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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報復

第六十四章 報復

林逸成還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就感覺到有人在搬動劉連長的身體。不過劉連長現在處於昏迷狀態,眼睛是閉着的,所以林逸成並不知道是什麼人在搬動劉連長,也不知道劉連長被搬動到哪裡了。

“雙喜啊!你可要快點回來啊!”稍微過了一會兒後林逸成聽到了劉老爺子在說話。

壞了,這吳雙喜要是把他堂叔帶來,自己和白婉如都有危險了。這可怎麼辦啊?丁大師和蘇月嬌怎麼還不來啊!

林逸成着急也沒有用,現在又被鎮鬼符給鎮住了,動也動不了,喊也喊不成。

“我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是我連累你了。”白婉如愧疚的對林逸成說道。

“哎,換成我,我也會把這幾個傢伙揍一頓的。”林逸成倒是沒有責怪白婉如的意思。這些傢伙仗勢欺人,的確該打。

倆人正在說話間,就聽到一陣大亂,紛雜的腳步聲和人們不停的喊叫聲。

這聲音把劉連長也吵醒了,劉連長揉揉太陽穴,睜眼一看,自己被人搬回了自己的屋子。劉連長想要出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可是這身體一動就扯着傷口疼,疼的劉連長倒吸一口涼氣。白婉如剛纔控制着劉連長的時候動作幅度太大了。她沒感覺,劉連長可遭殃了。

劉連長緩了緩勁,慢慢的站起來往窗外一看,就見不少當兵的手舉長槍,對着院子裡已經舉起手來的男女老少,有一隊當兵的正在逐屋搜查。已經把下半部分院子搜查完了,正在向劉連長所在的屋子搜過來。

劉連長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摸槍,可是一看放槍的那個小包不見了,大概是被吳雙喜拿走了吧!

這時候,負責搜查的當兵的已經推門進來了,一見屋裡的劉連長,二話不說就上來兩個當兵的抓住了劉連長的雙臂,把劉連長控制住了。

這些當兵的也不多說廢話,帶着劉連長就到了院子裡。劉連長到了院子裡才發現,這次行動領頭的軍官旁邊正是被自己先前踹自己一腳的那個樑長官的隨從。

這隨從被人攙扶着,一見劉連長出來了,嚇得一個勁的向後直躲。同時用手一指劉連長,口裡大叫着“就是他!”

領頭的軍官一皺眉,估計是不相信劉連長能把樑長官他們三個打跑,鼻子裡輕蔑的一哼,把手一揮:“劉老爺子,你聽着,你兒子暴力抗捐已經被捕,有什麼話去找縣長大人說去,收隊!”

林逸成到現在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這劉連長被抓走後,會不會有性命之憂?要知道現在自己可是和劉連長休慼與共,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喜的是,吳雙喜就算是找到了他的堂叔,也不能去監獄裡去作法對付自己和白婉如,也就給了自己緩衝的時間。說不定蘇月嬌和丁大師就可以趁這段時間趕來。

劉連長被這些當兵的押上了汽車,汽車一路顛簸就出了城。離城十里不到就有一個軍營,汽車就停在了軍營的門前。

劉連長並沒有接受什麼審問,而是被直接帶到了位於軍營中部的單獨的一個房間裡。房間不大,只有一張用木板搭成的簡易牀鋪。牀鋪上沒有被褥,只有一些麥稈和稻草。

當兵的一鎖門走了,房間裡只剩下了劉連長。劉連長挪到了牀上坐下。劉連長的肚子餓的咕咕響,剛纔的飯都沒有吃了多少就遇到樑長官去逼捐,劉連長現在很餓了。門外就有站崗的士兵,不過劉連長並沒有乞求門外站崗的士兵。

劉連長坐在牀上沉思,林逸成不知道劉連長在想什麼,不過劉連長現在的狀態可並不是很好。

白婉如現在也很是擔心劉連長的身體,林逸成就讓她回憶一下劉連長是如何脫困的。只是時隔多年,白婉如把很多情節都忘掉了,至於劉連長被關到這個地方的情況也說不清楚。只是乾着急。

軍營裡現在正在操練,這引起了劉連長的注意,他走到了窗口的位置,劉連長也是軍人,對於軍營的生活不止是熟悉也很喜歡,就開始看這些士兵們操練。

除了練習隊列的士兵以外,還有一些士兵們正在操場西北角的土牆那裡練習射擊。這些練習射擊的士兵都是些新兵,那時候的兵源都不是太好,不是被抓壯丁抓來的,就是活不下去到軍營裡扛槍混飯吃的,槍法那叫一個臭,脫靶是常有的事。

負責訓練的教官被氣得直搖頭。有一個開槍就閉眼的大兵開完槍之後,那教官直接劈手把槍奪了過去,爬在地上給大家開始演示如何射擊。

這教官拉栓,瞄準,開槍,報靶的士兵喊道:“八環!”

