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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清兮長生

第七章 清兮長生

在正心先生等人萬分危急之時,書狂率領生域援軍到來。

書狂乃天國時期北部部落首領之後,自幼熱愛書法,並以筆墨爲生念。其身着寫有墨文的白袍,頭上無發,寬袖赤腳,肚挺體胖,腰間掛一碩大毛筆。

“噫!”書狂看到敵軍圍困之狀心中着急,對其大弟子大智揮意道:“你帶領一千墨苑弟子緊隨我後,待我率弟子衝破包圍,便將傷者火速救出!”揮意衣着打扮與書狂相似,亦腰間掛筆,但身材高瘦。

揮意領命後帶領一千弟子跟在軍後,書狂則帶領樂莊八位音者及其餘弟子衝向了敵軍。這八位音者正是樂莊十二音者中的另外八位大智者,分別爲:古琴正則、雅瑟伯庸、古箏渥丹、箜篌美盼、大鼓修能、編鐘珵美、陶壎曼路、二胡峻茂。

書狂及墨苑弟子均使用毛筆揮墨寫文殺敵,戰場上縱橫着生力幻化的大大小小的墨文,其所使生法便是“墨書”,所書內容是各人所愛的詩詞文章。而八位音者則以各自樂器生法殺敵。氣宇不凡的正則撫琴幻出青龍,擊殺亡靈兵;長髮如雪的伯庸彈瑟震裂大地,使亡靈兵站立不穩;身着紅衣的渥丹手彈古箏幻出水流,衝倒亡靈兵;嬌小可人的美盼手彈箜篌使亡靈兵昏睡;坦胸露乳的修能敲響大鼓,巨石墜落,砸向亡靈兵;相貌堂堂的珵美則指揮弟子數人敲響編鐘,降下雷電,電擊亡靈兵;黑麪矮小的曼路吹壎,幻出泥沼,使亡靈兵陷入其中;瘦小蒼老的峻茂手拉二胡,幻出藤蔓,纏繞亡靈兵。其餘樂莊弟子亦以樂器生法殺敵,戰場上樂聲不絕。

在衆人的努力下,終於衝破了一個口子,揮意帶領弟子趁機將受傷的蕭文、陸離、靈均、零露等弟子救出了戰場,又派弟子將傷者送往鏡心堂救治,而後再次衝入敵陣。

皇瀚見勢不妙,早已派人傳信催促既明率大軍火速增援。此時正心先生擊退了懷信,手持正心劍衝向皇瀚,皇瀚便揮着金色巨劍迎了上去,兩劍相接,力量飛濺,周圍瞬時塵土飛揚,向四周散去。二人臉面近對,皇瀚直視着正心先生笑道:“原初,別再掙扎了,待我大軍一到,爾等立時灰飛煙滅!”

正心先生並不迴避皇瀚那盛氣凌人的目光,正色道:“皇瀚,恐怕你等不到大軍到來了!”

皇瀚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是嗎,你就如此自信可以勝我?”

正心先生目光堅定,心中充滿着思念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實現故人的心願!”

在長生城外,等候多時的靈武命大弟子小賢朝宗爲先鋒,帶領兵城弟子開始攻城。白揚靈見生域弟子前來攻城,知中計,遂派人傳信於皇瀚和既明回城救援,自己則率兵抵抗。

既明收到皇瀚、白揚靈求援信時,已在石頭峪北口遭到巒震伏擊,雙方正在交戰。既明心道:“看來我等均中了原初之計……敗象已出,正好趁此借原初之手除去皇瀚,而後投靠隨心死域晴颸。”隨後既明命大軍原地紮營,堅守不出,既不支援皇瀚,又不回救白揚靈,卻派人前去查探兩處情況。

既明手持大刀坐於大軍中央,遠遠望到谷側山峰之上有一人穿着白衣,身形瘦高,散發長鬚,手持長劍站立,似盯着他看。此人正是“劍尊”大賢巒震,乃兵城長老,地位僅次於靈武,以劍爲生念,以“震天劍”爲生法。

在地月平原戰場上,有一紫衣女子,梨花帶雨,使用飛鏢殺死數十生域弟子,揮意注意到了她,便衝上前去與之拼鬥。此女子居小怪境界,數十回合內,揮意有數次機會可殺傷此女子,卻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始終不忍殺之。

此時,正心先生與皇瀚相鬥已久,正心先生心道:“顯然他是在拖延時間,欲等援軍到來,且知我連日疲憊,生力損耗頗大,不宜久戰,看來,必須放手一搏了!”

