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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雨夜始下

第八章 雨夜始下

項曲兒疑道:“劉師姐人挺好的啊,她怎麼了?”

雲明走到溪邊洗了把臉,鬱悶道:“不就是看她的琴是木的,而且挺大的,想拿來燒嗎,至於拿着劍追我嗎?”

噗嗤一聲,項曲兒實在忍不住了,哈哈的笑個不停,邊笑邊道:“你……你這是想焚琴煮鶴啊……哈哈哈……”

雲明洗白了臉,見項曲兒笑個不停,無不抑鬱的道:“你還笑,我差點被砍了啊。”

項曲兒忍住笑意,道:“好的好的,不笑了不笑了。快,怎麼燒烤啊?”雲明把白鶴拖到溪邊,道:“你先生火,把我拿的幾塊木頭燒紅了,我來拔毛。”

項曲兒嘴角帶着笑意道:“好的。”雲明給鶴拔毛,邊拔邊說:“老兄,你一天在那飛啊跳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成全了我們死後留名。”

項曲兒本來已經忍住了,可聽到他這句話又噗嗤笑出來。

兩人弄好後,看着金黃色的鶴肉都忍不住嚥了口水。各拿一塊吃着,互相又調笑對方惡狼似的,吃的那麼兇。吃了幾塊鶴肉後便撐着肚子仰着頭看着天。

兩人吃完後,雲明纔想到功法,便問問裡面的一些問題。曲兒嘻嘻笑道:“小師弟終於問起我這個師姐了。其實,入門功法是很是很簡單的,只是教你如何去感受天地元素,吸收元力,通過穴道經脈存放天地能量,如果順利存放就是煉氣啦。”又指點了一些經絡穴道。

……

盛夏之時,大地炎熱。晚來的一場大雨慢慢的消散着熱氣,樹葉刮刮響着,奏響一支清鳴的音樂,花草欣喜的吸收着雨露,鳥雀上下躍飛。緊接着,雨漸漸大了。天上雪霧一片,就連一些遠景也被遮住了。雲雨和風沒相零,千軍萬馬踏殘春。

在風雨交加的小道上,人們俯着身子,緊握住蓑衣急步行走。

這場雨看來得下很久,天上厚厚的雪林透不出一絲陽光。

在一間古老的客棧中,一箇中年人坐在桌子前,桌上擺着一些花生水酒。由於是雨天,客棧人少了很多,只有寥寥幾人分散的坐在各處,喝着小酒,聽着雨聲,小聲談着什麼。

中年人模樣很俊美,一張白臉雙眉橫指天星,薄薄的嘴脣,高挺的鼻子。看來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雖然已經步入中年,但依然帥氣。他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顯映那快爆炸的肌肉。一張蓑衣放在一邊。桌上還有一把短槍!

中年美男不緩不急喝着水酒,吃着花生。一種瀟灑氣息散開出來,但又帶着三分孤獨。

此時,客棧門被打開了,慢慢走進一個披着蓑衣的人。衆人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等那人拿掉蓑衣時,除了那名男子,衆人眼睛都直了,喝酒的酒倒了一身,嘴巴依然張的大大的,吃花生的也忘了把花生吃到嘴中。

進來的人自然是一個美女,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轟動。

這美女身着白色衣裙,裙邊襯着幾朵雪蓮。她眉如新月,眼睛如一潭水,讓人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深陷其中。嘴脣微有些白,卻更增添了三分白皙,臉龐如白玉雕來,美不方言。一頭紅色的頭髮披在肩上,不但沒有影響其雪蓮美感,反而更映出幾分嬌紅。晶瑩的耳朵上戴着一雙碧綠耳環。腰間佩帶一塊碧玉,一看光澤就知道價值不凡。

雪蓮花灑去身上水珠,一雙平靜的眼睛四處掃過。那些客人期盼着她能坐到自己旁邊來,雖然不可能,但也是幻想了一番。雖然沒有能力,誰也不能阻止幻想,不是嗎?

就在衆人以爲雪蓮花會坐到旁邊幾張空桌子時,雪蓮花美麗的眸子停留在那個威嚴瀟灑的男子身上,然後蓮步飄飄走了過去,坐在男子同一張桌上,與他對面。

衆人不由得感概,美男就是有美男的好處,美女都是往那一邊走,誰讓自家父母生來不漂亮的。讓衆人可氣的是,男子只是平淡說了一聲,“你來了。”臉色也是沒半點變動。

一些人不由得心中暗讚一聲:看看人家怎麼泡妞的,以靜化動,一定要學着點。

雪蓮花輕輕一笑,如綻放的雪蓮那樣美麗高貴,這一笑直讓人願意傾盡一切,只爲看她一笑。說是傾城傾國也不爲過。

雪蓮花天籟般的柔美聲音道:“雨已經下了。”

中年男子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雪蓮花,另一杯慢慢的喝着,緩緩道:“風颳了,但還少了。”

雪蓮花接過他遞過來的酒,緩緩喝着,輕輕搖着頭:“怎麼?”

