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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斬草除根(下)

第十七章 斬草除根(下)

孫輝(或許我應該叫他孫前輩)和他的老兄弟人手一把漆黑的開山斧,大概是開山斧的主人很久沒有使用它了,整個斧刃上有一層鏽跡,散發出嗜血的兇芒,顯得更加駭人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四個暴力狂纔不情願的走在隊伍後頭。

來到兩層樓房的不遠處,這裡似乎是以前建造人工林時供工人休息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倒是很對末日王朝的景象。曾經橫行中國黑道的大幫,終於是走上了絕路。

這裡空蕩蕩的但並不代表沒有人,因爲我看到了一輛停在了樓下。

我對西風說道:‘聽蕭邪說,蕭齊身邊有個叫山神的跟班,爲人十分高傲,功夫不再你我之下,待會如果遇到他,你先拖住他,我必須得找到白觀音!’

西風嘆了口氣,解下纏在腰上的鐵鏈子,:‘爲什麼苦差事都讓我來啊!’

他手裡的鐵鏈子通身火紅,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鬼臉,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讓我一下聯想到一個人。一個曾經在替天擁有着最高尊嚴的人之一——紅魔,一代替天的3號,僅次於阿罪,山丘的存在!記得西風救我的時候,也是拿着這條鐵鏈子的,

西風咧嘴一笑:‘我在狗棚裡找到的,身爲一個高手,死後他的兵器不能用來當狗鏈子用。’

……

樓房門口,我招了招手:"兵分兩路,小寒,帶着孫前輩去後面那棟樓。西風,水牛跟我走。誰找到嫂子就直接上車離開。"

每個人都慎重的點了點頭,我提着槍率先向第一棟樓房裡走去,身後西風和水牛緊緊跟着,

‘噠噠噠’大廳裡迴盪着槍聲,幾名負隅頑抗的獄幫小弟被子彈射穿了腦袋。

空蕩的大廳透露着衰敗的氣息,一個木桌,兩個沙發便是這個大廳的唯一主調,破舊的沙發上,坐着一個滿臉厲氣的男人,左手夾着香菸,右手握着一柄加長的***,刀背有意無意的拍打着大腿,

我冷笑着看着他,說道:"你就是山神?準備受死了嗎?"

"想要我的命,問我手中的刀同不同意!"厲氣男人冷哼,掀飛面前的桌子,桌子飛到我頭頂時,‘山神’的刀也到了,

‘譁’鐵鏈纏上了刀身,西風面色嚴肅的盯着‘山神’

"西風,你先堅持一會,我馬上回來!"我叫道,朝着樓梯一陣盲掃,確定沒有人藏在樓梯口的紙箱子後面,我和水牛竄上了二樓,

"是誰打擾了本尊的休息!"一個帶有怒氣的的聲音自一個房間傳來,聽起來卻那麼陰柔。

我感覺好笑,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有人自稱本尊。隨即我猛的想到:本尊?怎麼會有這麼高傲的人呢?山神?那樓下的是…壞事了,怎麼會有兩個高手雪藏在這裡呢?

面對面前真正的山神,我不敢有一絲大意,水牛很自覺的退到一旁,這種戰鬥他是插不上手的,雖然他的身體很強壯,但只對普通人有震撼效果,對於高手來說,沒有絕對的身體優勢,力量可以和速度互補,技巧可以突破身體的限制。

"打擾本尊的人都得死!不管是誰!"山神陰聲怪氣的說道,向我走過來。我懂得充分利用手中的資源,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對着山神吐出火舌。山神像狸貓一樣在走廊裡快速跳動了,像是表演雜技一樣。

"呼,你真不講道義,說開槍就開槍!敢不敢和本尊真真正正的打一場?"山神說着十分變態的用手指扣出一顆卡在肌肉裡的子彈,這顆子彈是射中某個堅硬的物體反彈出去的,衝擊力遠遠不及子彈直接打入身體的程度。

"我可出來不承認自己是個多麼講道義的人,我只知道成王敗寇的道理!"我拿着軍刺快速與山神的匕首碰到一起。

"一定要快點解決他!"我心裡暗暗說道,

山神的力量沒有我大,但格鬥技巧和靈活性遠遠高於我,幾個回合下了,我的身上不大不小的被劃了四刀,匕首劃破了衣服,血絲慢慢的從衣縫中流淌出來,傷口處火辣辣的疼,讓我原本焦躁的心更加暴躁了。

"媽的,冷靜,冷靜啊!"我心裡吼道,

山神的匕首再次在我的左臉上劃出一道寸餘長的小口子,停下了手,:[就你這樣的戰力還怎麼配和本尊打!]

我摸了摸臉龐,沾了點鮮血很噁心的在嘴裡舔了一口,眼睛向上翻着看着山神,因爲我覺得這樣的眼神很邪惡。

"看我拼命三郎拳法!"我默唸道,扔下手中的軍刺,

"唉,你想和本尊肉搏嗎?哈哈"山神狂傲的笑着,甩開了匕首,一拳向我打過來,

"哼…"我悶哼一聲,硬捱了山神的一拳,滋味很不好受,但至少我也換來了打中他一拳的機會,

"好樣的,力氣很大,但本尊是無敵的…"山神開始他狂烈的攻擊,

"唔"我捂着臉,徹底憤怒了,打人不打臉的道理都不懂嗎?

