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峰下臺,聶銅又走上臺去。
“今天的大比分兩部分,其一爲家族子弟對比,第一名有一百金幣和我親自指導的獎勵,第二,三名只有一百金幣,其二爲護衛隊對比,所有護衛隊人員都可參加,第一名獎勵同上,第二名和第三名可以在一百金幣與我親自指導中選一樣,最後再加一句,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他的話一說完,站在臺下的人就圍出一個大的比武場,衆人圍着比武場而站,久久沒有人進入圈中。
這時有一個大概二十歲的少年向圈中走去,嘴裡朗聲說道:“既然我是老大,我就來做一個表率吧。”
這人正是聶雲的大哥,聶無法的長子--聶雄。
見有人進入,又有一個少女邁着碎步進入圈中,對着少年客氣地說道:“大哥,嫣兒不客氣了。”
而這個少女是聶無天的長女--聶嫣。
聶嫣一說完,不待少年開口,便將八卦中期境的修爲展現出來,將黃色元氣溢出體外,嘴中嬌喝“奪命針--百里無生”。
便於身體兩側凝聚了許多細小的針,雙手前推,元氣針便極速地向少年擊射而去。
聶雄見這麼多的元氣針向自己擊射而來,但卻沒有慌亂,也瞬間將自己的八卦巔峰境修爲展現出來,叫道“風神腿”。
將黃色元氣凝聚於雙腿,擡腿便踢,眨眼間便踢出幾十腳,將元氣針踢爆在空中。
四周觀衆見此,高舉雙手,爲二人用力地鼓着掌,叫好聲不斷。
聶嫣見自己一擊未成,雙腿凝聚元氣,迅速地向聶雄衝去,而聶雄看見聶嫣衝來,爲了保留元氣,決定速戰速決,叫道:“瞬步--移行”。
便見聶雄所站的地方一道殘影漸漸淡去,而在聶嫣身後卻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伸出左手抓住還要反抗的聶嫣,右手並掌成刀,並凝聚一層元氣在其表面,架在聶嫣脖子上,提醒道:“嫣妹,你輸了。”
聶嫣心有不甘,但也只有罷手,在走出比武場之前,聶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聶家應該沒有你剛纔所使的行術,大哥,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聶雄說道:“這是雲家的行術,是郭老爺子教我的。”
說完之後,目送着聶嫣離去。
接下來,又是一陣的沉默,主要是聶家子弟看見了聶雄瞬步的厲害,沒有取勝的把握,自然沒有人再上前自討沒趣了。
見沒有人上前,聶銅就要上前宣佈比賽結果。
“且慢”,一聲高喊,叫住了正要上前的聶銅,聶銅掉頭望去,見是聶樑,眼中異色一閃,隨即問道:“你有什麼事?”
聶樑沒有在乎爺爺的態度,踱着方步走入圈中,嘴裡說道:“我還沒有比呢。”
轉過頭對着聶銅問道:“不是嗎,爺爺?”
聶銅沒有多說,轉身走出圈,以此表示自己的態度。
聶樑走到與聶雄對立的一面,拱手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大哥,你可只有一次機會,使出你全部的實力吧。”
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站在那兒,等待着聶雄攻來。
聶雄也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兒,但見他不想主動進攻,於是說道:“三弟,小心了,我來了。”
說完之後,雙腿凝聚元氣,便向聶樑衝去。
將要接近聶樑時,聶雄擡腿橫掃,欲一腳踢在其腰間,聶樑沒有動,只是將包裹着元氣的右手置於腰間,輕輕地擋住了沉重的一腳。
就這一幕,驚住了在場的所有人,聶雄那一腳最少也用了六成的功力,而聶樑卻仿若無事般,單手就擋住沉重的一擊。
聶雄再次換了個方位,將八卦巔峰境的修爲發揮到極致,凝聚着厚實元氣的右腿對準聶樑又是一個橫掃。
然而聶樑還是如此的悠閒,還是如此的一臂,輕輕鬆鬆便擋住了,聶雄無功而返,決定在速度上擊敗對方。
“瞬步--移行”,一聲叫出,聶雄的速度突然加快,在聶樑周圍閃爍着許多虛影,仔細一看皆有聶雄的模樣。
再看聶樑,右手不斷地在空中擋着,每換一個位置,皆能擋住聶雄沉重的一擊。
而在場外的衆人,除了看見聶樑周圍滿布的虛影外,還有就是“砰,砰,砰” 的撞擊聲,衆人皆露出驚容,隨即掌聲四起,議論聲不停。
“沒想到聶雄少爺的瞬步練到了這種地步。”
“聶樑少爺才厲害,到現在都還沒有用上第二隻手。”
“聶家有他們二人,將大興矣!”
