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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憂慮

第三百二十九章 憂慮

“哪來的小雞啊?”看到那隻小雞仔,白文煙也不禁詫異。

城市裡面,是很少有人養雞的,即使是他們這些帶着院子的人家。

通常養寵物,都是養貓、養狗、甚至還有羊寵物豬的,養雞卻十分少見。

“是我家的。”李析笑了一笑,走過去將那隻小雞捉起來。

剛孵出來的小雞,毛茸茸的,捕捉還是挺容易的。李析將那隻小雞捉起來,順便放進了屋裡,用一個罩子罩起來。

他打算回頭送走了白文煙,再細看這隻小雞,看它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畢竟,孵化這隻小雞的雞蛋,可是老母雞在一盞擁有靈性的油燈上面生出來的。

不過,在捕捉這隻小雞的時候,將小雞仔拿在手裡,李析卻沒感覺這隻小雞和普通小雞相比,有什麼特別。因此一時之間,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但這失望也只是很少的一點而已,畢竟,他原本就沒指望那隻雞蛋,能夠孵化一隻妖怪出來。

將小雞放起來,重新回來。

沒過多久,卻等到了送請柬的方雲珠。

李析將人請進去,對白文煙介紹了一下。

不管是方雲珠,還是白文煙,顯然都有和對方結識的意思,因此兩個女人相談甚歡。

至於白文煙,不用說是看上方雲珠的社會名流地位,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潛在客戶。而方雲珠。刻意結交白文煙,顯然是誤會了對方和李析之間的關係。

送走方雲珠,白文煙便拿起請柬看了起來。這份請柬,上面的名字真的很多,至少有一百多個,接近兩百個的樣子。

李析略微看了幾眼,就感覺頭大如鬥,請柬上的名字,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其中不乏一些名人。

白文煙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看着看着。卻突然驚叫一聲,“咦!李析,徐小曼也是受邀的賓客呢。”

“有什麼不對嗎?”李析反問了一句。

白文煙有些擔憂,“你忘了啊。徐小曼也在你手裡購買了一套鈕釦的啊。”

李析一聽,立即就會意過來了,“你是說?”

白文煙點頭道:“是啊,徐小曼拿到那麼一套鈕釦,焉有不做成一套禮服的道理?我看她這次參加宴會,八成會把這套禮服穿在自己身上。”

李析點了點頭,白文煙的擔心,還是很有道理的,同樣作爲服裝設計師。她的水平,自然不能夠和徐小曼相比,這一點。就連她自己心裡,都十分清楚。

而鈕釦禮服,作爲一種創新式的禮服,白文煙之所以要參加這次宴會,就是打算在宴會上,將這種禮服展示出來。向宴會上的貴婦人推介出去。

作爲新式禮服的創始人,在這次宴會上。她本人必然要受到大量的關注。

但如果在這次宴會上面,徐小曼也穿了這麼一套禮服,並且同樣參加了宴會的話。那麼在宴會上,那些貴婦人,是會注意她,還是會注意徐小曼呢?

先不說她所設計的禮服,能不能和徐小曼相比的問題,就光是兩人之間的名氣,以及所結識的人脈,認識的朋友之多,白文煙自問,在對方面前,自己也不佔據任何優勢。

一旦徐小曼也參加這次宴會,穿着同樣性質的禮服,那些貴婦人,只怕也只會在意徐小曼,而不會在意白文煙。

“那你的意思是?”李析詢問白文煙。

白文煙微微蹙眉,“我能有什麼意思啊?這個徐小曼,既然也在受邀的賓客行列,又怎麼可能不參加這次宴會?既然參加了這次宴會,這麼好的機會,她又怎麼可能有不將這種新式的禮服穿出來的道理?李析,我怕是我的這套禮服,要受到她的影響啊。”

如果事實真的像白文煙猜測的這樣,徐小曼和她一樣的參加宴會,一樣的把這種新式禮服穿在身上。對於白文煙來說,穿不穿禮服,其實也沒多大所謂了。

和徐小曼相比,宴會上沒有多少人會在意她的。且不說的相貌絲毫也不比她差,就光是年齡,就比她年輕。再加上,徐小曼的人脈,要比她廣的多了。怎由得白文煙不擔心?

