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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斬草除根(中)

第十六章 斬草除根(中)

[我可以現在就擊斃蕭天虎和陳青,但是這些人,他們不能死!]常警官道,

這點我也很清楚,作爲幾十年老牌幫會,如果龍頭被殺,那麼幫中有地位的人就會爲了競爭龍頭的位置大打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招兵買馬,而他們想要斂財,最快的速度莫過於讓自己的小弟去偷,搶。這對社會的治安有很大的不利影響,也正是因爲這個,**纔會讓幾大幫會爭鬥,產生一個絕對強大的幫會來約束一些混混的行爲從而減少犯罪率。一些混混就是這樣,如果法律規定不準做一件事,他多數會去做,因爲他們就喜歡挑戰法律的權威。

但如果大哥說不準做什麼,那手下的小弟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不做的,這就是黑社會大哥的力量。

[那他們幾個怎麼辦?就這麼放他們走?]我說道,心想就算你不殺他們,好歹也把他們抓到國獄裡吃兩年公家飯吧!

不過常警官總是不能盡人意,:[齊世昌,李天權,你們走吧!記住,中國的黑道控制權只能有一個幫會擁有,誰和天門作對,就是和中國**對抗!]常警官雙手負在身後,頗有大將的風範,尤其是說出最後一句話時,語氣裡充滿了霸氣,還有自信。沒辦法,人家是國家的人,身後是整個中國**,任你兄弟黨人數再多,能有人民子弟兵多?鹽幫再有錢,能有國庫的錢多?

知道自己的性命無憂後,齊世昌的身上纔出現一位龍頭該有的氣勢。鹽幫李天權帶着獨眼男人離開了,齊世昌看了眼蕭天虎,目光復雜的離開了,在他身後,陳真面無表情的跟着。

……

包廂裡的屍體被清理了,蕭天虎和陳青,獄幫兩位大哥被幾十人端着槍指着,似乎稍有意外,槍的主人就會勾動扳機一樣。

我握着AK手心激動的冒出了些許汗,

[你們獄幫的人早就該死絕了!]我兇狠的說道,腦海裡開始浮現慶哥死時的情景,雙眼逐漸被仇恨所覆蓋。

[見到我大哥記得向他問好!]我端起槍,看着面色煞白的兩名獄幫大哥,內心有一種快感,復仇的快感,

[噠噠噠…]直到**裡的子彈打光。我扔掉槍,看着渾身都是彈孔的兩具屍體,彈孔上冒着青煙,像是靈魂掙脫了**的束縛,一屢屢鑽了出來。

獄幫真正在中國黑道上除名了,復仇過後,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由內心蔓延向全身。

蕭天虎和陳青嘴裡哆嗦着,彷彿已經看到了死神在向他們招手。

[蕭邪,你去殺了他們!]我目光冰冷的看着攤軟在地上的二人,對蕭邪說道。

蕭天虎、陳青,當年都是北方叱吒風雲的人物,一方梟雄,哪個不是有着獨當一面的能力,只是,做了十多年的老大,那份膽魄早已在時間的消磨下,化爲虛有,此時的蕭,陳二人,臉上只剩下恐懼,哪裡還管自己是蕭氏三大巨頭的身份。

[蕭邪,你真的要對我下手?我可是你叔叔啊!]蕭天虎祈求道,

[是我叔叔?那你爲什麼要害我全家呢?]蕭邪慢慢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蕭天虎,語氣裡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若不是你們,我怎麼會和父親,弟弟分別十年…]蕭邪的雙手已經掐住了蕭、陳二人的脖子。

[再見,叔叔!]蕭邪冰冷的說道,讓得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升起一陣寒意,

[咔嚓…]蕭陳二人瞪圓了眼睛,瞳孔內生機緩緩消散,一代梟雄,竟落個這樣的下場。

[上報組長,蕭天虎,陳青拒絕逮捕,已被擊斃!]常警官說道,

[是,隊長。]小柳回答道。

……

[遊戲結束了,大家有沒有興趣到天門的場子裡坐坐啊?]我笑着對一衆人民公僕說道,

一個個的臉色平靜的跟沒聽見似的,哪像那些小弟,一聽見酒,女人,就像發情的公牛一樣興奮的亂吼。

常警官擺擺手,[不用了,我們要趕回去覆命。]

[哦哦,對對對,時間就是金錢,你們快回去覆命吧!]我笑着說道,心裡去在說:[你們快撤吧,老子還要派人去追殺齊世昌和李天權呢!]

常警官帶人下樓了,我們也沒有再在這裡逗留,畢竟這裡的血腥味太濃了。

大鰲捂着大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一位強壯軍人說道:[兵哥,我光榮負傷了,能不能麻煩你把我背下去?]……

樓下,六輛坦克列成方隊,周圍站着近百位特種兵。再外圍,街道兩旁站滿了密密麻麻的朋克幫小弟,不,現在應該叫天門會的小弟了。

柴夫斯被擡上急救車,大鰲也跟着爬山去了,直呼:[女兵姐姐救命!]

我笑着看着他的鬧劇,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林清呢?

我急匆匆的走到大鰲身邊,[大鰲,林清呢?]