“要是聶雲少爺沒有被廢就好了。”
··· ···
衆人還在言論時,場中情形頓變。
聶雄見自己的攻擊都被毫無阻礙地擋了下來,心知自己不是聶樑的對手,於是抽身遠退,在空中翻了一個跟斗,穩穩落地。
聶雄落地後,平息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正待認輸時,聶樑卻看着聶雄,毫不帶感**彩的話吐出:“你的機會已經沒有了,現在該我進攻了。”
話音一落,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聶樑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真身已經出現在聶雄的身後。
聶樑剛一出現,擡腿便給了聶雄腰間一腳,不待聶雄被擊飛,迅速貼身上去,雙手抱住聶雄的腰,雙腿凝聚銀色元氣,騰空而起,當躍空五六米時,再將凝聚有元氣的手狠狠地捶在聶雄腹部。
聶雄被此一擊,如炮彈般從高空激射而下,與地面接觸時,發出“啪”地一聲,地面被擊得粉碎,而聶雄的身體也深深地陷入其中。
四周觀衆看見這幕場景,有的用雙手矇住了眼睛,有的發出一聲尖叫,還有甚者將雙手放入嘴中,咬得死死的,不知是想尖叫還是不想。
聶樑從高空落地,雙腿凝聚元氣又迅速地向聶雄衝去。
“住手”,一聲阻止聲從臺上響起,並伴隨一道蒼老的身影擋在聶雄面前。
出聲阻止的正是聶峰,他看着同樣止住腳步的聶樑,厲聲問道:“聶樑,難道你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聽進去了。”聶梁平靜地答道。
“既然聽講去了,又爲何這般殘忍?”聶峰更加氣憤地問道。
“比武就如同生死決鬥,如果都如他們一般,又如何能成長,家族又如何能興旺。”
“一派胡言,家族子弟都受傷了,人丁不旺,如何能撐得起偌大一個家族。”
“聶家,有我足矣!”聶樑傲氣地說道。
聶峰一聽,聶家就你一人,那還是聶家嗎?
這不孝之子,今天且能饒了你。
聶峰正準備做出處罰決定時,從人羣中冒出一箇中年男子,向聶峰一拱手,說道:“大伯,小孩子不懂事,您看,這次就算了吧。”
聶峰一看這人,原來是聶無治,除了他以外,還有誰會爲聶樑求情。
“此事不懲罰,族規又有何用?”
“聶樑,罰你面壁半年,你可有意見?”聶峰冷冷地說出懲罰,還問聶樑是否滿意。
這能不滿意嗎!
聶樑默默地接受了懲罰,而聶無治也悄然退入人羣中。
“家族需要團結,需要大家的支持,如果人人都心狠手辣,手足相殘,聶家的滅亡將不遠了,你們可記住了我的話?”聶峰又把目光放在周圍人的身上。
“記住了。”
聶峰說完,徒步走到聶雄身邊,對着給聶雄診治的藥師問道:“他可有大礙?”
藥師見是族長到來,放下手中的活兒,連忙行禮說道:“回族長,聶雄少爺內傷頗重,現在已經昏迷,需要醫療行者方能治療,不過我現在還能穩住傷情一段時間。”
“你先穩住傷情,剩下的事情我想辦法。”
這時又有一箇中年衝到聶雄身邊,望着昏迷的聶雄,淚水在眼中打轉,但卻不發一言,默默地陪着衆人將聶雄擡走。
當一切都做完之後,聶銅掃視了一下衆人,說道:“我再重申一遍,如果有人再手下不留情,休怪我翻臉不認人,現在比賽開始。”
此時又有一個少年進入圈中,看向衆人,膽怯地說道:“我聶凡雖然修爲不高,但也想站在這裡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因爲我也想爲家族做一點兒事。”
場外沒有人笑話他,都沉默着,也許是在思考,也許是不想打破這一份安寧。
突然,從門口處有一人直奔聶峰而來,到達近處時,將嘴巴湊到聶峰耳旁,說着什麼。
場下衆人都扭頭看着這一幕,有的閃爍着疑惑的眼神,不知其在幹嘛,而有的則好像猜到了什麼,臉上掛着一幅擔憂圖。
那人說完,聶峰一臉焦急地走到衆人面前命令道。
“文家來犯,形勢危急,族比推後,現在我來分配任務。”
“家族護衛隊全部隨聶銅去與文家領地相鄰處,做好戰鬥準備,而家族子弟隨時做好支援,現在立即行動。”
“明白。”衆人齊聲應道。
看着離去的衆人,聶峰帶着一臉擔憂地叫住了聶銅。
“二弟,你此行恐怕危險重重,還是將它帶上吧。”
聶銅一聽“它”,臉上表情立刻一變,焦急地勸解道:“大哥,當年它只答應父親幫聶家三次,父親尋藥用了一次,三弟遇險又用了一次,這可是最後一次了,一旦用了,聶家岌岌可危,此事萬萬不可啊!”
“從雲家被滅就能看出,文家並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簡單,二弟還是把它帶上吧。”
聶銅也知道這些,只是關心則亂罷了,現在被聶峰點醒,自然遵從他的意見了。
而在沒人注意的一個房間中,聶樑正對着聶無治問道:“父親,你叫我將聶雄打傷,到底是什麼目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聶家這次與文家的戰鬥,將是慘敗,我是怕你也被叫到前線去,纔出此下策。”
“這不是沒有叫家族子弟去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聶無治說完之後,接着又一臉嚴肅地說道:“你湊近一些,我還有一件事要給你說,你一定要記住了。”
聶樑將耳朵湊近,說道:“您說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