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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被傷害

097:被傷害

後來我一直思考爲什麼會有想跳下去的念頭,很久之後也沒弄明白,或許因爲我曾有過這種想法,所以陷入絕境纔會一而再萌生出來。

底下雜亂無章的垃圾四處堆放,只要跳下去無疑直接掉入垃圾堆,到時我會像垃圾一樣被人收走,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意義將會徹底消失。

無論霍繼都還是我母親,亦或者是沈淖,我在他們的人生軌跡裡將不復存在。

想到這,內心徒生一股悲涼的情感,但現狀的慘淡把這股悲涼壓了下去,我把腳又伸出去幾步,然後閉着眼睛身子開始傾斜,這個時候,腦子裡竄進來一個波動的圖,像霍繼都嘶吼的聲波,他站在夜色裡,對我吼:莉莉……

正是這聲喊叫把我拉回了現實,我緊閉的眼睛猛然睜開,心裡涼透了,倉促的抓住一邊的窗戶,心有餘悸的捂着心口,我在做什麼?我想死?我驚呆了,我居然想死,居然想要逃避現實。

小心翼翼的從窗子上下來,滑坐在地上,渾身虛汗。

死是弱者的做法,我還有霍繼都,還有我母親,他們都在擔心我,我不能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爲。

我告訴自己,莉莉,你千萬得忍着,你那麼愛霍繼都,霍繼都爲你放棄了多少你不清楚嗎?你死了,和狼心狗肺有什麼區別?

我一遍遍對自己說,一遍遍狠狠鞭笞自己,一遍遍給自己巴掌。

夜深人靜,寂寥如水,我環抱着膝蓋,再次告訴自己,痛苦了,抱抱自己就好,明天的太陽升起來,一切就都過去了,沒人幫的時候得學會堅強。

我開始想念霍繼都的懷抱,想念和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所以我不能哭,我得跪着活下去,得找人救我,得脫離白崇的控制。

第二天勉強打起精神,女人推門而入時,維持着一貫的冷嘲熱諷:“昨晚看見你在窗戶上站着,怎麼沒死?”

我笑了笑,表情溫和而堅強:“死?這對我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如果你感興趣,你可以自己嘗試……”

之後,沒再理會女人,洗漱上班,表情也比之前控制的好多了,但仍舊像行屍走肉。

在賭-場苟延殘喘的日子裡,我見過太多人笑,太多人哭,當客人傷心對我發泄時,我一聲不吭,也從原來的情緒化變成冷冽而不動分毫的女人。

半年裡,我想過無數辦法逃出去,白崇的心思織就的密密麻麻的,我沒辦法撕開一道口子,一隻手機都借不到。

按部就班的情況下,我心裡也害怕,怕自己哪天把霍繼都號碼忘了……

一年後,賭-場這個環境把我渲染的麻木不堪,有時看着輸光本錢的人大哭大吼,也只是一掠而過。

賭-場有一批技術操作員,專門控制賠率的,他們就是一羣吸血鬼,能夠輕易左右一場比賽,我跟着他們混跡久了,也知道一個大概,而且我學的很快,幾個月就掌握瞭如何調動賠率來操控比賽。

賭-場的經理文哥讓我升職,做了發牌荷官的領班,正式擠掉之前我跳樓時對我冷嘲熱諷的女人。

領班也很累,但比之前任由人發泄的荷官要好的多,寂寞的日子裡,我對霍繼都的思念像毒藥,毒的一顆心腐爛了。

沒人的時候,我特別想他,我會偷偷哭,把臉埋在手掌裡,告訴自己……哭過就好……

今天,澳門的雨下的很大,像鑽石,一顆顆砸玻璃上,噼裡啪啦的很討厭。

賭-場內,文哥揪着小小的頭髮,一個勁把她往大理石地面上磕,小小雙手緊緊捏着髮根,不停哭,求饒。

這兩種聲音混在一起,我煩不勝煩。

忍不住憋着火,冷笑:“文哥,不就是給江總髮牌嘛,我來做,你放了小小,人家一小姑娘,嚇着了……”

當初我就是被這麼嚇過來的,小小就像剛剛進入賭-場的我,對什麼都很生疏,被人佔便宜心裡難受實屬正常,我瞭解這種感覺。

現在,我是領班,我會力所能及的保護這羣女人。

女人,活着,誰都不容易,該拉一把的時候就該得拉一把。

文哥立馬收了那副醜惡的憤怒嘴臉,噙着笑,虛扶着我胳膊:“玲玲啊,還是你懂事,你在賭-場幹了一年多,底子厚,做事我也放心。”

這奉承的話我只當做耳邊風。

在皇冠娛樂賭-場,江總是vvip客戶,誰都知道他性格暴躁,每次輸牌最喜歡虐待發牌的荷官,一場賭局後,發牌的荷官往往一身‘奼紫嫣紅’,就因爲這個原因,賭場裡的女荷官都不敢應他的場子。

一般賭客抓一把,掐幾下就算了,他非得死命折騰人。

小小是昨天被江總看上的,點名今晚陪他玩百家樂,她一知道這消息就被嚇到了,從昨天鬧騰到今天。

聽到我幫她,小小從地上爬起來,感激涕零:“謝謝玲玲姐……”

我淡淡道:“你早遲得學會應付形形色色的客人。”

晚上,我換了一身性感的肉粉色絲綢長裙,小小在一邊呆呆的看着我:“玲玲姐,你穿成這樣性感不怕被江總佔便宜嗎?”

