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它,繼續開車,機會合適再甩掉它!”
冷莎並沒有見過這個東西,所以坐在駕駛位上的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恐怕的生物時。自然會有些驚慌失措。
眼看車子被冷莎開的歪扭,我立刻大吼一聲讓她鎮定下來。
可冷莎一時沒緩過來,竟然開着車猛然加速,直接向邊緣的喪屍潮裡衝了進去!
“我艹!”我暗罵一聲心頭大驚。那偷襲獵手並不可怕,可如果超級皮卡開進喪屍潮那可就樂子大了。
顧不上射擊,我兩步躥到冷莎背後,伸出雙手猛的將汽車甩頭。一下撞飛了幾隻喪屍,然後顛簸着從它們屍體上越過,勉力衝出喪屍潮的包圍圈。
“怕個屁!”我對着冷莎怒吼一聲,然後指着擋風玻璃上用腦袋不停砸玻璃的偷襲獵手罵道:“它破窗戶了嗎?它進來咬你了嗎?我不在你身邊嗎!”
冷莎尖叫一聲“知道了”,深吸一口氣,再次稍稍轉向,然後滑了一條斜線想山坡上衝去。
這個偷襲獵手臂展十分長,大概因爲變異的緣故,它竟然能張開雙手橫着抓到車窗兩邊。
而它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像一個磕頭蟲一般,不停的用腦袋硬磕擋風玻璃。雖然玻璃暫時看起來無恙,可誰知道量變會不會產生質變?畢竟這車再牛逼也趕不上陸軍一號不是?
“車開穩了!”我大吼一聲,抓起給自己準備的aa12便向後艙門衝去。
三兩下解開門鎖,我一隻手死死攥着改造過的後倉門上的鋼皮,一腳踩住擋槽板就翻過身面對車前。
身後的喪屍暫時跟不上汽車的速度,所以我不必擔心。但要命的是我這個位置剛剛高出車頭一截,並不能完全看到偷襲獵手的身子。
我本來想學着電影裡那些牛逼人物,在汽車高速行進中爬上車頂。但我只是嘗試了一下便宣告放棄。
“太尼瑪假了!”我咒罵一聲該死的導演,剛纔嘗試的那一下我差點兒就摔下去,根本不現實。無奈下我只得放棄爬出去幹掉那隻偷襲獵手,乖乖的回到後倉繼續射擊。
汽車就像喪屍潮中的一朵浪花,甚至一朵浪花都算不上。它不停的來回走之字形路線,漸漸的快要開到半山腰去。
雖然我和趙驢子殺掉的喪屍對於這喪屍大軍來說微不足道,但我堅信,我們這一路野外奔襲必然會激發圍牆上士兵的士氣。
只是那個該死的偷襲獵手還在車窗上死磕,擋風上已經初現了細碎的裂紋,我相信如果再過個十幾分鍾,它必然會得逞。
不過此時我已經顧不上它,因爲現在皮卡的位置,距離圍牆不足百米!
這意味着什麼不言而喻,用不了一分鐘的時間喪屍潮將會和衛星城發聲激烈的碰撞,衛星城的人們將第一次真正面臨生死考驗!
我看了看窗外不停倒下,又被後來者才成肉泥的喪屍羣,它們從這半山坡處一直向下延伸,一眼望不到邊。
我看得皺了皺眉,跑到冷莎身後喊道:“去水庫!一路直衝不要停!”
“我們去那裡做什麼?”冷莎顧不上回頭,只是喊着問我。
“炸水庫!衛星城太小了,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即便我們火力再猛,可一旦出現空擋,六米高的城牆可擋不住它們!”我再也不但算隱瞞冷莎,現在到了必要的時刻,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其實就在從軍火庫回來的第二天我就去找了嶽山。在我們一收到可能要爆發喪屍潮的時候,嶽山便和我悄悄定下了炸崩水庫、水淹喪屍潮的決定。
當時嶽山便帶着幾個工程專業的人員去實地考察過,已經找到了最佳爆破地點:一處距離我們不到七八百米的水庫堤壩下面。並且他指揮人悄悄在那裡挖了許多洞,然後用我從軍火庫得到的炸藥全部安放進去,最後在一個可以引爆所有炸藥的啓動點上建了個只有房頂的小木屋以做辨別。
這一切只有我、嶽山、兩個工程師、十個工人知道。
我給出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嚴厲的保密協議,一旦發現誰泄露了消息,他們便沒有了生活在衛星城的資格。
也許死很簡單,一槍就能解決。但比起不死而忍受獨自生存的恐懼,我相信他們不會犯傻,然後以一種痛苦的方式葬送一生。
所以,我其驅逐出衛星城的條件很有份量,這能讓他們在說漏嘴前想起出自己到底要不要這樣做。
“富貴,這一淹,不止淹的是喪屍,就連帳篷區那邊恐怕也......”趙驢子聽到我的回答也有些接受不了,畢竟那裡的平民更多,能讓他產生一種思念式的歸屬感。
他不提我還險些忘掉帳篷區,從汽車前面沒被偷襲獵手遮住的地方遠遠望去,帳篷區早已成了一片火海!
