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豔琴淡淡笑道:“確實是和一個老闆見了面,不過那個老闆跟咱們都認識,我就沒向他要一分錢。”
“跟咱們都認識?”陳雲濤簡單的腦子如何能想得到複雜的關係,他愣了一下,想到他那個曾擔任過天馬市第五把手後來因得罪了某個強大的勢力而又被貶迴天馬製藥集團任職副總的父親陳建國,笑道:“是爸爸嗎?”
蔣豔琴心裡又是一陣怪異,陸恆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乾兒子,實際上是自己的男人,陳雲濤按說也要稱呼陸恆做爸爸,很顯然,陳雲濤是絕對不會接受跟他年紀一樣的陸恆做他爸爸的。
蔣豔琴眼睛眨了眨,冷笑道:“別提陳建國那個傢伙,他現在在天馬製藥只是混飯吃的,算什麼老闆!我說的是一個值得你們學習的榜樣!”說着她打通了陸恆的電話:“上島二樓日月潭包廂。”
陸恆徑直上了二樓日月潭包廂,推門進去的一霎那,陳雲濤和魏琰都極爲錯愕。
陳雲濤指着陸恆,笑問道:“媽,不會他就是你所說的藥廠老闆吧?”
蔣豔琴笑着點點頭:“沒錯,他就是的!”
陳雲濤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媽,這是你講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只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的窮光蛋,怎麼可能是藥廠老闆呢?媽,他是爲了想要接近魏琰,故意編造身份來騙你的!”
陸恆創建雲蓮公司時異常低調,之前的採訪只是說他是服用了淬體丹,說雲蓮公司是明安集團、春雨集團強強合作出來的,一直沒說陸恆是公司老闆,最近在登記審批的時候,陸恆也要求有關部門不準把他的信息泄露出去。
陳雲濤跟着父親住,而他父親只是一個藉着老婆的裙帶爬上來的蛀蟲,因爲得罪了陸家的某個人,被貶官,從天馬市第五把手貶到天馬醫藥集團做個沒有實權的副總,根本不知道雲蓮公司的詳細情況,即便知道也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陳雲濤,所以陳雲濤一直是拿幾個月前的情況來衡量陸恆。
陳雲濤依然以爲陸恆是個靠打遊戲掙錢的吊絲男,卻不知陸恆在最近一個月掙得的錢是他十輩子都不一定能掙到的。
魏琰也鄙夷地看着陸恆,難道真的像陳雲濤所說,是陸恆想要接近自己而故意編造身份矇騙蔣豔琴的!
蔣豔琴本來笑呵呵的,聽陳雲濤說得如此不堪,她擔心陳雲濤激怒了陸恆,便啪地一拍桌子,怒斥道:“陳雲濤,不要門縫裡看人,我給你看點東西!”說着她從公文包裡拿出幾個文件,遞給陳雲濤。
陳雲濤看了看那幾個文件,一個是公司驗資證明,一個是股東資金明細,一個是公司藥物申請書,上面都明確無誤地寫着陸恆是雲蓮公司的董事長,最大的股東,在雲蓮公司至少投資了四十億。
陳雲濤看那些文件上都蓋着有關部門的確認大印,不可能是僞造的,而且媽媽這樣嚴肅的態度,說明她事先已經覈實過這些證明材料的真假。
陳雲濤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一個靠打遊戲過日子的吊絲男竟然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成爲市值近百億醫藥公司的董事長大股東,身家至少有四十個億,他驚呆了,雙眼呆滯,嘴巴張得好大,臉上煞白一片。
魏琰看陳雲濤目瞪口呆的樣子,連忙接過那些文件,仔細一看,她也驚呆了,她原來一直奇怪爲什麼嚴冰冰、沈平安那樣背景的官二代還對陸恆客客氣氣的,原來陸恆根本不是表面上父母雙亡混跡網吧的窮二代吊絲男,他根本是超級富二代,他的家族陸家應該就是天馬市千古以來的第一家族。
魏琰錐心刺痛的後悔,她真的很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這樣一個俊朗的超級富二代,當初那麼愛自己對自己言聽計從滿足自己各種物質需求,可自己呢,對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像對待一個奴僕,從來沒有盡過一點女朋友的義務,最後還傻逼逼地跟吳啓明、陸有奇交往,而且都在他面前出現,之前還在機場洗手間前那樣對待他,他一定恨死自己了,也許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他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