我繼續穿綁帶高跟鞋,回答她的話:“現實和我,要麼我屈服於現實,要麼現實被我玩弄於鼓掌中。”摸了一把她的臉,大大方方離開,走向賭-場爲江總安排的貴賓廳。

遠遠地就看到文哥在貴賓廳入口等我,我瞥了一眼,正要繼續往裡,他一把捉住我胳膊,目露焦色。

“玲玲,今天江總帶了個客人,是軍官,派頭很大,你悠着點。”

我點點頭,文哥又看了我幾眼,心神不寧。我心裡好奇,到底誰來了,居然讓他畏首畏尾。

“文哥,放心,我能搞定的……”

我能做的只有爲賭-場謀取利益,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然而,我這‘搞定’的說的太早,離牌桌還有十幾步的距離,心底便徒生害怕,只因江總帶過來的正是白崇——我一年之久沒有見到的人,他來,必定沒什麼好事。

見我頓住腳步,文哥扯了扯我:“玲玲,走啊,站着幹嘛。”

白崇不會輕易露面,他是躲藏在暗處的人,文哥不知道也是自然。

我默了幾秒,儘量讓臉上扯起一個不那麼難看的笑容,提着一顆心走到牌桌邊:“江總……”職業性的畢恭畢敬。

江總衝着我笑:“吆,今天玲玲出場啊,我的榮幸,來,給你介紹位貴客,白軍長。”

我蜷了蜷手指,讓自己保持冷靜,壓低視線盯着白崇斯文秀氣的眉眼,不卑不亢,輕吐三個字:“白軍長。”

白崇修長乾淨的手指搭在一副牌上,慵懶的往後,眼裡帶了些許冷清:“好久不見,莉莉。”

我渾身一顫,嗓子瞬間變的乾涸,要說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人我不願意見到,白崇算其中之一,是他把我帶到這家賭場,是他讓我飽受摧殘,讓我變成現在這幅冷血的樣子。

好在,在場的各位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視線在我和白崇身上來回幾下便了解了一個大概,江總悻悻然:“原來是舊識啊,那更好辦,等會讓莉莉就陪着白軍長敘敘舊。”

文哥趕緊把話搭過來:“行,下了牌場怎麼着都好辦。”

我沒作聲,手伸過去拿白崇手中的牌,抽出牌的那一刻,白崇的手指有意無意擦過我的手背,帶來一片溫熱,我無動於衷。

按部就班的洗好牌,才發一張,白崇便把自己面前的籌碼推出來三分之一,我有些愣神,那是一百萬的籌碼。

詫異間,只聽江總笑着揶揄:“白軍長,這叫玲玲的,不,是莉莉……不是你舊相好吧?第一把就來這麼大?給足了美女面子啊。”

白崇沒回應,一貫的笑而不語,只撐着兩隻胳膊,定定看我手中的牌。

第一局,白崇押注最大,他坐莊,其餘八個人爲閒,我發好牌之後,白崇看了我一眼,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心裡有些毛骨悚然,在他們逐一投注後揭開底牌,白崇的運氣真的非常好,第一局就贏了一個點數。

江總跟的是白崇對面的人,壓的籌碼是五十萬,白崇一贏,他臉色立馬變的不好看,大手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玲玲,你這洗牌的技術可真好,白軍長只比我多了一點就贏了,厲害啊。”

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話裡的諷刺,大概就是我給白崇作弊。

怎麼可能?我那麼恨他。

垂着視線掃過去,胳膊上已暈出一小塊紅色的痕跡,笑了笑,沒理會,繼續發牌。上天好像對某些人特別眷顧,接下來的幾局裡,白崇不是贏一點就是贏兩點,江總掐我的力道也越來越重,每次都是順着第一次掐的地方續着掐,最後一把實在太痛,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文哥察覺到我的痛意,不動聲色的說道:“江總,你輕點啊,你看我們玲玲細皮嫩肉的,這一塊都快被你掐爛了。”

話音才落,白崇猛的站起來,把面前的籌碼全數推到桌子中央:“拿去分,這些錢給江總,今天不賭了,我對敘舊更感興趣。”隧扣上西裝釦子,走到我身邊,冷眼看我,在我耳邊小聲道:“你要是不想我狠着對你,就識趣點,跟我走。”

我抿了抿脣,看着文哥,示以一個安慰的眼神:“文哥,我先出去會。”

文哥也不怎麼敢作聲,只點點頭,然後我跟着白崇離開。

出了賭-場,門童把他車開過來,他粗魯的把我塞進去,關上車門,一路飛馳,在蓮花海濱大馬路停了下來。

“下車。”他強勢打開我這邊的車門,我被他禁錮着腰肢領入麗思卡爾頓酒店。

幾乎一進房間,白崇的冷嘲熱諷便迎了上來:“莉莉,賭-場這地方真適合你,把你調教的不錯,呵呵,你這樣子真風情,但是又冷,簡直叫男人慾罷不能……我現在對你有點兒心動了,怎麼辦?”

