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們的容顏都非常禍水,但論闖禍的本領,誰也沒有慕容白強。
但我也知道,這不能怪慕容白,她剛到五中的時候,就經常被人騷擾,漸漸的,她知道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所以就悍然反抗了,也就養成了這個習慣,騷擾老孃可以,但得先問過老孃的刀子。
所以,慕容白的行爲是下意識的。
不過,就算慕容白是故意闖禍,我也不會怪她,畢竟我虧欠她太多了。
那個馬臉也被慕容白的舉動給嚇到了,但隨即卻冷笑一聲,點頭說:“行啊,我滾,我滾,呵呵……”
慕容白也可能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吐了下舌頭。
孫曉茹這時候很不給她面子的說:“以後幹什麼之前先過過腦子,咱們是來上學的,不能總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哦,知道了。”慕容白很乖的點頭。
我也沒說什麼,這種時候我不能偏袒任何一個人,所以就說:“行了,你們先回去等吧,一會兒過去找你們。”
孫曉茹猶豫了一下,低聲說:“控制着點自己,你現在暗勁已成,出手重了容易把事兒鬧大。”
我點點頭,等孫曉茹她們走後,哥仨看我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特別是劉省,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還問我能不能介紹介紹,我很直接的告訴他,我這些表弟表妹都有婚約,或者已經有男朋友了,劉省撓撓頭表示遺憾,但也沒繼續問下去。
劉省的副本下完了,我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宿舍就準備離開,意料之中的,馬臉還是找來了,帶着三個人,穿的都挺邋遢,而且好像都沒睡醒,但卻都拿着傢伙,沒有刀,都是鋼管。
“哪去啊?”馬臉把門一堵。
我笑着走過去,遞煙,說:“學長,剛纔那是我妹妹,脾氣不太好,您別介意。”
馬臉冷哼一聲,把我的手撥開,說:“行啊,那你就把你妹妹叫過來,陪哥幾個吃個飯唱個歌,以後你也就不用愁了,在工大,你大馬哥我罩你!”
我是真不想惹是生非了,但我也知道,馬臉這種人,你越跟他臉,他就越不要臉,可還沒等我動手,劉省就先不幹了,隨手抓起一個什麼東西就衝了過來,照着馬臉的腦袋就開砸,尼瑪,砸的我都心疼了,那他媽是我新買的蘋果本子好不好!
“草泥馬,跟我裝什麼社會人,裝什麼社會人……”劉省邊打邊罵,兇的一比。
劉省個子至少一米八三左右,比我都要高一點點,看這樣子也是經常打架的主,一頓狂拍,馬臉身後的三個人,硬是沒敢伸手,馬臉被砸的直往門外躲,但劉省突然扔了本子,又把馬臉抓了回來,抓着腦袋就電炮。
這時,馬臉的人終於動手了,但不是打架,而是把馬臉拽了回去,然後立馬就跑了。
“草泥馬,你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們。”馬臉在走廊裡嗷嗷罵,走廊裡全是人,都向我們這面看呢。
我很肉疼的撿起本子,媽蛋啊,在十四中的時候,我就看過王楚生把蘋果的本子帶學校顯擺過,那時候羨慕的不行,後來有了點錢,但開始的時候也沒捨得買,再後來也沒時間去買,也沒時間用電腦,終於要平靜了,我纔想起以前的小心願,現在心願成渣了。
“別撿了,回頭給你買個新的!”劉省還挺兇,看着我說:“你看你就是被姐姐們給慣大的,慫什麼啊,誰也不比誰都個腦袋,憑什麼讓人家欺負?還有你們,以後出去誰敢欺負你們,就給我打回去,打出事兒了,我擔着!
