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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身世之謎

第八十一章 身世之謎

“你覺得這是巧合嗎?”龍女叫住了我,我呆呆地愣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

龍女將照片放在我手裡說:“他爲了我而死,我忘不了他!從我看你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和他一定有着聯繫,一開始我以爲你是失憶,或是腦袋受了刺激,後來我肯定了,你們根本不是在一個世界裡生長的,或許從來沒有見過面。”

我拿着照片心裡沉甸甸的,這個男人一定和我的身份有關係,可惜他已經死了。

“照片背後有他的地址,你或許可以找他的母親談談。”龍女說,我翻過照片,上面寫着南吳天橋區浦淮十路**號。

我吐了一口氣說:“龍女,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能接受我麼?”龍女再次沉默了,每一秒我都在煎熬,過了十秒,我失望地說:“我明白了,再見!”

走出了戰盟,雨已經停了,一陣風吹來,我感覺涼透了。

當我騎着一輛大野狼摩托車在高速路上飛馳的時候,我的腦袋昏昏的,我甚至忘記了身下的摩托車是哪裡來的。

浦淮十路,我站在一個人家門前,心裡出奇的平靜。扣門,兩分鐘沒有迴應。我不耐煩的一腳踹在大鐵門上,大鐵門發出“嘎吱嘎吱”的痛苦的聲音。

裡面的燈打開了,我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對話,女:“誰這麼晚了敲門呢!”

男:“不會是警察吧?”

女:“你有病啊!警察怎麼會來這裡?”

女人披着一件外衣從屋裡走了出來,在鐵門裡面沒有好氣的問,我說:“我是你兒子的朋友,開門。”

女人慌張的說:“你等一下!”然後”噔噔噔”的跑回屋,不一會兒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了。

女人問:“你有什麼事嗎?”我把照片遞給她說:“他是你的兒子麼?”女人說:“是的,是不是阿布在外面又惹什麼事了?”

這時男人從屋裡面走出來了,他只穿着一條****,鬼都能想到他們剛纔在做什麼。

“小子,大半夜的不在家打飛機,轉悠什麼?”男人沒好氣的對我低吼道。

“砰!”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當即輕飄飄的飛了出去,頭撞在牆上,流出血來。“他媽的,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誰麼?”男人憤怒的叫着,揮着拳頭向我打來,我冷笑着掏出手槍指着他的腦袋,他的拳頭在距離我的臉還有十公分的時候停下了。

黑漆漆的槍管下,男人的臉色變得煞白。“大哥,別,別殺我!”男人幾乎是哭着說出來的,也難怪,這些人平時欺負老實人還行,遇到橫的,他也只有當孫子的份兒。我沒有心情和他計較,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滾!”

男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我的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這個女人約莫有三十六歲,皮膚很好,看的出來,她年輕時一定是一個長的極美的女子。

“你是誰?”女人驚慌的看着我說,她一定是被我手中的槍嚇到了。我將手槍別到後腰,冷冰冰的說:“我是誰?這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想讓你看看,我是誰?”我有些激動,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晰起來。

女人看着我,喃喃道:“你怎麼和阿布長的這麼像?”過了幾秒,女人怔怔的問道:“你……你是孤兒?”

我說:“是,我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了。我的養父說,他是把我從市南的垃圾箱裡拎出來的,我當時只有五個月大。”

女人的眼淚已經抑制不住地掉下來了,她抓着我的手臂哭道:“你一定是我二十年前丟棄的兒子!你知道嗎?這些年我一直對你心存愧疚,一直想去找你!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一把甩開她的手,怒吼道:“那你爲什麼不去找我?你知道我這麼多年受了多少苦麼?”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委屈,那種強烈的被剝奪感籠罩在我的心中。

女人急着哭道:“你看我現在的生活,就算我找到你,也給不了你什麼,只會讓你恨我啊!”

我怔怔的說不出話來,我的生母居然是一個****,這是我如此憤怒的重要原因,我從內心裡不敢接受這個現實。

以前我曾經想過,如果我遇到自己的親生父母怎麼辦?抱着他們大哭一場?還是衝上去給他們兩拳,質問他們爲什麼丟下我?

現在想想,如果我的父母正在過着榮華富貴的生活,我一定會打的他們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可是他們是最下等的人,她不敢接受我,我不能怪她!在這一瞬間,我好像懂了一點點親情之間,需要理解的寬容。

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緩緩說道:“我的父親是誰?”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她回答:不知道。

她說:“你的父親就是南(男)(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大腦突然出現危險的訊號,腦袋下意識地向右偏轉一下。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動作,一顆子彈貼着我的頭皮飛了過去。直接打中了女人的眉心,打中了這個和我有着血緣關係,我卻不知道她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的人的眉心!

“媽!”不知怎麼地,這個字就從我的嘴巴里躥了出來,我感到心裡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一般。我抱着她開始變冷的身體,眼淚開始往下流淌,在我身後的狙擊手一擊未中,並沒有開出第二槍,這是爲了自保,連開兩槍很容易暴露位置。

我看着懷中禁閉着雙眼的女人,心裡有說不出的遺憾與失落。這一槍乾淨利落,她應該沒有痛苦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將她的屍體平放在地上,我將身上的所有現金都留在了她的屍體旁,爲的是怕沒有人給她收屍。當一個人處在極度危險的環境裡時,他會失去很多自由,包括埋葬自己的親人的權力。

我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喂,白鸞,你在別墅麼?”

白鸞說:“我在,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我馬上回去。”

“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

“那我做好宵夜等你。”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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