他的每一句話都很冷,我從未見過如此暴躁駭人的白崇,往後退了幾步:“你想幹什麼?白崇,我現在安安心心工作,這一年多從未接觸過手機,你還不滿意嗎?”

白崇冷笑幾聲,忽而捏緊我下巴,像對待一個玩偶般:“我以爲把你放到這裡,你沒辦法存活,畢竟我之前以爲你是一個軟弱的女人,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升任領班這一職位,呵呵,霍繼都愛上的人果然都不簡單……”

我沒說話,死死咬着嘴脣。

這態度似乎讓白崇更加暴躁,他猛的甩開我下巴,把我扔到一邊的駝色沙發上,沙發上一排抱枕隨即被他一掃而落。

“他們看着你把我帶走,你別鬧出些什麼,白崇?”

“鬧出些什麼?”白崇有些狷狂:“霍繼都上個星期正式調職到北京,你知不知道?那個男人在西藏待了一年,通過西藏地區的獨有優勢調到北京,呵呵,真他媽厲害,他對我來說是個威脅,對我表哥更是……”

白崇牟足力氣推搡着我。

他表哥?是誰?不知道,只得呵斥:“你是不是瘋了,白崇。”眼都猩紅了。

白崇沒說話,突然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視頻,在我恍惚間猜測他想做什麼的時候,視頻裡突然出現一張如雕塑般立體的俊臉。

“霍繼都……”我哆嗦着脣角呢喃着,只一眼,便淚如雨下。

視頻那邊如沉磁般的嗓音在一瞬間貫穿了我,那是霍繼都就任典禮的錄像,他頭髮剪短了很多,精神異常冷峻。

我捂着脣,像個瘋子般去搶白崇的手機:“變態……我求你不要這樣,你想威脅霍繼都,別拿我殘破的樣子去威脅,那會是他的恥辱,白崇——”

我怕霍繼都看輕我。

白崇一手卡住我,一手拿着手機:“變態?對,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變態會做的,莉莉,你不是喜歡霍繼都嗎?不是愛的發瘋?來,讓霍繼都看看,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今天怎麼被我對待……”

“混蛋……”我從未想過他會對我做些什麼。

我的可憐引得白崇嘲諷冷笑:“你現在每天穿的很性感,是個來投注撒錢的客人都可以隨便佔便宜……莉莉,你哪有什麼自尊心?你是塵埃裡的一粒沙塵……”

他湛黑的雙眸充滿憤怒,嘴脣抿成一條線,嗓音壓的極低:“我找不到霍繼都的軟肋,只有從你這裡下手了,希望這個視頻可以刺激他……”

我預感到自己逃不掉,搖搖頭:“你表哥是誰?白崇。”

“蘇贏何,認識嗎?”

怪不得,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原來如此。

我猩紅的眼睛裡透着恨意:“你和你表哥都是孬種,你們永遠也比不上霍繼都的光明磊落,一輩子只能拿着女人來威脅別人……你們壓根不算男人……”

白崇聽得特別憤怒,大手伸過來,一把揪住我頭髮,把我使勁往後拉:“老子今天想怎麼對付你就怎麼對付你,莉莉,霍繼都在北京,我在澳門,沒有人來救你……我要你一輩子記着,即使你往後回到霍繼都身邊,你的生命裡也有我這個揮之不去的陰影。”

我算是徹底知道了,白崇無法玩的過霍繼都,只能對付我,試圖從我這兒找到安慰。

我像只死魚不動彈,白崇拍了拍我的臉,冷冷的:“知道霍繼都怎麼說嗎?有一次他喝多了叫你的名字,他說,誰要是敢動莉莉,我徹底廢了他下半生……我等着他廢了我的下半生。”

我心都懸了,當下,只得拼命的抵抗,可無濟於事。,頭髮被他抓住了。

眼淚婆娑:“白崇,你怎麼着都行,可你別讓繼都看到這些,求你了……”

“你認爲呢?我弄不過霍繼都,難道一個女人都弄不過,我只想看看霍繼都失控是什麼樣子。”

我抹開自己的亂髮,說實話,絕望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白崇,你應該從蘇贏何那裡知道我沒有反應的……”

我哭着說,不想白崇對我有興趣。勤快了,少的字數回頭補,因爲實在審覈通不過,不曉得怎麼改了。。

勤快了,少的字數回頭補,因爲實在審覈通不過,不曉得怎麼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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