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里提穿着紅色的浴袍,肚子很大,赤裸的上戴着快拔槍套,裡面是兩把轉輪手槍。
他突然抽出槍,直接轟在了金髮女人的頭上,嘴裡不知道罵着什麼,然後竟然把濺在身上的污穢塗在自己的肚皮上。
透過光學瞄準鏡,我看到這一切,怒火已經難以抑制,雖然我殺了很多人,甚至還殺過手無寸鐵的女人,但那是因爲任務,我可從來沒有拉殺無辜過,而這個阿莫里提,他壓根就是泯滅人性,那個金髮女人可能是因爲緊張用牙齒刮到了她,然後就失去了性命。
這種人,死有餘辜!
十字星已經套在了阿莫里提的頭上,調整了呼吸,扣動扳機。
砰!
一聲槍響,阿莫里提的頭碎了。
我扔下狙擊步槍,直接從貨櫃上跳了下去,落地後翻過卸力,然後迅速向藏匿車子的地方跑去。
幾分鐘後,我上了車,碼頭也響起了槍聲。
我一腳油門,汽車飛速離開,追兵隨後趕到,但卻已經無濟於事。
在中途下車,然後走進無人的巷道,半個小時左右,出現在傑克的莊園,還是從後方偷偷潛入的,因爲我目前還不能曝光。
見到了傑克,他正在陪仿真娃娃聊天,他告訴我,那是他的妻子,但卻因爲他而死去,而他卻沒有能力報仇。
我坐下倒了杯就,告訴傑克,我成功了,可傑克卻只是笑笑,暗殺一個人並不難,真正難的是怎麼去吞併一方勢力,我們最終決定,先觀望。
當夜,聖羅安雅就亂了,外面響了一夜槍,就連傑克的莊園也遭到了襲擊,但卻只是象徵性的放了幾槍。
隔天,自由大街門可羅雀,上鋪全部停業。
宗教勢力組織了遊行,雙方衝突,持槍對持。
另外兩股勢力,彎刀和卡爾跟我們一樣,保持觀望的態度。
不過,也都非常警惕,因爲他們害怕宗教勢力趁機吞併阿莫里提的勢力。
阿莫里提在聖羅安雅是個獨特的存在,他擁有龐大的地下勢力,但卻與宗教勢力關係曖昧,他雖是基督徒,但卻與宗教勢力又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世故圓滑,左右逢源,這樣一個人竟然就這麼死了,他留下來的攤子變成了一塊肥肉,但卻沒人會貿然下手,因爲盯着的人太多了,一個不好,搶到手裡的就極有可能是個爛攤子。
一切尚在掌握之中。
我開着車回到了酒店,布萊克竟然等在我的房間外,看到我,他走過來,神神秘秘的說:“先生,有位客人想要見您!”
我頓時警惕,問道:“什麼樣的一個人?”
布萊克說道:“是一位漂亮的女士,而且是中國女士,先生。”
我一皺眉,實在想不出會有哪個漂亮女人能找到我,難道是楚綺嗎?
不再多想,既然已經找到了我,那我再躲已經沒有意義了,我說道:“她在哪?”
布萊克指着對面的房間說:“她就住在這裡先生。”
我點點頭,掏出錢,打發了布萊克,在他離開之後,我掏出手機,打開遠程控制程序,啓動了電腦,暫時屏蔽了此樓層的監控系統,抽出槍,上膛開保險,背在身後,然後敲門,沒一會兒,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你現在一定很緊張,需不需要做一張卷子冷靜一下?”
