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成一看到這個老人就叫苦不迭,這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原指望被抓之後可以躲開吳雙喜的堂叔,可是哪裡知道半路殺出來一個範團長,這可是羊入虎口了。看來自己和白婉如都危險了。現在應該怎麼辦?
劉連長也看到了吳雙喜,招手讓吳雙喜近前說話。
吳雙喜不知道就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他還納悶怎麼這院子裡亂成這樣子了?
劉連長也顧不得和吳雙喜解釋這些,直接就問那老頭是不是吳雙喜的堂叔。
吳雙喜就趕忙給劉連長介紹,這老頭就是吳雙喜的堂叔,名叫吳世方。
劉連長的父母也看到吳雙喜帶着吳世方回來了,也過來和吳世方互相認識一下。
“就是這孩子身上的邪祟把來收捐款的樑長官給揍了,害得中元還被抓走,吳先生,您千萬要把這邪祟給收了啊!”劉連長的母親乞求吳世方。
吳世方點點頭,“我就是爲這個事情來的,不過這裡地方狹窄,也人多眼雜,萬一我把這邪祟趕出來以後附到別人身上就不妥了。我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作法。”
吳世方這麼一說,劉老爺子都不帶考慮的就帶着吳世方和劉連長到了後院。
劉連長家有錢,一個院子套着另一個院子,在穿過兩個院子以後纔來到了後院。
吳世方到了後院一看,這裡挺寬敞的,只有一間存放雜物的屋子,不過由於常年沒有來這個地方打理,屋子顯得很是破敗,院子裡到處雜草叢生。
吳世方對於這個地方很滿意,他讓其他人都出去,只剩下劉連長就可以了。
劉家的人都離開了,院子裡只剩下了吳世方和劉連長。
吳世方把油紙傘從自己的背上摘了下來就要動手,劉連長對着吳世方做了一個停手的動作。吳世方不知道劉連長是什麼意思,就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劉連長。
“雖然這個邪祟附到了我的身上,可是我有種感覺,它對我並沒有什麼惡意,第一次在我發燒的時候是它喊的救命,第二次又是對前來逼捐的樑長官和他的手下動手,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到過我和我的家人。”劉連長並不糊塗,他對於發生過的事情是有着自己的看法的。而不是一聽到有邪祟附體就嚇得趕緊想除之而後快。
“這樣啊!我以前還真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一般邪祟附體之後,不是要害這個被附身的人,就是要利用被附身的人達成自己的什麼心願。你這個情況像是後一種。”吳世方給劉連長解釋道。
“我覺得我身上的邪祟可能就是第二種吧!那應該怎麼處理呢?”劉連長問道。
“不論什麼原因,生死兩隔,既然死了就不應該再出現在陽世之上。所以都應該滅殺!”吳世方說着又舉起了手中的華陽傘。
林逸成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完了,原來吳家的人都是這種觀點啊!現在蘇月嬌和丁大師不知道在哪裡,這吳世方只要一動手,自己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可惜了,自己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報答自己老爸的養育之恩。
“等等!”劉連長再度阻止了吳世方。
“又怎麼了?”吳世方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凡事都要講道理,我身上的這東西救了我的命,我不能恩將仇報,如若直接滅殺有點說不過去啊!”劉連長對着吳世方搖頭說道。
聽到劉連長這麼說,林逸成算是把提着的心稍稍的放下來一點。
“那你要怎麼樣?現在不滅殺掉這個邪祟,難道要一直把這個邪祟帶在身上不成?”吳世方反問道。
“老先生您誤會了,我是想試着看看能不能查出來這個邪祟附到我身上的目的是什麼。”劉連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反正你和雙喜是好朋友,我也不逼你了。不過你千萬不要直接拿掉身上的鎮鬼符直接問那邪祟。邪祟是沒有幾個說實話的。”吳世方說完之後,冷着臉收起華陽傘轉身離開了。
林逸成現在纔算是徹底放下心來。這可真是命懸一線啊!只不過吳世方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阻止了劉連長拿下鎮鬼符直接和自己以及白婉如對話,這一點還是有點鬱悶的。
吳世方剛剛離開,擠在後院門口的吳雙喜和劉連長的母親等人就快步進了後院,一起圍住劉連長詢問邪祟究竟怎麼樣了?原來剛纔吳世方離開的時候板着臉什麼也沒有說。
劉連長就把自己剛纔和吳世方的對話告訴了衆人。
聽完劉連長的講述,劉連長的母親細心,記起來了那時候劉連長被控制的時候,曾經對樑長官說過不記得我是誰了的這樣一句話。吳雙喜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劉連長就給大家分析起來:剛纔吳世方說過邪祟可能會騙人,可是當時的情況不像是在騙人。所以這件事情的答案很可能就在樑長官的身上,既然這樣,就應該私下裡調查一下究竟這個樑長官和什麼人有仇。而且那個聲音是女人的聲音,重點就調查和樑長官有仇的死去的女人!
