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入空間,李鐵柱便不停的問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冷莎也十分好奇。
“沒事。”我揮揮手示意不用多問,就算問了我也不會解釋具體的東西。
“可我看到那個特殊的喪屍在和你說話了......我不是見鬼了吧?”列鐵柱看我沒有回答的意思。便盤腿坐下填裝彈鼓,但嘴裡卻叨叨不停。
我跟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休息,剛扛着輕機槍連續射擊二十多分鐘,肩膀生疼。
冷莎走到我身後給我按摩。輕聲問道:“外面怎麼樣,炸了嗎?”
“炸了,不炸我不至於和你們都進來,動靜太大。”我拍拍她的手示意我自己來。她在給我按摩時手不停的微微顫抖,看起來也累得不輕。
李鐵柱建議稍等一下就出去,正好看看水庫泄水是什麼場景,是不是把那些喪屍羣衝成了滿地蛤蟆。
我告訴他不等個十分鐘左右別想亂動,現在出去,不是看喪屍變蛤蟆,而是讓自己變鹹魚。
冷莎似乎並不關心什麼時候出去回衛星城,她問了一個很奇特的問題,問我喪屍會不會淹死。
我一聽愣住了,李鐵柱也愣了。
沒有人做過這個實驗,也沒人親眼看過喪屍到底會不會淹死。本身山西就是一個山多幹旱的地方,水資源並不豐富,所以幾乎看不到喪屍在水裡的情景。
可喪屍好像並不需要呼吸,因爲它們的心跳全停,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嗨!一會出去不就知道了,現在糾結這個沒用。”李鐵柱想了想開始搖腦袋,繼續道:“這水庫可不小,從聚集地那頭看,一眼看不到邊兒。就算淹不死那些王八,最起碼讓它們難以行動或者沖走還是能辦到的。問題在於公路到高速路之間的曠野不算太大,有可能短期內蓄水,就是不知道會蓄多深。”
冷莎冷冷的看了李鐵柱一眼,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雖然她的性格有所改變,可那也僅僅是對我而言,但對別人來說,好像除了玉姐、張阿姨外,一律都是冷冰冰的,像個冷美人。
我告訴他們現在別多想,等下就算出去也是我先出,情況允許我纔會將他們都帶走,情況不允許的話,說不定我還得回來。
李鐵柱一聽頻頻點頭,沒心沒肺的說着“有理”,直接躺在了地下。
我看了看也跟着躺下,順手將冷莎拉倒在我另一側,讓她躺在我胳膊上。
冷莎有些不好意思,似乎這樣的舉動當着李鐵柱太過曖昧,可我根本不在乎,李鐵柱不是沒見過女人的人。
“富貴,你幾個老婆了?”李鐵柱瞥了我們一眼便開始偷笑,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我問他問這個幹嘛,他開玩笑的說要給我準備大禮,等見了弟妹們,要挨個發。
“一、二......四......七、八!哎呦,你掐我幹嘛,疼啊!”雖然我的每個女人都記得一清二楚,但他突然一問讓我一下回答不上來,於是掰着指頭數數。
可當我剛數完的時候,冷莎竟擰着我的腰上軟肉不放手,臉上卻裝作若無其事。
李鐵柱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轉過身過不想我難堪:“齊人之福,齊人之福!老話兒說三妻四妾不過才七個,你倒好,整了八個出來!我實在是佩服你。一個星期七天,就算你一晚上陪一個還多處來一個,你就不怕累死到牀上?精盡人亡,未老先衰!”
我聽他這麼開玩笑也跟着樂了起來,說實話,哪個男人不喜歡自己身邊美女成羣?如果說不喜歡那是假的,除非他是同志或者對某個地方自卑,否則將很有成就感。
但反過來說我並不希望自己成爲種馬,從姐姐徐笑月開始,然後是龍瑤、任柔、樑玉、黑玫瑰,再到後面的冷莎和雙胞姐妹,我並沒有太過主動的去招惹誰,反而後宮裡卻不停的塞人進來。
當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考慮這其中的根本原因,答案只有兩個:一是桃花運太旺盛,二是隻要和女人發生了關係,我便很難不負責。
“鬆開吧,再不鬆我就咬疼死了!”我扭過頭來看着冷莎精緻的眉眼,笑着央求一句。
“你原來告訴我加上我是兩個,怎麼變成八個了?什麼時候找的,爲什麼我不知道呢?是不是在帳篷區那邊還養了兩個小的?”冷莎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湊過來點兒貼着我耳朵問了一句,那聲音就和文字哼哼一般,連我都聽得困難。
“一句兩句說不清,人就在這個空間裡,不是咱們這個世界的。”我硬生生將她的手掰開,暗忖什麼叫養了兩個小的,要真這樣說,連你冷莎恐怕也是做小的。
冷莎本來想和我發火,可聽了我的話一下子驚訝起來,嘀咕道:“不是這個世界的?那豈不是外星人......富貴,老公你這麼牛,竟然連外星人也搞定了?”