我不是跟你們裝逼顯能,我就是這樣的人,住在一個寢室,咱就是兄弟,你們的事兒,就是我劉省的事兒!額,那個啥,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脾氣不太好,點火就着,你們別見怪,我對事不對人。”
“我們都明白。”楊守春笑着打圓場。
我心裡挺不是滋味,慕容白好歹算我的人,憑什麼讓人劉省替我出頭,我又不是沒那個能力自己擺平,說到底還是江湖路走過了,顧忌也就多了,棱角都被磨沒了,人也圓滑了,熱血也不知道都他媽哪去了。
“行了,多大個逼事兒,再幹來,我弄死他!”我沉聲道。
我們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走廊裡的新生們都在議論着什麼,還有人說我們牛逼剛來就把大二的給揍了,一個戴眼鏡的小胖子甚至還跑到劉省面前,說:“都是新生,義務給你們提個醒,那小子叫大馬猴子,在大學城挺吃得快,社會上有人,你們小心點。”
“就他有人啊?”劉省冷哼一聲。
去女生宿舍接了禍水們,我們一起去了附近一家自助烤肉,生意很火爆,期間,楊守春把劉省打了馬臉的事兒說了,本以爲禍水們會有很大的反應,可禍水們沒什麼大反應,開玩笑,我孫項策身邊的娘們兒都是見過場面的好不好。
吃過飯,劉省搶着買單,其實也沒多少錢,我就沒跟他爭,出了自助,劉省要請客唱歌,其實我是真心不喜歡那種地方,特別是帶着一羣禍水,孫曉茹可能是看出我的顧慮,又不想我掃興,就說:“弟,你們去吧,我們好多東西沒收拾呢,先回去了。”
“那行,路上小心。”我笑着說,至於安全問題,我不是很擔心,李刖辰和鄒宇都揣着槍呢。
看着禍水們離開的背影,我頓時感到一陣輕鬆,可劉省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嘟囔着:“沒妹子唱什麼歌,回去擼管算了!”雖然是這麼說,但劉省還是帶我們去了錢櫃,並且一直在搖電話,沒一會兒,就叫來一個長腿妹子,長腿妹子又叫了兩個姐妹,然後兩個姐妹又叫了兩個……
這地方就這樣,只要你認識一個能玩的,妹子就會越來越多,當然,你要多金。混跡夜場的姑娘,你可以帶她出去開房啪啪啪而不給錢,但你要是沒錢,人家就不會跟你出去,這跟錢沒關係,這是面兒。
姑娘們都很玩得開,搖骰子,真心話大冒險,什麼騷嗑都敢嘮,玩得開的,讓她騎在誰身上蹭兩下也是小事兒,挺瘋狂的,但我是經歷過夜潮狂歡夜的,與狂歡夜的徹底迷亂相比,這真真兒的不叫事兒。
劉省玩的也很嗨,但卻沒怎麼佔姑娘的便宜,他看我不怎麼搭理姑娘,就過來問道:“孫項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小時候跟你那些姐呆時間長了,所以有點女性化了,就不喜歡女人了?你別怕,我有個朋友就這樣,後來看了心裡醫生好了。”
我一臉黑線,解釋道:“我有女朋友的好不好,就是劉佳。”
劉省壞笑,說:“唔,雙馬尾嗎?你小子行啊!”
我笑笑說:“別聲張,低調,我只想安靜的做個美男子。”
劉省哈哈一笑,去就點歌了,這小子嗓子不錯,而且唱的還是韓文歌,姑娘聽了就歐巴歐巴的喊,聽的楊守春心都碎了。我注意到,胡少博雖然不說話,但表現出來的,也不是那種初哥的羞澀。而且,他看上去雖然有點鄉土氣息,但身上穿的可都不是便宜貨,估摸着家裡是大地主什麼的。
我們這玩的正嗨,們突然被人拉開了,一個穿着黑皮馬甲戴着金鍊子的光頭闖了進來,抻着脖子看着我們,最後把目標鎖定在我身邊的長腿妹子身上,指着她大罵:“草泥馬的小婊子,你不是去同學家嗎?跟這跑騷來了,看我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