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騙?
衆人都散了開來,使得蘇金周圍空無一人,盡皆疑惑不已的望着他。
“你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懂得道爺本事!”張天師惱火的很,瞪圓着小眼睛,看着蘇金呵斥道。
“看出我很普通的人,本事能有多大?”蘇金明顯沒把張天師放在眼裡。
本來張天師的話在蘇金看來,就漏洞百出。
對方說唐雨蕁生魂離體,簡直就是狗屁,如果三魂之一的命魂不散盡,生魂只能待在身體之中,從天地法則上來看,本就不允許,除非用特殊方法。再者就算她生魂離體,現在已經快到正午,日光強烈,陽氣將要達到鼎盛時期,唐雨蕁的生魂也不敢逃出房間。
對方又說生魂怕活人陽氣,自己剛剛進過唐雨蕁的房間,自然打破了他所謂活人不能進入的話,況且蘇金很明白,鬼吏白日根本就不會拘魂,這張天師所言‘五鬼擡轎’護住唐雨蕁生魂,防止鬼吏拘捕的言語,更是變成了可笑之詞。
“你行你來啊。”張天師冷冷一眼,語氣不乏嘲諷之意。
“這點小把戲,我都沒臉去玩!”蘇金本來感覺就非常簡單,無非是那紙人上的鮮血在作祟,這種血液裡蘊含了點力量,在力量消散前,凝聚精神力,稍加控制都能玩的轉,他更是能輕易做到。
蘇金對張天師說了這樣一句話後,把目光看向唐臨哲。
本以爲此人浸淫商場多年,智慧過人,卻沒想到在關鍵時候這麼迂腐,竟然相信這種所謂的‘高手’,實在讓蘇金失望不已。
“賢侄,現在救小女要緊,有什麼擔待的地方,事後唐某再向你陪個不是……”唐臨哲用懷着沉重心情的面色,和蘇金說道。
“唐叔是在什麼地方,請到的此人?”蘇金看着唐臨哲問。
“這……”唐臨哲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道:“本來我想進城請有名的西醫前來爲小女診斷,不過,在半路上路遇了張天師。”
“你們就沒感覺此人很怪麼?”蘇金說。
“很怪是指——”唐臨哲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空氣中的味道。我剛來的時候都沒聞到這種難聞味道。”蘇金掃視全場一眼,最後把目光凝聚在張天師身上。
剛剛蘇金在唐雨蕁房間聽到門外喧鬧,還未開門時表情就特別古怪,其實門沒開他就聞到,心裡纔對張天師很是懷疑。
果然,蘇金的話讓人議論紛紛起來。
“是啊,剛剛我還奇怪呢,誰身上有這麼濃郁的臭味兒,跟胳肢窩幾百年沒洗了一樣。”有人說。
“我們在此良久,敢斷定其中無人生有狐臭。”又有人敢於開口。
“平時和家主共處,我沒發現家主身帶奇臭。”
“……”
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在了張天師身上!
張天師的臉色大變,指着蘇金,情緒激動的顫抖起來,“你這等黃口小兒,竟然敢冒犯本天師!你這是想死了!”
“賢侄……”唐臨哲見蘇金扭頭看他,自己不由得緩緩把頭搖了又搖。
蘇金不理張天師,呵呵一笑,對唐臨哲說道:“此地進城最快只有一條國道,再進入繞城高速,唐叔所說的半路,是不是經過一片果林時遇到的他?”
“你怎麼知道……”唐臨哲對秦城往家這條路非常熟悉,畢竟經常回家,又時常在秦城內經商,有自己的關係圈在裡面。
“因爲我年幼潦倒之時,經常在捕獵之時,聞過這種味道。”蘇金猛的擡起手指着張天師,怒聲喝道:“所以他根本就不是人!”
不是……人?
所有人的蒙了,連一直信任蘇金的小彩旗,都已經滿臉寫滿了驚訝。
“你!”張天師瞳孔微縮,氣憤到跳腳,說道:“你竟然敢這麼罵本天師!簡直……簡直……唐家主,你這小女我不治了!自求多福,他本事大!讓他治!看他能不能治好吧!告辭!”
最後一句話張天師是對唐臨哲說的,然後轉身就要離桌而走,這下可把唐家主給嚇壞。
“天師等等,哎……我……”唐臨哲關鍵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去說,蘇金來歷非凡,他不敢得罪,但現在自己女兒又成這副情況,實在是左右爲難。
“想走?”
蘇金雙指併攏,放在額頭上猛的掠過,沉着聲悠長道:“開天眼——”
氣勢已經足夠!
在場的人從來都沒見過這等場面,隨着蘇金的聲音落下,被他雙指抹過的額頭中心,憑空多了一隻豎眼,血芒如針般四射,顯的極爲駭人。
張天師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蘇金竟然是這等高手,猝不及防之下,大腦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蘇金要看看,這張天師的本體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在天眼開啓的那一刻,蘇金心裡一震,果然有貓膩!
這張天師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