正在女兵的攙扶下大聲**的大鰲,聽見林清的名字纔想起來,

[我上樓的時候把他鎖在車裡了。嗯哼,好痛啊…]

我帶着小寒快速的走向那輛雪鐵龍,車的玻璃碎了一地,車裡連個人影都沒有了。小寒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目光中透露着暴躁。

[等等!]我伸頭到駕駛座上拿起林清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林清的留言,

[哈哈,龍哥,或許我現在可以叫你龍夜了。如果你能看到我的話,說明你從蕭天虎設下的圈套裡活下來了,蕭獄已經除名,殺與不殺我都沒有什麼意義了,謝謝你一開始沒有殺我,蕭獄白觀音就在市南郊區輔路山。你去的晚的話,說不定她就要溜了。]

林清這是故意刺激我,我去抓白觀音時,他纔有時間跑路,儘管我知道了他的目的,但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下次再讓我見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我氣憤的說道,可是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林清,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開車,我們去市南郊區!]我說道,小寒焦躁的下達命令,水牛六個人通過各自的方式,去試着啓動五輛停在富態門口的轎車,

[蕭邪,你自己能行嗎?]我問道,旋即又爲自己的問話感到好笑,

[紫風已經帶人封鎖了同聯區所有的路口,就算擺不平他們,也足夠拖到我到那了!何況還有阿罪!]蕭邪回答道,坐上了一個小弟開的麪包車,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記住你答應我的事…]

蕭邪坐車離開了,我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夏天,這回你總算滿意了吧!

從夏天派蕭邪來支援海州時,我就想到了,夏天有意讓蕭邪親自動手,以了斷與蕭氏的所有瓜葛,安心爲天門做事。看蕭邪剛纔的表現,似乎對於蕭氏並無任何留戀。

常警官帶着軍區的人離開了,大鰲躺在軍用大卡車裡美美的睡起來了。我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着那幾輛鐵傢伙,就沒有與之戰鬥的**。臨走前,常警官對我說道:

[我提醒你一句,雖然你是天門會的人,但是不要違背國家的意志,否則不會再像今天這麼幸運了,國安部已經派出很多情報員調查天門了。如果天門作出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我們國安部不介意在全國範圍內來一場十年的掃黃打非。]

我撇了撇嘴角,心道:查就查吧!反正這幾年,國安部沒少派人調查天門,只不過所有上報的情報到了組長那一層數據就莫名消失了。

我小聲說道:[常警官,我也提醒你一句,以後編謊話想好了再說,這裡是健身房,不是拳館,還請教什麼出拳?還有,那個小柳吧,他的手銬都在後腰露出一半了。誰看了不知道他的身份?]

……

原本熱鬧的一條街,在這個時候沒有一家場子還保持營業的,街道兩旁的小弟開始活動起來,

我振臂一呼:[有天門的兄弟嗎?]

[吼…][吼…]

所有的小弟齊聲吼叫,不管是發自內心的,還是噓聲做勢的,着實讓我痛快了一把,那種人氣吞聲的感覺,對於習慣了高調的我簡直是一種煎熬!

[現在全部回家睡覺去,晚上墮落街,我請大家吃燒烤。]我高聲道,鑽進了水牛的車。

……

四輛轎車行駛在郊區顛簸的路上,車子的品牌和檔次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車子裡的每一個人,臉上都帶着煞氣,

[老闆,有人跟着上來了。]水牛打着方向盤說道,

我回頭一望,一輛越野車氣勢洶洶的向我們追來,一個明顯年齡不小的男人,從車窗探出頭,臉上卡着大大的墨鏡,嘴裡含着根雪茄,衝我招手,

[這是誰呀?]我自言自語道,有些摸不着頭腦,

當越野車與我平齊時,男人才撤下墨鏡,對我笑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派的上用場吧!誰也別想阻止老子,老子要親自救出我家裡的兒媳婦和孫女。]

來人不是孫輝還有誰,不過他們的一身行頭也太酷了吧!四個老男人穿着黑色的皮大衣,墨鏡,雪茄,拇指粗的項鍊,比電影裡的黑社會老大還要冷酷百倍!沒辦法,人家是來救自己的兒媳婦的,我怎麼好意思開口拒絕老人家的用心良苦啊。

我大聲喊道(主要是越野車的馬達聲太大了,而且路又顛簸):[小寒在前面的車裡,你等下就和他一起去救人,其餘的事教給我解決!]雖然留守老窩的人並不多,但是潛在的危險總是不可避免的。

[好!老陳,開快點,咱哥幾個到前面當先鋒!]孫輝爲老不尊的喊道,整個人彷彿一瞬間年輕了幾十歲。

郊區輔路山,這裡十分偏僻,我要不是親眼看到,還不相信海州會有這樣一個地方,五十來米高的小丘陵就是我們口中的輔路山,輔路山上的人工林比原始森林還要濃密,以至於兩棟二層高的樓房在樹林的掩護下隱藏的十分隱蔽,沒有走進根本看不出來後面的樓房。真不知道這片人工林的設計員是怎麼規劃的。距離樓房兩百米的時候,我們所有人下了車,將車隱藏好,迂迴前進,向着樓房慢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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