劉連長分析完之後,吳雙喜首先贊同,就自告奮勇要去調查樑長官。劉家的人沒有同意,吳雙喜的家離着這裡不是很遠,可是以前也不是在這邊生活,屬於生面孔,去調查樑長官容易引起懷疑,還是劉家自己想辦法比較合適。
對於劉連長的分析,白婉如和林逸成可是有點哭笑不得。這白婉如還沒有死呢,去調查樑長官能有什麼用?可是現在倆人被鎮鬼符鎮着,也無法告訴劉連長實際情況。只能是乾着急。
接下來的幾天裡,劉連長就在家裡養傷,吳雙喜就陪着劉連長。白婉如在這段時間裡也來找過幾次劉連長,可是都被劉連長冷淡的打發走了。
吳雙喜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又勸說起來了劉連長,軍人的職業的確是有危險,但是並不意味着只要當了兵就一定會死。這次被範團長放回來以後,白婉如也是知道劉連長要去當兵的,她肯定也有了覺悟了。
劉連長不迴應吳雙喜的勸說,吳雙喜就繼續不停的勸說。
劉連長被說的煩了,就拿被子矇住腦袋,乾脆裝起來了睡覺。
吳雙喜是那種一根筋的人,一但認定了目標就盡力的想辦法要實現。他現在算是徹底的跟劉連長耗上了。
“連長,你以前也跟我說起來過白姑娘,說明你心裡還是有她的。”吳雙喜一大早起來就繼續的開始勸說劉連長。
劉連長實在被吳雙喜煩的沒有辦法了,只得對吳雙喜說了實話:“雙喜啊,我其實是有苦難言。我依稀記得上次那個姓丁的老頭說過,我傷了子孫根恐怕以後就沒有後代了。說不好聽的話,我現在就是個太監,如果和白姑娘結了婚,不就害了人家了嗎?”
吳雙喜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姓丁的那個老頭不靠譜,我心目中就覺得就是一個江湖騙子,您怎麼能聽他的話呢?我看你不要有那個顧慮,等傷好了以後,去醫院檢查一下再說。不行就實話實說,別讓人家白姑娘一直這麼被你冷落。”
“咱們是生死兄弟,我才把這個事情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我可不想被別人叫做是太監。我現在先繼續冷淡白姑娘,等將來去醫院檢查完了之後,如果真的沒事,我再和白姑娘去解釋。”
話說到這裡,吳雙喜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咱們還是想想如何去調查那個樑長官吧!我最近帶着這鎮鬼符連睡覺都得帶在身上,調查完這件事也算是了卻了我的一件心事。”劉連長站了起來,仗着自己年輕力壯,劉連長的傷已經不妨礙行動了。
“咳,你聽我堂叔的直接把你身上的邪祟滅殺了不就好了嗎?你臨時變卦,害得我堂叔對我一頓好罵。”吳雙喜開始抱怨了。
“你救過我的命,如果現在有人不問緣由就要殺你,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劉連長微笑着看着吳雙喜。
“可我是人,那個是邪祟,不一樣!”吳雙喜的脖子一梗說道。
“嗯,你說的似乎也對,不過你想一想,如果附在我身上的邪祟在生前和你一樣,也是我的好朋友呢?難比方說是李富才呢?道我也絕情的直接滅殺?”劉連長盯着吳雙喜。
“這。。。”吳雙喜可沒想到這個問題。
“走吧!咱們也去打聽一下這位樑長官有什麼仇家吧!”劉連長一把拉起了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的吳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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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正說話間,看門老頭站在屋外喊道:“二公子,有人找您,是當兵的。”
劉連長不敢怠慢,這個當兵的肯定是範團長派來的。
劉連長跟着看門老頭到了大門口一看,有一輛汽車停在了自家門口。車邊站着是正是範團長的副官。
副官一見劉連長出來了,打過招呼後,拿出來了範團長的手諭遞給了劉連長,劉連長接過手諭一看傻眼了,部隊要換防到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