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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他們有罪

180、他們有罪

“不是,”羅嵐搖搖頭:“我們只是猜測嘛,以前李氏想要給納米機器人覆蓋複雜的編程太困難,所以納米機器人只能執行極其簡單的基本操作,我們也就沒過多的關注過,但他們現在很有可能完成了技術上的突破。”

原本任小粟還以爲是跟超凡者有關的驚天地泣鬼神的研究成果呢,結果竟然是什麼納米機器人,這一聽,他就打算走人了……

這種科研成果對大財團或許有用,但對他任小粟來說真是半毛錢都不值。任小粟這種學渣甚至都不知道這納米機器人是什麼樣的,這特麼聽都沒聽說過啊。

其實任小粟對科學也有自己的理解,沒聽說過的,全都按封建迷信來處理……

而且到現在爲止羅嵐這些人都還只是猜測,猜來猜去連個確定的答案都沒有,任小粟肯定不會在這種不確定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羅嵐說道:“這樣,你幫我搶到研究資料,我給你付錢。”

“你們這麼喜歡猜,那你猜猜我會不會幫你?”任小粟樂呵呵笑道。

“我猜你會!”羅嵐激動道。

“你再猜!”

“……”羅嵐:“你看,實驗體的消息都是我告訴你的啊。”

“謝謝,”任小粟認真說道。

“算了算了,”羅嵐無奈的擺擺手:“不幫算了,順帶再告訴你個事,那些實驗體裡可能出現非常高的存在,它們竟然在拿自己做實驗,你說這事想想都覺得可怕。”

任小粟愣了一下:“實驗體不做實驗做什麼?”

這下子輪到羅嵐愣住了:“好像有點道理啊。”

任小粟沒有理會羅嵐,而是打算直接回了他們租好的院子,此時顏六元和王富貴他們早就等在那裡了。

離開時,任小粟還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楊小槿還在那棟大樓上,似乎在開槍爲誰做着掩護。

這時,他赫然發現遠處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了,竟然是109壁壘的管理者陸遠!

只見陸遠一路行來,一切試圖阻擋他的目標身上紛紛爆出一蓬蓬血霧,原來……這陸遠竟然是暴徒的人嗎?!

不知道爲什麼,任小粟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心中許多謎題都迎刃而解。

難怪楊小槿等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壁壘居民身份。

難怪楊小槿可以輕而易舉的辦理入校學籍。

難怪老王被抓去秩序司,陸遠立刻就打電話過去讓秩序司放人。

難怪楊小槿要坑羅嵐,那是因爲羅嵐扇了陸遠一巴掌,楊小槿在替同伴出氣。

陸遠看到任小粟的時候,微笑着跟他打了個招呼,此時的陸遠顯得開朗了許多,似乎撕下自己隱藏的身份之後,他很開心。

只是任小粟唯獨有點想不明白的是,他的學籍應該也是陸遠辦理的吧,而楊小槿入學比任小粟早兩天,所以楊小槿分明就知道他會去上學,也知道他去的哪個學校!

之前任小粟一直有些疑惑楊小槿在學校裡也沒什麼目標,爲什麼要去上學呢,原來是燈下黑了,楊小槿的目標赫然就是自己啊!

是爲了近距離觀察,還是因爲其他的事情?

任小粟忽然覺得,這羣人怕不是想拉自己加入暴徒吧?

不過任小粟現在顧不得想這些了,他當即轉身離開。

老王租下來的院子距離大學校園並不算遠,所以顏六元他們也聽到了槍聲,當任小粟推門而入的時候,正焦急等待的所有人才鬆了口氣。

只見院子裡此時站滿了人,有學生,有姜無,旁邊還堆滿了自行車。

小玉姐問道:“小粟,剛纔的槍聲是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任小粟說道:“大家騎上車子,我們現在就離開壁壘!”

不管這壁壘裡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任小粟的重中之重絕不是去奪取什麼東西,而是要先帶着大家離開!

這麼多條人命在這擺着,任小粟不能任性。

一羣人跟着任小粟快速的出了門,所有人都揹着一個雙肩包,裡面放着自己攜帶的物資。

等到大家都騎上車子之後,顏六元忽然猶豫了一下問道:“哥,你咋扛着自行車呢……”

任小粟沒好氣說道:“……我這是怕自行車壞了!別說廢話,趕緊往城門方向走!”

……

李神壇走在壁壘西城區清冷的街道上,其他城區的人恐怕都還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那個叫做司離人的小女孩忽然從他身後漂浮過來,雙腳都未沾地面。

“我怕鐘聲不夠響,還多敲了幾次呢,”小女孩司離人笑道。

“做的不錯,”李神壇寵溺的笑道:“這下子李氏的人應該足夠驚喜了。”

“可我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司離人好奇道。

李神壇在原地站定,他看向道路兩旁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回憶道:“我母親嫁入李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說是給我那病秧子老爹沖喜用的,一開始他病情確實有所好轉,可好景不長,結婚還沒幾年,病秧子老爹就一命嗚呼。”

“我母親在李氏把我撫養長大,後來她喜歡上了一個年輕的老師,想要改嫁……”李神壇說到這裡嘆息一聲:“其實這都是人之常情對嗎,但李氏覺得嫁入財團的女人便一輩子都是財團的人了,如果我母親改嫁就是李氏的恥辱。”

司離人靜靜的聽着:“後來呢?”

“後來?”李神壇想了想說道:“後來李氏就從我們現在腳下的這條街道把她押出壁壘,活埋了,我連她埋在哪裡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此時,李神壇身後不遠處忽然打開一扇暗影之門,駱馨雨在暗影之門後面問道:“那這壁壘裡的其他居民有什麼罪呢?”

李神壇看向暗影之門笑道:“怎麼就躲在門後啊,不出來跟朋友打個招呼嗎?”

駱馨雨沒好氣道:“我知道你一個眼神就能催眠別人,少給我下套,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李神壇笑道:“那一天,我怯弱的躲在街道一旁,就看着押送母親的車子從街道上走過,那一天整個西城區的居民都來圍觀,有人調侃,有人起鬨,可偏偏沒有一個人願意爲她說句求情的話,所以,他們有罪。”

後來,李神壇就瘋了,然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裡。

在精神病院裡他經過短暫的丟失自我後,成爲了傳說中的惡魔耳語者,彷彿是地獄在人間的新代言人一般。

難怪之前沒人查到這李神壇的身份,看樣子是李氏將他也當做了恥辱,於是將他們母子的痕跡給全都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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