兩人相鬥之際,正心劍忽然被打落。皇瀚見狀心中大喜:“終於露出破綻了!”遂向正心先生一劍刺去,正心先生卻瞬間消失,皇瀚周圍立時青霧瀰漫,此生法便是正心先生依據萬物運轉及相生相剋之理而創的“清兮辭”中的“清兮,流霧”。

皇瀚見狀大驚,將金色巨劍朝周圍一揮,青霧漸散,隱約之中看到正心先生急速衝來,忙用劍相擋,不料正心先生竟穿過了他的身體,原來是生力幻化之象,此生法是“清兮辭”中的“清兮,幻擊”。而真正的正心先生立於皇瀚前方不遠處,氣喘吁吁。

皇瀚以劍撐地,口吐鮮血道:“咳咳咳……怎麼……可能……你竟還有如此力量!”

正心先生厲聲道:“皇瀚,你敗了!”

皇瀚心道:“不!我怎麼能失敗!”後對着正心先生笑道“哈哈哈哈哈……不過是受了些傷,我一樣可以殺了你!” 便手持金劍衝向了正心先生。此時皇瀚是強弩之末,正心先生只一劍便割開了他的喉嚨。皇瀚血液噴濺,倒地而亡。

亡靈兵見首領被殺,紛紛潰逃。懷信見大勢已去,便逃向了天陽嶺,而那紫衣女子見懷信離去,喚道:“主人,等等我!”便向揮意發出數十枚飛鏢,欲趁機逃走。揮意本不欲傷害那女子,便藉機被飛鏢打中,放走了她。

書狂命弟子道:“窮寇莫追!”而後帶領衆人去見正心先生。

正心先生望着衆人悽慘模樣,雙目含淚。

書狂愧道:“我等救援來遲,致此傷亡,請先生治罪!”

正心先生握着書狂的手道:“書狂兄帶領弟子救援有功,何罪之有?若非諸位,我等數百人將葬身於此啊!”

正心先生環顧一週,問:“萬音何在?”書狂不知,忽有弟子稱,看到萬音往天陽嶺方向追敵去了。

正心先生擔憂道:“他竟如此魯莽,恐有危險!”

書狂道:“先生莫要擔心,我即刻派揮意帶領弟子三千前去接應。”

正心先生頷首,又問:“靈武、巒震二處情況如何?”

書狂笑道:“先生放心,已按計劃進行,不久便會有消息傳來。”

靈武命大弟子朝宗率兵攻城,白揚靈據守不出,命亡靈兵以弓弩擊之,使得兵城之軍不得前行。靈武見狀,使出生法“勇武”,幻化巨錘衝破長生城池,兵城弟子方纔衝入城中。白揚靈見狀不妙,便取出背後長方黑匣,使出“萬箭”死法,黑匣內發出無數黑色箭形死力,衝向兵城弟子,瞬時數百人中箭而亡,朝宗只得帶領弟子停止進攻,到處躲避,此時靈武在後方幻出大弓射出一箭,箭力強勁迅猛,直衝向白揚靈,白揚靈不及閃避,中箭倒地而亡。城中亡靈兵見主將已死,紛紛逃散,靈武大勝。

在石頭峪北口,巒震觀既明按兵不動,便亦命弟子停止進攻。

靈武二弟子彬蔚不解,問:“師叔,爲何停止進攻?”

巒震道:“你可知既明大軍兩倍於我?且我們的目的只是阻緩其行軍,而不是與之拼鬥,如今之計,唯有暗處防守,不可強攻。”

彬蔚聞言退下,不久又按捺不住,道:“師叔,給我五千弟子,我願衝入敵陣,斬殺既明!”

巒震責道:“胡鬧!既明大妖境界,你能斬他?且給我靜靜候着!”彬蔚無可奈何,只得退下。

此時,前去長生城、地月平原探查的亡靈兵回到既明大營,報知戰況,既明隨即通告三軍:“首領已死,長生城已破,自此三軍聽我號令。”全軍將士莫敢不從,既明便率軍前往沙林之西的長情關。

巒震觀敵軍撤兵,知大事已成,心中大悅,便遣弟子前往地月平原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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