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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確定要打了麼

166 確定要打了麼

不過,那也是遲早的事了吧。

“怕什麼。”張宇傑的眼睛裡綻放着興奮的神采:“來的人越多越好,我還嫌剛纔沒打過癮呢!”

“我倒不是怕了。”我吐出一口煙,接着說道:“阿蛇若和咱們鬥起來,龍哥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到時候咱們成了對立的兩邊。你要去他那邊臥底的計劃也就更加遙遠了。”

張宇傑聽了我的分析,也是皺着眉頭,沒有了先前飛揚的神彩,“這麼一說,這事情確實有點難辦啊。”

想到自己可能打亂了趙午聖的計劃,就更加爲自己先前的衝動後悔了。不過除了這樣,我還是想不出任何可以解恨的方法。

“不如咱們問問老大吧。”張宇傑碰到難纏的事,第一個求助的就是趙午聖。

“也好。”我撥通了趙午聖的電話,他似乎已經睡了,聲音迷迷糊糊的。

“趙大哥,出了點事。”我有些深深的自責。

“怎麼了?”一聽出事,趙午聖的聲音也清晰起來。

我把剛纔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也把自己的擔心實事求是地說了,然後等着趙午聖批評我的衝動。

趙午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爲什麼?”我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趙午聖說了一句很古老的諺語,又說道:“我一直在等一個契機,或許現在這個契機到了。”

“怎麼說?”我發覺趙午聖話語間透着一股神秘。

“當然,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趙午聖打了個呵欠,說道:“儘管按着自己的步伐走下去,不用考慮咱們一開始的計劃。計劃本就永遠趕不上變化。”

趙午聖又說了一堆雲裡霧裡的話,讓我聽不大懂。但我起碼明白了。趙午聖並沒有因此而生我的氣,反而讓我繼續做下去。

“好吧。”我意識到趙午聖要休息了,便告了別,掛了電話。

“怎麼樣?”張宇傑看着我問。

我把趙午聖的意思轉達給他。張宇傑摸了摸後腦勺,顯然也沒明白趙午聖的意思。

但他很明顯要想的更開:“老大說怎樣就怎樣啦。那咱們就使勁打吧!”

“確定要打了嗎?”我被張宇傑的樂觀情緒所感染,也忍不住伸出拳頭,做了個凌空揮舞的姿勢。

“沒問題啦。”張宇傑突然伸出拳頭,和我的拳頭撞在一起。

“哈哈……”我們兩個一起大笑着。

我發覺自己只要有兄弟在身邊的時候,哪怕前方千難萬阻,萬丈溝壑,也不會皺半下眉頭!

“對了。”張宇傑突然又問我:“你爲什麼不同意組建自己的勢力?”

“沒有爲什麼。”提起這個我就自然而然地產生抵抗,“就是心裡反感。”

“我覺得沒什麼啊。”張宇傑似乎很奇怪我表現出來的排斥:“單打獨鬥再厲害,也抗不過一羣人的攻擊。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嘛。”身爲勢力一員的張宇傑,雖然惡狼幫正式編制中並沒有他的名字。但他絕對不會排斥勢力。

“這個沒什麼可商量的。”我的語氣很冰冷,在這件事上,我有着不同於常人的決絕。

“那你籠絡他們的人心又是爲什麼呢?”張宇傑指着那些還在走廊上吃喝嬉笑的學生。

“他們啊。”我盤着雙臂,說道:“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身邊站的人自然越多越好。”

“那和組建自己的勢力有何不同?”張宇傑盯着我,彷彿要將我看透。

“當然不同……”我一時啞口無言,具體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你不肯組建自己的勢力,卻妄想在有難的時候他們能來相幫,這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啊?”張宇傑輕笑着搖頭。

“怎麼會沒有。”不知怎地,我面紅耳赤起來,“難道人和人之間互相幫助,就一定要規範在某個狹小的圈子裡嗎?單純地爲了義氣就不可以?”