那教官繼續射擊,“九環!”“九環!”“八環!”“十環!”士兵們都鼓掌叫好。

“哼!”劉連長冷笑一聲。

“你是誰?”一個軍官從窗外探頭往劉連長的屋子裡窺視道。

“我是被你們抓來的,會不知道我是誰?”劉連長不屑一顧。

一個小兵趕緊給這個軍官小聲的介紹劉連長是怎麼回事。

軍官聽完了點點頭,氣哼哼的說道:“軍人就是打仗的,連老百姓的事情都要管,那不成警察了嗎?”

軍官發完牢騷後繼續問劉連長,“你剛纔冷笑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也當過兵?”

劉連長這時候騎虎難下,知道自己不能說實話,就扯了一個謊,說自己在外上學,回家的時候被抓了壯丁,也打過幾天槍。

那軍官繞到了劉連長房間的門口,一看還有衛兵看着,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指那衛兵罵到:“你們真聽這些地方官痞子的話,給我打開!”

官大一級壓死人,尤其是這軍營裡。那衛兵不敢頂撞長官,乖乖的打開了劉連長的房間。

“請吧!給我露兩手,如果你真的槍法好,你的事情我給你擔着!”那軍官對劉連長說道。

“長官,我身上有傷,走得慢,您擔待點。”劉連長先告訴這位軍官,免得讓對方以爲自己傲慢。

軍官點點頭,揹着手跟在了劉連長的身後,向着西北角的土牆走去。

看到這名軍官帶着劉連長過來了,這些當兵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長官來了,就趕緊敬禮吧!

“給他一把槍!”軍官命令旁邊的士兵。

“我有傷,就不爬着了。”劉連長解釋完之後就單膝跪下,手託長槍開始瞄準。大兵們都好奇的看着劉連長。因爲劉連長此時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而且這些當兵的大部分也不知道劉連長的身份。

“咕嚕嚕。”劉連長的肚子響了。

“停!你餓着肚子怎麼瞄準?先吃點東西。”軍官很清楚,爬在地上瞄準比這麼跪着瞄準要容易,槍支在地上比託在手裡要穩當的多。如果一個人的肚子餓,身體就會發虛,甚至會發抖,要想看槍法,就要讓劉連長保持正常的狀態。

“不必了。打仗的時候敵人可不會揀你不餓的時候進攻!”劉連長說着就果斷的拉栓瞄準,“叭叭叭。。”連續的打了五槍,這熟練的手法要比剛纔的那個教官要快的多。那報靶的士兵連着喊道:“九環!”“十環!”“十環!”“九環!”“十環!”

士兵們連聲的叫好,包括那名教官也跟着一起喊好。

因爲槍法這東西摻不了假,某些抗日神劇裡隨便一個放羊娃或者農村大嬸一拿起槍來就是神槍手那純屬扯淡。不經過刻苦的訓練和良好的自身條件,好槍法就不存在。要不然隨便一個人練幾天就能槍槍十環,那奧運會就沒有必要弄射擊項目了。

“好槍法!”那軍官讚道。“走,跟我吃東西去!”這軍官愛才心切,拉着劉連長就離開了訓練場。

吃飯期間,這軍官詳細的向劉連長打聽了事情的經過,他越聽越生氣。是啊!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去打仗,還沒有樑長官隨意篡改一個數字掙的多,擱誰也會不爽。

最後這位軍官告訴劉連長,自己是駐守這裡的這個團的團長,叫範家明。只要劉連長跟着自己幹,劉連長家的事情就不叫事。樑長官那邊只要打個招呼就沒事了。反正樑長官也有貪污的行爲。

劉連長有心不答應,可是自己的家就在這裡,跑了和尚跑不了廟,先暫時答應下來,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在得到劉連長肯定的答覆之後,範團長十分高興,派軍醫給劉連長開了藥,然後又讓人把劉連長送回家。等劉連長的傷好了之後再回部隊報道。

劉連長一回到家門口,就看到了劉家上上下下一片愁雲慘霧。誰不知道這衙門好進難出,已經不是兩三千大洋就能解決的事了。

劉連長的突然出現讓一家人喜出望外。在得知範團長已經把事情擺平了之後,一家人都算是放心了。

不止是劉連長的家人們高興,就連林逸成和白婉如也十分的高興。不過,林逸成還沒有高興多久,就張大了嘴巴。因爲從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吳雙喜,另一個是背上揹着一把綠色油紙傘的老人,老人目光如炬,緊緊的盯着劉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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