李析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說,你打算讓我怎麼做呢?凡事總有一個解決的辦法的吧,總不能就因爲徐小曼去了,穿着和你一樣性質的禮服,你就不去了吧?”

“去我當然還是想去的。”白文煙嚅囁道:“可是……,就算去了,我怕是也沒什麼收穫啊。”

李析道:“不要忘了,那些鈕釦,可是在我手裡呢。而徐小曼,我只賣給了她一套鈕釦而已。她就算想搶你的生意,沒有鈕釦,她也搶不成啊。我就不信,她還能夠自己生產這種鈕釦。”

“我知道只有一套鈕釦啊。”白文煙道:“但是……,李析,徐小曼若是去了,新式鈕釦禮服的創始人,在別人眼裡,也就成了她徐小曼了啊。她是沒有禮服可賣,但也同樣沒有人會來找我製作這種新式禮服了啊,這些人都會以爲,是我抄襲徐小曼。”

到了上流社會,尤其是這個層面。版權法不版權法的,其實都已經不重要了。對於這個圈子裡的人來說,他們的追求,就拿美酒來說,某一種名酒,他們在喝的時候,絕對只認原產。

其它的,就算你能夠得到對方的配方,生產出同樣的美酒,即使口感一樣,又或者口感更好,以更低的價格出售,也沒有人會認。

在這些人眼裡,口感不口感的也就不用說了,價錢不價錢的也無所謂,他們追求的。本身就是那種更高層次的精神層面的享受。

如果讓這些人認爲,白文煙抄襲徐小曼。在這些人的心裡,只怕非但不會找白文煙定做禮服。內心當中,即使不說出來,也必然要存了鄙視的心理。

“這倒是個問題。”聽了白文煙的解釋,李析忍不住點了點頭,尋思起來,“要不這樣,咱們和徐小曼說一說。讓她不要穿這種新式禮服去參加宴會了?”

“這……能行麼?”聽了李析的話,白文煙頓時心裡一動。但想到那種結果,卻又不禁猶豫了。

李析所說的,對她而言,當然是好事。但讓徐小曼在宴會上不要穿這種新式禮服。也就意味着讓對方將這種新式禮服創始人的名聲,拱手轉讓給自己。

這麼一來,白文煙固然佔了便宜,但對於對方來說,那可是巨大的損失。她不覺得徐小曼會答應這樣的要求,但想到李析的神通廣大,又隱隱覺得,如果李析肯親自開口的話,也未必就真的辦不成。

“我來試試吧。”李析笑了一笑。

“那……可要拜託你了。”白文煙的眼神。忍不住在李析身上停留了許久,神色顯得更加古怪。

顯然的,她再一次誤會了李析的意思。且不說兩人只是鄰居。就算是朋友,對方肯幫助自己,又豈會幫到這種程度?

這個李析,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那種意思啊?只是你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有那種意思,怎麼就不主動說出來呢?總不能讓自己先開口吧?

說實話。白文煙對於李析,還是十分滿意的。就算真的讓她和對方發生點什麼。她也不會有任何牴觸的心理。

反正李析是單身,她也是單身,單身男女,尤其是在現在主流社會,在互有好感的前提下,發生點什麼,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都未必非要以結婚爲目的。