而且同時我也看到那邊的圍牆城區牆頭上,無數槍火正在閃現。
“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連管理局都沒有管他們的子民,我們更不可能照顧到,要是照顧了他們,我們的衛星城就太危險了!我知道這樣做已經沒有人性可言,但我確實沒辦法!”我說完之後便跑到後倉開始射擊,既然主意已定那就沒什麼多講的。
汽車飛奔,因爲轉向衛星城另一側的原因,所以我們面前幾乎看不到任何喪屍。
那個蓋了小木屋啓動點的爆炸處,我早已記住位置。皮卡開了沒幾分鐘就已經上去。
我告訴他們兩個別下車,拎着aa12就從後倉的門跳了出去。
而也就在這時,那隻變異過的偷襲獵手一下從車窗上跳下來,繞着汽車一側迅速向我襲來!
“你還真不怕死!”我大吼一聲,抱着aa12迎面就衝了上去。
就在它高高躍起,尖嘯着揮動爪子想要抓我時,手中的連噴開始發射。
“砰砰砰砰!”一溜火光亮起,空中的偷襲獵手直接被我凌空打的掉落一邊。
就在我正要開槍先要解決它的時候,這個偷襲獵手突然縮成一團,收起爪子和變了形的雙腳,呆呆的蹲在那裡哆嗦起來。
讓我驚奇的是,它臉上的表情,竟然像是害怕!
這是什麼狀況?打的好好的不打了,然後它投降?
“我去尼瑪!”時間緊迫我來不及看它表演,它不反抗正好,我直接擡起手中的aa12便要開槍滅它。
“陳......富......貴......”可就在我開槍的一瞬間,一陣像金屬磨沙子般的嘶啞生從它嘴裡發出!
那一刻我愣住了,我不敢想象一隻喪屍竟然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冷汗直流。
“你......還不......交出......九......龍石!”刺耳的聲音繼續響起,面前的偷襲獵手的嘴巴一張一合,我確定是它在說話。
可它的表情,卻是十分害怕.......九龍石,它居然和我說九龍石!
“你是誰?或者說你到底是什麼!”我快速的輕喘幾口氣,有些顫抖的問它。
誰想我話聲剛落,這個偷襲獵手竟然桀桀的笑了起來,與那臉上害怕的神情完全兩樣!
“給我......九龍石......否則......你將承受無盡的......喪屍潮!你難道還猜不出......我......是誰嗎?”
“我知道尼瑪個大血逼!去死!”我雖然不知道這個說話的到底是誰,但此時我心中已經忍耐不住那種緊張,手裡的aa12開始連發,直接將這個偷襲獵手打的躺在地上,像一張不停被抖動的牀單一樣不停亂顫!
當一個彈鼓打完的時候,這隻偷襲獵手早就四絕,甚至身子都被打爛,徹底的慘不忍睹!
“富貴怎麼了?”冷莎和李鐵柱一齊下車跑到我的面前,冷莎問了一聲後又急着問我剛纔那是誰在說話。
我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李鐵柱突然指着坡下大喊道:“富貴,喪屍羣快要到了!”
順着李鐵柱手指的方向看去,無邊無際的喪屍羣正向我這裡跑來,最近的已經不足三百米!
我快速將汽車和他們兩人收入空間。然後走進木屋,拾起旁邊一把鐵鏟便開始挖掘。
“梆”的一聲響,挖了四五下不到,當鐵鏟鏟到一個硬物時,我蹲下身子開始用手扒拉泥土。沒幾下一個黑乎乎的鐵盒子便出現在我面前。
打開盒子,裡面一個連了線的引爆器出現在其中,那線的一頭穿過盒子埋在淺淺的泥土裡,一直向堤壩處伸去。
我回頭看了看越來越近的喪屍潮,看了看衛星城的另一側也開始交火,我已經沒得選擇。
如果死去的人真的可以承載記憶話,那我只能說聲對不起,將給他們帶來不好的回憶了......
雙手發力,引爆器的壓桿被我狠狠按下。不到三四秒,一陣天崩地裂的響動從堤壩處響起,我跟着大地晃動了一下,然後五六次更大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
可即便是這瞬間引發的爆炸、紛飛的亂石和即將衝下來的大水,都沒有讓我有半點害怕。
而讓我真正不解、迷惑甚至擔心的.......是剛纔那個透過偷襲獵手說話的東西!
“轟~”泥石夾雜着大水瞬間而至,就在它們即將吞掉小木屋的瞬間,我一下便閃入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