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沙發手感和彈性都還不錯,軟軟的,和她的胸部一樣。
我們開始交流,非常深入地。
接下來發生的事,因爲文筆有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只能勉強用幾首歌名來描述。
我先是辛苦地攀登上了兩座《青藏高原》,然後不小心探索到了一片《挪威的森林》,緊接着開始了光良的《第一次》,後面就變成了那英的《沒完沒了》,最後在不知不覺中《天亮了》。
廚房裡傳來菜刀和砧板碰撞的聲音,我迷糊地睜開了雙眼,一抹陽光恰好落在枕邊。鼻中傳來一陣熟悉的百合清香,強烈的幸福感像潮水般襲來。
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正思緒飄揚間,惜悅推開門走了進來,她薄薄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圍裙,倚着門框雙手抱胸,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別有一番風味。
我的心底頓時升起了兩個字----真好。一大清早,心愛的女人在廚房中忙碌着等你醒來,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
“醒了?”她的聲音,宛如森林裡的百靈鳥那麼動聽。
“嗯,”我靠着牀頭,迎上她含笑的目光:“起這麼早幹嘛?不困麼?”
“給你做點早餐,怕你餓壞了。”
“這麼好啊?”我伸了個懶腰,這才發現全身痠痛,四肢無力。“你家有擔架麼?輪椅也行,我想上個廁所。”
“噗,”她看着我大笑,“有那麼誇張嘛,你就裝吧。”
我艱難的翻身下牀,下身傳來一陣涼意,趕緊抓起被子擋着,伸手四下翻找:“我內褲呢?”
“洗衣機裡。”
“那……”
“這房子裡又沒其他的人。”
“孔子說過,內褲,捂住之,則無是非也。”我臉上有些爲難。
“那你就繼續躲被窩吧,”她說完白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小心地扶着牆壁,摸索着到了洗手間。
世界上最體貼的女人不過就是,在你戰鬥了一晚上的清晨,給你擠好牙膏擺在杯子上。
她竟然能預料到我擠牙膏的力氣都沒了,我好感動。
然而更讓我感動的是,一旁的小櫃子上,還放着幾條嶄新的內褲,我喜出望外,以後終於不用擔心秦浩那小子搶內褲穿了。
我刷完牙,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看到廚房忙碌着的惜悅,不由得打趣地說道:“美女,你今天很人妻啊。”
“去你的,馬上就好。”
才一會兒時間,早餐就已經擺好放桌上了。
有牛奶,豆漿,饅頭,披薩,麪包,煎好的荷包蛋,中西口味俱全。
“真豐盛啊!”我不禁大聲地讚賞。“不愧是新時代的女性,進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還上得了牀。”
“好吃嗎?”她滿臉期待地問。
我狼吞虎嚥地吃着,對她說:“惜悅,我覺得你真的不適合當我女朋友,要不你還是改行做我老婆吧?”
“你這是求婚嗎?一點誠意都沒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臉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紅雲,忍不住在臉頰兩側微微暈開。
我一口咬掉了那個荷包蛋的蛋黃,遞到她面前:“要不就用這個當求婚戒指如何?”
“去你的。”
早餐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結束,我拿張紙巾擦乾了嘴,起身收拾盤子。
她站起身說道:“我來吧,你要覺得無聊就去書房玩會電腦,密碼是我的生日。”
記得有人說過,女人需要書房,其重要程度不亞於女人需要衣櫥。一個養內,一方安外,缺了哪個都會令人遺憾。
這句話在惜悅這裡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她的書房佈置得很有特色,走進去首先進入眼簾的是白色的牆紙,上面還印着一些彩色的圖案,
顯得很有格調。
她的書架也是白色的,很引人注目。上面非常美觀地擺滿了各種藏書,有名人的傳記,還有許多中外的名著。
書架的側面是一扇窗戶,有幾棵姿態各異的盆栽乖巧地趴在窗臺上。一陣涼風拂來,花香沁人心脾,整個屋子都充滿了淡淡的花香。窗戶的兩邊掛着窗簾,溫暖的秋陽透過窗頁,地上花影婆娑,如藻荇在水中游。
在精緻的寫字檯上,放着一盞粉紅色的檯燈,一個小巧玲瓏的月份牌。幾本還在閱讀中的英文書,重重疊疊地隱沒在那穿窗而入的一抹陽光中,扉頁上還折着閱讀時的標記。這些裝飾和擺設,都顯示出了書房主人的高雅品味,小資情調,以及熱愛生活的態度。
我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房間裡顯得非常地安靜。
這個角度,我正好能清晰地看到一個相框,裡面鑲着一張奇怪的照片。
那個背景應該是在國外,明媚的陽光下,一個女孩子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美麗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像是一股褐色的小瀑布。
她開心地笑着,像是一朵花兒一樣。兩片薄薄的嘴脣在笑,水汪汪的眼睛在笑,腮上兩個陷進去的酒窩也在笑。
那如陽光般清秀的容顏,燦爛迷人的笑容,渾身散發着天真無邪的味道。
她應該是幾年前的惜悅。
只是,在身後的肩膀上,明明搭着一隻手,爲何卻看不到旁邊的那個人?
我想,這張照片原本應該是一張雙人照,因爲某些原因,它被一分爲二,變成了一張單人照,而且還被裝入相框,擺在了書桌上。
那隻手的主人一定曾經跟惜悅有着非常親密的關係,說不定到現在,在她心裡還佔着非常重要的位置。
那分明是一隻男人的手。
我起身走到書架前,隨意地瀏覽着,濃濃的書香味飄入我鼻中。
奇怪,爲什麼她的書架上擺着那麼多研究骨癌方面的書籍?
“怎麼沒玩電腦?”
她推門進來,手裡端着一大杯綠茶,還有一盤切好的水果插着小叉。
“噢,我先參觀參觀一下。”我又重新坐了下來。
她走到窗前,用力地將窗簾拉到兩邊,陽光一下子滿滿的擠了進來。
“惜悅,這張相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五年前,在英國的海德公園。”
“噢,這上面原來是有兩個人吧?”我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