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一座無比繁華的城。
在城池的正中央,分佈着一座富麗堂皇,奢華萬分的宮殿。
這裡,便是北樑的政權中心,北樑皇宮所在。
宮闕深處,一道身穿龍袍的身影,正坐在一座大殿內,批改奏章。
此刻,卻見一位太監,站在門口,稟報道:“陛下……”
“講。”樑帝頭也不擡,道。
“劍天君差人過來,請您過去一趟。”太監道。
“劍天君?”樑帝很明顯一愣,隨即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回陛下,一個時辰之前。”太監道。
“一個時辰之前的事情,你爲什麼現在纔來稟報?”樑帝斥責道。“陛下贖罪。”太監嚇得瞬間跪倒在地,說道,“奴才一見到劍天君來人,就想立刻稟報的,但見到陛下一直在御書房忙碌,而且,陛下進入御書房之前,也親口說過,不允
許任何人打擾,所以,老奴……”
“我說的任何人,是不包括劍天君的。”樑帝冷冷說道。
“是。”太監誠惶誠恐。
“再有下次,我定要你人頭落地。”樑帝道。
“多謝陛下開恩。”太監感激說道。
“還跪着幹什麼,不趕緊跟我一起前往劍天君處?”樑帝丟下一句話,便迅速離開。
“遵旨。”太監恭敬地回答一聲,連忙起身,緊隨其後。
沒多久時間,兩人就來到宮闕深處的一座大殿。
樑帝在門口敲了敲,得到應許之後,才步入大殿之中。
“天君,您尋我?”樑帝畢恭畢敬地問道。
“華族新任天君,即爲段浪,你可知曉了?”劍天君問道。
“迴天君,剛剛知曉。”樑帝道。
“那你是如何安排的?”劍天君問。
“我派靠山衛、鎮海衛以及平僵衛三大龍衛帶領皇室高手,隨平地親王一同參加天君大典。”
樑帝小心翼翼地說道。
“哪怕那華族天君,並非段浪,平地親王他們,也會想方設法,與之發生衝突,囚禁華族新任天君。”
“與此同時,九大龍衛,早已經派重兵把手朝歌各個關卡,將朝歌圍堵的水泄不通,哪怕平地親王他們有什麼閃失,那華族天君想要逃跑,也根本沒有可能。”
“十二龍衛,一同出馬,在我北樑,可還是首次。”
“嗯。”劍天君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道,“切記,不可傷了他的性命。”
“侄兒明白。”樑帝恭敬地說道,“我北樑,現在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際,況且天君愛才,若是這段浪,能夠爲我北樑所用的話,區區一個十七皇子,又算得了什麼?”
“你知道就好。”劍天君道,“一旦囚禁了段浪,及時帶來見我。”
“是。”樑帝回答。
“行了,你且下去吧。”劍天君道。
“侄兒告退。”樑帝恭敬地回答一聲,便離開了宮殿。“三十歲不到的天君……”樑帝離開之後,劍天君擡頭望天,說道,“這可還真是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啊。若是能夠爲我北樑所用,不出百年,我北樑一定會成爲這顆星辰的
主宰。”
朝歌!
華清廣場上突如其來的場面,可是讓現場諸人,齊齊滿目驚駭,難以置信。
誰也沒想到,陳平地親王帶領十二龍衛中的靠山衛、鎮海衛以及平僵衛,攜數名皇室強者而來,不但沒能將段浪鎮壓,反而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給我一個理由。”面對陳平地親王的哀求,段浪道。
“我……”陳平地親王一時語塞。
“既然,你連不死的理由都尋不到,那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段浪不屑地說了一句,隨即大手一揮,就要將陳平地斬殺。
“住手。”正在這個時候,沉寂的天際,響起一聲驚天怒喝,隨即但見朝歌上方天際,一支軍隊,瞬間出現,爲首的,正是十二龍衛其餘九人。
“這……”
“這是陛下的御林軍嗎?”
“九大龍衛率領十萬御林軍親自,這次,怕不只是這位華族天君要遭殃,而是整個華族,都難以倖免了吧?”
段浪拍向陳平地的那一掌,終究是收了回來。
“段浪。”
一位龍衛,渾身上下,瀰漫着無比恐怖的能量,跨步而出,緩緩開口,道。
“你屢次冒犯皇室。”
“簡直是罄竹難書。”
“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此人在說話時,渾身上下,無比恐怖的能量,已經威壓着整片天地。
“這是十二龍衛之首的安邦衛?”
“安邦衛,一身修爲,可是早已經步入元嬰層次,既然安邦衛都親自出馬了,哪怕這華族天君再強,此番怕是也要隕落。”
“可不是嗎?區區一個華族天君而已,竟然敢跟皇室抗衡,簡直是不知死活。”
……
現場諸人,見此場面,無不議論紛紛,冷嘲熱諷。
在他們眼中,以安邦衛爲首的九大龍衛,在率領御林軍出現的一瞬,就已經意味着華族天君的終結。
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至於以蔡徐申、陳牧等人爲首的華族,見此場面,則是徹底的心如死灰。
華族。
這次怕是真的完了。
“天君……”蔡徐申根本來不及多想,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爲了我華族萬代基業,還請天君和聖女,速速離去。”
“請天君和聖女,速速離去。”
“請天君和聖女,速速離去。”
“請天君和聖女,速速離去。”
……
蔡徐申在有了計議之後,華族諸人,齊齊高呼。
“哎……”
面對蔡徐申以及華族諸人的哀求,段浪無奈的一聲嘆息,道。
“看來,你們還是不瞭解我的實力啊。”
“區區一羣烏合之衆,又哪是我的對手?”
“只要我想,要碾壓他們,還不是猶如屠雞宰狗?”
段浪此話一出,只讓現場諸人,均是齊齊搖頭嘆息。
這位華族天君。
一定是瘋了!
否則的話,他怎麼會當着諸人的面,說出如此大言不讒的話呢?
“簡直是可笑之極。”
安邦衛譏笑一聲,手中長戟,直取段浪腦袋。“既然你不束手就擒,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