中年男子喝下水酒,那雙眼看着雪蓮花,道:“鳥雀沒有飛,項拓嶸還沒走。”

雪蓮花不語,看着窗外。

中年男子嘆道:“好大的雨,卻不知能不能洗掉腥味?”

雪蓮花默默看着大雨紛飛,也嘆道:“雨,真的好大了。”

中年男子雙眼閉上,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禁地動了。”良久,中年男子道。

雪蓮花自己倒了杯水酒,緩緩喝了一口,輕聲道:“能成功嗎?”

中年男子雙眼閃過狠歷之色,道:“不可能飛走。”

雪蓮花站了起來,轉身披上蓑衣。旁邊的人看雪蓮花要走,不由得失望與興災樂禍並存。哈哈哈!就算長的帥又怎麼了,人家也不喜歡啊!可惜就要走了,這一生也不知能不能見到這種級別的美女。

中年男子恍若未聞,靜靜喝着酒。雪蓮花在要推開門時問道:“項拓嶸必須入籠嗎?”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你不要小看他了。”雪蓮花再不說話,轉身就走。如一場夢裡煙花,但卻讓人記住。中年男子繼續喝着酒,他自語道:“該行動了……”

在一片山峰中,其中一座最爲壯觀美麗的蓮峰中籠罩在煙雨之中,朦朧而別樣美麗。

一個華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堂上,靜靜聽着堂下那些人的話。

一位身穿赤袍、白髮童顏的老人出言稟道:“宗主,禁地魔林不得不行了。魔林已經暴動了,淚珠天苻玉已經出現了,更何況其它宗門都已經動身幾個月了,再不出行,恐怕……”

又一位華服老人冷哼一聲道:“宗主,我認爲赤長老此言不妥,如果真的利益大,那麼雲道宗也不必下令催了十多回了。那禁地魔林肯定出現了極難對付的東西,不然,雲道宗也不會接連來催了。”

赤長老哈哈站起來,笑道:“杜長老,你就是癡了啊,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如果沒有危險就能取到的東西還至於開這個這個內門會議了,如果沒有危險就能拿到至寶我們還等到現在嗎?我倒問問你,杜長老,你於修練一途就沒遇上危險嗎?”

杜長老大怒,雙手往桌上一拍,茶杯跳了起來,茶水濺滿桌上,他冷冷哼了一聲,與那位赤長老對視。確實,修道一途危險潛伏,從他修道到現在也確實在生死邊緣擦過幾次身了。

一個布衣中年人拿着兩個銀盃,倒了兩杯紅焰的酒。走出來一人給了一杯,微笑道:“兩位自然都是有理由的,各持己見也沒有什麼錯誤。現在禁地魔林動亂,確實需要長老的力量。”此人正是護法冷飛龍。

杜長老也是知道冷飛龍給他臺子下,拿過那杯酒,一口喝乾。也就道:“冷護法此言即是。”順坡下了。赤長老也拿過一杯,仰着脖子喝乾了,也不再與杜長老對視了。

又一位白髮老者道:“宗主,我認爲,禁地魔林一行在所難免,不說雲道宗催了十多次,不去不免將來受到其它門派排擠。就是裡面的法寶藥材也是讓人動心。何況也能讓內門弟子去歷練一番,培養出精英。不過禁地魔林太過危險,稍不注意恐怕就得命喪其中,必須好好打算,計劃一番。留下一些重要的人才,方能放心前行。”白髮老者說的不偏不倚,正中人心。

幾人也道:“北長老說得極是。”紛紛舉杯敬酒。

衆人看着臺上中年項拓嶸,看看他什麼意見。

項拓嶸穿着黑色蛇袍,頭戴着金冠,一張國字臉透出威嚴大氣。他一雙大手放在桌上,右手上戴着一杖銀色戒指。他微閉的眼慢慢張開,看了衆人一眼,知道衆人在等他的話。他卻問了一句不關此事的話:“南長老怎麼樣了?”

冷飛龍上前凜告道:“經過南長老的丹藥已無大恙。”

項拓嶸“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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