我看着她吃驚的樣子,哭笑不得。“別瞎扯了,還外星人,你咋不說天仙呢?”
三人聊了一陣,我看了看手錶已經過去一刻鐘,於是翻身而起,整理一下身上的裝備,讓他們兩人在這裡等我,直接閃出空間。
就在我空間的一瞬,一股極大的衝力拍打在我腿上、腰上,我一個不穩當就向山坡下撲去!
山石夾雜着水庫泄掉的大水,幾乎要形成了兇猛的泥石流。
其聲勢之大甚至不亞於我在城牆上聽到同時開槍的那一瞬,甚至有過而無不及。
水庫的冰涼刺骨直沒腰際,水中大如拳頭、小如指頭般的碎石不停隨着衝泄的水流向下,敲打着皮肉像蟲子咬一般。
我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堤壩下的情景,整個人已經扎進水裡直往下衝。由於擔心自己撞到樹木或者看不到的巨石,所以我奮力站起,可試了兩次卻非常艱難,那大水衝泄的力量讓我難以站穩。
暗歎幸虧沒有帶冷莎和李鐵柱出來,否則三人這麼一衝,誰能找到誰?
連試幾次後的失敗讓我來了倔勁兒,憋着氣拔出怪刀,在稍稍調整了一下身體姿勢後,我猛的反身將怪刀插.入身後的泥土中,然後兩腳腳尖兒發力,死死的釘住地。
雖然還沒站穩當,但已經可以慢慢直立起身子,不過手臂卻因爲用力過大而有些發酸。
“呼~~”我半彎着腰站好,深吸一口氣。這纔有機會睜開眼去看四周的情景。
當我真正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時,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什麼叫勢若奔雷?除了末世前再影視中看到那騎兵或者裝甲部隊羣進的場景,恐怕現在這大水衝下也能當的起那四個字。
或高或低的浪花在夜色中清晰可見,轟隆隆的聲音在耳畔炸響,許多碗口粗細的小樹瞬間變被大水沖斷,我所能見的一切都被從頭上衝下的巨浪吞噬!
心頭震驚下,勉力回頭朝坡下還有遠處看去。
此時下面的低地已經是汪洋一片,那水勢已經衝到了衛星城外的山腳下,將無數喪屍衝倒、挾裹、然後和浪頭一線,與喪屍大軍開始角力!
而衛星城的牆頭上,無數槍火依然在繼續,不停射殺着牆頭下滿山坡的喪屍羣。
起作用了!如果這大水不能將喪屍淹死,可最起碼將衛星城的山頭和遠處隔絕出一條真空帶,讓城頭的士兵能大大的緩解壓力,喘一口氣。
看到這裡,我下意識的像左側遠處的水庫聚集地看去。那邊同樣遭了水災,除掉基礎高地,剩下的帳篷區已經有一半被大水沖垮,而其中的喪屍羣和人類沒幾個顧得上爭鬥,連站穩都很艱難。
那邊的圍牆城區同樣出現了成片的槍火,但看起來還不如衛星城這邊猛烈,也不知道什麼原因。
正當我左看右看繼續瞭解周圍情況時,我突然感覺到手中的怪刀晃了晃,然後腳下的地面也開始鬆動!
兩秒不到,腳下的泥土突然開始滑落,就好比蘋果上削掉的一塊皮,一下被巨浪衝着脫離了地面,連在上面的我也高高掀起,直接飛向坡下!
“你娘啊!”我緊張的喊了一句趕緊用力蹬踩腳下同樣飛起的泥土,稍稍借力,腰腹一收猛然向側面竄去。
雖然高度只有兩三米,但我不想落到水裡時還被這一大片泥土拍腦門子。
“噗通”一聲落入水裡,我沒有過度掙扎,決定順勢而下,到堤壩的坡下去,然後向衛星城進發。
整個人慢慢放鬆後就像一塊木板漂浮在水面上,雖然衝下去的速度非常快,但那個爆炸點離下面的平地纔不過六七十米,只要跟着水流走便不會出問題。
等我終於衝到最下面,一頭從水底扎出來的時候,剩下的工作便是調整方向,別被衝歪了九成。
一刻鐘不到我便游到了衛星城的山腳下,三兩下從水裡撲騰到山上,拎着刀便往上跑。
我現在的位置是在衛星城左側,也就是面對水庫、背對公路的一面。
我沿着山坡跑了幾步,卻感覺有些不對,好像聽不到這邊圍牆上的槍聲。
擡頭向這一側的圍牆看去,讓我吃驚的是那牆頭上只有火把而沒有士兵!
難道都被調走到那邊了?即便這裡沒有喪屍也應該留一兩個觀察敵情纔對,這是什麼狀況?
正在我疑惑的往上跑時,我突然發現面前七八米的地方,本是黑漆漆的一片,突然出現了無數雙白森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