。”蕭風冷冷的說道,“你必須去修理廠,現在那個修理廠的員工是我重新招的幾個年輕人,他們不是我的人,他們也不會欺負你,一切都看你自己。”
說到這裡,他抓着我的衣領說道:“記住了,不是你給我機會,是我給你機會!”
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就不害怕麼?萬一十天之後我帶着人殺回來了,你捨得放下你現在所擁有的麼?”
蕭風哼了一聲,說道:“我只不過是爲了你昨晚的那句話而已。自此,你我恩斷義絕。”
我楞了一下,張了張嘴,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蕭風把我的手槍沒收了,然後便讓人開車把我給帶到了修理廠。
到了修理廠後,我發現這裡的人果然都變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年輕人,看起來還挺老實的。
其實我知道,這只不過是蕭風爲了收拾我的一個藉口而已,十天,我怎麼可能混到足以和他相抗衡?說句不好聽的,現在我的條件,完全不如當年了,十天,我頂多能把這幾個人收服。
“這是你們的新工友。”開車帶我來的那個司機說道,“還希望以後你們能和睦共處。”
他們幾個點了點頭,說好,沒問題。
這幾個人,應該都是來自外地,不然多多少少應該知道我的名字。
那個司機走了之後,那幾個人邊走上來跟我打招呼道:“你好,以後希望咱們能成爲朋友。”
我愣了愣,好久沒有感受到過這種平等對待的交往了。
“你好,我叫夏流!”我用力的跟他握了握手。
他們幾個人都很熱情,其中一個挺高的小夥子說道:“爲了慶祝新來的工友夏流,咱們中午出去喝一頓吧?”
“好啊!”他們幾個連連說道。
“買點菜回來吃吧。”我說道。
“啊,出去下館子吧?”他們幾個說道。
我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不了,還是在這裡吃吧。”
“沒事啊,我請客!”那個大高個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
“不是爲了錢...我實在不想出去。”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們幾個哈哈大笑了一聲,開玩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家漢子啊!好吧,那咱們就在這裡吃!”
於是,他們扔了手頭上的活,出去買了一些酒肉回來。擺在地上,我們席地而坐,一人倒了一碗酒。
吃飯的時候,我知道了他們幾個人的名字,一個叫阿九,一個叫盧鵬,大高個叫史壯志,還有一個叫小七。這幾個人都是鄉下來打工的,人都比較樸實。
吃完喝完後,我們就去休息了一會兒,下午的時候我們便開工修車。
現在來修車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年輕小夥子,最近在這裡興起了一幫飆車黨,天天開着車在東街上方的大壩邊上飆車。我們這裡的配件比較全,他們基本都來這裡修修車啥的。
不過,我現在對這些年輕人真是一點都看不上,所以他們來了我也不說話,就只管修自己的車。
一連過了兩天,我有些着急了,開始規劃自己,這十天究竟應該怎麼做。
就算我不能再拉起一幫隊伍,但是這四個人,我一定要拿下才是。
想來想去,我最終想了一個辦法。
要想拿下他們幾個人,就必須讓他們佩服我,而讓他們佩服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滿足他們。
於是,當天晚上,我把他們聚到了一起吃了一頓飯,吃過飯後,我開玩笑似的問他們:“你們都有什麼想做的啊?或者說,有什麼想出氣的,告訴我一聲。”
開始他們幾個扭扭捏捏的,誰也不說,但是酒過三巡後,他們一個個都大喇着舌頭開始說了。
阿九說,他一直想找個女的破了處。
盧鵬說,他想買一輛太子摩托車。
史壯志說,他就想揍那幾個飆車黨,憑什麼老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憑什麼把我們當成庸人一般?
而小七則說,他想滅了島國,要實現理想。
我有些無語,他們幾個的都比較好實現,但是小七這個...恕我無能爲力了。
“夏流啊,你有啥想做的啊?”這時候他們幾個忽然問我道。記鳥臺劃。
我啊了一聲,想了想,隨口編了一個道:“我啊,我想開飛機,還想當科學家。”
他們幾個笑罵了我一句,接着哈哈大笑了起來。
“如果說,你們想做的,我都能幫你們實現呢?”這時候我忽然開口道。
他們幾個一愣,同時問道:“真的?”
我看了小七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除了你那個,其他的,我都有辦法。”
“我們纔不信呢。”他們幾個打哈哈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以爲我騙你們?這樣吧,我今晚就先幫阿九,行不?”
說完,我拿出來手機,想了想也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以前整個安田市的雞頭都得聽我的,可是沒有一個是和我關係好的,現在我已經虎落平陽了,估計沒有人會搭理我了。
想來想去,我忽然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職院校長他女兒。
職院校長他女兒,是我見過的有史以來最開放的一個女的,當初我以爲藍娜、小月就夠開放了,但是當我見到了職院校長他女兒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開放。
那個女的,只要有個認識的男的能給牽牽線搭搭橋,就能上得了牀...
可是,我現在沒有手機,也聯繫不到她,這可該咋辦呢?
“阿九。”這時候我喊了他一聲,然後把職院校長他家的地址給了小七,對他說道:“你去這個地址,找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就說夏流找他,帶她來修理廠......”
“別鬧了,說着玩玩就行了。”阿九說道。
“我真沒騙你!我要是騙你我天打五雷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