我心頭狂喜,那是難以抑制的喜悅,我拉開門,看到房間內的女人。
是的,已經是女人了,不再是女孩了。
馬尾辮露着額頭,顯得英氣逼人,瓜子臉上鑲嵌着黑曜石一般的雙眸,她正用獨有的微笑像我打着招呼,而那雙漂亮的杏眼,卻已經飽含着淚珠。
“小茹!”我的聲音有些沙啞,還有些顫抖,很激動,狂喜,緊張……
孫曉茹直接撲在我的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直到抱住她的那一刻,我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感受着她的體溫,任由她的淚水打溼我的胸膛。她哭了很久,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突然擡起頭,雙手纏繞着我的脖子,一用力,便用修長的雙腿纏住了我的腰,狂野的親吻着我。
我們都很粗野,撕爛了對方的衣服。我用最直接的方式佔有了我最愛的女人,孫曉茹咬着下脣,忍受着疼痛,修長的雙腿上還掛着殘缺的布條,緊緊的纏着我的腰,並在用力的迴應,我握着她纖細而沒有贅肉的腰,直想把她揉進我的身體。
一番大戰,我們筋疲力盡的躺在地上。
孫曉茹貼着我的胸膛,小聲說:“終於等到這天了,死了都值了。”
我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說道:“我們都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孫曉茹很乖的點點頭,說:“對,都活着。”
“小茹,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問道。
孫曉茹笑笑說:“從一開始,我們就一直知道你的動向,只是大伯一直攔着,這次我也是偷偷溜出來的。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來的很隱秘,沒有被人發現。”
我笑笑說:“就算被王家知道了又如何,我不想再躲了,特別是看到你以後,我就突然醒覺,如果一個男人,連去見心愛女人的勇氣都沒有,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孫曉茹抱緊我,說:“王家最近兩年動作太大,而且吃相太難看了,樹敵不少,現在已經成爲衆矢之的了,雖然還不算是大廈將傾,但也不敢有那麼大的動作了。所以,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
“就從聖羅安雅開始!”透過窗子,我看着聖羅安雅蔚藍的天空。
接下來的三天,我們沒有出過房間,每天都在戰鬥,戰到精疲力盡,樂此不疲。
在這三天中,聖羅安雅各方勢力始終處在緊繃的狀態中,宗教勢力已經露出了獠牙,甚至以救贖的名義,強行了接管了阿莫里提那些被拐騙來的女人。
彎刀和卡爾不甘示弱,已經對碼頭虎視眈眈,而傑克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真正的混亂一觸即發,只需要有人點燃導火索。
這天,我穿上了戰術裝,將一把m4卡賓槍組裝起來,將一顆顆黃橙橙的子彈塞入彈匣,孫曉茹則在擦拭她的彎刀,不過她已經不用牛角弓了,而是帶來了一把巴雷特,看着她將12.7毫米口徑的子彈填充至彈匣,我看着都有點頭皮發麻。
這東西的最大射程是1830米,即使沒有命中要害,被這大傢伙打中,也會硬生生的被撕裂手腳。
“什麼時候會玩槍了?”我笑着問道。
孫曉茹笑笑說:“你去了老s之後,我們也沒有閒着。”
說完,孫曉茹放好彈匣,背起了裝着巴雷特的長盒子,我也準備就緒,揹着旅行袋,一起離開了房間。坑剛協亡。
此時已經接近凌晨,酒店內靜悄悄的,布萊克等在後門,衝我比了比大拇指,我笑笑,給了他一百美元,說:“小貪心鬼,等着我回來,我會送你一場富貴。”
“先生,如您所願。”布萊克恭敬道。
出了後門,車子已經停在那裡,我們上了車,直奔傑克的莊園駛去。
此時,傑克已經集結了他的力量,正在莊園外等着我們。
好傢伙,十幾輛豐田皮卡,上面架着重機槍,另外還有40火箭筒,可謂精良。
1987年乍得對利比亞的戰爭中,乍得軍隊利用豐田皮卡的機動性和靈活性把利比亞的坦克打了個人仰馬翻,自此豐田皮卡從民用車,一夜之間變成了中東和非洲炙手可熱的戰車。
“嘿,夥計,這漂亮的妞是誰?”傑克賊笑道。
我撇撇嘴,說:“這你要問她手裡的巴雷特。”
傑克做驚恐狀,隨後笑着跟孫曉茹打招呼,說:“我相信你可以超越帕夫利琴科的!”
“也許吧。”孫曉茹回以微笑,很自信。
傑克所說的人,全名是柳德米拉·米哈伊爾洛夫娜·帕夫利琴科,是蘇聯的女狙擊手,曾在蘇德戰場上,用一年的時間狙殺了306名德軍,36名德軍狙擊手,最終被授予海軍少將軍銜。
“出發吧,去捅馬蜂窩。”我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