即使白文煙本身,是一個相當保守的女性。但女性保守,很大程度上,乃是因爲自身的生活環境。

又或者說她的工作或者生活本身,影響着她在某些事情上面,是否會主動去尋找機會。而不是說,女性保守,是因爲其思想本身,有什麼不健康的方面。

當然,在古代,大多數女性,還是要受到這方面思想束縛的。但到了現代,生活和環境的影響,顯然更要勝過思想方面對於女人的影響。

因此,如果李析主動的,直接或者隱晦的提出要和白文煙發生點什麼,白文煙固然不會拒絕,讓她自己主動提出,條件似乎也沒有成熟到那個地步。

然而李析,自然沒有考慮那麼多,他只是覺得,從丁豆豆的手裡,將那把金風剪拿過來,理應給這對母女部分補償。

當然,如果白文煙主動隱晦或者直接的提出要和他發生點什麼,李析也絕對不會拒絕的。

即使對方是一個單親媽媽,但李析顯然沒有潔癖到那種心裡病態的地步,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顯然也沒有什麼人能夠抗拒這種好事。

李析再次笑了笑,“我和徐小曼聯繫一下,看她怎麼說。”

她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徐小曼肯答應,那當然什麼都好說,如果徐小曼不答應,那麼大不了找個機會,利用百變果,變成惡鬼,晚上嚇她一嚇,將她嚇病了,也就不會再參加這次宴會了吧?

甚至,李析的身上,還有一枚沒有使用的瘟煌丹。

如果他肯對徐小曼使用瘟煌丹的話,甚至都不用驚嚇對方。當然,即使是這樣,也要預防意外的情況,那就是徐小曼將鈕釦禮服設計出來,其實是讓另外一個人穿的,或者是給另外一個人設計的。

不過,李析感覺,這種新型的禮服,肯定是穿在自己身上比較好。徐小曼穿在自己身上,憑着其個人的人脈,根本不用做任何說明,立時就可以讓其她人知道,她是這種新型禮服的創始人。

如果穿在其她人的身上,就未必能夠收到這種效果了。甚至有那些不清楚禮服底細的人,錯誤的將那套禮服,當做是穿着同樣類型禮服的白文煙設計的,也未必就沒有可能。

因此,保險起見,李析覺得,最好還是和徐小曼商量一下,如果能夠說動對方,讓對方不要在這次宴會上面,將這種新型的禮服展示出來,那就最好不過了。

爲此,李析甚至都不介意付出一些代價。

對於徐小曼而言,如果已經利用那套鈕釦,做出了新型禮服的話。意識到這種新型禮服好處的徐小曼,不用說肯定也想打自己手裡其餘鈕釦的主意。

而李析之所以要留着這套鈕釦,給白文煙使用,卻不向外出售,主要的目的,則是爲了補償白文煙。

否則的話,徐小曼倒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不然,李析自己又不會設計禮服,空留着這麼多的鈕釦不賣,又有什麼意義?

倒是和徐小曼合作,自己提供鈕釦,由對方生產衣服,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因此李析想了一想,便準備好徐小曼聯繫。

然而剛剛拿出手機,李析便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徐小曼的聯繫方式。

傲嬌了啊!

一時之間,李析不禁產生了這樣的心思,有了寶典之後,都是別人來求自己,卻不需要自己求人,自己的心態,似乎也產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否則的話,像徐小曼這樣的人,既然主動上門拜訪自己,自己對於對方,絕對不會是當時那樣的態度。

甚至,如果放在以前,在沒有得到寶典的時候,自己怕是做夢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和對方說話的機會。

以後對於主動上門拜訪的人,是不是該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呢?至少,電話號碼該記還是要記一下的吧?

拿出手機,李析直接上網查詢了一下,倒是找到了徐小曼公司業務部的電話。

直接一個電話過去,這一次的情況,顯然和之前方雲珠公司的情況略有不同。

畢竟,徐小曼的公司,和方雲珠的公司相比,雖然同樣是生產銷售性質的企業,但作爲服裝設計師的徐小曼,其公司的性質,還是更加傾向於服務性質。

因此李析這一個電話過去,在提到新型鈕釦,並且報了自己名字之後,倒是很容易就通過業務部聯繫到了徐小曼。

徐小曼接到李析的電話,自然是大喜。

事實上,正和白文煙所擔憂的那樣,徐小曼拿到那套鈕釦之後,回到公司,立即就着手利用這套鈕釦,設計了一套全新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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