我努力的計算着山神每次攻擊的角度…

"好機會!"我心中一喜,在山神的鞭腿踢向我的腦袋時,我迅速下蹲,閃到他身後,說句難聽的話,我這樣的動作其實與從他胯下鑽過去的,儘管這樣對於我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但是戰鬥,只有勝利的一方纔有資格披上尊嚴的外衣。

書歸正傳,我閃身到山神身後,順勢貼在了他的背上,用雙臂死死抱住了他的腰。山神的反應速度非常快,右肘向後一頂,想要頂開我,

"水牛,開槍啊!"我咬牙道,連唾沫星都蹦出去了,紅色的。

水牛自從我和山神開打以來,神經可是比我繃得還緊,他一直觀察着情況,尋找機會放冷槍,聽我的吼聲,立即勾動了扳機,

子彈射進了山神的身體,也有一顆打中了我的小手臂,鬆開手,山神再也沒有剛纔的生氣,閉着眼睛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唉,胸口中了四槍居然還沒有立即死去,至少也有域二級的水平吧!可惜就是心理出了點問題。"我按着手臂居高臨下的說道,

抓起地上的軍刺,直接****了山神的喉嚨,擰了一圈拔出來。鮮血像泉水一樣咕咕的從喉嚨裡往外冒,山神睜大了眼睛,瞳孔渙散,他大概還在想:這麼骯髒的東西怎麼配****本尊

的身體裡?

"唉,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吸了一口冷氣,說話的時候嘴角都忍不住哆嗦起來了。子彈卡在骨頭裡的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老闆…"水牛臉上寫滿了歉意,對於我們這種的人,對不起是很難說出口的。

"搜所有的房間。"我直接忽略了他的表情,

兩個人在破敗的樓房裡,一間一間的搜查,除了中間擊斃一個躲在衛生間的小弟,便沒有發現任何人。

最後一個房間,

一個男人坐在牀上,背對着我,從他背後的紋身就可以判斷出,他是蕭齊,那個狼首足足比林清背上的大十倍!這麼冷的天,他不冷嗎?

"該來的人終於來了啊!"蕭齊嘆道,語氣裡有一絲落寞,那是英雄末路的悲哀,

"山神死了?"

"剛死一小會,你現在去趕他,大概還來得及。"我戲虐道,

蕭齊搖了搖頭,道:"他天性傲慢,修煉武學不求上進,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我正在考慮如何說才能放他走,同時又證明我是自做主張,而不是受人之託。蕭齊開口了:

"我只想做一名普通的教師,卻始終擺脫不了家庭的羈絆…"

我低垂着右手臂,左手在口袋裡翻了翻,抽出香菸含在嘴裡,水牛爲我點上火,

"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從今天起,不要在踏入中國黑道,永遠不要做天門的敵人!"

蕭齊轉過身,面色古井無波,:"夏天會殺了你的,我瞭解他。"

"那是我的事情。"我不爽的說道,原因是他長的很帥,比我還帥!

"看來你這次來,只是爲了錢!"蕭齊說着,一拳打裂身邊的牆,那一片牆是剛被人重新填上水泥的,一眼便能看出其中有貓膩。牆身是空心的,裡面有兩個漆黑的箱子,我的眼睛頓時比一千瓦的電燈泡還亮,蕭獄幾年來的財產,什麼概念?

蕭齊穿上了外衣,看來是冷了,"蕭獄的財產都在這個箱子裡,瑞士銀行,所有的票據,證明全在箱子裡。你可以向夏天邀功了。"

蕭齊向外走去,經過我的身邊時,我問了句:"你怎麼了解他的?"蕭齊答道:"我曾經在晉西大學任教一年,正巧…"

……

提着兩個皮箱,我的嘴快咧到耳根了,我感覺成千上萬的銀子紛紛向我砸來了。

"老闆?"水牛提醒道,我纔回過神來,摸了摸嘴角,溼漉漉的,還好沒有出洋相。

下樓,西風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他的那件十分土氣的羽絨服被從左胸劃到了右小腹,順着他手中的鐵鏈子看,鏈子的一頭沒入了那個厲氣男人的眼眶,西風已經擊殺了他!

"哈哈,爽,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我在大廳裡就聽見了孫輝前輩的大笑聲。"水牛,送西風去醫院!"我吩咐道,提着皮箱向外走。

外面小寒一組人正巧也是剛到這裡,他兩歲大的女兒正坐在孫輝的肩膀上,

"孫前輩遇到白觀音了嗎?"我問道,

"白觀音?"孫輝前輩皺了皺眉,

"我靠,白觀音!"老陳指着遠處正竄向一輛汽車的身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叫道,

一顆拳頭大小的物體在空中劃過一條美麗的弧線,東西的主人正是小寒。

"轟~"一聲巨響,汽車在空中翻滾兩圈,落在地上,燃燒起來了,白觀音呢?連個渣都看不到了。

我賭一塊錢她沒被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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