“他們爲什麼一定要對你講義氣?”張宇傑繼續問着。扔農頁亡。

“他們被人欺負了,我有幫忙。等到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們也會來幫忙!”我言之鑿鑿地將自己的理論說出。

“或許你說的對。”張宇傑聳了聳肩:“留待時間考證吧。”

時間已經不早,陸陸續續有學生吃喝完畢,跟我和張宇傑二人打過招呼之後,紛紛回宿舍休息去了。走廊的學生越來越少,逐漸沒了人。

我跟張宇傑又寒暄了一陣,互相開着玩笑,說沒準第二天早晨醒來,十二生肖帶着人拿着機關槍在下面等着咱倆,非掃成蜂窩不可。

談的興起,反而一點緊張感也沒有了。我們二人又約好早晨一起去教室,省的被十二生肖的人偷襲,這才分開,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

我推開自己宿舍的門,黃飛他們精神亢奮,竟然一點要睡的意思都沒有,還在興致勃勃地談着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看來第一次打架對他們來說印象難以磨滅。

地上一片狼藉,到處是吃剩下的垃圾。我記得小超市剛開的時候,曾經任命過一個衛生委員來着,便說道:“小眼鏡,你身爲咱超市的衛生委員,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啊?”

小眼鏡十分不情願地坐起來,提拉上拖鞋,抹黑拿了笤帚,一點一點掃着散落於地上的各種食品包裝袋。

聽到我說話,一直頭朝裡睡着的錢快來一下子坐起來,夜色之中竟也能看到他滿面的委屈和淚痕,只聽他帶着哭腔說:“周明,我做了這麼久的總經理,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吧,你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把我辭了,而且一分錢工資也沒有,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宿舍裡安靜下來,這種高層之間的對話,量他們也沒有膽子插嘴。

“你以後還跟我頂嘴不了?”我得趁這個機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老闆。

“不頂嘴了。”錢快來的語氣裡諸多無奈和委屈。

“咱們這麼多東西,本來就來之不義。聽好了,是不義之財的那個義。散出去給同學們吃點有什麼不好的?又沒有傷到咱們自己的筋骨!”現在沒了外人,給錢快來講講道理也可以。

“嗯。”錢快來輕輕應着,不過我聽得出來他心裡根本就不服氣。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就這麼一次,跟錢快來說錢上面的道理,本來就說不通。

“大夥都睡吧,明兒還有一場惡戰呢。”我打了個呵欠。

“什麼惡戰?”衆人皆是一驚,看來都沒反應過來。

“咱們打了阿蛇的小弟,阿蛇怎麼會放過咱們?趕緊睡覺,養精蓄銳,明天可是要對付十二生肖上百號人呢。”不知不覺,我把這事往大了說,想看看他們的反應。

宿舍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互相對視着,左看看,右看看。

我心裡一涼,難道大家還是對十二生肖很是忌憚,反而後悔晚上跟着我上樓去了?

陳志鵬突然又從包裡抽出那把亮閃閃的砍刀來,怒喝道:“早就想砍龍哥了,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我一下子蹦起來,從陳志鵬手裡奪下砍刀,又塞回他的包裡,“求你了,別把這玩意兒再拿出來現了,看了害怕呀。”

陳志鵬悻悻地躺下,還在做他的砍龍夢。

衆人看着陳志鵬咯咯笑起來,又聽黃飛摩拳擦掌地說:“有張宇傑和周明打頭陣,我覺得跟在後面也不會吃虧!”

“沒錯。”王強接着說:“不趁少年的時候熱血一回,恐怕老了要後悔!”

就連最膽小的小眼鏡都說:“我算是發現一個真理,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

一時間,宿舍裡七嘴八舌,紛紛表了態,誓死不渝地跟在我和張宇傑身後!

看到這個結果,我欣慰極了,也開心極了,這幫人的熱血,在今天晚上算是徹徹底底地激發出來了!

不過還有一個人始終沒說話,就是仍舊頭朝着裡面悄悄哭泣的錢快來。

“哎,錢快來,你怎麼樣啊,表個態度啊?”我心情不錯,用調笑的語氣跟錢快來說着。

錢快來坐起來說:“你把總經理的職位還給我,我就幫你打架。我的身手你也看到了,打的王鳴航都不敢動彈。我讓他打我,他也不敢,真是個草包加廢物!”

宿舍衆人都是一臉黑線,錢快來今天晚上的行爲着實讓大家集體失聲無語,也不知該如何評價了。

“想當回總經理啊,也不是不可能。”我慢條斯理地說着。

錢快來一下子不哭了,看着我一臉期盼的目光。

“寫一份檢查,深刻的檢討下自己的錯誤。再寫一份復職申請書,我通過了,簽了字,你就可以做總經理了。”這兩樣東西對這幫書呆子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好的,沒問題!”錢快來站起來,摸着黑就找紙和筆,趴在桌子上,在月光下提筆就寫。

也沒人再去管他,大家又聊了一陣,睏意襲來,逐漸都睡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有人拉扯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睜開眼一看,錢快來站在我牀頭,如鬼魅一般盯着我。

“你幹嘛!”我略帶驚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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